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王局長也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猛。梁用剛在他腰間系好安全帶,他就在小荷的幫助下掙扎著爬上窗臺,然后一縱身跳到梁用所在的遮雨檐上。近200斤的噸位砸得遮雨檐一陣搖晃差點崩塌。梁用趕緊抓住空間外機這才穩住身體。
“怎么辦,現在怎么辦?”王局長站在遮雨檐上渾身發抖,緊張的問。
“接著跳!”梁用壞笑著回答,真不知道他這局長是怎么混來的,膽子這么小。
見他哆哆嗦嗦的真要跳,連忙一把拉住他,讓他背轉身面朝著墻壁蹲下手抓著遮雨檐慢慢往下爬。這樣一來高度就要降低很多,他身體懸空后只相當于二層樓的高度,安全很多。
即使這樣的動作,王局長做出來也是艱難無比。又矮又胖的五短一粗身材蹲下后雙手根本摸不到腳下。急切間梁用只能抓住他的一只手,讓他雙腳先懸空,再慢慢往遮雨檐外面移動大肚子。眼看著他肥碩的肚皮上擦出多道血痕,這時王局長也顧不得疼痛,再使一把勁終于身體完全懸空。
這時候他的體重就完全依靠梁用提著,這一瞬間的沖擊力差點將梁用也給拽下去。這個矮胖子實在太重了,梁用拉著安全繩堅持了五秒鐘,將他再往下放了一米多。終于堅持不住手一松,王局長便呈現失控落體運動跌下兩米后,“噗通”一聲砸在廢紙箱上。半天爬不起來,抱著腳踝痛苦的哀嚎。
那個司機惡狠狠的瞪梁用一眼,那眼神就像梁用剛剛摔死了他的老爹一樣殺氣騰騰。但是現在也沒時間跟梁用計較。趕緊跑到王局長身邊,手腳并用將王局長背在背上,就往小巷子里竄去,比兔子跑起來還快。
讓梁用是看得咋舌。哇靠!這家伙力氣真大,200斤的大肥豬背著跑起來一點不費勁,都夠資格參加世界大力士競標賽了。
“哐膛”一聲巨響,房門被踢飛。小米和小荷兩人齊聲尖叫,拉著衣服床單往身上遮…
兩個橫眉立目的協jǐng沖進來大聲呵斥,揮舞著手中的塑膠jǐng棍威風八面。
“不準動,jǐng員查房!”
“男人呢?采野花客跑哪里去了?”(哈哈,這位協jǐng說話蠻風趣,還采野花客。饅頭偷笑中)
“沒…沒有人,我們在睡覺。”小荷她們顯然見慣這樣的場面,低聲的辯解。
“這樣一幅光景還說沒男人,還想狡辯。”協jǐng一把將小荷按在床上。
窗外梁用嚇得一縮脖子,蹲下身體清理工具包和鋼瓶。
“肯定是跳窗跑了。啊!人還在,這家伙在窗戶外面。”另外一個協jǐng走到窗戶邊往下看,發現梁用后得意的大叫。
抓住一個采野花的男人,那可就是錢呀!最少五千,多則上萬。他們能得到豐厚的分紅。
“什么采野花客,我是修空調的師傅。”梁用站起身很不爽的叫道。jǐng員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小子,還蠻狡猾的,出來采野花還帶著偽裝。修空調有你這樣的嗎?光著大膀子,穿一件花褲衩。一看就是來不及穿衣服臨時套上去的。”另一個協jǐng聽到動靜立即沖過來,一臉不屑的拷問。
“我一直這樣修空調,誰規定修空調就一定要穿衣服?”梁用遇上兩個白癡協jǐng真是有理說不清。
“別跟他啰嗦,抓回所里再說。”先到協jǐng不耐煩的說,兩人一起出手抓住梁用的膀子就將他生生拽進窗戶里面。
“干什么?你們抓錯人了,采野花客跳窗順著那條小巷跑走,你們不追,反而冤枉我…”梁用掙扎著大聲辯解。
“他真是修空調的,我們店里空調一直歸他修理。”小荷也在一旁幫梁用解釋。
“他是好人。”小米也說。
“再吵全銬上,有問題到所里再反應。”協jǐng不耐煩地怒吼,這時從外面又進來幾個協jǐng,其中還有兩個jǐng員,領頭的jǐng員還是個俊俏的女jǐng員。
女jǐng員望向梁用時,眼睛里滿是厭惡的神情,轉身下樓前命令說:“帶回去!”
“jǐng員,我是冤枉的,我不是采野花客,我是修空調的師傅。”梁用看到女jǐng過來,又是掙扎著大喊大叫喊冤枉。
“怎么回事?”女jǐng站住眼睛冷酷的盯著梁用詢問,厭惡的神情絲毫不減。
“我…”梁用剛要說話,被協jǐng一把按在地上。另外那個協jǐng對女jǐng一番匯報,依舊是那副認定梁用就是采野花客的口氣。
女jǐng聽完匯報后,臉色稍有松動,又去窗戶邊看了看。沒有再讓梁用解釋,只是命令說:“讓他帶上工具帶上,回所里調查。”便走出房間往樓下而去。
梁用被押下樓時,御姐一幫女人還有幾個猥瑣的男人已經全部被jǐng員控制,個個抱著頭一臉沮喪在jǐng員的押解下,登上門口停著的幾輛jǐng車。大街上已經圍滿看熱鬧的路人。花柳街上這樣的場面隔天就出現,路人笑嘻嘻的看著并不是太稀奇。
梁用最后一個上車,看到御姐,立即大倒苦水:“御姐,你不能這樣連累我。到于今我還是一個正宗的處男,這下倒好卻被冤枉成采野花客。你一會兒可要幫我解釋清楚…”
“嘻嘻,小梁子你也被抓了,不要緊,一會兒大姐托熟人將你保出來。”御姐倒是一臉輕松,那些女孩子也是嘻嘻哈哈的無所謂。顯然她們都是多次進宮的老皮條,已經習慣了,要錢沒用,身體倒是可以奉獻,只不過jǐng員不敢要。頂多也就是被拘留半個月,還能混到免費的食宿。
派出所里,梁用被單獨領進一間審訊室。女jǐng坐在辦公桌后面,一邊詢問梁用一邊做記錄,一個協jǐng站在旁邊。
“姓名?”
“梁用?”
“多大了?”
“23歲?”
“籍貫?”
“花都市郊區十里鄉人。喂!jǐng員姐姐,我是冤枉的。”梁用機械的回答幾句后,大聲的喊冤。今天這句話他起碼喊了幾十遍,就是沒一個人相信。
“吵什么!我這不是在調查嗎?”女jǐng一拍桌子呵斥。
“學歷?”梁用老實后,女jǐng繼續問。
“大學。”梁用回答。
女jǐng抬頭看了一眼梁用,顯然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