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愛抬頭透過干枯的樹杈看了看正在飄著大雪的天空,他覺得距離呼喚他的那種聲音越來越近了,這段時間他在四川中的深山老林中來回穿梭,不知道越過了多少山脈穿過了多少峭壁,幸好丁憂的十八星宿功法已經練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要不然光是最近連著下的兩場大雪和這寒冷的天氣就會要了他的命。
不過即便是寒暑不侵但是老愛依舊被這天氣搞得狼狽不堪,頭發上身上甚至結出了冰溜,不過這些老愛都不在乎因為他正看著一個隱藏的非常隱蔽的深洞發呆,“為什么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洞里面會有東西在召喚我呢?”老愛瞇了瞇眼,身子微微一震身上的浮雪冰碴瞬間被震落,大步走向這個大洞。
誰知道才走了四五步,三名身穿古裝的男子便出現在大洞之前,一言不發朝著老愛便舉劍刺去。
老愛非但不驚反而心中大喜,因為這三名男子穿的衣著他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兩千年前秦人的服裝式樣,而且絕對不是拍電視用的道具,那種老舊古拙的感覺使得老愛就像是觸摸到了那兩千多年前的時代一般。
老愛甚至激動地渾身發抖,連那三把明晃晃的風雷一般的利劍似乎都看不清了一點還擊躲閃的意思都沒有,不過就在哪三柄長劍劍尖要刺中老愛的一瞬間,老愛倏忽之間消失無蹤,原地只留下三名古裝劍手面面相覷。
老愛是不會和那三名劍手動手的,因為那三名劍手身上的秦裝帶給他太多的親切,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老愛的身影出現在山洞洞口,原本老愛是要直接進洞的,但是現在卻在洞口處猶豫起來,生怕自己希望太大最后失望太大,那個一直呼喚自己的聲音究竟是什么?既然將它帶到了這里那么就不應該是無緣無故的,但是真正站在洞口的他卻覺得一雙腳重逾千斤。
老愛深吸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放緩輕聲問道:“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三個劍手悚然一驚連忙回頭,就見到老愛背對著他們站在洞口之前。
三人心頭一緊,互相對視一眼隨后猛的朝著老愛攻去。
丁憂左手一晃,三名劍手就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空,三柄直直奔向老愛的長劍竟然到了老愛手中,這一驚非同小可。
三名劍手臉上猛的閃現出一絲狠厲之色,其中一個一甩手一個紅球拋進了洞中,猛的發出一聲尖嘯,另外兩人則雙手在空中不停虛畫,緊接著兩人面上都是一白,那最開始扔出紅球的劍手此時手中已經扣住了一張黃色的符箓,猛的一揚拋到了兩名在空中虛畫點點的劍手身親。
就見這兩名劍手同時往符上一拍,口中猛的大喝一聲:“拙!”隨著這聲吼完,這兩名劍手臉上瞬間白的好似白紙一般,顯然是發動這張符箓使得他們損耗巨大。
那黃符被兩人一拍,竟然紋絲不動,就像是被鑄在了空中一般。緊接著黃符上面的古老文字金光一閃,朝著老愛就飆了過去,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老愛眼瞅著黃符射出來一道刺眼金光,連忙閃身,這種不知根底的東西老愛可不愿意去碰。
老愛身子微微一側,那金芒便擦身而過,緊接著老愛身后的巨石穿出一聲悶響,山石上出現一個冒著縷縷煙氣的小洞,洞口邊緣整齊平滑憑老愛的目力都看不出這個小洞究竟有多深,老愛不由得悚然變色,顯然要是被這金芒刺中肯定會被穿個窟窿。
那兩人見自己耗費精力發出的金芒竟然被老愛輕松閃躲,不由得面上一緊,隨后兩人身后的那名拋符的劍手猛的一拍兩人肩膀,那兩人順著這一拍之力再次發掌拍向黃符,只不過這次三人合力一連拍出了十幾掌之多,拍完后三人瞬間摔倒在地,渾身顫抖不已,不過卻依舊瞪著一雙雙大眼睛等著老愛伏誅,顯然這法術極其耗費精力。
可惜老愛身形一飄,便躲出了金芒的攻擊范圍,山石上出現一團密密麻麻的小洞,十幾支金芒無一建功。
