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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一六 大有來頭

  到了晚上,謝浩祥與謝浩初才相繼回來,眾人用過了晚餐之后,便擠到劉峰的房中,謝家兩兄弟分別作了講述,一時間,眾人便陷入了沉思中。

  “師兄,情形不對啊!”臺央求沉聲說道。

  “看起來,我們流明剎的成員,應該是被某個大勢力進行了一番挑選,那些煉神期的高手,都不在這次的拍賣中。”葛怡寧擔憂地說道。

  劉峰凝重地點頭,雖然煉神期的境界其實也算不得什么,但如果背后要是有某個大勢力在進行布局的話,那可就是一件驚天的大事。尤其是接著跟那個秘方的關聯,劉峰總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悄然張開。

  “怎么辦,師兄,明天的拍賣,我們到底要不要參加?”鄧元鑫問道。

  臺央求嘆道:“如果想要救出幾個同門,就不得不參加這次的拍賣。不過按照王安和等人的心理,說不定也希望我們前去拍賣,從而走到前臺呢!”

  齊曉巧道:“臺師兄,這個好像不關王安和什么事吧!雖然我們答應跟他合作參加秘方的競拍,但明天的拍賣會,我們跟他之間,好像沒有多大的利益關系啊!”

  劉峰沉聲道:“齊師妹,你這樣想就錯了,王安和雖然只是煉神初期,但肯定也不是易于之輩。你們要知道,我們與王安和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好像也是半步煉神吧,短短的時間,不但成功晉升煉神,甚至還要主持這么重要的競拍,如果說他沒有從上次的龍脈一事中得到好處,我還真的有些不信呢!”

  劉峰自然不會知道,王安和雖然得到了龍脈,但卻真的還沒有得到什么好處。畢竟一直都擔心會被人算計,所以王安和顯得無比的小心,再加上有他父親的提醒,所以王安和跟王立誠進行商議之后,卻是來到宜寶郡參與秘方的競拍,這正是要將一湖水全部攪動,使得更加的混亂,從而他們可以輕易地脫身,將龍脈、秘方等等,全部嫁禍到別人的身上。

  因為王立誠知道許多的隱秘,他本身就是神魔塢主人的義子,更是能夠隱隱猜到他的義父是某個大勢力中的一位代言人,所以為了使得自己更加的強大,王立誠自然會要做一番算計,好從中漁利。

  說到底,王立誠經營悅來客棧數十年,隨著自己的力量不斷地增長變強,他的心,再也不是數十年前那般的單純。而再也不受義父的掌控,擺脫自己身上的枷鎖,這便是王立誠首先要考慮的重點。既然義父是六大勢力中的一個圣地派出的代言人,而為了擺脫對方的控制,王立誠如今要做的,自然是將封印地攪得天翻地覆,最好是將所有的勢力都吸引進來。

  只要六大勢力出現動亂,以悅來客棧如今的實力,王立誠自然可以渾水摸魚,輕易就能收攏許多的力量,從而不斷地擴展自己的勢力。王立誠打的確實是一翻好算盤,尤其是王安和真的如愿得到了龍脈之后,王立誠的心中更是火熱。殊不知,他的一切動作,皆在他義父的掌控之中,而旗順莊,更是他義父另外一個義女的勢力。

  王安和意圖將劉峰拉進來,只有像這種不是封印地原住民,而自身的實力又超出六大勢力預料的存在,才會成為特別關注的對象。劉峰在不知不覺中,確實已經是進入了王家父子的布局。不過,王家父子肯定無法想到,他們想要利用劉峰,其實劉峰同樣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兩者最后究竟是誰利用水,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葛怡寧搖頭道:“龍脈一事,究竟是真,亦或只是一個陰謀,這一點誰也不敢肯定。所以我反而覺得,王安和之所以晉升,依靠的并不是龍脈的力量。畢竟,以悅來客棧的實力,王立誠想要幫助自己的兒子提升一定的境界,這也并不是很難的事情。”

  臺央求點頭道:“師兄,葛師姐說得有理,我們首先不能鉆進一個死胡同,畢竟龍脈只是一個傳聞。就算王安和真的得到了龍脈,這也不能證明他就是依靠龍脈晉升到煉神期的。”

  劉峰沉吟道:“恩,是我過于武斷了,想想也確實就是這個說法,還不一定這是悅來客棧故意放出來的煙幕。”

  葛怡寧笑道:“如果真的這樣,那其中的說法,那就耐人尋味了!”

