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如今的輕功造詣,雖然不能以此稱雄,但和一般江湖中人相比至少不會比他們慢。我一下子來到彭連虎身后,伸手向他背心抓去,滿擬手到拿來。豈料正要得手之際,突然間掌風臨身,連忙向旁滾了開去,堪堪避過敵掌。只見有四人從黑暗中躍出將我包圍,對彭連虎叫道:‘寨主你先走!我們替你攔著!’彭連虎應了一聲,便往崗頂另一邊逃去,我料他是到其余山寨求救。
我本想追彭連虎,但面前四人武功也超過200,要將他們同時打倒不是易事。其中一人大叫:‘給我殺!’那數十名嘍羅又再涌上。
我‘嘿’的一聲冷笑,不待他們合圍,先往一處沖去,將三套快劍使出,就像一股旋風似的直卷過去,所到之處莫不東倒西歪,眨眼間已殺了二十人。正殺得性起,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危機感,條件反射之下向右一讓,果然有一把短刀從我腰后無聲無息的刺來,若非我躲避得及時定然給它刺中。我左手圈住這條手臂,一運勁將它拗斷,順手一拉便把那人拖到身前,用英雄劍架在他的頸上,果然就是剛才阻止我追擊彭連虎的四人之一。
‘你們是彭連虎的“突擊隊”嗎?想要混在人群之中向我出手?沒那么容易!’‘放開他!’又有五個嘍羅不知好歹的撲過來,我英雄劍一劃將五人開膛破腹,重又放回那人頸上,血光四濺中卻有一支袖箭射到胸前,我連忙把那人往身前一擋,袖箭噗的一聲插進他的肩頭。我用力將那人摔開,一蹤而起,看清剛才袖箭射來的方向直撲下去,只見又是那四人的其中一個。
那人大驚后退,一柄單刀從旁砍過來將我攔住,我隨手兩竟給他擋住,心想又是一個難纏的家伙,當下放過那個用暗器的不理,一輪快劍將這使單刀的人到大火炬下面。
‘好!看你武功不弱,甘做“山東七霸”的走狗,我今天便除民除害!’連接四招上清快劍將他動作封住,然后把他的單刀打飛。
上清快劍升級Level4‘恩公?’那男人突然語帶詫異的叫道,聲音有點猶疑。我呆了一下,在火光之下打量他的面容,見他白凈臉皮,一臉文秀,依稀有點印象,卻又記不上來。那人再望我一遍,大聲叫道:‘真的是你!恩公…’我正思量自己是否真的認識他,卻被他陡地用力推開,一柄單刀已劈在他的左肩。我退后數步,看見手持單刀的漢子大喝道:‘洪勝海!你為甚么救這臭小子?’洪勝海的名字好熟,究竟我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又在何時對他有恩?但已不容我細想,洪勝海肩頭受傷,坐到在地,其余三人并肩站到一起。那個也是使單刀的走前兩步,喝道:‘易一!我勸你還是離去吧!此刻彭寨主應該已到殺豹崗,再也不怕你的了。’我冷笑道;‘不得解藥我誓不罷休!’那人哼了一聲,道:‘你的武功不弱,又何苦在此送命?就算你能夠將彭主打倒,但“山東七霸”并非浪得虛名,任哪兩人聯手你也吃不了兜著走!’‘“山東七霸”?我吥!’我長劍一擺,說道:‘秦棟和褚紅柳已命喪我手,所謂“七霸”只剩下五個,我怕他們來著?就是你們三人…四人,我又何時放你們在眼內?’說到這里,我冷笑道:‘你們武功不及我,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矣,于彭連虎來講不過是棄卒!’‘你少來這一套!’那男人喝道:‘我楊溢之曾受彭寨主大恩,今日就為他送上性命也不怕!’說著已掄起單刀朝我直劈過來。
除了那洪勝海外,使短刀和發暗器的兩人也上前把我圍著,面對三個功力超過200的對手,一時之間占不到優勢。我心中焦燥,不想再耽誤時間,我自千柳莊開始來到這里已經耗了大半個時辰,現在卻給三個跑龍套纏著。我長劍一遞,將短刀格開,左拳從下面穿出,破玉拳加上二重勁轟在他的胸口,這人身子一軟,神情委靡的坐倒地上。我知道他命不久矣,集中精神應付其余兩人。
惡!’使暗器的那人向后跳了開去:‘接我的袖箭吧呀呀呀~’我知道他想與我拉開距離發射袖箭,當下打算搶先料理他,奈何被那楊溢之用刀著,卻也沒法。豈料那人還未有機會打出袖箭,已被洪勝海在他背上重重斬了一刀,一命嗚呼。楊溢之大驚,心神彷佛間被我攔腰斬成兩截。
