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身,對焦宛兒說道:‘那么,我們一起啟程…剛才你爹的說全是為你著想,所以你也別想太多了!’焦宛兒無奈點頭,苦笑道:‘爹就是會令人難堪。’‘對于我來說,只是時候不對…’我心里面衡量著她和瑱琦兩人,竟然覺得魚與熊掌。我用力拍了自己的臉額一下,嚇了焦宛兒一跳,連忙掩飾道:‘我先回房間休息…,你也早休吧!’焦宛兒對我剛才一時間說漏了嘴并不以為意,答道:‘宛兒不送了,易大哥自便。’我‘嗯’了一聲,與焦宛兒道了晚安,轉身向假山后面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一片黑暗中好像有點微光閃了兩閃,我心中一凜,千鈞一發間身子一側,嗖嗖兩聲,我的胸前背后各有一把劍刃劃過,若非閃身及時這兩柄劍起碼已釘進我的雙肩里頭。
然而我的危機并沒有解除,兩把劍順勢在我身上一擺,用劍脊壓在我身上,我已經被脅持住了。
‘不想死的話給我噤聲!’一副面孔從假山的陰影后面出現,月色中只見那是一女子:‘把韋小寶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甚么?’我吃了一驚,心想她要的是羊皮地圖吧?這件事除了我、瑱琦和韋小寶自己外應該沒有別人知道吧?韋小寶不會告訴第二個人的,因為他害怕身旁有內奸。
‘別裝傻了!’指住我背心的劍向前一推,另一把聲音說道:‘我們知道韋小寶把東西交了給你,一直追住你來…快交出來,否則要你死在這里!’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手中劍逐漸上移,指住我的鼻尖:‘別耍花樣,易一。’‘你知道我是誰?’我冷冷的望著她,心里念頭電轉:‘到底發生甚么事?這兩個人是誰?為甚么知道我和韋小寶之間的秘密?’
‘誰?’一聲嬌叱,我認得是焦宛兒的聲音。我后面的男人移開劍尖,直撲向焦宛兒,那女人把劍刃放到我的喉頭,罵道:‘糟糕!驚動了旁人…’我不知道為何焦宛兒去而復回,不過給她這么一鬧定會驚動其他人。這對男女武功并不算高,如果不是一時大意我一個人也收拾他們有余,但是如今給人用劍抵住下顎自是無話可說。
和焦宛兒打起上來的男人年約二三十歲,面目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身型倒是非常健碩。站在我旁邊的女子年紀更小,只是我和差不多,相貌算得上是中上之姿,而武功比那男人更高。焦宛兒和那男人才過了兩招,我已知道焦宛兒不易落敗,最重要是不遠處已有人聲朝這邊趕來。
‘葛爾丹!我們快走!’脅持住我的女子急叫道。不待那人答應,我已說道:‘你跑不掉的…尤其你竟然想要脅持我!’那女子大怒,右手一擺,用劍柄撞向我的胸口,喝罵道:‘閉嘴!你這…’
我要的就是這劍鋒離頸一瞬間,野球拳的剪拳打出,左拳從我的右臂下面伸出,那女子的左腰冷不提防給我重重擊中,痛得彎下腰來。我隨手奪下了她的長劍,嘆氣道:‘真是給你小看…雖然我是多次給人追殺或攻擊,算是你最不自量力了。’
另一邊廂那男人一掌推開焦宛兒,躍上了花園的一個照壁,看他的身手竟是輕功也不太行。他轉頭叫道:‘阿琪!我們快…’一眼見我拿著劍指住那女子的背心,大怒道:‘放開她!’便想撲下來。這個時候羅立如已帶著四個人來到焦宛兒旁邊,被我反捉住的女子再次大聲叫道:‘你先走!葛爾丹!叫頭兒帶人來救我!’大約叫葛爾丹的男人看出沒有可能從我的手中搶回這個女人,只得轉身逃去。
焦宛兒叫道:‘還不快追?’羅立如點了點頭,指揮幫眾四散包抄。
‘宛兒,你的武功大有進步。’這是重逢后我第一次見焦宛兒出手,功力果然不同往日,竟也有接近200之數。焦宛兒笑了一笑,走到那女人身前,問道:‘你是誰?竟敢夜闖我焦府?難道你會不知道這里是金龍幫幫主居住的重地嗎?’那女人 哼了一聲,別過臉去。我笑道:‘宛兒,這兩個人是沖著我而來,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你就將她交我好嗎?’
‘人是易大哥你捉住的,當然由你來決定。’焦宛兒嫣然一笑,道:‘就是要放了也由得你。’‘好!’我道了一聲多謝,胡斐和瑱琦都聞訊趕來。我和瑱琦打了一個眼色,焦宛兒道:‘這里有沒有密室又或者審問人的地方?’‘雖然是我爹住的地方,但我爹畢竟當了二十年幫主,這里幾乎成了金龍幫的總堂…這種地方少不了的吧?’
焦宛兒笑了一下,喚來一個弟子:‘你帶易…你帶易少俠到“問房”去。’又轉頭對我說道:‘易大哥,我先報告我爹一聲,如果有甚么需要,你叫幫中弟子來告訴我一聲便是了。’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李思豪也帶著他的琴劍二婢來到,我略略解釋了幾句,便借詞打發李思豪和胡斐回房休息,只我和瑱琦二人押著那個女子跟一個幫眾去到‘問房’。
所謂問房,其實是一間石屋,這座石屋由大石塊砌成,墻壁厚得不得了,建在后花園的深處,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著。全座石屋只有一個小小的天窗,除此之外就是一道厚厚的鐵門。那個幫眾用鎖匙打開了鐵門,讓我們進去,給我們點著室內的幾支火把,然后走出室外與其余數人把風。
這個‘問房’也灴是突別令人感到恐怖,尤其當中一些器具我怎么看也不知道其用途。不過墻上那個用來鎖住人的中國式十字架我還是認得。于是我指了指那幅墻,笑著問道:‘姑娘,你大概不想我用那個來招呼你吧?’
