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交易?”丁憂有些好奇的問道,冬圖那家伙的腦子和常人完全不同,和他做交易說不定藍三爺會吃大虧。
藍三爺摸了摸亂毛橫生的下巴道:“其實也算不上是交易,我們前段時間達成了一個協議…”
丁憂聽完藍三爺的話后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你是說冬圖希望和你聯手在俄羅斯占領一大片土地自立為王,創建一個混血兒和普通人和諧并存的世界?冬圖瘋了還是我瘋了?這怎么可能?”
藍三爺嘿嘿一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外面我們藍家的人不就和混血兒相處的很融洽么?”
丁憂看了看,此時正好有兩個藍家的男子和一名混血兒走過,看上去兩方人比比畫畫的時不時的那個混血兒還發出嘎嘎嘎的難聽笑聲,這樣的場景確實很詭異。不過丁憂依舊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太可能,他們也就是在這里這樣吧,一出去肯定會化身為以前的冷血厲鬼。”
藍三爺和王五對視一眼,王五笑了笑道:“怎么會呢?最開始之所以混血兒對人類大大出手完全是因為他們剛從監牢中出來,那個時候混血兒神智未開,一直都在餓肚子也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再加上一肚子怨氣需要發泄才會造成血洗京都的事情,這些也是我們這段時間和混血兒接觸后才逐漸知道的,現在的混血兒其實已經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東西,在社會交際上已經相當于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了,你來的時候不是也看到了,混血兒們現在已經開始知道要穿衣服了,相信在過幾年和人類社會多多磨合的話混血兒在社交上面會變得和正常人一樣的。”
丁憂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一直都以為那些混血兒是只有本能的家伙,還真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有智慧。
想了想后丁憂覺得思考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是他的擅長,現在藍三爺是要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這可不是黑幫拼斗了,而是想要做皇上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個小市民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既然自己腦子里面沒主意丁憂便要好好問一問:“你們打算怎么辦。”
藍三爺嘿嘿怪笑道:“這還有什么要怎么辦的,反正俄羅斯地多人少,現在連他們的總理都忙得自顧不暇,憑咱們手中的力量直接找個地方圈起來就成了,然后大量移民將國內的漢唐人大量遷徙過來一步步的就能夠建立起一個小國。當然考慮到混血兒和漢唐民眾的一些恩怨和血仇這個計劃還要好好斟酌,即便是不將漢唐人遷徙過來也沒什么,只要費點精神將這些黃毛子管理好就成了,畢竟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什么東西都要低頭更何況是一些平民百姓。”
丁憂皺皺眉道:“就這樣?沒有別的計劃了?”
藍三爺三角眼一翻道:“還要什么計劃?”
丁憂撓撓腦袋道:“我以為像自己成立一個國家之類的大事總也的謀劃個十年八載的擬定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才對。”
藍三爺聽丁憂說完看傻小子似地哈哈大笑道:“歷史上有幾個開國皇帝在發動的時候有什么計劃的,還不是一步步被命運帶到那個位置上去的,計劃什么的都是沒有的東西,只要你有槍支有拳頭有糧食那么根本就用不著什么計劃,剛好這三樣我們現在全有,而且一點也不少!”
王五這時道:“也不是沒有計劃,我們已經將位置選好了,說著從藍三爺桌上抽出一張地圖指著一塊區域用力的畫了個圈道:“以后這里就是藍國!”
丁憂順著王五的手指看了過去,就見王五指點的地方離丘米坎并不遠,以共青城為中心北到外興安嶺南到漢唐俄羅斯邊境,東邊則將庫頁島全部劃歸入境,基本上是一個沿海內陸都有的地盤,占地范圍烏克蘭這個國家一樣。
丁憂看到這里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并不覺得藍三爺真的占山為王有什么問題,尤其是在混血兒的幫助下,這么說吧即便只有混血兒那百十號人就足以占領一個國家,當然占領和統治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占領只能說明混血兒打敗了以前的統治者,而統治則說明混血兒要拿出相當的人手來鞏固自己在占領地的勢力,這就需要方方面面的很多東西了,憑借百十號人就是累死也根本辦不下來,估計這也是冬圖答應和藍三爺合作的原因之一,基本上就是混血兒出力,藍三爺出人,一個占領另一個則負責統治了。
一百個強殖生化戰士都可以出其不意的占領一個小國家那么一百個混血兒想要占領一片烏克蘭一般大小的陷入混亂的地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丁憂這樣一想倒覺得好像現在王五所畫的那一片區域已經姓藍了一般,理所當然,沒什么值得懷疑的,那地方從藍三爺和混血兒開始研究占山為王自立國家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屬于藍家了,當然前提是藍三爺沒有看中別的地方。
丁憂想到這里道:“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混血兒幫忙似乎也用不到我在這里幫什么忙吧,我還是想要盡快的去找心兒。”
藍三爺嘿嘿笑了幾聲道:“怎么會沒有事情找你,你乖乖的在這里等著,用不了幾天就有大事發生了,到時候你得給爺爺我好好出力,明白沒孫子兒!”