這四人一個叛變,三個先后被殺,余人都走得無影無蹤。洪勝海以單刀支地,按著左邊肩頭傷口,叫道:‘恩公…你沒事吧?’這個洪勝海武功不過228點,加上已然受傷,我也不懼他,把英雄劍還鞘。
以前我還沒有隱形眼鏡,不能夠計算人們的功力。當時楊過曾經問我洪勝海武功怎樣,我認為自己一定已勝過他,楊過則不以為然。此時果如楊過所說,因為那時候我功力不會超過200,根本不是洪勝海的對手。不過現在我已今非昔比,單打獨斗能夠輕易殺掉他。
我問道:‘你是誰?為甚么叫我恩公?’洪勝海跪在地上,說道:‘昨年七月,洪勝海在黃河北岸風陵渡口曾經和恩公有一面之緣,當日小人中毒,得恩公所救,后來又聽恩公之言不在替滿州韃子辦事,來到這里投靠師叔…’‘啊!我記得你了。’我皺眉問道:‘那你為甚么要幫我?’洪勝海道:‘恩公曾救小人性命,當然要報恩了…’我搖了搖頭,說:‘你這人…其實那也算不上甚么,你這么做…’‘小人有小人的理由。’洪勝海說:‘恩公,小人和楊溢之不同,來到此地不過是投靠師叔…我渤海派越來越不成話,差不多都是在黑道上的干那沒本錢買賣,小人不依附多隆,“十二連環寨”也是個安身的地方。不過這種飯小人吃不慣,又不好意思說走…要走彭寨主也定然不許,甚至可能小命不保。恩公來到,小人突然知道這脫身的好機會,我當眾殺了同伙,現下是不能回頭的了。’我望了他兩眼,一時間分不清楚這話真假,只得說道:‘你先包扎傷口。’洪勝海‘啊’了一聲,撕下一片衣襟來,問道:‘楊恩公呢?’我想起楊過武功盡廢,心中一陣難過,只得道:‘在襄陽。’洪勝海不以為意,自行處理傷口,我時間緊,,便要下山:‘洪勝海,剛才多謝你啦!我們算是扯平。你包扎好肩傷后自行下山,若再給我見到你做壞事,下次定然不饒。’洪勝海叫住了我:‘恩公,請聽小人一言。’我不耐煩道:‘沒時間了,你知道我是來找解藥的…還有,我們已經扯平,你別再叫我恩公。’洪勝海道:‘那么我叫你相公…’我用力搖頭:‘別叫相公!千萬別叫…’我以前曾認為‘相公’是丈夫的意思,后來才知道‘相公’是對年青男子的稱呼──好像琴兒和侍劍便叫李思豪做‘相公’──但還是對男人這樣叫我感到極度的抗拒。
‘那么…易少俠,你聽小人說,’洪勝海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些甚么,只是道:‘小人怕如果你對“十二連環寨”了解不足的話,始終會吃虧!’‘了解甚么?’我聽出洪勝海話里有話,便問道。洪勝海說:‘少俠雖然已破了三寨,而且武功最高的彭連虎也給你斬掉一臂,但余下的“四霸”并不簡單,還有其他高手…少俠,有一件事你不知道聽過沒有?’我走到他的跟前,問:‘甚么?’‘關于一個叫做“九流”的神秘組織。’
洪勝海帶著我來到一間石屋里面,將一個柜子向旁移開,現出后面的石壁來。洪勝海想了想,走到另一個柜子前,雙手捧住一個花瓶轉動,石壁上竟然出現一個一尺見方的暗格。我走到那石壁前,只見暗格里面只放了一本冊子,除此之外甚么也沒有。
‘武功秘笈?’我心里想著,收藏得如此隱蔽定然不是普通的書本,最有可能出現在武俠故事里頭自然是武功秘笈了。豈料拿出來一看,卻是一本《唐詩選輯》。
‘唐詩?’我訝然叫道,洪勝海搓著雙手問道:‘是甚么來的?’我冷冷望著他,真想給他一拳。我揭開 冊子隨便翻了一翻,是一本真真正正的《唐詩選輯》,只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我在大學修讀文學及文化,叫我分辯武功秘笈我不敢說,但詩詞歌賦絕對難不到我。洪勝海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憤怒,還在說:‘小人曾經看見過彭連虎鬼鬼祟祟的在此收藏東西,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伏在外面偷看,結果看到他如何打暗格,取出這本冊子用心閱讀,然后又珍而重之的收起,小人推斷這一定是本武功秘笈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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