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修,感謝神沖兄,你慷概得讓我很慚愧但我實在不能再爆發了,那要老命但緊。
夜幕降臨時分,冷風呼呼的狂吹著,雪花簌簌降落下來。
依然是神風帝都,城南的一座小酒館內,年紀在四五十歲之間的鐵老板搓著手,躲著腳,冷得直打顫,不時的朝著雙手哈出幾口熱氣來,他的眼睛也時不時的朝外看上幾眼。
“怎么還沒來呢?”
鐵老板喃喃念叨著,“以前這個時候,也該到了啊。”
作為一個酒館的小老板,能讓鐵老板如此念叨的自然只有顧客,不單是顧客,還是大顧客這個顧客是在一個月前開始在這里打酒的,隨后每天都會來上兩次,早上一次,夜幕降臨時分一次,風雨無阻 對這位顧客的第一印象,鐵老板就看準了,酒鬼一個,不單是個酒鬼,還是個落魄的劍手加酒鬼因為那個酒鬼來的時候腰上就懸掛著一把劍,那把劍怎么說呢?
鐵老板回想著,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哪怕他不懂得劍,但也認為那應該是一把好劍,本來他是打算著若是那酒鬼沒錢付賬的話就讓對方拿劍抵押的,誰知道在這問題上,鐵老板那練了幾十年的火眼金睛還是看走眼了。
對方雖然表面看起來落魄了一些,可身上卻還真有些貨的,出手極為的豪爽,往往打一次酒就是一袋金溪丟下來,有時候七八個,多得時候也有十幾個極為的闊綽,甚至鐵老板開了幾十年酒館,就沒見得幾個出手比那個酒鬼更闊綽的,自然,這也是他這酒館規模實在不大的原因。
要不是看他出手太大方,這樣冷的天氣,鐵老板早就關門打烊了,哪里還會站在這里挨冷受凍的,終于,又等了半晌,直到鐵老板已經快僵硬起來的時候,風雪之中終于有一個落魄的劍手姍姍來遲了。
此人年紀約莫三四十歲,蠟黃臉,腰間隨便懸了把劍劍鞘倒是很不錯,鐵老板之所以認為此人的劍不錯,也是憑著這劍鞘揣測的,此人渾身的酒氣,平凡無比,活似一個練劍幾十年卻是武藝平平,最終只得飲酒度日,麻痹自己的人這樣的人,鐵老板看得太多了,最初之時心里還會升起幾分憐憫和同情來,不過現在嘛,有那份心思,還不如多賺兩個銅幣同情是什么?拿去喂狗 不是他愿意冷漠,而是在酒館內魚龍混雜,三教九流,看了幾十年,聽了幾十年,一切一切,他早就麻木了。
一袋錢幣丟了下來,鐵老板早就準備好了新的酒壺,送了過去,那個中年酒鬼提在手中,打開酒壺,哈哈一笑,灌上一大口,轉身就離去了。
鐵老板搖了搖頭,數著錢袋內的錢幣,順手將門關上,嘿然一笑,今天又是大豐收。
只可惜,這個酒館小老板并不知道那酒鬼的真實身份,否則的話,他恐怕立即會嚇得腳軟。
走入風雪大盛的街頭,方瑞一股法力輸入酒壺內,搖了兩搖,頓時其中的酒液已然燒得滾燙起來,他灌上一大口燒酒,砸了砸嘴巴,嘆了口氣,還真是劣酒啊 同樣是小酒館,可這帝都內的比起那小鎮上的酒館老板的自釀的酒怎么就差了那么多呢?
這還真是一個疑問。
來到神風帝都還是一個多月前,本來方瑞也就是隨便走走,不過這走著走著,也不知怎么的又跟一隊傭兵團結識了,然后搭上了順風車,也就到了帝都來了。
那是一只小型傭兵團,全團上下也就幾十個人而已,團長林成今年已經五十多了,修為也不過剛剛達到地階而已,勉勉強強也算過得去了。
哦這里就要先提一下了,在結識這一隊傭兵團之前,方瑞已然將容貌改變了一下,因為在浪跡天涯途中,他發現自己變得有名之后,讓人認出的幾率也大了不少,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冷秋蟬,冷月癸那種世家子弟的,很多別有居心的人有心注意之下,認出他來倒也很尋常。
這樣一來,方瑞就發現自己周遭很不安穩了,這種老鼠實在太多,便是計較也計較不過來,當下方瑞就易筋鍛骨,改變了容貌,這下子就徹底清靜了。
風雪里,突然有著馬蹄狂響的聲音,方瑞抬起了頭來,不由得啞然失笑,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啊,才剛剛想到冷秋蟬,冷月癸那兩個小家伙,沒想到立即就現身了。
沒錯,這一行人正是冷秋蟬,冷月癸等人,一群帥男美女打馬自風雪里穿行而過,自然引得雪下的一些行者觀望。
不過,冷秋蟬等人沒有絲毫停留,對于這些觀望的眼神沒有任何人在意,直接打馬而過,消失在了風雪中,方瑞搖了搖頭,徑直回了林成的傭兵團駐地。
還沒走入駐地內,方瑞就聽得一陣吵鬧喧囂的聲音,還伴隨著勁氣呼嘯,似乎里面有人在動起手來,果不其然,只聽得林成一聲大吼道:“黃冬我們跟你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干什么?為何突然對我們出手?”
