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雪活像一只蛤蟆似的蹲在那里,雙目瞪著李思豪,口中卻冷笑道:‘這蛤蟆神功招式模樣太過古怪,我在一直不用…難道你以為我不懂嗎?’‘竟因為這種原因…’黃蓉苦笑著搖頭道:‘如果剛才你讓李兄弟殺了,那可真笑話!’歐陽飛雪不理黃蓉,口中呱、呱的低吼,李思豪皺眉說道:‘這算是甚么武功?姓歐陽的!受死吧!’雙掌一錯,直撲向蹲在地上的歐陽飛雪。
歐陽飛雪大吼一聲,揚起上身,雙掌向李思豪平推過去。四掌相交,逢的一聲巨響,李思豪噔噔噔的連退四步,那歐陽飛雪卻渾若無事,又再蹲到地上。李思豪手按胸口,嘩的一聲噴了一口鮮血出來。侍劍琴兒大驚,各自抽出一劍雙刀的兵刃便要躍出相助。駱錦楓和程英各自攔住一人,駱錦楓道:‘別出去,他還未敗陣!’李思豪雙掌平放胸前,吸了一口氣把內傷強壓下去,歐陽飛雪冷笑道:‘你還可以再受我一掌嗎?’李思豪抹了抹嘴色的血絲,說道:‘我明白了…可以再試一次。’‘好大的口氣!’歐陽飛雪大喝一聲,又再一次使出蛤蟆功,雙腳一彈,一對肉掌已推至李思豪胸前。
李思豪再次舉掌相迎,胡斐叫道:‘再一次硬受這股掌力的話只怕…’看見二人四掌相接,這一次卻是無聲無息,人就站在那里凝住不動,四周眾人不論中原群豪還是蒙古武師,都緊緊注視著二人。剛才那個被我從金輪法王手中救走的小姑娘拖住唐三妹的手,此時說道:‘怎么二人動也不動,不是未分勝負嗎?’我見歐陽飛雪全力催動掌力,頭頂已然開始冒出白煙,而李思豪更是滿頭大汗,知道二人比拼內力,那是半分取巧不得,生死存亡系于一線,便對那少女說道:‘姑娘不知,此刻他們正以真力相斗,生死只差一線,比任何武斗都來得要兇險!’場中相斗的二人卻又起了變化。歐陽飛雪臉上突然變色,雙眼充滿驚怖,李思豪已然沉聲大喝,雙掌用力一推,歐陽飛雪便有如紙鳶向后飛出,直撞到大廳柱上,然后軟攤在地,不知是生是死。
侍劍琴兒慌忙跑到李思豪身側扶住了他,蒙古武師那邊亦有人走過去扶起歐陽飛雪查看他的傷勢。宋青書接過李思豪,替他推宮過血,雖然取得最后勝利,畢竟也是受了內傷,武當內功心法上乘,由宋青書來為李思豪療傷那是最好不過。
‘奇怪!小兄弟是如何將那歐陽飛雪打敗的?’張松溪自然自語的說道。他本來說得低聲,我因為就站在他旁邊才聽得真切。黃蓉和郭靖也聽到了,郭靖搖了搖頭:‘此人蛤蟆功修為當然及不上歐陽鋒和歐陽克,可也不算差。第一掌還可以,第二掌的內勁都到哪里去了?’‘是否反彈到歐陽飛雪自身身上?’我插口問。黃蓉說道:‘看那姓歐陽的神情委頓,全身無力,若然李兄弟把掌力都推回他身上,兩人內力加到一起,不死也得七孔流血。難道說李兄弟想辦法化解了蛤蟆神功?’‘那是不可能吧?’張松溪搖頭不認同:‘怎能化解呢?但又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可以把掌力卸去,到底那蛤蟆神功到哪去?’雖然張松溪和黃蓉在一旁想這想那,但宋青書還是專心一致的為李思豪運內功治傷。而且贏了便是贏了,我們中原武林這邊只派三個二十出頭的后輩,已連勝三場,群豪自然興奮異常,對蒙古武師大肆嘲弄一番。眼見方臉色難看,那瀟湘子已然叫道:‘小子打敗歐陽先生,讓我來會一會你!’那金輪法王的另一個徒弟也指住我叫陣道:‘滾出來!我要替師弟報仇!’我與霍都一戰純用巧勁,雖然以上天梯輕功奔跑甚久,但所去的內力其實不多,也不像李思豪般受了內傷,正好再戰,便挽著英雄劍走到廳心,朗聲道:‘還有不服氣?就請出來和在下較量。’我剛剛打敗功比比我高出一百點的霍都,正是雄心萬丈,雖然這批蒙古武師武功都很好,但除了金輪法王之外其余的人和霍都水準差不多,以我現時達到嵮峰的狀態可以一戰。