那女子厭惡的別過臉去,瑱琦瞪了我一眼,像是怪我開這種玩笑。我心中有氣,冷笑道:‘我不是說輕薄話,不過姑娘你夜闖焦家大宅,想要從我身上搶走東西,我易一是不會這么容易罷休的。瑱琦,你先出去一會,好不?’
有時候我真受不了瑱琦那種軟弱的個性──當然相對于一開始來說是堅強了很多,但另一方面她又太過投入,好像自己真的是一個女俠,自己言行一致之余,對我的一些做法很看不過眼。如今我想問這個女人,她一定很不以為然的。莫說我會用現實世界有用的方法,對瑱琦來說只會把我當成金龍幫或日月神教的下三濫供。‘這個不好。’我心里想著,即使給她知道別要讓她看見。
瑱琦當然深明這個道理,因此她只是道:‘別做過份的事,小心“仁德值”下跌啊!’我有一段時間沒想到‘仁德值’這種東西,此時瑱琦說起我真是感到啼笑皆非。瑱琦出去后,我把那女人一推推得跌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我早已留意過這張椅子,因此這個時候很自然便走到椅背,接著一根皮帶用力束緊,把她緊緊的綁在椅子上。
‘好了!’我坐在她面前的木桌上面,隨手拿起一根黑色鞭子──竟然還有這種東西!──在空中虛晃一下,問道:‘你叫做阿琪,嗄?’那女人的臉色一變,注視著我手中的鞭子,一句說話也不說。
我哼了一聲,把鞭子抵在她的下顎,冷冷的問道:‘你叫阿琪,yesorno?呃~我是問你對不對?別要我問第二次。’那女人眼神開始有點驚恐,微微點頭。
‘阿琪,讓我來問你數個問題,問完了,你又答完了,我保證放你走。’我站了起身,繞著她走了一個圈,說道:‘對于我來說你只是一個跑龍套的,武功不成,看來身份也不高,樣子算是不錯,但比不上焦大姑娘,你別怪我對你沒有興趣,不過你竟然來偷襲我,我又怎會輕易放過你?
’說到這里,我雙手捉住她的肩頭:‘好了!第一個問題:你是誰派來的?又或者是,你是哪個門派的人?’阿琪掙扎了兩下,知道擺脫不了我之后,朝我的臉吐了一口唾液。由于我的臉湊得太近,竟然猝不及防,正中鼻尖。我心中大怒,站直了身子反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阿琪 臉上起了火辣辣的五個指印,阿琪雙眼一紅,竟然沒有哭出來。我望著自己的右手,罵了一聲蠢才,冷冷的道:‘我可從來沒有打過…’一想到我曾經和何鐵手作生死斗,甚至在錢塘江上將一個昆侖派女弟子打傷,便改口道:‘我從來沒有掌摑過女人,你真是自找的。’雖然在這個江湖之中男女均可學武,不打女人是行不通的,但如此這般摑耳光卻還是接受不了,很像現實世界的所謂‘打女人’。
‘我再問一次:你是哪個門派的人?’我捉住她的耳朵,讓她抬頭望著我:‘你天地會之中的臥底嗎?你是潛伏在韋小寶身邊的內奸嗎?你是魔教派來的?還是九…’‘我是魔教派來的。’阿一抬頭,大叫道。
我呆了一呆,反問:‘魔教?’阿琪點了點頭。我想不到隨口一句說話竟然給我說中,但是好像有點不妥,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魔教…你原來是日月神教的人,對不?還是明教的?’‘當然是日月神教的!’阿琪哼了一聲:‘明教算甚么?’我心想明教是你祖宗!武林之中誰人不知日月神教原本出自明教?雖然近來日月神教近來好生興旺,但據南賢所說明教中高手如云,也不是日月神教可以相比的。
我嗯了一聲,放開了阿琪,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為甚么知道韋小寶把東西交了給我?’‘你自己不是說了嗎?是內奸啊!’阿琪不屑的道:‘你們都說我魔教厲害,魔掌無遠弗屆,怎么會不知道天地會也有我們的線眼?’‘你日月神教滲入了天地會中?到底有何圖謀?’我急問道。
‘日月神教?哈哈!’阿琪大笑道:‘我日月神教要一統武林,自然要對各幫派都了如指掌,天地會組織龐大不亞丐幫,我日月神教當然不會放過。’‘好!’我坐到阿琪的對面──當然這張椅子沒有皮帶──問道:‘我們的進展順利!我不騙你,答我數個問題我一定放你走路。’
頓了一頓,心中想到那張地圖自己看不明白,如今這個女子來到要搶地圖,或者有可能會知道當中奧秘,于是又問道:‘再來另一個:你知道韋小寶交給我的是甚么東西嗎?如何去使用?’‘哼!明人不打暗語,你要問問題可以,也別在本姑娘面前裝神扮鬼!’阿琪冷冷的道:‘你不知道怎么用?我們頭兒說道你可是一直在收集它們,現再反過來問我?’我聽得一頭霧水:‘甚么?’‘神石啊!你不是在收集神石嗎?’阿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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