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半,離放學還有半小時。但已經有家長過來站在幼兒園門口等待。
突然,一輛破舊的皮卡駛過來,在幼兒園門口快速調頭,將車尾對準幼兒園大門加速倒車…
“轟隆”一聲巨響,幼兒園的鐵門被整個撞倒。門口的家長嚇得面無人色向旁邊飛奔,幼兒園里面幾個保安也是一臉驚訝,沒反應過來這是為什么。
皮卡的車門打開,四個手持沖鋒槍的蒙面殺手沖出來,抬手幾槍將驚魂未定的保安放倒,向教室沖去。
這時,又有一臉黑色商務車沖到幼兒園門口。阮玲花敏捷的跳下車,揮舞著手槍命令說:“守在這里!”便跟著向教室沖去。
殺手們事先得到的情報很準確,直接沖到學前班三班的教室。為首殺手一腳將教室門踢開,沖進去用槍指著女老師的頭大喊:“都給我蹲下!快!”
女教師一下子嚇得面如土色,顫抖著身體,使勁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音。
教室里20多個小孩子卻是大聲的尖叫,哭喊著亂跑,根本不聽指揮。后來的殺手抬手對著天花板射出一排子彈大吼:“都給我閉嘴,再吵全部殺了!”
有些孩子嚇得坐在地上不敢吱聲,但大部分還在吵鬧。殺手們沖過去就是一頓拳腳,生生將他們壓制住。
“快說!誰叫許小年?”殺手用槍指著女教師命令。
“我…我不知道…”女教師尖叫。
“操!砰。”殺手氣憤地照著女教師的肚子就是一槍托,將她打翻在地。女教師痛得死去活來的慘叫,在地上翻滾。
“快說!誰是許小年?”殺手追問。
“他…他就是,嗚嗚嗚…”女教師徹底崩潰,用手指著其中一個肥胖的男孩說。
“嘿嘿嘿…”殺手獰笑著走向許小年。
“別!別殺我…媽媽…”許小年嚇得大哭。
突然兩個虎頭虎腦的男孩擋在他面前,高一點的王小虎喊道:“壞人,不準傷害他,我爸爸是警察!我不怕你!”
“我有梁用爸爸,也不怕你!”后面說話的是小軍。
殺手伸手去抓他們,竟然兩次都被他們掙脫沒抓住。
“三號,別耽誤時間,直接殺了!”為首的殺手命令。
三號抬起槍口對準兩個小孩,小軍一點都不害怕,高昂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將這當成打仗游戲了。王小虎也是同樣的表情。
殺手眼中閃過譏笑的神色,就要開槍。
“等等,將這兩個小孩一起抓走。”后面進來的阮玲花突然命令說,眼睛里射出狠毒的眼神。
“梁用”這個名字她印象深刻,不正是體育館那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光頭嗎?要不是那個可惡的光頭,他們早就干掉了許大年。聽說光頭還沒死,從醫院跑了。更是讓她恨之入骨。突然發現他兒子也在這里,心中暗喜,正好一起綁了將光頭引出來一起殺掉報仇。
另外一個警察的兒子,同樣是個不錯的人質。
殺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獰笑,三個人一起出手,將三個小孩抓住夾在腋下就走。最后一個殺手也不閑著,隨手抓住一個小女孩跟著撤退。
幾個人沖出教室,阮玲花走在后面,抬槍將一個正拿手機報警的保安槍殺。一群人迅速的鉆進黑色商務車,一加油門逃之夭夭。前后不到兩分鐘。
這時候幼兒園里才傳來驚恐的呼喊:“不好啦!有人綁架孩子!”
“救命呀!”
“快報警!”
刑警隊長王鐵成帶隊趕到幼兒園時心亂如麻。不但要承受案件的壓力,還有承受家庭的壓力。在路上他接到老師的電話,說自己的兒子王小虎在被綁架的四個孩子之中。
作為刑警隊長,從體育館槍擊案中他就了解到綁匪的兇殘。知道這是一群專業,軍事素養極高的殺手組織,行動敏捷冷酷無情。這次兒子落在他們手上能不能順利救出來,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半個小時后,犯罪的車輛被找到,被人丟棄在一處偏僻的小巷。從車輛上找不到一點有用的線索,綁匪用車都是臨時偷來的,而且他們作案時都是蒙臉戴著手套,沒有留下一點可供查證的線索。只能憑借證人的描述確定綁匪有五個人,四男一女,加上開車的司機一起就是六個人。
這些特征在體育館槍擊案中已經得到證實,對于破案作用不大。
只能是出動大量的警力全城大搜查,在各個路口設卡不讓綁匪逃出城。同時從被綁架孩子的身份入手,揣測綁匪的犯罪動機。
王鐵成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許大年身上,因為根據女教師回憶,綁匪一進去就追問許小年,看來許小年是他們的第一目的,其他三個小孩只是順手抓走罷了。
他知道許大年是什么人。綁匪抓他的兒子也就是黑吃黑的勾當,如果綁匪只抓走許小年,王鐵成絕對沒有現在這么擔心。
他擔心的是另外三個孩子,準確說是兩個,自己的兒子自然最重要。另外一個叫劉莉莉的女孩子也絕對不容忽視,甚至能直接關乎到王鐵成的仕途。劉莉莉的爸爸是省里高官,媽媽是花都市一個區的區長,即將升任副市長。這樣牛逼的家世,王鐵成能不用心破案嗎?
只要女孩有一點危險,他王鐵成這仕途也就到頭了。
至于小軍,此時則是被王鐵成直接忽略。一個下崗女人的兒子毫無后臺,在他看來根本不重要。
主意一定,王鐵成立即分派人手,重點監控許大年的動靜。綁匪綁走他的兒子,許大年肯定有動作。只要緊盯許大年就能追蹤到兇手。
每隔半小時,還要向女區長付靜雅匯報案件的最新進展。
許家,許大年肚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胳膊打著厚厚的石膏。躺在病床上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廢物!一群廢物,連小少爺都保護不了…”
底下一群手下低著頭惶恐不安,他的老婆在旁邊一個勁的落淚。幾個傭人輕手輕腳的做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聯系穿山甲組織有結果沒有,跟他們說我愿意付雙倍的價錢,換回我兒子。”許大年大聲的命令。
“大哥,中間人剛剛發來消息,說穿山甲組織拒絕了我們的請求。說這是他們組織的規則,不能出賣雇主。”手下緊張的回答。
“媽的!我祖宗,一群儈子手還講什么原則。”許大年氣得蹦起來,牽動身上的傷口慘叫連連。
他老婆連忙上前安慰,醫生跑過來小心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