丁憂怎么聽這老頭子叫孫子的聲音都像是在罵人一般。
丁憂和藍三爺談了一會后便被趕了出來,丁憂此時的心里高興的就像是小鳥一般,巴不得馬上飛到藍心兒身邊去將自己的孩子抱起來好好看看,要知道他和藍心兒以前一直都希望能夠生一個活波可愛的孩子來傳遞香火,可惜一直努力到險些被藍心兒榨成人干也沒有結果,甚至使得丁憂一度都認為自己身為進化者因為基因改變已經不再具備生殖能力了,這也是丁憂當初見到藍心兒有了孩子馬上便認為藍心兒背叛了他的原因之一,沒想到事情居然峰會路轉現在終于如愿以償,自己還和藍心兒鬧出了這么大的誤會,真不知道藍心兒要是知道了自己曾經懷疑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丁憂這樣陷入了深度亢奮足足一個小時后,才想起來一件事和藍家的人打聽了一下然后直奔蕭殺的住處。
蕭殺果然沒有離開藍家,他自從上次住在藍家之后也曾經想要去找陰陽上人,可惜陰陽上人的消息卻根本無從打聽,再加上蕭殺在外地兩眼一抹黑就更不用提在俄羅斯這種地方尋找奸猾如狐的陰陽上人了,蕭殺反正也沒什么地方住索性便住了下來,據說過得還不錯,冬圖沒事就找他比劃兩下子,一天天臉上身上時不時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常態,不過冬圖也沒討到多少好處,要不是仗著自己一身鐵疙瘩比鉆石還要堅硬早就被蕭殺殺了十幾二十遍了。
丁憂遠遠地看到蕭殺的房子還是有些意外,就見他房子是蓋在一處空地上的,窗戶上的木板緊閉,大門也緊緊地鎖著,四周孤零零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他一間房子在那里,丁憂不僅啞然失笑,難道是蕭殺現在還在一直朝別人借錢?最后誰都怕他所以都搬走了?
不過丁憂走到離蕭殺房子還有十幾米的距離的時候變知道了答案。
丁憂聞到一股刺鼻的鉛酸味,直觸腦仁。
丁憂捂著鼻子湊上前去敲了敲門,隨后一張憔悴不堪的臉從門后探了出來,眉目間依稀有些蕭殺的痕跡,不過臉上都是黑色的臟東西,一雙眼睛也血紅血紅的,冷不防丁憂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在漢唐紅方中看到的化魔的鄭強一般。
“你在干什么?”
蕭殺用手擦了擦鼻子驚訝道:“丁憂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丁憂退后幾步捏著鼻子道:“你在干什么?”
蕭殺呵呵笑了笑憨厚的道:“我在練符。”
哦?丁憂一聽說蕭殺在練符立馬來了興致,以前就知道蕭殺厲害,每次都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箓然后就變得威猛無比,顯然那符箓便是蕭殺的力量源泉,再加上看到了漢唐六處用符箓建起來的困神陣法后越發對著中符箓產生莫大的興趣,一聽蕭殺正在練符也顧不上嗆鼻子的鉛酸味,捏著鼻子就往屋里拱。
蕭殺連忙將他拉住,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憨厚至極但是語音卻又些冰冷的道:“我們術法殺神派有規矩,練符絕對不可以為外人看到。”
丁憂身子一滯墊著腳往屋里飛快的瞅了一眼,可惜屋中黑漆漆的1什么都看不到,只好作罷退了回來,對著蕭殺擺手道:“你出來,找地方說話,你這里味兒太大了。”
蕭殺無害的聳聳肩膀道:“我還要練符…”
丁憂一本正經的道:“我要說的是你們術法殺神派的事情。”
哦?蕭殺眨了眨眼便從屋中走了出來,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黑乎乎的東西,看樣子有些像是鉛灰。
丁憂皺眉道:“你就這么出來,換衣服洗臉,我跟你在一起就像是個要飯花子一般。”
蕭殺似乎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衣著,訕訕的笑了笑:“我半個月沒出來了,都忘記了衣服的事情了。”說完轉身退進去,臨了還將門死死地關嚴,使得丁憂想要趁著蕭殺進屋的一瞬間偷窺屋中情形的他連一絲機會都沒撈到。丁憂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一會蕭殺出來了,換了身新衣服,臉也洗過了,看上去精神不少,“去那?”
丁憂大手一揮:“食堂!”
