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撲到床前,只見這個男人年紀比我大著幾歲,樣子如何一時之間實在說不上,因為在這時候他已是半死不活,不似人形了,我一低頭,看見滿床都是鮮血,看來令狐沖是受了很重的傷。
‘究竟發生了甚么事?’我霍然回頭,追問曲非煙和眼前這個女尼。曲非煙嘆道:‘總之說來話長。’我又望了望令狐沖,問道:‘令狐…我大師兄他沒生命危險吧!’曲非煙說:‘眼下是沒大礙,但要好好休養方能復原。’我‘啊’了一聲,凝視著她們兩人,問道:‘你們究竟是誰?’曲非煙笑道:‘我不是已作了介紹嗎?我叫曲非煙,又叫非非。至于她呢,就是恒山派的小師父,叫做儀琳。’我點了點頭,向儀琳頓首道:‘儀琳師妹好,我是華山派的易一。’儀琳低頭道:‘易師兄好。’我又轉頭問曲非煙:‘你這個丫頭處處透著邪門,你是甚么來頭?我大師兄又是誰傷的?誰救的?’‘打傷令狐大哥的是那個出了名的賊。’曲非煙說到采花賊這種事,竟然一點也不會臉紅。我問:‘甚么賊?’曲非煙道:‘我們儀琳姊姊是個美貌尼姑,有人見色起意,你們這個傻子令狐沖竟然不自量力強出頭,結果被那人打至重傷。幸好給我爺爺救了出來,放到這里來養傷。’我還待再問,卻有一把粗豪的聲音在房外的花園中響起:‘小師父?你在哪里?我想你想得好苦!’我呆了一呆,心想這把聲音好耳熟!在哪里聽過呢?曲非煙臉色卻一下子大變,細聲說道:‘他來得好快!大家別出聲。’我用眼色向曲非煙相問,但是她的神色卻甚是緊張不安,我轉頭向儀琳望去,儀琳卻是臉色蒼白,驚慌不已。
房外那人又高叫道:‘群玉院的人都給我聽著:本大爺只需要一個尼姑,一切與旁人無尤,如果不想禍及他人,小尼姑自己走出來吧!否則,別怪本大爺開殺戒啊!’我又再望了望儀琳,只見她站了起身,曲非煙想拉著她,她卻搖頭說道:‘令狐師兄已因為我而身受重傷,莫要再為了我而傷害到別人。’曲非煙說道:‘這個惡人在利用你的慈悲心罷了,好歹等我爺爺回來才說吧。’儀琳還是搖頭,竟打開了房門,走出房間。
‘還不追?’曲非煙用力拍了我一下,率先沖出了房間,我只好跟著跑出。
當我走到庭院中的時候,只見一個魁梧的大漢一把抓著儀琳的肩頭,笑著道:‘我們走吧。’曲非煙身影急閃,直撲向那大漢。那大漢輕咦了一聲,從容讓過一旁,笑道:‘你的功夫根底不錯,但想搶人還是太妙想天開…呵呵!看真一點,倒是個小美人。你別心急,雖然年紀是小了點,也就跟著我走吧!’就在這時,我終于把他認了出來,失聲叫道:‘是田兄!’那人長有一頭烏黑的長發和一張冷酷的長臉,正是我在南京的飄香院所遇見,首先問我要阿珂姑娘,接著叫我把卓不凡的天下第一劍偷走的田伯光。
‘啊!是易兄弟!沒見月余,身子可好?’田伯光朗聲笑道:‘我正煩著一件事,一晚竟有兩個美貌小姑娘,遇著你真好,這個小的就給你吧。’‘田兄好說,這兩個都是我的朋友,你就放了她們吧。’我連忙說道。
‘甚么?’田伯光一手挾著儀琳,一手化解曲非煙的攻勢,雙眼卻是望著我說道。
我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捉著一個小尼姑,成何體統?沉聲說道:‘那個小女孩是我的一個朋友…’田伯光打斷我的說話:‘我不是說了嘛!她是給你的,你愛怎樣便怎樣!’曲非煙一邊繼續急攻,一邊叫道:‘你竟然和這賊認識?別再說話了,不想給人搶走姊姊的話快來夾攻吧。’我見田伯光仍是捉著儀琳不放,只好喝道:‘快放下你手上那人!她是我的師妹!你別亂來!’‘甚么師妹?’田伯光呆了一呆,手上卻絲毫沒有慢下來,依舊是輕易便把曲非煙的攻勢都給拆解掉。
我急得對著田伯光高聲大叫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儀琳師妹是恒山派的門人,我華山弟子絕不能置身事外!’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儀琳師妹是恒山派的門人,我華山弟子不能置身事外。’我高聲叫道:‘田兄,江湖中人就算濫殺或打家劫舍,也在“色”字上面把持住…你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說不得我只好出手了。’田伯光哈哈大笑:‘你的三腳貓功夫又礙得了甚么事?只是我萬料不到你竟也是華山派,那令狐沖是你的師兄了。’我哼了一聲:‘你不提起也還罷,現在就連我大師兄的賬也要一起討回!’‘就憑你?’田伯光的臉型長得冷傲,卻偏偏是嬉皮笑臉的滿臉輕挑,笑道:‘你大師兄的功夫已是不錯,在江湖上的名頭不小,可也不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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