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兒拍著周廳長的桌子叫道:“人呢!我要的人呢!”
周廳長眉頭皺得死死的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簡直比舊社會的楊白勞還凄苦。
“小姑娘你找你家大人來跟我說話好不好!”
藍心兒搓著牙花子道:“我已經是大人了啊,你看我胸部都發育很好了!你就把丁憂給我吧,我保證不讓別人知道。”
周廳長咳咳兩聲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藍心兒他倒是不怕即便是藍家他也不怕,但是問題是他不能把這個刁蠻的小姑娘怎么著,這小丫頭可不簡單,藍家這一塊就不說了本身又是津衛劉家的人,偏巧劉家的老爺子以前對他有大恩情,雖然現在已經過世了但是他也不能裝作不知道將這個小丫頭攆出去,官場官場要的就是官官相護,你幫我我幫你大家幫大家,要是他將對自己有恩情的人的女兒趕出辦公室明天就會有政敵四處造謠說他不念舊情,忘恩負義,官場最怕的就是忘恩負義了,你如果是個記不住恩情的人的話誰還幫你?
基于這樣的關系藍心兒才能在這間廳長室拍桌子叫喚。
周廳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個案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關系著劉菲的事情,劉菲現在還在昏迷,丁憂卻不配合我們很多事情都遮遮掩掩的根本不說實話…”
藍心兒不等周廳長說完就搖著腦袋道:“你把他交給我我一會就問出實情。”
周廳長知道這不過是藍心兒刷的鬼把戲,真要是把丁憂交給她保證轉身就沒了。
就在藍心兒和周廳長不依不饒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哦!劉菲醒了?”
藍心兒一怔臉上瞬間高興起來。
周廳長放下電話,臉上也流露出高興地笑容,他實在是讓藍心兒煩怕了,好在劉菲醒了,要是真沒丁憂什么事就趕緊把他放了,和這個藍心兒一起有多遠滾多遠!
藍心兒小尾巴一般緊隨著周廳長的屁股后面直奔警察局的醫療院。
劉菲坐在床上,除了臉色不太好看以外看起來還不錯,精神稍微有些萎靡應該是臥床時間太久了造成的。
藍心兒見到劉菲興奮的高呼一聲就沖了上去,摟著劉菲開心的亂搖。
好在劉菲沒什么外傷要不然這幾下非得把她搖的外傷破裂不可。
旁邊的周廳長連忙拉著藍心兒道:“她剛醒,你別亂晃她。”
藍心兒恍然對著劉菲吐了吐舌頭道:“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劉菲稍顯無力的搖搖頭道:“精神不太好,我做了很久的噩夢,腦袋有點疼。”
周廳長道:“劉菲,你是怎么到那間實驗室中去的?”
劉菲微微皺眉想了想才道:“那天我去調查那個兇手的事情順邊想要去,去看一個朋友,就到了清北大學,當時我記得好像是在生物教學樓后面聞到了些異味就想去教學樓后面的實驗室去看看,一進了實驗室然后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聽說兇手查出來了?”
周廳長點了點頭道:“對!就是清北新來的生物老師姓姜。”
劉菲一愣道:“是他?不會吧,姜老師人很好的。是不是搞錯了?”劉菲代替藍心兒在清北上了幾天課對姜老師有那么些了解。
周廳長搖頭道:“不會搞錯的,就是他,把你救出來的丁憂也承認是他,并且姜老師現在已經消失了。”
“丁憂?他救了我?他怎么樣了?”
藍心兒撇著嘴搶話道:“怎么樣?被這個姓周的關著呢,關了好幾天了,他們嚴刑逼供不說還…”
周廳長聽不下去了,自己什么時候嚴刑逼供了,連忙打斷藍心兒的話語,再說下去還指不定會說出什么事情來呢。“是這樣,你一直沒醒,而丁憂又不是十分配合我們工作,所以就將他先放在局里住兩天。”
藍心兒悶哼了聲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再不放人我就劫獄了!”
