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灰衣長老是如何與那城主談論的,但那城主吳耀陽對于這建議卻是大感興趣。
昊日宮的情況,除了少數幾個高層之外,并無他人知曉。
而如吳耀陽一般的掌宮者數量有十幾人,雖然在自己所負責的城中全力滔天,但是在整個昊日宮中卻并不算什么。
這些掌宮者一直以來也是爭奪不斷,若是能夠有出風頭的機會,吳耀陽又怎么會放過?
而喬梁自然就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建議。
吳耀陽當即拍板,同意了喬梁這提議,隨后第二天就召集了城內眾多執事者,商議此事。
城主吳耀陽之下,除了喬梁之外,還有三名灰衣長老,手中握有實權,而其他那些小勢力則是卻是沒有太多實權,因此都沒有立刻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見。
而除了灰衣長老之外,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乃是堂執者的頭領,地位雖稍遜于灰衣長老,但卻比其他峰主、谷主要高的多。
可他卻也沒有開口。
隨后,一名和喬梁頗為嫌隙的灰衣長老突然開口說道。
“城主之意甚好,我等自然不會不同意。只是有一點不明。”
這名長老頓了一下,狀似無異的看了一樣喬梁,繼續說道。
“通過大比來考驗成員,同時選拔出色人才培養,這是正途,我大陽城上一次進行這般的大比,還是近百年前之事。不過老夫不解的是,為何這些新加入的武者,也在此行列?”
這名灰衣長老所言,事實上也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那些新人實力如何,他們心中都很清楚。
昊日宮收取成員,最大一部分是從混沌大陸本土上挑選天賦出眾,或者實力高強的武者,而唯有不夠時,才會從其他次大陸上挑選。
但是次大陸上出來的武者,不管是實力還是見識,都比不上混沌大陸上人,這也導致了混沌大陸之人對于次大陸而來的武者,十分不屑。
畢竟,像陳昱這般的另類,就算萬年也難出一個。
而事實也證明,從次大陸上而來的武者,日后就算大力培養,能成才的也是極少。
因此,不管是這里所站的諸多執事,還是高臺上的城主本人,對于這些次大陸武者都不是很在意。
而這一次因為昊日宮突發狀況,所以才會突然像其他次大陸發布消息,招收了這一批武者,但最后通過的也不到千人。
這樣的武者,就算進行比試選拔,也只是從矮子當中挑個高的而已,沒有多大實際意義。
喬梁自然不會告訴眾人,他這么做是為了給自己的侄孫報仇,而這些新來的武者中,有不少人都被喬木欺負過,還有一人甚至傷了喬木,所以他才會公然攜私報復。
不過這灰衣長老雖然平時和自己不對付,可此時卻并未說錯。
喬梁輕咳一聲,眼神飄向那幾個投靠了自己的峰主,卻見他們幾人眼中也是一片疑惑和迷惘。
而那雀嶺峰主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可卻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當出頭鳥。
喬梁見此情形,心中不由惱怒不已。
其實這也怪不得其他人,畢竟那名灰衣長老身份地位也是很高,比起喬梁都是不遑多讓,這些峰主、谷主又哪里會接過話頭?
最后,只能是喬梁自己開口說道。
“棠長老何出此言?雖然這些武者皆是來自次大陸,但是如今已然加入我昊日宮,我們自然是要一視同仁,豈可忽視了他們?”
他這話一出,別說是那名灰衣長老棠宗義,就連其他眾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話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倒可能還有些份量,但是從這個向來眼高于頂的喬梁口中說出,就委實太過驚訝了。
要知道,以前這喬梁就是最看不慣次大陸武者的一個人。
見場面有些詭異,城主吳耀陽突然咳嗽了幾聲,道。
“喬長老所言甚是,況且,又不是讓他們和實力過強的成員進行比試,只不過是在新人之中進行一下小比而已,又有何關系?”
城主開了口,其他人自然不會拂了他意,隨即一個個連聲說是。
“昨夜喬長老與我已經商議過了,為了激勵新人,所有人皆要參加這次的比試,而最后在新人之中脫穎而出者,可授予他新人王的稱號,這樣一來,我想他們定會爭先恐后報名。至于獎勵么…大可以定的豐厚一些。”
城主再一次說道,可這話語卻是讓在場眾人心思不一。
不過表面上所有人自然是恭敬稱是,不敢反駁。
之后,城主吳耀陽就將此時宣布了下去,隨后讓喬梁和另一名長老共同去執行。
至于其他人,在這段時間內則是要聽從這兩名長老之令,若有不決,再來稟告他以求定奪。
說完這一切之后,吳耀陽就當了個甩手掌柜,讓手下眾人退下了。
而另一名長老,卻正好就是之前提出疑問的棠宗義棠長老。
待眾人先行離開一步后,棠長老卻是落在了最后處。
看著喬梁身影消失,他忍不住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
走出大殿之后,手下侍者隨即上前。
“給我去查清楚,這姓喬的最近有過何事。老夫才不信他會有這般好心!哼!”
這棠長老一直看不慣喬長老的囂張霸道,同時也十分清楚他的為人,那冠冕堂皇的話只是借口而已,而喬長老真正的目的,他一定要弄清楚!
若是處理得當,說不定還能夠趁此機會,扳倒這老不死的!
棠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那絲笑意變得更冷。
而那城主吳耀陽,在離開大殿之后,心情卻是不錯。
黑衣堂執者的首領一直跟在他身后,默不作聲,可心中卻是滿腹遺落,卻不知該不該開口。
吳耀陽回頭看了他一眼,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開口道。
“有話直說,怎么?你也要學那幾個老家伙,跟我表面一套、背里一套不成?”
他這話帶著幾分戲謔,似乎是玩笑之語,可黑衣堂執者卻是心中一驚,連忙拜倒在地。
“屬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