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姐妹們,三生今天紅票急跌!請各位有票的都朝三生砸來!多謝多謝!三生馬上就要被爆了!緊急啊!緊急!
————————————————————————
“啊?”朝堂之上立時嗡動起來,眾臣們議論紛紛,不知道袁飛此言何意。
皇座之上的景隆皇帝也臉色微微一變,目光在洪晃臉上掃過奇道:“袁飛你此言如何說法?”
袁飛拱手道:“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天下人都說這兩句好,草民卻覺得這兩句分明就是潑婦罵街一般。”
朝堂之上原本嗡動的聲音立時一靜,朝臣們一個個呆若木雞。
洪晃眼角微微一跳,眼中神光閃閃的盯著袁飛。
袁飛不慌不忙轉頭迎著洪晃的目光道:“我來請教狀元公,匹夫何意?”
洪晃冷聲道:“匹夫自然是指平凡的男子。”
袁飛嘿然一笑道:“那在下可以稱呼狀元公為匹夫嘍?”
此言一出朝臣一怔之下立時知道了袁飛所指何意。
匹夫,匹夫,乃是中性之詞,也含貶諷之意,中性之詞時便是指這個平凡的男子,而貶損之時便是指此人魯莽愚蠢,如匹夫之勇。
而這個詞用在‘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之句中時便會使得此句成為完全不同的兩個意思,一個是指一個平凡的男子能夠成為百世的師表,一句話能夠成為天下人的規范,這自然是褒義。而貶損之意便是一個莽撞的愚蠢男子卻成為了百世的師表,一句普通的言語卻成了世人的典范規則。后句明顯是在罵人了,罵那個男子欺世盜名甚至諷刺天下圣人全都虛有其表。
洪晃心中微微一跳,“他怎知我此言乃是在諷刺洪熙照?”洪太師文武全才,不光朝堂得勢還著書立說,有《道子《孝風兩部著作,乃是當世稱謂的活圣人一般的人物,但在洪晃心中卻是個殺了其母的卑鄙小人,所以他在文選中第一句話便是用來罵洪熙照匹夫無恥欺世盜名,不過他在后面卻另有些言語使人覺得此句乃是贊賞之意。
袁飛見洪晃雙目閃閃卻并不回答他的話語,跋扈冷笑聲音陡然冰冷道:“當今圣人便是太師,洪晃你在辱罵太師是匹夫不成?”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落針可聞,皇座之上的景隆皇帝雙目驟然一亮,這場面正是他所要的,隨后目光便朝太師看去,果然,洪太師一雙看向洪晃的眼睛此時露出淡淡的陰鷲之色,雖然一閃即逝卻被他捕捉到了,景隆皇帝心中一喜,隨后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目光掃向袁飛心中思量起來,“袁飛,你究竟是誰的人?”
此時一個須發潔白的文官猛然踏前而出,并指如劍指點袁飛怒言喝道:“無知小兒,朝堂之上胡言亂語,洪晃文章引動雷霆紫氣這是圣人出世之兆,乃是天地對其文章的認同,此乃文壇百年盛事,又哪能由你隨便歪曲質問?”
袁飛淡淡的看了此人一眼冷笑一聲道:“引動天雷紫氣?你怎知不這雷霆霹靂紫氣怒火不是天上的圣人被此句氣得跳腳所至?當著圣人之面說圣人乃是匹夫,估計天下圣人修養再好也會沖冠一怒吧!天下便是有你這種匹夫官員才使得圣人蒙羞跳腳劈雷不已,哪想到你竟然將圣人之怒當做圣人之喜,真真是愚不可及!文人之羞!死后必為千夫所指萬眾戳尸!”
“啊?”
那文官被此句一撞,頓覺身子后傾竟有種站立不穩的勢頭,身形搖晃幾下最終還是倒退三步才穩住身形,心口一熱一口鮮血狂噴來。隨后便倒斃當場。
眾人都是一怔,隨后兩個侍衛連忙上前將此官攙扶,再看時面如金紙氣息奄奄,連忙呼喚太醫送去醫治。
一時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一雙雙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袁飛身上。
一句話將文官當朝氣斃也算是百年不遇的奇事了。
朝堂上誰都知道袁飛是在歪言曲意,但卻誰都無法和他辯駁,文字獄這東西在商國也曾盛行過一段時間,一句話掰開揉碎之后便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更何況匹夫這一詞確實是有兩層含義在其中,究竟用那個意思便只有做文章之人心中才明白,于是眾官又將目光移向洪晃。
誰都沒想到袁飛竟然揪住匹夫一詞的雙關寓意將天雷紫氣圣人之兆的贊喻給生生歪曲成了圣人跳腳罵街,雖然人人都知道袁飛這是在無理取鬧,但是有了這個嶄新的注解后原本洪晃因文章引動天雷紫氣積攢下來的亞圣名頭一下便被削去了小半,可以說袁飛三言兩語便一下破了洪晃亞圣金身,甚至給人留下了一個不尊古圣的話柄。
此時一眾官員臉上各種神采都有,一個個都將目光投向洪晃,等著這位文壇狀元為自己辯白。
武生之中的洪桀卻在一旁露出一絲冷笑,洪晃乃是庶出,向來不被洪熙照所喜,所以在洪府向來地位底下,一直都是他們兄妹甚至家奴欺耍的對象,而洪晃也一直都是示人以弱,往往都是一副瘋癲滑稽的樣子,甚至有的時候還會主動出丑討他們的歡喜。
誰知道洪晃出任了一趟糧草押運官,隨后便突然間便好似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文選中不但一篇文章引動天雷紫氣博得了一個亞圣名號,并且還參加了武選,隱隱之間竟然還有武選奪魁的趨勢,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么以后他這個洪家長子將再也無法在這個庶子面前抬起頭來,這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這個庶出的洪晃吃癟實在是叫他大快之事,在他看來洪晃一下被袁飛踩死才好,什么兄弟之情在他心中是完全沒有的,當然袁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他們能夠兩敗俱傷一起死。
一時間朝堂之上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偌大的宮殿竟然鴉雀無聲…
洪晃眼中精光滾滾閃爍,此時只要他開口說此句乃是贊賞之意便大可為自己解圍,天下沒有人會為匹夫兩字為難他這個文章引動天雷紫氣的新科狀元公,但是他這句乃是暗罵洪熙照那個老賊的,洪熙照雖然是他的生身父親卻也是他的殺母仇人,叫他當面去說這句話乃是贊揚之意便好像要他當面贊揚洪熙照一般,他是寧死不肯的,比殺了他洪晃還要叫他難受,換做是他成了狀元公之前的隱忍性子為了自保必然會選擇低頭,但是現在他一朝出了洪家自立門戶了再也不想繼續過以前的那些屈辱的日子了,而且現在也是一個他向景隆皇帝表明自己態度的機會,景隆皇帝的那些心思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卻也能夠猜到幾分。
鄭則仕此時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微微瞇眼看了看神情冷漠絲毫沒有意思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洪晃,又看了看閉目養神似乎一切都和己無關的洪熙照,他雖然不知道洪晃身世的內情,但是他乃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三十多年的人物,從洪晃一個眼神之中便能看出一個故事的輪廓,顯然洪晃和洪熙照之間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故事,并且雙方的關系遠遠沒有他最開始所估算的父慈子孝那般和諧,甚至洪晃和洪熙照之間還有些互為仇敵的意思,這使得他心中不由一動暗暗叫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