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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笑捉鬼

大熊貓文學    左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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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三笑精神修養精深,耳目聰穎勝過尋常人不知凡幾,聽見后院傳來女子哭聲,而與他近在咫尺的張玉剛卻毫無所覺。許三笑料想此地有方士作怪,不想嚇到張玉剛。便提議說天色不早,各自回房休息。施展手法讓張玉剛困意難擋,待他睡下了,才單槍匹馬來到后院。

  透過鐵柵欄的院門,只見漆黑的紫竹林中竹影婆娑,擺動搖曳發出沙沙聲。那哭泣聲卻忽然止住。換做了一個女聲從竹林深處隱隱飄來,只聽她唱道:黑暗混沌無史記,盤古開天又辟地,才有日月照九州。三皇五帝夏商周,戰國歸秦及漢流,司馬梁晉隋唐主,五代宋元大明休,古今多少興亡事,留與后人論春秋,俱興豪杰英雄夢,爭奪江山把名留音調婉轉,從古唱到今。

  許三笑聽得出那聲音中隱隱帶著一股子引誘之意,曲如昆崗引鳳,聲似怨婦哭墳。這曲子能牽動人的神思,令人迷惘。只是唱歌的人境界太低,唱詞也缺乏針對性,不容易讓人入迷,因此發揮不出這曲子真正的威力。許三笑聽了一會兒,暗忖,如果換做以絲竹來吹奏這曲子,威力定能倍增。于是用心記憶。

  只聽那女子把曲子唱了一遍又開始唱第二遍,估計她也就這么大本事了,這才舉步走向紫竹林。

  夜越來越涼,露水也越來越重,在竹葉上凝聚成許多小水珠兒,不時地滴滴答答滾落下來,此時月照中天,映襯夜空點點繁星黯然失色,就像瞌睡人的眼,忽明忽暗。那聲音如泣如訴,唱詞還是那套論古今,與曲子奪魄的意境大大相悖,對許三笑已構不成任何威脅。

許三笑踏步入竹林,氣勢陡然升騰,耳聞目視將周圍十余米范圍內的景物變化盡  了然于心。一步步走,落足越來越重,每一步都踩在那邪魅曲子的音節上。那聲音越唱越亂,漸漸難以為繼。許三笑循聲而去,聲音戛然而止。頃刻間,四周只剩下一片寂靜。

  微風吹過,竹葉輕搖,一滴露水從竹葉上滴落,伸手接住,落在手心里涼沁沁的。許三笑的目光停頓在一塊石頭上,深宵露重,那塊石頭卻是干的。

  “出來吧,你的五行遁術還太嫩,這石頭的偽裝破綻極多,你若再不現身我就直接上雷火彈了。”

  “打妹,打妹!”一個以古怪的腔調說道。“狗密那啥咦。”

  黑暗中,那石頭突然活了,站起身,卻原來是一個人穿了件特殊的衣服偽裝而成的。

  這人氣息不算很長,只略勝尋常人,修行程度與米粒兒相比都未必及得上。就這么點道行,卻敢在大半夜鉆進這紫竹林中嚇唬人。如果不是仗著那首曲子神妙,她連鳥兒都嚇不走一只。見此人,一站起身,立即點頭哈腰,口呼:自由咿!奧尼桑,哭尼奇哇。

  他媽的,原來這個搗鬼者是個女鬼子。許三笑聽不懂她一驚一乍的說的是,但從態度上看,這女的很老實。暗自奇怪在這華夏腹地深處,會有小鬼子不遠萬里跑來裝神弄鬼?點點頭問道你會不會說華語?”

  女子臉上帶了一副面具,站在那兒想了想,道一點點,會的。”伸出右手豎起大拇指贊道好棒你!”

  許三笑怒道小母鬼子,大半夜不在家睡覺,跑到華夏來鬧鬼,棒個屁,趕緊老老實實交代你的來歷,然后摘下面具,老子再視情節決定是把你生擒活捉還是一把火焚了。”

  女子聽不明白許三笑說的,卻從手勢上判斷出是讓她摘面具的意思。痛快的摘了下來。

  許三笑定睛觀瞧,撓撓下巴,將須彌凈火收了起來,額首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可以束手就擒了。”說著,一揮手,女子頓時暈倒在地。

  許三笑扛著女俘虜回到宅子里,小米粒兒早已睡下,估摸著叫醒她也沒用。如今最流行的番邦語言是英吉利語,米粒兒那中學水平也就稱得上粗通一點。要想問明這女子的來歷,只有叫醒張玉剛了。只是叫醒他之前得想個辦法解釋清楚眼前的情況。想來想去哪種說法都編不圓,沒別的辦法,只有實話實說。

  把還處于迷迷糊糊狀態中的張玉剛拎到客廳,又將女俘虜弄醒。

  張玉剛揉著惺忪睡眼,不悅道許哥,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呢?”

  許三笑說哥們兒在紫竹林里逮住個有趣的給你看,包你看了以后立即精神。”

  燈光下,女俘虜的樣子看的更清楚,只見她穿了一身灰黑色描著棱角白線的古怪夜行衣,把她從頭到腳包了個嚴嚴實實,這女的身上還掛了一袋子,腰里綁著一條灰黑色的絨繩,一端連著鎖扣,看樣子是一件攀爬工具。

張玉剛揉著眼睛從下往上看,最后目光停留在女俘虜的臉上,看罷多時,一躍而起問道這是呀?拍電視劇嗎不跳  女俘虜鞠躬道哈級買嘛習帶,喲羅習哭,哦乃噶一習馬斯!”

  這句話是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的意思,張玉剛不愧是正八景兒的燕外主修國際關系學的大學生,立即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果然更迷惑了,歪頭看著許三笑,問道哥們兒,你趕快告訴我這不是在拍電影,這四周也沒有暗藏著幾部攝像機等著拍落入魔掌的女特工慘遭蹂躪的片子,這妞兒長的太像藤原紀香了,如果是,你趕快告訴我,男主角就是我。”

  許三笑嘿嘿一笑,道做夢娶,凈合計美事兒,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個是我從紫竹林里抓的俘虜,把你叫醒是審犯人的,她說的話,哪句都似曾相識,哪句又都聽不大懂,你快問問她是哪來的,為來這兒搗鬼嚇唬人。”

  張玉剛此刻已完全清醒,擺手道先不忙問她,許哥,你得先告訴我,你這是鬧的哪一出兒。”

  許三笑道這事兒說來話長,簡短點說吧,就是我幼年時曾跟異人學過些江湖術士的手段,這個小鬼婆的道行跟我有差距,所以被我抓了,現在的問題是,我想她的來歷,以及她大半夜跑來這里搗鬼的原因。”

  張玉剛愣了一會兒,終于點點頭,道明白了,敢情哥哥你不僅當官有一套散手,還懂得一些江湖道上的秘術,這玩意哥們兒見識過,小時候家里來過一位老和尚,空手就能變出一杯水來,我們老爺子腦袋里有彈片,取不出來,在里頭生了銹,一天到晚的疼,那位老和尚對著老爺子腦袋捶了三拳,從那以后老爺子的頭再也沒疼過。”

隔空取水?還能用拳勁把人腦子里的彈片殘骸震碎成粉末跟著血液排出,這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許三笑疑惑的想著,忽然心中一動,如果有,豈非意味著這個人可以治好米花的頭疼病?忙問道這位大師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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