那達爾巴手握四尺長、足有上臂粗的黃金杵在地上一頓,青磚立時崩裂了數塊,喝道:‘好!我來會你!’瀟湘子執起一直豎在他身旁掛滿紙錢的細長鐵棒,也怪聲怪氣的道:‘這位大和尚,還是我來吧!’‘誰來也是一般!’我手握英雄劍,左顧右盼的道:‘你們這些蒙古番子還可以有多少能耐…我不過是中原武林一個無名小卒、初生之犢,沖著性命不要去和番王一斗,豈料這番王名大于實,兩三下便給我收拾了…想你們在西域大漠還可以自吹自擂,來到中原就連一個小子也斗不過?可笑呀可笑!’群豪轟然附和,那瀟湘子和達爾巴氣得呱呱大叫,立即便要上前動手。
我正想激怒他們,趁有力氣多打一場是一場,因為我知道金輪法王一出手便沒我的戲唱了!我正要挺劍迎上那執著哭喪棒的瀟湘子,忽然有兩枚飛蝗石射到我的面前,我勉強提起英雄劍將兩枚暗器都擋落了,喝道:‘誰人暗施偷襲?’‘誰人偷襲你來了!’一個年青姑娘越眾而出,嘴里說道。只見她一身粉紅色上衫,下邊穿著白色長裙,左手執著一把長劍,右手把弄垂在肩膊上的秀發,說道:‘暗器雖然有個“暗”字,但臨敵時使用卻也是光明正大,名門正派哪一家沒有暗器?我便是以暗器出名,不用暗器射你可以用甚么?’我打量著她,問道:‘你到底是誰?這班是蒙古武士,今日來到這里搗亂武林大會,乃是圖謀不軌,意欲不利于我中原武林。依我看姑娘也是漢人,也么投靠蒙古韃子做其走狗?’那姑娘望了望身側,說道:‘這位瀟湘子前輩也是漢人,你不問他去?’我望不望瀟湘子,說道:‘看他鬼模鬼樣不是人樣,應該非我中華民族才去投靠韃子。姑娘,你還未答我問題?’那姑娘一時語塞,卻道:‘別講這些…總而言之,你要在這里耀武揚威,可得還過我這一關!達爾巴大師,就讓小女子會一會這個打傷殿下的人,好嗎?’達爾巴點了點頭,用不純正的漢話說:‘好!這人不差,小心了姑娘。’那女子點了點頭,右手把頭發往后邊一撥,然后伸進懷中,說道:‘小心了!易公子!’我呆了一呆:‘你知道我名字?’那姑娘又是一笑:‘你先前自己提到的。’還未說完,右手一揚,已有一大把暗器直射到我的跟前。我大吃一驚,退也來不及,只好一撥英雄劍,使出華山快劍唯一一招守招‘鳳舞九天’,長劍舞成一個圓盾,將全部暗器都擋下來。我收招向左踏了一步,已挽了一個劍花,點向那姑娘左肩,口中叫道:‘姑娘說出手便出手,這不是太過狠辣了嗎?’
‘我已叫過你小心的了!’那姑娘向后拗腰,避過了這一劍,又有兩支袖箭射我的胸口。我長劍在外難以回劍抵擋,一個翻身非常狼狽的躲了開去。
‘那是剛才射我的袖箭!’那個坐在梁上的小姑娘叫道:‘原來是她!’在一旁陪著她的唐三妹也叫道:‘原來是這個臭婆娘!’那姑娘用左手長劍格開英雄劍,笑道:‘誰叫你這么不聽話,一個女兒家跑到屋梁上去?’我手中劍招連發,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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