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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五 決斷

  “難道,浩然之氣能夠與神通法力相提并論?或者,按照你們的說法,竺永昌豈不是隨時都能成為修行者?”南宮文瑤詫異地問道,劉峰點點頭微微一笑,“城主夫人這個問題問得好啊,其實我也是聽到過一些傳聞而已,至于神通法力與儒家的浩然之氣究竟是否能夠相提并論,我想竺永昌是最有發言權的嘛。”

  竺永昌苦笑道:“就算我的浩然之氣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超越那跛腳和尚。劉先生,您的實力雖然也很是厲害,但不是我潑您的冷水,那和尚絕對比您要技高一籌。甚至,我隱隱覺得,他有可能會是搭橋境界的存在,就算真的沒有晉升搭橋,應該也已經處在那個門檻了。”

  劉峰到:“如此說來,那和尚最少都是半步搭橋了吧。”

  竺永昌點頭道:“最少都應該是這個層次。劉先生,如果不是因為您身上有我感到親切的關聯,我是不愿意將這些隱秘說出來的。因為我隱隱覺得,那和尚針對的,并不是城主府或者須家。”

  南宮文瑤哼道:“如此說來,那和尚莫非是沖著你去的?竺永昌,你是不是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了!還有,既然那和尚是沖著你來的,那今天的事情,那有怎么解釋,難道,越耀歌也是被那和尚唆使的不成!”

  竺永昌嘆道:“這是兩碼事,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的。越耀歌的事情,歸根到底是你們上輩子的恩怨,但現在牽扯到了我們下代人的身上,說真的我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說越耀歌與那和尚要是沒有任何的關聯,我卻也是不太相信。劉先生,如今越耀歌不是已經被你擒拿了嘛,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從他的身上,探尋一些秘密來。”

  劉峰搖頭道:“沒用的,說起來越耀歌確實與你說到的跛腳和尚有些關聯,不過除了這和尚之外,越耀歌有許多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竺永昌震撼地道:“劉先生,你,你這么快,便將越耀歌給征服了?”

  劉峰道:“也說不上什么征服,只是與他做了一個交易罷了。須城主,你不用這么看我,越耀歌這次進攻招義城,確實是受到了別人的濰河。但那樣一直都以一張鬼面掩飾自己的容貌,越耀歌對那人一無所知。”

  竺永昌沮喪地道:“如此說來,豈不是所有的線索都要斷了。”

  劉峰笑道:“那倒不盡然!雖然越耀歌等人未曾見過那人的真正面目,甚至根據越耀歌等人的說法,那人恐怕也是改變了自己的聲音。但竺永昌,你不是提起那跛腳的和尚嘛,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從他的身上尋找突破。”

  竺永昌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但那和尚已經很久未曾出現了,而且就算是以后,他還會不會來,或者是否會改變自己的相貌前來。甚至他以前的那種打扮,也不知是否刻意地進行的偽裝。總之從此之后,想要找到越耀歌幕后的黑手,還有那跛腳的和尚,這都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須廣元冷笑道:“我這便吩咐下去,永昌,你將和尚的相貌畫出來,我便不信,以招義城千千萬萬的臣民,會找不出一個跛腳的和尚。”

  竺永昌搖頭道:“如此一來,便真正地打草驚蛇了。”

  須廣元為之一窒,知道竺永昌說得有理,倒也沒有進行反駁。南宮文瑤皺眉道:“竺永昌,你現在說的話語,我們自然也不可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詞。而且就算你真的是被和尚算計,但你確實已經是傷害了玉蘭,傷害了我們對你的感情。這樣吧,你依舊前往礦區,其實這對你也是一種保護,等我們找到了那跛腳的和尚,將事情真相搞清之后,在安排你的事情如何?”

  竺永昌淡淡地道:“岳母大人,我既然將這件事情說出來,自然也就已經做好了決斷。生死本來便是無常,如果我一直擔心害怕那和尚的勢力,因而便藏進黑暗的礦區中,珍重生活,又豈是我所愿意經歷的!”

  南宮文瑤不滿地道:“那按你的意思,究竟想要如何?”

  竺永昌道:“自然是爭鋒相對,不成仁,便成義吧!”

  須廣元皺眉道:“永昌,你太悲觀了吧!”

