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今天更的少啊!我自己抽臉!老婆不在家我放松的過了頭了!
————
“啊?”洪嫣兒一怔,身子不禁都站了起來。
洪嫣兒有此反應這小二到并不奇怪。
每年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每年不遠千里帶著自家子弟前來太蒼山想要拜入五道尊門之中的大富大貴之家不知凡幾,其中有不少不知道五道尊門招收弟子的時間,以為和其他教派一樣,隨道隨測,只要合了教派心意便會留下,是以往往趕不上好時辰都撲了個空,黯然而回。
柳詩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五道尊門乃是她們最后的希望,現在道門就在眼前她們卻只能呆在外面,找不到進入的路徑,沒有比這更叫人郁悶的事情了。
小二見這一桌人面色都不好看,也便識趣的退走,安排菜飯去了。
就在洪嫣兒等人感覺無計可施之時,一聲佛號突然響起。
“南無藥師琉璃光佛!”聲音清亮溫潤,又渾厚得很,好似清鐘般極是動聽。
這突兀的佛號引得柳詩和洪嫣兒等人微微皺眉看去,就見不遠處一個身穿月白袍服的大和尚正手托缽盂,徑直朝她們走來。
這大和尚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年紀,臉色紅潤,光頭锃亮,肥頭大耳白白凈凈,一臉祥和,走到洪嫣兒這一桌近前道:“幾位施主想要去五道尊門?”
柳詩微微瞇眼細細打量這大和尚,就見這和尚普普通通,看不出來有什么修為的摸樣,收了目光只當他是一個凡人便道:“正是。”
那和尚呵呵一笑道:“不知道幾位施主去五道尊門有何事體?”
洪嫣兒不知為何一見到這和尚,便生出難言的好感,似乎這和尚有濟世救人的大神通一般,張嘴剛要說出袁飛之事。
柳詩卻輕輕地拉了她一下,方要開口言語。
五厭卻早已經忍不住了,一拍桌子喝道:“兀那禿驢,休要再拿花言巧語來勾搭我家少夫人,小心我去告你個淫僧之罪!官家不管小爺我便剝了你的僧袍,叫你赤條條的在這太蒼城中做個沒皮和尚!”其他三個童子也是應聲附和。
他們四個童子的老主人鐘離一也就是不戒和尚,當初便是被寂滅大和尚一番游說,信了佛法,連好不容易結成的元嬰都不要了,生生化了元嬰凝結成了佛家六識,若不是因為如此至使壽元大衰,也不至于早早死去,要說他們這些童子最恨的那便是這些口綻蓮花,最善蠱惑人心的和尚禿頭了!
是以四個童子一見到這光頭大耳的和尚便氣不打一處來。
五厭口無遮攔的亂叫,使得柳詩臉上一紅,瞪了四個童子一眼,面嗔心喜,小心肝被一句少奶奶叫得噗噗亂跳,著實歡喜。
洪嫣兒的臉則一下拉了下來,以她的性子若是在從前早就爆了,但是現在袁飛這般情勢,她心中急切卻也知道自己根本幫不上忙,柳詩卻是一大助力,所以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滿,一臉醋意,跟收了氣的小媳婦一般的悶哼哼的。
那大和尚被五厭喝罵卻一點都不腦,反倒一副喜愛無比的摸樣看著五厭等四個童子笑道:“四位小施主性子跳脫,言語不羈,真是妙人,妙人,幾位施主的話語方才貧僧聽得一清二楚,可惜五道尊門剛剛封山,此時想要進去絕無可能,不知這幾位施主可對我佛家感興趣?”
一聽此言五厭當先惱了,當年寂滅和尚天天追在鐘離一身邊問的就是這句話。
“感個屁興趣!”五厭一聲大喝,抓起桌上的大碗朝著那大和尚便砸了過去,這五厭童子手上的勁力絕非凡人可比,這一擲之下,那碗發出一聲撕裂空氣的哨響,朝著那大和尚白凈的腦瓜便飆了過去。
柳詩一驚,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心中認定這下要出人命了,她雖然是筑基修士但也絕不敢在城鎮之中亂傷人命,否則被官家關在城中數萬將士一起涌上,什么仙法道術在烈血陽罡的沖擊之下都毫無用處。
就在那碗快要砸在大和尚的亮腦殼上時,那大和尚微微一笑,手中的缽盂突然從腦門一晃而過,無聲無息的竟將那瓷碗一下撈在其中,這大和尚這般手段一展露出來,包括柳詩都不由得動容,四個童子更是臉上露出訝色。他們根本看不出這大和尚究竟施展的是什么手段,說是法術卻無一點真元感應,說是武道的話又沒有真氣勃發之意。
柳詩見看不出這大和尚的修為,靈機一動連忙站起身來道:“童子魯莽,還請師傅見諒,請問這位師傅如何稱呼?”
那大和尚依舊樂呵呵的摸樣,似乎剛才五厭打他的事情根本便沒有發生過一般道:“貧僧法號不嗔。”
四名童子一愣,這不字輩在佛家之中可不算低,他們的老主人鐘離一拜在寂滅和尚之下便是不字輩,這大和尚竟也是不字輩,那算起來起碼也要有三四百年的壽元了,或者就是他的師傅輩分太高將他的輩分生生拔起,不論是這哪兩種情況,都說明這不嗔和尚必然有些手段,剛才那悄無聲息不帶半點煙火氣的破了五戒的一擲之功便是證明。
柳詩道:“這位師傅可肯賞光和我等凡夫俗子吃些齋菜?”
不嗔和尚呵呵一笑,拍了拍肚皮道:“貧僧正好餓了,那就叨擾幾位施主了。”說著也不客氣,徑直坐在了桌前,將五厭丟他的那只瓷碗從缽盂之中取出,放在自己身前。
小二此時正端著一盤紅燒魚走了過來,卻被柳詩制止道:“請上些齋菜來。莫以這些葷油污了不嗔大師。”
小二看了看坐進桌中的大和尚,眉頭微皺,這不嗔和尚在他們這里來已經來回轉了兩個多月了,最開始他還覺新鮮,但是一天之后便膩歪得很了。
這小二也懶得勸說柳詩等人,爽利的道了聲好,端著燒魚扭身便去安排齋菜了。
洪嫣兒此時對這和尚的情況根本不明所以,但看柳詩和那四個童子此時的表情便知道這大和尚有些手段,是以恭敬無比。心中則暗惱自己沒有本事,要不是她沒用的話,此時那里用受柳詩的氣,直接將她攆走便是了,現在倒好連氣都不敢對柳詩生,自己反倒成了小老婆一般,所有的醋意都只能苦苦咽下。洪嫣兒在心中越發決定以后要好好休習仙道,也學得一身本事再也不吃這悶氣。
柳詩斟酌了下道:“不嗔師父,小女冒昧的請問一下,您此時修得第幾識了?”
那不嗔和尚呵呵一笑道:“貧僧性子疏漏,一向懶散,是以也不好好修行,此時還處在第五識身識之上難有寸進。”
柳詩心中不由得一喜,佛家之事她身為商國三派的弟子多少知道一些,佛門釋家和修道之士的修煉方法不同,走得路徑更是大不相同,道家修士修煉的乃是內在,不論是結丹還是元嬰都是由外修內,修煉的乃是那口真元之氣,最終將其凝聚成形凝成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