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大了?”梁用問道,聽媚姐這么說,他也是心生憐惜。
“具體是十七還是十八我也不大清楚。這孩子自從出生她媽媽就給她帶著面巾,不讓人看到她的臉龐。而且自從她降生后,她全家的噩運也隨之降臨,爺爺奶奶先后過世,然后是爸爸,最后是媽媽…這些人在八年之內全部都死了…”媚姐說到這里,雙手不自覺的抱緊胸口,將兩只大白兔又往外擠出不少,都能隱約看到兩顆殷紅的草莓。
梁用倒是沒注意這些,他正在為小倩的可憐身世而驚嘆。
“家人都過世了,她怎么生活?”梁用擔心的問。
“沒有人照顧她,她拒絕所有好心人的照顧,一直住在半山腰那棟破舊的房子里。八歲時已經懂得上山采野菜、蘑菇,后來又自己種青菜。她采的蘑菇種的青菜可新鮮了,很好吃,大家吃完后都說菜里帶有靈性。從那時起,她就向我這里送蘑菇和青菜。她也不要我的錢,每月只是從我這里拿走一小袋米以及一些日用品…”媚姐繼續說。
“這么乖巧的女孩,政府應該有救助吧!”梁用問,隨著媚姐的描述,他腦海里有個精靈般純潔的小女孩在跳舞。
“小倩很倔強,從來不接受別人,哪怕是政府的救濟。”媚姐搖頭。
“那她沒上過學?”
“她上過學,不過一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從來不跟別的同學說話,一直到上半年讀完高中都這樣。”
“為什么?她有精神障礙,自閉。”梁用了解愈深,愈加的擔心。
“不是,她肯定不自閉。對待小動物可好了,也喜歡幫助別人,只是幫助別人時,她總是選擇離大家很遠的距離…”媚姐搖頭。
“那是為什么?她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梁用說。
“這里的老人私下里有一種說法…”媚姐欲言又止。
“什么說法?”梁用追問。
“唉!還是算了…”媚姐搖頭。
“媚姐,你快說吧!我又不外傳。”梁用則是愈加急切。
“老人們說她是天煞孤星,任何接近她的人都會被粘上霉運。家里人就是這樣被她克死的…”媚姐遲疑著說。
“切,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個。”梁用不屑的說,心里對小倩愈加的同情。
“哈欠…別說這些了,天色還早,我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對了,你這么早起床干嘛?”媚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慵懶的哈口氣說。
“這個…嘿嘿…昨晚喝多了,下樓方便。”梁用被她的神態吸引,眼神不自然起來,發現她胸前的饅頭尖露在外面,更是色心大動,看得目不轉睛。
“哦…你喝多了,嘻嘻…我看你現在更應該去洗個澡…”媚姐乃歡場高手,哪看不出梁用現在想什么,故意瞅著梁用的大腿根說。
“嘿嘿,媚姐,你也一樣,那睡衣好像短了一截。”梁用不甘示弱,眼神回敬給她的饅頭尖。
“走咯,不跟你胡扯。”媚姐搖動著所有能晃蕩的部位向外走,誘惑的意味極其明顯。
走到門口時,嫣然回頭說:“小弟弟,還沒搞定女朋友吧!可要加把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私下向大姐我請教。哈哈哈…”
再次盯緊梁用大腿根一眼,妖嬈的離開。
梁用的小弟弟已經豎起了大炮。
上午,梁用陪著吳樂萱去臥龍鄉旁邊的村莊實地考察。走訪幾戶扶貧的代表,總體來說這半年的扶貧效果還是落到了實處,雖然從中發現一些問題。但是也算不上什么大的原則性問題。
時間不長,當地鄉村兩級干部接到通知趕過來,前呼后擁的好一番巴結。中午在鄉政府設宴款待他們。
梁用作為陪客,時間一長就感覺索然無味,他本身就不喜歡官場上的虛偽和迎來送往。現在吳樂萱前后都有大批的領導陪同,他更是變成一個局外人,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到了下午,吳樂萱由鄉里的領導陪同還要繼續考察。梁用趁機告辭離開,他寧愿回旅館睡大覺,都比這有意義。
回到旅館,正遇到宋有財出門。兩個本地老農跟在他身后。
宋有財看見梁用特別高興,站住招呼說:“兄弟,下午沒陪女朋友游玩。”
“有大批領導陪著她,我跟著沒意思。”梁用搖頭說。
見到宋有財帶著照相機,筆記本電腦,那兩個老農還扛著一些設備,好奇的問:“宋哥,你出去?”
“聽老鄉說山里一處老宅子有不少老料,我準備去看看。兄弟既然沒事,不如一起去轉轉。”宋有財對梁用也不隱瞞,爽快的邀請梁用。
梁用點頭答應,四人一起乘車向山里駛去。
悍馬車一路走走停停,有時還要從荒野上穿過。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到達目的地仰天村。
這里距離臥龍鄉政府有10多公里。
但是要看的老宅子并不在這里,還要徒步登山個把小時才能到達。
一路上宋有財向梁用介紹著他的買賣。
他也是花都市人,經營著一家大型的家具城和一家古玩商店。屬于那種什么賺錢就經營什么頭腦靈活的商人。前些年還炒賣過普洱茶、中藥材,每次都能賺得盤滿缽滿。
這兩年一直在炒賣紅木家具,從先前的紫檀、黃花梨,到現在的金絲楠,他是一路順風順水,賺了大錢。
這里是金絲楠木的傳統產區,明清期間皇家的楠木大都出自這里。當時還設有專門的衙門負責操辦這項工作。經過幾百年的采伐,山里現成的木料已經很少,僅有的幾百棵楠木樹也被政府嚴密監控,列為一級保護樹種,不準采伐。
宋有財他們現在來這里尋找金絲楠木,只能是尋找那些以前用過的老料,從山民們的老房子或者家具中尋找。這樣的工作并不容易,近年金絲楠木價格瘋長,行里有句話說:“一塊木料一棟樓。”就是說金絲楠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