  竺永昌道:“他最少都是半步搭橋的強者,劉先生雖然也很厲害,尤其是他的那尊法寶,我想恐怕已經超越了仙器吧,劉先生。”

  劉峰倒也未曾隱藏,平靜地點頭道:“恩,是靈寶。”

  眾人皆是動容,竺永昌卻已經淡然地道:“我估計也是靈寶,能夠使得幾大強者毫無抵抗之力,劉先生除了實力強大之外,自然也需要強大的法寶進行威懾。劉先生,不是我打擊您的士氣,而且您也不可能永遠呆在招義城保護我們。我的意思是說,假如等你們離開之后,那和尚艸再次出現呢!這樣的情形,我們不得不防,而且在沒有晉升到搭橋境界的時候,我想要報仇,須家想要置身室外,這又如何能夠做到!”

  須廣元與南宮文瑤自然也知竺永昌說得有理,先不說那和尚究竟是為了誰而出現,但他既然五次進行算計,恐怕就算是須家不愿意接招,這都已經不可能了。不要以為,與竺永昌解除了關系,別人就不會算計須家了。而且須廣元心中總感覺,那和尚的諸般算計,擺明了車馬是針對須家的嘛。至于竺永昌,其實也不過是悲催的倒霉鬼,暫時被牽連進去罷了。

  所以一想到這些,須廣元心中就隱隱有些懊惱與愧疚,雖然竺永昌一直都將事情往自己的身上牽扯,但須廣元畢竟是招義城的城主,他的身份與地位,容不得竺永昌如此對待自己。

  沉思了半響,須廣元終于是開聲道:“行了,這件事情便打次為此。永昌,你的懲罰我便免了,無論你以后做任何的事情,都與我們招義城,沒有任何的關系。”

  須廣元揮揮手,示意竺永昌自行離去。而須玉蘭口中卻是悲呼道:“不,父王,你不能趕永昌離開。女兒已經做好決定了,以后便是做小,也要繼續與永昌一起,生死不渝!”

  須廣元氣得冷哼一聲,大袖一甩,倒也沒有惡言相向。南宮文瑤亦氣得臉色發白,但卻也不好咄咄相逼了。竺永昌慎重地道:“城主,現在無論我是以何種身份,都不能再離開了。當我決定將心中的隱秘說出來,也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其實,無論是修行者,亦或是普通的凡人、魔獸,甚至便是那些所謂的異類,誰又不會最終走向死亡呢!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們,無非也便是活得長久一點罷了。”

  劉峰贊嘆道:“沒有想到,竺永昌你竟然有如此的見解。沒錯,就算是修行著,其實也不過便是稍大一點的螻蟻罷了。天道之下,眾生皆平等。而之所以造成不平等的局面,也不過就是螻蟻之間的相互捻軋而已。”

  竺永昌道:“螻蟻之間的捻軋,劉先生你這個比喻,真是太過恰當了!哎,有時候我經常在想,其實做一個普通的凡人,未必便不是一件好事。”

  劉峰笑道:“生活大底便是如此了,不是你強.奸了生活,那肯定便是生.活強奸了你!”

  竺永昌搖頭道:“我雖然甘愿做一個普通的凡人,但始終做不到,被生活所左右。劉先生,我已經想好了,請你傳我神通吧,我要改變這個局面,向命運挑戰!”

  “挑戰命運?”劉峰詫異地望著竺永昌,倒是沒有想到他的性子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震動。

  竺永昌慎重地點頭;“與其被生活左右自己,還是讓我來左右生活吧。那跛腳的和尚,我也不管他的出發點在何處,既然他多般的算計我,想想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將我一家逼得如此,我豈能讓他好過!”

  劉峰點頭道:“算起來,你這邊是宣言了嗎?還有,竺永昌,為何你就如此的斷定,我會傳你神通?”

  竺永昌呵呵笑道:“我剛才已經做過了推算,劉先生你并不是我們封印地的原住民。既然這樣,那你肯定是來自外面的世界。而在我們封印地之上,卻是有一個叫做流明剎的組織,而你,想來便是這個組織的一個重要人物了。”

  劉峰笑道:“雖然有些出入,但也八九不離十了。竺永昌,我還真是好奇,你究竟是什么存在,竟然如此厲害。好!我答應你了,我也想看看,學會了我的書神通,你體內的浩然之氣,可以將你帶到一個怎樣的境界。”

  劉峰點頭,對于這個竺永昌,其實他亦感到很是好奇,因為之前便已考慮到了竺永昌很有可能與秘境有些關聯,所以劉峰悄悄地將混沌鐘召喚出來,隱藏在手中。而自混沌鐘離開體內之后,劉峰竟然很清晰地感應到了,隱藏在混沌無盡空間中的秘境,竟然強烈地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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