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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喪者姜導師(上)

  那名滿身是洞的喪者將護在心臟處的鐵塊丟在地上,上面有一個把,原來那鐵塊是鐵鍋被來回按壓成的。

  “大嘴你還在吃,都是你惹的禍,咱們五個死了兩個,主人還沒醒現在怎么辦?”滿身是洞的那名喪者問道。

  此時旁邊從地上站起一名喪者,這是唯一的那名女性喪者,她擦了擦鮮紅的嘴唇和流到脖子上的鮮血道:“怕什么,來一個吃一個。”說著*吮手指頭上的鮮血。

  那個吃了特警腦漿的喪者瘦極了的臉上還掛著紅白相間的漿汁,長長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揮了揮手打散眼前的催淚彈煙氣道:“你連個女人都不如么?不要被外面的那些低等生物嚇到,咱們現在是無敵的,只要心臟不被槍打到誰能把我們怎么樣?他們兩個太笨才會被射中心臟的。”說著這名喪者看向那名喪者眼中射出冷光道:“不要再叫我大嘴,你應該對我用敬語稱呼我為——姜導師。”說著姜導師的眼睛盯著那名渾身是洞的喪者腦袋中不時流出來的漿汁看了看,強行轉過頭去。

  那名喪者一怔道:“大嘴是主人給你取得名字,你想背叛主人么?”

  姜導師哼了聲沒有理會喪者的問話,而是來到一名還有著微弱氣息的特警跟前,那名特警肚子上被掏了個拳頭大小的洞,卻沒有馬上死去,此時正靠著鼻子發出微弱的呻吟,姜導師將臉湊到他的臉前,來回看了看他的腦袋嘖嘖有聲道:“腦漿還是趁新鮮喝比較好,死了的人的腦漿會變成一團糊而且又腥又膩,要多難喝有多難喝,說著伸手揪起那特警的頭發,將他一百五十多斤的身子整個拎了起來,另一只手指甲暴漲瞬間就變得好像尖刀一般,手起身落,特警的身子噴著鮮血墜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腦袋卻留在了姜博士的手中。

  姜博士將特警的腦袋在手中拋了拋嘎嘎笑道:“這個椰子還蠻重的,看來腦容量不少,我喜歡。”說著用尖刀似的指甲在特警腦袋上刮了刮,頭發和頭皮被刮了下來露出帶著紅絲的白生生頭骨,那個特警明顯還沒有死透,臉上露出極其疼痛的表情。

  姜博士順手掰下了樓梯扶手下面的金屬管,對著特警腦袋上被刮出來的那塊頭骨就戳了下去,堅硬的頭蓋骨發出空的一聲悶響,特警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雙眼睛都要從眼眶中滾出來了,緊接著就聽到‘吱嘍’‘吱嘍’的吸吮聲,這大概是他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可怕的聲音。

  姜博士一邊‘吱嘍’‘吱嘍’的吸吮著一邊從側面撩開厚厚的窗簾向外看去,外面的太陽已經快要墜入地下了,“要想走就得盡快了,要是等到那兩個吸血鬼醒過來想走就走不成了,不過今天真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姜博士靜靜地想著,他挨個揭開沒扇窗戶的窗簾朝外面看去,尋找最佳的逃跑路線,他在被吸血鬼變成喪者之前是一位大學的博士生導師,那個雨夜為了趕一篇關于生物進化的論文一直到深夜才回家,就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碰到了黑鳥和夜鶯,也就是在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但也同時墜入了修羅地獄的無底深淵,血族對他們有著無比強悍的精神控制力,通過精神波動就能控制他們的一言一行,被他們控制的時候他整個意識都被強大的精神波動代替,就像是被扯著線的木偶一般,他完全成為了血族的囚徒奴仆,他憎惡這種感覺,好在白天吸血鬼們還是要睡覺的,這個時候他們是不受吸血鬼控制的,一連三個白天他終于研制出了能夠抵擋腦電波的帽子,只要將那個被他藏在實驗室的帽子找出來戴上,他就自由了,那兩個該死的吸血鬼也就再也不能控制他了,再加上今天的亂局死了這么多人還死了另外兩個喪者,如果自己消失了恐怕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想到這里姜博士感到自己胸腔中僅剩的心臟開始熾烈的跳動起來,今天他是故意將那個自稱是警察的家伙咬死的,為的就是造成這樣的亂局,即便之后不會有警察來,他也會想辦法報警,制造亂局。

  通過這段時間對自己身體的了解,他知道自己的腹腔中除了心臟以外所有的器官都開始了退化萎縮,這個過程很快,在他看來用不了一年他腹腔中的其它器官就會退化的一干二凈,整個肚子里只剩下一顆堅定有力的心臟和一條很短的食道。

  他認為自己身上出現的這個過程是在進化,他在大學就是研究生物進化的,在他看來進化的過程就是一個減法的過程,減掉多余的無用的留下最有用的,他堅定的認為自己正在進化。姜博士此時將目光停留在遠處的一個下水井處,不錯正是丁憂搶劫運鈔車后逃跑時選擇的那個下水道出口,狠狠地一口將手中腦袋里的腦漿吸光,姜博士道:“剛才的教訓會叫外面的那幫警察學會觀望的,他們要想再進來恐怕得等很長一段時間了,至少他們現在沒有這個兵力。我到后面去看一看有沒有什么出路,等到天一黑咱們就和主人一起離開。”

  其它兩名喪者不疑有它,都在地上啃食著特警的血肉補充身體剛才的損耗。

  姜博士逐漸消失在了客廳里。沒有人看到他拎起了一把手槍藏在了衣服里。

  與此同時林風和鞏達已經迂回著靠近了別墅。

  林風一邊警惕的探看別墅一邊小聲的說道:“記住里面的東西有可能是喪者或者是吸血鬼,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喪者,因為吸血鬼不會在白天行動,對付喪者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槍打爆它的心臟。”

  鞏達檢查著從其他特警手上借來的微沖,臉上的疤痕紅得發燙一鼓一鼓的跳動著,興奮,只有絕對興奮的時候鞏達才會有這種變化,他渴望敵人,好吧,老天爺就給了他這樣的敵人,不是人的強大敵人,這個感覺很美妙。“明白!”

  “上!”

  兩人化作了了兩條灰影從不同的角度潛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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