在圣教騎士看來,齊州島上的居民單純得就像是一只只綿羊。大部分人刀砍到脖子上還不知道反抗,僅有的一點反抗,也是那樣的無力,他們甚至都沒有像樣的武器,只是操起棍棒菜刀鋤頭等東西。哪怕是中品仙人也是被一刀砍死。
到了城市里,這種情況更甚,農村里還有個把獵虎比較勇猛,城里這些人連綿羊都稱不上,只能叫小兔子,看到人驚恐的躲起來。百萬人的大都市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抗。他們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
首先進城的是200騎兵,他們鮮衣烈馬勁風一樣沖進城市,鐵蹄在大街上敲打,就像是一場小地震。在幾條主街道上飛馳一遍后,這才在中心廣場集結。
跟著才是大部隊進城,這些人臉還能干凈,手也很干凈,可衣服上卻是血跡斑斑,太多的血跡濕了干,干了又濕,在他們衣服上結成一層紅褐色,原本的黑白雙色都分不清。但他們帶來的氣勢卻是血腥無比,殺氣沖天。
從北部登陸到現在,他們已經屠殺了百萬人口,每個人手中的生命不下千條。叫他們魔王一點不過分。
在他們中間一輛黑色圍欄紅布罩著的馬車緩緩行進。杜邦就坐在馬車里面,雖然被紅布遮得嚴嚴實實的,可身上那種殺氣卻是讓周圍50米空氣都凝結在一起。
這是幾萬年來杜邦第一次現身,卻是強勢大極點,以屠夫的身份登場。
沒有人敢站在大街上觀看,躲在家里從門縫向外看,都是看一眼就嚇得雙腳發軟,不敢再看第二眼。絕望的情緒在城市里蔓延開。
大部隊踏著整齊的腳步,走到中心廣場,除開腳步聲,沒有發出任何別的聲音。當腳步聲停止后,更是什么聲音都沒有,整座城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躲在家里的人無聲流淚,小孩要哭出聲之前,就被大人緊緊的握住嘴巴,哪怕是憋死也不能讓他發出一點聲音。
忽然,馬車上紅布落下,露出端坐在里面的杜邦。他是一個保養得很好的白臉中年人,兩邊各有一個絕色美女侍候著,要是不看他的眼睛,這就是一個好色的中年大叔。只有看他眼睛時,才知道他是個殺人魔頭,雙眼不發怒都是通紅一片,射出滔天殺氣。
“哼,一幫刁民,我善待你們幾萬年,就是這樣報答我,報答寬容善良的圣教。從今天起,齊州島再沒有寬容,只有奴役,你們都是我圣教的奴隸,違抗者殺。”杜邦冷哼一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是全城可聞,光是這份傳音的功夫,就是這里的第一人。
“殺!殺殺殺!”一千五百黑白騎士隨著高聲吶喊。
徹底將人們的心里防線摧毀,不知道是誰哇的一聲,頓時全城涌動,哭天喊聲響徹天宇。
“你們沒有選擇,不愿意做奴隸的死!再有人哭泣,也是死!”杜邦聲音再起,還是那樣平和,卻能穿透所有的聲音,送入每個人耳中。
哭喊聲瞬間戛然而止,不知道又要憋死多少小孩子。
“還等什么,都給我出來,接受奴隸烙印!”杜邦很滿意眾人的聽話,聲音提高命令道。
頓時有一千黑白騎士沖出去,沿街撞門將男女老少驅趕到大街上,不聽話的當場誅殺,到了大街上都是老實的跪在那里,等候發落。
幾百個熔爐抬出來,鐵匠在黑白騎士逼迫下,正在抓緊趕制烙鐵,烙鐵上刻著奴隸兩個字,到時烙鐵燒紅在每個人的額頭上印一道。這種加持了魔法的奴隸烙印,一旦印在額頭,終身都不能消除,走到哪里別人一看都知道你是奴隸,是社會上最低等的人。
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黑影一閃,愛德華跳到廣場中心,面對杜邦氣憤地說:“杜邦,你這太過分了,沿途屠殺百萬居民,現在又要奴役所有人。我不能看著你將齊州島毀了。”
“愛德華,你還有臉跟我談過分。我的圣殿被炸,80名教徒慘死時,你在哪里?齊州島是我的屬地,我讓你在這里胡鬧幾萬年,對你仁至義盡,到頭來你給我帶來的是什么,是毀滅!”杜邦陰森怒吼,比愛德華還要憤怒。
“圣殿被炸是天災,你不能怪到所有人頭上。”愛德華嘟囔一句,他心里還是覺得理虧,就沒什么底氣。
“哈哈哈,天災,那我就用百萬人的性命來懲罰這天災。我看是天大還是我大。”杜邦狂笑,在這一點上他也很無奈。雖然將怒火全部撒在無辜百姓頭上,可他也解釋不了圣殿的大爆炸。以他的知識根本解釋不透,有什么力量能造成這樣的破壞,也只有天災才有這樣恐怖的威力。
“夠了!百萬人的性命還不能讓你消氣,我不準你再虐待其他人。”愛德華聽到他反復說百萬人的慘死,也是激起怒火,不管不顧的大吼起來。
“哈哈哈,就憑你,夠資格嗎?”杜邦大笑,一臉輕蔑。
“我是不夠資格,可圣教主有。”愛德華一步不讓,伸手從懷里掏出一片亮閃閃的令牌,不知道是什么玉石制成的,通體雪白,上面刻著12翼天使。
愛德華高舉令牌,一道潔白光圈沖天而起,蔓延在天空中的殺氣被沖得快速飄遠。
“圣教主令牌在此,誰敢不跪!”愛德華大叫。
嚇得黑白騎士嘩啦一下子全部跪倒。杜邦也是不敢怠慢,連忙在馬車上跪下,向著令牌連磕幾個響頭。
“我命令你不得為難齊州島的居民!”愛德華對著杜邦大叫。
杜邦抬起頭怒目而視:“不行,圣教主令只是保護你個人,對其他人沒效。這在幾萬年以前我就知道。”
“可圣教主也賦予我在齊州島便宜行事的權力,他們是我的親人,我就要保護他們。有什么不妥我親自去跟圣教主解釋。”愛德華嚴肅地說。
杜邦看著他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說:“這可是你說的,什么時候回圣教?”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得意。
愛德華身體一顫,似乎很懼怕回圣教,但依然堅定地說:“等我監督到你不再為難齊州島居民為止!”
“哈哈哈,我現在就可以答復你,不再為難他們,也不要他們做奴隸。你現在就可以回圣教了。”杜邦大笑更加得意,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趁機趕走愛德華可是比奴役這些居民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