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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扭轉乾坤

大熊貓文學    左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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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坑事件之后半個月,負面影響逐漸顯現。首先是謠言滿天飛,有人神教徒散播消息宣稱此乃天罰,是就歇馬鎮派出所對人神教子民進行迫害一事做出的懲戒。更有一些別有用心的所謂有識之士權威專家跳出來說,這是政府制定的政策方針出現了錯誤,是圖眼前利益,過于看重GTP,盲目發展倉促上馬大而不當的項目造成的必然結果,藉此還引申出其他地區發生的類似例子,最終是想佐證共和國在政策方向上正走在不可彌補的錯誤路線上。

  盡管有了劉國慶這只替罪羊在前臺頂著,楊紅菱最近的壓力仍然很大,有來自社會和輿論的,也有來自官場上層的。即使有楊許昌暗中保護,但由于這件事引起的廣泛關注,在輿論的推波助瀾下,逐漸升級到了政治的高度。就算是楊許昌也不能替她遮擋住所有明槍暗箭。

  正是在這個背景下,省衛視的新聞頻道播出了歇馬鎮天坑科考行動的新聞紀錄片。這是許三笑個人贊助的一次科學探險。由國內著名地質學專家,西南地質大學交手曹云磊帶領一名博士生助教和三名學生和一位攝影記者組成的科考小組,下到數百米深的天坑底部,在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分段采集了天坑各個地層段的土壤樣本,下到地下河里采集水樣,進行物理分析。擊破妖洞之說的同時對天坑形成的準確原因作出了科學縝密的論證。

  事實證明,天坑的形成原因很多,與土層結構松動,土壤中水含量降低,地下河潮涌帶走支撐土層,等等因素息息相關。無論哪一種因素,都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把責任強加到一屆鎮政府班子身上,很明顯是不公平的,藉此影射聯想到國家政策的大方向,更是不負責任別有用心的。

  節目一經播出,在某些強力人物的推動下,社會輿論反響熱烈。風向自然掉頭向著有利于楊紅菱的一面在吹。

  副鎮長辦公室里。

  楊紅菱正坐在許三笑身上。

  “讓我怎么謝你好呢?”她雙手捧著許三笑的臉頰,對著他的臉吹氣如蘭說道。

  許三笑環住她的纖腰,說:“你要沒打算讓他進門,就別撩撥他,硬起來很難受。”

  楊紅菱笑道:“就是要讓你難受,誰讓你偷偷摸摸的搞出這么多事來卻沒讓我知道?”

  許三笑說:“出了問題解決問題,本就是男爺們該做的事情,有什么好說的。”

  楊紅菱嬌呼一聲:“許三笑,我愛死你了。”

  嚴朝輝跑到歇馬鎮上一住就是大半個月,這一天終于要告辭回蓉城。趙海峰和齊蓉蓉兄妹被齊思諾委派來接人。臨走前,許三笑和王峰設宴相送。

  酒桌上,趙海峰因為一會兒還要開車,所以以茶代酒,一手端起杯,另一只手拉住許三笑的手說:“三笑兄弟,一晃兒咱們兩個認識快三年了,當初我就說你是個能干大事的人,到今天,你的虎嘯山莊已經殺出虎嘯村,還正在和長江龍集團這樣的企業合作,而這次合作還是趙總親自簽訂的協議,據我所知,這個面子,整個西南地面上他也就給了三個人。”

  許三笑心里正為這件事煩著呢,趙一龍這么給面子自然是因為李燕她爸的緣故,上回燕東陽來的時候‘出眼’考驗了自己一次,當時還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這次合作敲定了。長江龍集團的代表來了以后,拿出來的合同,在股權分配這一項上甚至留下的是空白,只說讓蘇麗娜自己看著填,長江龍集團對控股權沒有特別要求。本來這也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卻因為何問魚帶來的那人的幾句話變了味道。許三娃子打心眼里不愿意接受與那人有關的任何好處和便利。

  面對趙海峰善意的恭維,許三笑只得報以微笑,說:“海峰兄,實不相瞞,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辦的這么順,前陣子因為驟然爆發的天坑事件,歇馬鎮黨委班子成員們一個個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搞的人心惶惶,我搞這個項目也是被逼上梁山,到今天都還是趕鴨子上架撞大運。”

  嚴朝輝說:“這個趕鴨子上架撞大運說的很好,從古至今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先趕鴨子上架,最后撞大運做成了一番事業。我這么說不是說三笑一定能跟那些人一樣成事兒,而是要強調這個運氣的重要性,這個世上有才而無運的人比比皆是,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有一位好朋友,叫王一山,寫的是一筆好字,練就了一身好功夫,文武雙全才華橫溢,如今已是八十多歲的人,基本上蓋棺定論了,以世俗衡量成功與否的標準看他的人生就是一事無成,什么原因?倆字全概括了,運氣!”