老愛越看這三人心中越覺得欣喜異常,雖然這個法術和黃符老愛并不認識但是這三人行事手段卻使得老愛大感親切,這股自傷幾身也要置敵死地的狠厲正是秦朝死士的專利。
就在此時洞內穿出聲聲衣襟飄飛的聲響,老愛毫無所動海中的礁石一般靜靜地站在洞口。
不一會數十名身穿古裝的男女便將丁憂圍在中間。
丁憂微咳一聲后朗聲說道:“這里面的主人是誰?叫他出來見我。”
這群男女微微一怔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道:“就憑你也想叫我賈主人出來見你?”說著一手猛揮,圍著丁憂的那三十多人一言不發的扣住一張黃符眼瞅著就要朝老愛發去。
這個場面連老愛都有些微微心驚,他無意傷害這些人,但是剛才見到了這種黃符的威力,要是被圍在其中被一頓亂擊的話,連老愛都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老愛終于有些認真起來,額頭上開始出現一條淡淡的血痕,這血痕里面似乎閃閃發著紅光一般,看上去格外的妖異。
就在這時洞內穿出一聲咳嗽的聲音,隨后老嫗被四名劍婢用抬了出來。
老嫗似乎久未見過陽光一般,一出來便瞇著雙眼,還用手遮著頭頂,圍著丁憂的這群男女見老嫗出來了神情都是微微一愣,那個中年男子有些驚訝的道:“主人你怎么出來了?外面風大還是快快回到洞中福地去吧。”然后狠狠地瞪了那抬著老嫗出來的四名劍婢。
那四名劍婢一個個一臉委屈得樣子低頭默然不語。
老嫗再次咳嗽了幾聲,然后道:“無妨,你們中間圍著的是誰?”
老愛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皺紋渾身松軟的老嫗微微皺了皺眉,這聲音雖然蒼老沙啞難聽但是似乎有些耳熟,隨后老愛不由得自嘲一笑:“天底下聽起來耳熟的聲音多著去了,只是湊巧罷了。”
那中年男子回答老嫗道:“尚未問及他是何人,為何闖我洞天福地。”
老愛一聽洞天福地四個字不由得嗤笑一聲隨后看著老嫗道:“你就是這洞穴的主人?我來問你你們為何要穿千年之前的秦裝?”
那圍著丁憂的男女見丁憂說話如此不禮貌立時都是神色一變,看向丁憂的目光充滿了殺意。不過卻并沒有人說話,也為發出一聲聲響,比軍隊還要訓練有素得多。
老嫗一聽老愛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后將擋在自己頭頂上的手拿開,瞇著眼睛朝場中看去。
一看之下微微一愣,眼中的男子干瘦如柴,一張臉蠟黃蠟黃的腦袋上顴骨突出眼眶深陷,手指骨節粗大,要多丑陋有多丑陋,一看就是長久吸食毒品將身子耗盡了所致。不過就是這個丑陋的身子和那張皮包骨頭般的臉帶給老嫗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似乎和這人久久之前便曾相識,尤其是那雙眼睛,眼中此時閃現出來的點點光芒更是叫人感到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感,這和老嫗這段時間屢屢感到一股熟悉的東西正在靠近這里的感覺不謀而合。
老嫗微微一怔,一雙眼睛瞇得更小了,拍了拍屁股下面被四名劍婢抬著的大椅。
那四名劍婢微一猶豫便抬著老嫗朝前走了幾步,那中年男子立馬訓斥道:“誰叫你們四個抬著主人過來的?快快退回洞中。”
老嫗臉色一黑,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中年男子立馬噤聲了。
沒了吵鬧老嫗再次瞇起眼睛將目光盯在了老愛身上,但是如今細細的一打量卻發現此人并不是自己的熟尤其是那張臉,老嫗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最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事則是老愛的這張丑臉上的雖然完全不認識但卻竟然散發著一種極其熟悉的味道,這叫老嫗眉頭也不由得皺了皺。
四周的男女一個個蓄勢待發,都在等著老嫗下命令,只要老嫗一聲令下那名修真者保證葬身海底,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一刻鐘,老愛和老嫗都在注視著對方,老愛的心頭突然一跳,一個大膽的假設在也隨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