當著警察廳長的面說劫獄也就是藍心兒有這個本事。
周廳長枉有一身賴皮功夫遇到藍心兒確是一點都施展不開。
丁憂終于被放出來了,他倒是沒被關押在看守所只是被關在了市內偏僻的一間屋子里,美其名曰監視居住。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出來了,這三天把他悶壞了,好在吃喝不愁都有一些警員給他準備,想吃什么有什么,警員的態度也不錯,畢竟丁憂不是犯人還是救了警察的功臣。
丁憂深吸了口氣,清爽的他快要飛起來了,樓房外停著藍心兒的那輛紅色敞篷跑車,藍心兒正用一臉有如陽光般的笑容歡迎著他。
丁憂剛上車就被藍心兒狠狠地在他身上掐著,“你還放我鴿子不,你在放我鴿子我就讓那個謝頂矮矬子周廳長把你接著關起來。你這個負心漢!”藍心兒這兩天擔憂丁憂和劉菲心中的怒火早就稍微平淡了些,此時一見面還是止不住的要發泄一下。
丁憂沒躲閃任由藍心兒掐著胳膊內側的嫩肉,他現在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已經對普通的疼痛有著莫大的忍耐力了,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所接受的疼痛太多了,不是胳膊斷就是腸子流出來,再就是整張臉被削去一半,這樣的傷痛全世界估計也沒幾個能夠享受得到吧。
“我餓了,咱們去吃飯!順便告訴我劉菲的事情。”丁憂很想現在就去看看劉菲,但是他這幾天十分關心劉菲的消息,從看管他的警員口中知道劉菲現在還處于保護之中,他暫時是見不到的。
藍心兒幽怨的看了丁憂一眼,心中悶哼一聲后發動了車子。
車在丁憂的強烈要求下停在了一家豪華大飯店的門口,原本藍心兒還是要去那家山東飯館的,但是丁憂心中依舊記得那次的不自在說什么也不去,最后就來到了這里。
丁憂邊吃邊問道:“查出來劉菲體內被注射了什么東西么?”這是丁憂這幾天最關心的問題了。
藍心兒癡癡的看著丁憂搖頭道:“周廳長那個笨蛋查了很久都沒結果,最后采集了樣本送到京都去了。”
丁憂皺了皺眉停下最里面的咀嚼動作許久后道:“劉菲怎么樣?身體據那些警員說還不錯。”
藍心兒點頭道:“我見到劉姐時除了精神不好以外沒什么問題,她說就是老做噩夢。”
丁憂哦了聲點了點頭,畢竟劉菲經受了那樣的事情不做噩夢才不正常。只是他覺得藍心兒今天似乎有些精神不正常,總是看著他發呆,丁憂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搖了搖頭道:“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了?”
藍心兒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扭捏的搖頭道:“討厭!哪有那么快!”
丁憂看著跟個鵪鶉似的藍心兒納悶不已…
周廳長也沒閑著正在調集全部人手清查和姜老師有關系的一切事物,最受牽連的就是清北校長了,畢竟姜老師的實驗室是他特批下來的,姜老師和其他人基本上沒什么牽扯進展的很快,可惜姜老師的宿舍李冰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東西,很顯然很多東西都在實驗室的爆炸中被毀滅了。
這件案子也就成了懸案,作案人的動機根本無法得知,只能說姜老師是個變態。
夜色降臨,丁憂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插著,藍心兒剛才被她哥哥一個電話叫走了,臨走時藍心兒像個老太太似的嘮叨著叫丁憂不要忘記吃飯出門帶零錢不要帶卡,下雨記得帶傘…聽得丁憂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最后在藍心兒萬般不舍的眼神注視下才算是完成了分手。弄得丁憂認為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拋開藍心兒的幽怨眼神,丁憂緩緩嘆氣,這幾天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學校里呆著了,也不能去和身邊的人產生什么瓜葛,因為姜導師的那個理論深深的影響著他,進化者之間會相互吸引最后走到一起,這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究竟誰會是進化者,而一旦和敵人產生沖突肯定會連累身邊的人,這次還好是在沒有人的實驗室要是下次是在教室呢?在和同學或者朋友逛街的途中呢?丁憂慢慢變得沮喪起來,他必須離開這里,必須和這些朋友分離。這個時候丁憂有才明白那根骨頭帶給他能力的同時也剝奪了他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的權利,剝奪了他交朋友的權利,同類是敵人,非同類的普通人他又害怕連累他們。
暗暗地丁憂打定主意,明天想辦法去見劉菲一面然后就不知不覺的離開這里,置于去哪里他并不關心,他現在有錢,很多很多的錢,首要的事情自然是去把母親的骨灰取出來換一個最好的骨灰盒,還有父親的骨灰然后買一塊最奢華的墓地讓父親母親住在里以后就不再會是窮命了。
天空中逐漸陰沉起來,星星漸漸隱藏在濃重的云層之后,丁憂吐出一口濁氣撒著歡般的唱到:“老子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漂泊…”
“跟我走你就不用再漂泊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丁憂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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