“干什么?嘿嘿林成,你太天真了,我們傭兵團論實力論規模,那點不比你這個破團強,可偏偏你們的駐地卻比我們還要大大陸素來強者為尊,你們沒有實力,卻偏偏還要占據這一片大好位置,那便是找死”
方瑞走了進去,便見得那位叫做黃冬的武者狠狠叫囂著:“林成,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自己讓出駐地來,還是要黃某人出手將你們轟出去嘿嘿,我話可先挑明白了,輪到黃某人出手的話,你們的生死,我可就管不著了。”
“你休想…。”
“黃冬,你這個狗賊,不要妄想了。”
“不錯,哪怕是死,我們也不會交出駐地來的。”
“這是我們的家,大不了就是個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團長,我們跟他拼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有賺”
傭兵都是火辣的性子,黃冬這句話頓時激起了眾人的火辣性子,一陣陣狂吼之聲響了起來,林成也是臉皮子充血,暴怒道:“黃冬,你太欺人太甚了,哼不錯,兄弟們說得對,大不了就是個死而已,想要讓我們讓出自己的家來,你簡直是做夢”
“是嗎,林成你以為你這班兄弟都這樣想嗎?”
黃冬冷笑道。
“那是當然,我們兄弟沒有誰會怕死。”
林成暴怒道,可便在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團長,我看就將駐地交給黃團長吧,咱們根本不是對手啊,沒必要拿雞蛋去撞石頭啊。”
“是啊,團長咱們不是對手啊,再說了,我們就是個小傭兵團而已,哪里不是駐地啊,沒必要占著這個地方,憑白得罪了黃團長啊。”
“團長,兄弟們的命也是命啊。”
稀稀疏疏的聲音響了起來,林成看了過去,頓時暴怒起來,火冒三丈,這些叫嚷著讓出駐地的人幾乎都是些青年,各個臉有怯色,林成既是怒氣勃發,又是失望,“你們…你們這些軟蛋,氣死我了。”
其他一些傭兵團的老成員們也是雙目噴火,瞪著這一小部分青年。
看到這里,方瑞已經看得夠明白了,當下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林團長,看來你遇到麻煩了嗎?那么需不需要我來幫忙呢?”
“林兄弟…這事兒跟你無關,你快走”林成這時候才看見方瑞,頓時神色一急,他也跟那鐵老板一樣,只將方瑞當作一個落魄劍手,沒有朝其他方向想。
“怎么能說跟我無關呢,再怎么說,我在這傭兵團里也待了一段日子了,我這個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欠別人人情,既然如此,就幫林團長解決掉這個麻煩吧”
方瑞笑了笑道。
“混帳,你大言不慚了。”黃冬皺了皺眉頭,一揮手,一隊傭兵朝方瑞圍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方瑞已然一步踏出,迎著走了過去,他一步跨動之間,那些圍殺過來的傭兵頓時覺得天翻地覆,一個個悶哼一聲,昏死了過去。
伸手一抓,黃冬飛入了掌心內,隨手廢掉了他的修為,方瑞又是一掌拍動,一股勁風將黃冬帶來的傭兵團成員打得人仰馬翻,各個直接飛了出去。
“這個家伙就交給你處理了。”隨手一拋,方瑞將黃冬丟給了林成。
“這…。”
林成這個時候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情況?他連看都沒有看明白,黃冬等人已然全部飛了出去,而黃冬也變得像一條死狗一樣軟綿綿趴在地上了,情勢轉變得實在太快,讓他無法轉過念頭來。
“林團長,再會了。”方瑞喝了口酒,轉身就走,他之所以待在這傭兵團,也是為了感受那股平淡的氣氛,不過現在既然出手了,自然不可能再有那平淡氣氛了。
眼見著方瑞就要走出視線內,林成終于回過神來,大聲道:“你…閣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這個問題,林團長還是不要問了。”方瑞頭也不回,揚了揚酒壺,“你就還當我是一個酒鬼好了,對了,林團長,你手下的那群小崽子們經過這次后,可記得了,一定要好好教養了,一味的保護起來,小草可是不會變成參天大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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