  劉峰冷笑道:“看起來,悅來客棧這是準備渾水摸魚呢!王安和將我們擺到臺前,他們究竟打著什么算盤?封印地有一個大勢力抓捕了我們流明剎的同門,而那個大勢力又將煉神期境界以上的高手留了下來,恩,我明白了,要是我估算沒錯的話,王立誠這是準備以我們為棋子,將那大勢力吸引出來,然后他再將水攪渾,引起六大勢力的爭奪,不是吧,這王立誠,難道有這么大的魄力,竟然想要算計六大勢力!”

  劉峰身形一震,感覺實在是不可思議。葛怡寧凝重地問道:“謝浩初,知道王立誠是什么境界嗎?”

  謝浩初道:“根據外面的傳聞,王立誠是一尊巔峰煉神的高手。”

  劉峰搖頭道:“不可能,我想王立誠,絕對不是這么簡單!先不說這些年來他將悅來客棧在短短數十年就經營成為了一個商業帝國,就說要是沒有一些勢力垂涎悅來客棧,我還真的是不會相信。”

  臺央求笑道:“那么按照師兄的推算,王立誠究竟是什么來路?”

  劉峰心中快速地分析著,覺得就算王立誠是搭橋境界的強者,其中有些東西也不好解釋。畢竟現在就算王立誠已經晉升到搭橋境界了,但以前悅來客棧的發展,還有勢力的增長,這些都會觸動一些人的神經,其中的利益瓜葛,不是那么容易妥協的。沒有強大勢力的支撐,沒有一定的手腕,悅來客棧不要說是發展起來,就算是想要平穩地經營,也沒有那么容易。

  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打著,劉峰感覺腦中的思緒越來越清晰,一條有關于悅來客棧的發展脈絡,在他腦海中貫通起來,而最后接連的位置,竟然是封印地最為高端的幾個大勢力。

  “好家伙,原來是這樣!”劉峰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沉聲喝道。

  “師兄想到了什么?”葛怡寧心中一動,她看到劉峰的眼中有精芒在閃動,臉上更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劉峰呵呵笑道:“我現在心中有一個這樣的想法,大家幫忙分析一下,看看其中究竟有多少可能的機會。”

  臺央求連忙催促道:“快說,快說,我想師兄一定是發現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劉峰道:“我是這樣想的,王立誠是在四十年前開始經營悅來客棧,當時他開的第一家店子,就是在陵社道的一處鎮子上,而那個時候,傳聞他不過才是破嬰巔峰的境界。”

  臺央求點頭贊道:“一邊經營酒樓,一邊還要進行修煉,王立誠能夠在短短四十年就修煉到了巔峰煉神,說起來也是很厲害的了!”

  葛怡寧猶疑地道:“王立誠師承何人,謝浩初你們可知道一些傳聞嗎?”

  謝浩祥道:“這個我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件事情,卻有些怪異了。”

  劉峰笑道:“什么事情,浩祥你想到了什么?”

  謝浩祥道:“剛才師傅你提到的那個陵社道,跟我們千云堡,相距并不遠啊!”

  “哦,還有這事?”劉峰微微一愣,詫異地說道。

  謝浩祥凝重地道:“要不是師傅提到陵社道,我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呢!三年前,我受父王的派遣,曾經在遠星島守護邊關,而從遠星島過去,不過數十里,便是陵社道了!”

  劉峰點頭道:“遠星島與陵社道之間,相隔著什么?”

  謝浩祥道:“就是相隔一個八百里的大湖,陵社道與大湖相距不到五十里!”

  葛怡寧驚訝地道:“奇怪,王立誠當年創業,為何會選擇那樣一個地方?對了,謝浩祥,當初你對悅來客棧好像并不熟悉啊,既然悅來客棧的老店開在陵社道,你為何會不知道這家酒樓呢?”

  謝浩祥搖頭道:“當年我在遠星島守護的時候,陵社道根本就沒有悅來客棧了。”

  劉峰將手一擺道:“等等,讓我再好好的想一下!”

  陵社道是王立誠起家的地方,但是最終,他卻放棄了那里,這是為什么?劉峰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會不會放棄。想來能夠被王立誠選擇起家的地方,那里應該不會很差,但王立誠為何會要放棄那里,難道這與他的身世,有些關聯?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王立誠在創業成功之后,最終將陵社道的店子關閉,看來那里一定隱藏著他不得不離開的秘密。

  “難道,王立誠是某個大勢力在封印地的代表?”臺央求驀然喊道。

  劉峰眼中精芒一閃,慎重地點頭道:“很有道理,說不定,就有一個大勢力的圣地,就在陵社道的附近!當初王立誠創業,很有可能只是那個大勢力的一次玩票而已,誰知道王立誠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最后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將悅來客棧發展到一個龐然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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