  “五十八年前他參加半島戰爭,一個人摸小黑國軍營的哨,帶領一個班的弟兄干掉了小黑國一個連,剛給記一等功,官升二級,便調去負責警衛來鍍金的大太子,結果第二天大太子的座駕就被小黑國的飛機給炸了,事兒大了,他被連累,帶著一等功的軍功章解甲歸田,后來授予他一等功的那位大將軍想起他身手了得,又立過功,便想抬舉他,讓他去贛州省某市當公安局長,結果文剛下來,那位大將軍出事兒了,被太祖打倒,連帶著影響到了王一山的任命,于是不得不再歸隱泉林,這一隱就是四十多年。”

  許三笑道:“這位老爺子的運氣太衰了。”

  一頓飯吃出了許多感慨,嚴朝輝最后留下一句:運氣就是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乘上趙海峰的車離開了。許三笑望著漸漸遠去的路虎車,心中百感交集。

  盛夏時光剛從身邊溜走,秋老虎開始出來逞威了,十月末的時候天依然不見轉涼的意思。

  楊紅菱鎮長書記一肩挑已經一個月,這期間發生了許多事。首先是許三娃子沒能官升一級,卻靠著與楊紅菱的情人關系,將歇馬鎮的主導權攥在了手中,邪教份子自殺事件終于有了定論,派出所所長林四平因為打擊邪教有功,增補為黨委班子成員,副鎮長。

  有行政編制身份的于海因為在這起案件中表現特別優秀,得到了破格提拔,接了林四平的班,成了歇馬鎮派出所代理所長。

  歇馬鎮里最失意的人當屬黨委副書記穆仁星,這廝在劉國慶倒下那段日子里上躥下跳,一面給劉國慶湊材料,一面給自己跑官,到最后還是原地踏步。擋在他進步之路上最大的攔路虎正是楊紅菱。

  楊紅菱的鎮長職務的代理帽子還沒摘下來,依照組織工作的慣例,這黨委書記的位置在短期內是輪不上她的。合理的安排是上頭空降一位書記下來,或者直接提拔穆仁星任黨委書記,然后由新書記發起召開人大會,將楊紅菱頭上的代理帽子摘掉。可惜游戲規則是這樣,并不代表結果就一定是這樣。

  規矩是領導定的,也是領導破壞的。

  上頭有人希望楊紅菱能直接當上鎮黨委書記,把劉國慶倒下這件事看做了一個契機,硬是違背組織原則,以天災過后穩定壓倒一切為理由。就這么把楊紅菱擺在那兒,誰都不讓動。

  劉國慶的案子還沒結束,許三笑因為是始作俑者,所以一直關注著案情的進展。他所惦記的不是劉國慶最終下場如何,而是有些擔心自己揭劉國慶老底時留下蛛絲馬跡,由此被專案組抓住線索追到他頭上來。為了這個,許三娃子最近一段時間沒短了往南山市里跑,劉國慶夫婦一案涉及的資金數額巨大,南山市紀委受李湘武的指派越級插手此事。這段日子里一直把劉國慶控制在南山市二招北苑。

  許三笑前陣子情場得意,官場卻失意。如今官場上,許三娃子在歇馬鎮里幾乎說一不二,反而是情場上開始走霉運了。李燕在蓉城上學,許三笑受了她老爸的激將法,強忍著不去見面,每日里只以電話相互傳遞相思。

  另一方面,許三笑一直沒放棄尋找雙修小道侶米粒兒的想法,但人神教主要在秦中西北傳播,左道老仙周抱樸的行蹤連何問魚都捉摸不到,更何況許三笑?盡管托了很多關系在找,卻收效甚微。米粒兒找不回來,許三笑就不大好意思去找蘇麗娜。

  何問魚一直賴著不走,每日早晚各一次,樂此不疲的折磨許三笑。不僅如此,最可惡的是她的存在還令得楊紅菱每次找許三笑偷情,都只能把戰場擺在辦公室里。

  對許三笑而言,楊紅菱不算是個出色的對手,她在這事兒上挺主動的,但往往能力有限,而且跟大多數強勢女人一樣,喜歡在上面,而且更多的時候都只關心自己的感受。只要她夠了,基本就會鳴金收兵。這種方式讓許三笑感到很不和諧。甚至有一點反感。

  這一天晌午,許三笑下班回到家。

  頂著大太陽在風景區改造工地上忙活了一上午,出了一身汗,回到家洗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也是一種享受。剛洗了一半兒,冷不防,毫無羞恥心的女惡霸何仙姑闖了進來。許三笑嚇得趕忙捂住關鍵部位,緊張的問道:“你要做什么?”

  何問魚笑盈盈地,眼波流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道:“許三娃子,你也會害羞嗎?少裝,看別人身子那會兒你干什么來著?”

  許三笑道:“那是你居心叵測,故意暴露給我看的。”

  何仙姑掩唇一笑,花枝亂顫,道:“瞧你嚇得那熊樣,放心吧,我還不至于那么猴急對你霸王硬上弓,進來就是問問你要不要幫忙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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