“我早該想到了…”
食堂里面丁憂一邊吃一邊將自己見到的術法殺神派的事情和蕭殺說了一遍。蕭殺明顯對那個術法殺神派所用的術法很感興趣,東問西問的聊了好半天最后才長出了口氣道:“術法殺神派有個分支我是知道的,這是我們這一派祖祖輩輩都相傳的事情,其實有另一個術法殺神派對我們來說算是一件好事,畢竟我們這一派從來都是單傳,比方說我吧,要是明天就突然死了,術法殺神派就算是滅亡了,就算是我活到了一百歲,但是我的弟子資質差一些,結果只從我這里學到了百分之九十的術法,那么我這一派便有百分之十的東西失傳,要知道這樣點滴積累幾代之后術法殺神派的精華可能便失傳一空了,剩下的肯定都是比較好學但是用處不大的東西,所以有這么一支分支并且對于弟子人數并不限制對于術法殺神派的傳承大有好處。”
丁憂倒沒想到蕭殺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他見蕭殺不要命一般的追殺陰陽上人還以為是對偽術法殺神派弟子都恨之入骨呢。
蕭殺似乎明白丁憂在想什么憨憨笑道:“我追殺陰陽上人是他打著我們術法殺神派的名頭做一些壞事,當然還有他竟然敢給我下春藥使得我的寶貴的第一次無緣無故的葬送,還有我的家產也被這個老東西吞了,使得我現在天天靠借錢為生,我昨天算了一下我已經欠了一百三十八人總計五萬多了,我這輩子都有可能還不上這筆錢了。”
“呃!不用這么悲觀吧,不就是五萬塊錢么,很容易就還上了…”丁憂安慰道,在他現在眼中一萬塊自然不是大數目,他的腰包里面的金錢實在太多了多得已經變成一個數字,雖然現在因為漢唐國內的局勢的原因銀行卡中的錢可能早就變成了一堆廢紙了,但是并不耽誤丁憂覺得自己是個有錢人的覺悟。
蕭殺卻苦大仇深的長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么,我什么本事都沒有,即便是去打工一個月也只能掙到幾百塊錢,我刷盤子洗完當保安都干過,最多的一份工資是八百塊,我平時吃飯節省一些,住的地方破一點或者睡馬路,能夠節省下六百塊存起來,就便是這樣一年才只有七千多塊,運氣好的話我八九年能夠存好錢然后還得走遍全國各地去還錢…”
丁憂聽得簡直是悲從中來,都快要落淚了,蕭殺明顯是專業沒選好,到那去都沒有對口的單位招收,要不然憑借他術法上的成就怎么也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要不我雇傭你吧,一個月我給你一萬塊,你五個月就掙夠了。”
蕭殺先是一喜隨后搖頭道:“你不用可憐我,我不需要別人的可憐,我要憑借我自己的力量還上這筆錢。”
丁憂連忙道:“我不是可憐你…”
蕭殺把手一抬嚴肅的道:“我肯定不會被你雇傭接受你的可憐。”
丁憂此時才知道那句古語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才丁憂被蕭殺說的鼻子直酸現在卻被他氣得想要哇哇大叫。
蕭殺顯然不想再提這個話題繼續問道:“你說那些術法殺神派弟子八個人一組曾經發動過一次法陣?”
丁憂被蕭殺氣得不輕也懶得再提剛才的事情悶哼一聲道:“不錯,那東西就像是一個碗被倒扣下來,水幕一般的光華閃爍很漂亮,并且還將一只非常厲害的大蜥蜴擋在了外面根本無法進入一步。”
蕭殺眉毛擰在一起道:“你說的那只蜥蜴我知道,應該就是入魔之后的東西,不過身為蜥蜴形狀顯然以前的前身是一只蜥蜴動物,要是人的話依舊會是人的樣子,就像是你說的那個渾身發黑的家伙一樣,大致的輪廓肯定還是人形。”
“蜥蜴入魔…難道是他們?”蕭殺自言自語道。
丁憂對于術法殺神派這個專門和各種進化者作斗爭千年之久的門派非常有信心,他此次來找蕭殺便是要問一問他關于進化者的事情,在他看來要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東西天底下恐怕就更不會有什么人能知道了。
“你是說那只蜥蜴原本就是蜥蜴?對了,他曾經說過好久沒見過人類入魔了的話語。”丁憂點頭說道。
蕭殺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層陰霾,“不可能啊,他們不是應該自數千年之前的那場大戰中便已經死光了么?難道…”
丁憂老實的沒有說話生怕打斷蕭殺的思路,蕭殺沉吟了一會喃喃道:“有漏網之魚倒也并不奇怪,丁憂你知道么在漢唐和外蒙的邊界處有一處由進化者所構成的城市。”
丁憂一愣,心中大喜這正是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以前雖然他也聽陰陽上人說過一次,不過那是的他力量有限生怕碰到進化者無緣無故將小命丟了所以也就沒有細問,陰陽上人當時也只是含混的說過那里生活著一些進化者,卻并沒有蕭殺說的這么恐怖。
“一個城市?難道那里有很多的進化者?”丁憂驚訝的問道。
蕭殺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那個城市被他們稱之為圣城,我曾經和我的師傅去那邊看過,不過我們沒敢真的闖進圣城之中,師傅領我去也只是要交代我一些必須記住的事情罷了,比如說那個圣城所在的位置,便是我們術法殺神派的前幾代前輩歷盡千辛萬苦慢慢摸索出來的。
丁憂眼中光彩一跳:“進化者組成的城市?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