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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 各有所謀

  “怎么回事,是誰在妖罰山脈渡劫?這么大的動靜!”

  “天啊,竟然是元嬰巔峰,元嬰巔峰大完滿境界雙劫同渡,什么妖族的大能,積蓄竟然如此的完滿嗎?”

  “妖罰山脈啊,那是妖罰山脈,怎么可能,竟然有人在那里渡劫,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無數的妖族妖獸眼望著遠處的妖罰山脈,那里妖云滾滾,劫云連綿。胡公子渡劫的陣勢實在是太過于龐大,雖然他躲在了妖罰山脈之中,但是妖城的許多妖獸,。仍然是發現了那里的動靜。

  妖城的南邊,有一座龐大的山丘,這里的風景怡人、氣候常溫、整個山丘,就好像覆蓋在青山綠水之中。這里是狐貍一族的老巢,本來這山丘是在世俗之中,女媧娘娘在創造這個妖境的時候,有感于九尾狐立下的功勞。就將青丘全部挪移到了妖境之中。這是圣人的手段,也只有圣人,才能做到如此的程度。

  這青丘之中,有一個龐大的莊園,莊園的大門之上,書寫著兩個宏偉的妖文,這妖文一看就是妖圣級別的大能書寫的,上面蘊含了大道的法則。假如此時有人在外面攻擊這座莊園,里面的人還不用出來,這兩個字就會自主的攻擊,將敵人抹殺干凈。這是青丘狐族的底蘊,也是‘青莊’的道統。

  對,這就是青丘狐族族長居住的莊園,而那兩個妖文也正是‘青莊’兩個字。此時,青莊之內有一個中年人突然望向了東北方向的上空,他的雙眼含淚,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口中喃喃地道:“果然如此,狐族古老的預言今天終于是要實現了。娘娘的轉世之身也終于降臨了妖境,我們狐族無數個紀元的等待,終于是要苦盡甘來了!可是,可是,我那可憐的孩子。煙斗,我的煙斗,你卻要成為了娘娘護道者的踏腳之石!”

  這中年人是狐族現任的族長胡一刀,他一身法力,浩瀚無邊,早就已經到了破嬰境界的巔峰,隨時都能沖擊到更高的境界。只是這妖境似乎有一種奇怪的法則,只要是有妖族從破嬰巔峰渡劫成功,就必定會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接引到其它的異度空間。沒有人會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空間,所以胡一刀一直都是極力地控制、壓制自己的法力。畢竟,一旦他渡劫飛升其它的界面,狐族就少了一個高手坐鎮。

  在胡一刀的身旁,站著一個英俊、溫和、穩重、內斂的青年男子,這男子跟胡公子竟然有八成的相似,他正是胡公子的大哥胡斐,現在已經是元嬰巔峰的高手。在他們兩人的身后,另外還站著不少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悲意。

  胡斐的眼中也是充滿了迷霧,他哽咽地道:“父親,您也不必太過悲傷。雖然弟弟暫時要為娘娘的護道者作出貢獻,不過以后娘娘歸來,一定可以將弟弟重新復活過來的。”

  胡一刀眼睛一亮,是的,娘娘是圣人的境界,只要她成功地歸來,就一定能夠將煙斗復活過來。胡一刀緩緩地轉過身,對著身后的人道:“娘娘即將歸來,我們狐族也應該做一些謀劃了。月龍酒樓、如意賭坊,他們近段時間可是很猖狂的,為了謀奪娘娘的寶藏,他們竟然都忘了,是誰一直在保護他們。沒有娘娘,他們怎么會有現在的生活!”

  一個老者慢慢地站直身子,他吹著眉毛,瞪著眼睛說道:“族長您說得沒錯,尤其是那個月龍酒樓,不但算計圣人的轉世之身,甚至連娘娘的寶藏也不想放過。還謀劃煙斗少爺,我們說什么也不能容忍!族長,您就下命令吧,我馬上就帶著小狐貍們出去將妖城所有的月龍酒樓全部砸了。”

  這老者怒氣沖沖,居然叫嚷著要去砸月龍酒樓的場子,他叫胡芟,竟然是一名破嬰境界的強者。這胡芟一直都將胡煙斗當成自己的后輩,現在知道了月龍酒樓算計于他,就算是知道了家族的預言,胡芟也是忍不住怒火燃燒。

  胡一刀擺擺手道:“煙斗之前派人回來稟告,說是看到了兩名人族竟然跟步小生在一起。我們現在應該先找到那兩名人族,看能不能找到娘娘的線索。這些人族無論是什么人,尤其是女子,我們都要盡量地保護好她們的安全。有可能,娘娘的轉世之身就在她們之中。大長老,這些事情就由你來安排,斐兒,你派人嚴密地監視如意賭坊的動靜,他們現在還沒有什么動靜。越是如此,為父反而更是擔心。”

  胡芟跟胡斐連忙躬身答應,之后便告退下去安排。胡一刀神情復雜地又望了一眼東北方向的天空。那里的劫云已經練成了一片,無數的神雷天罰降落下去,也不知道下面煙斗的情形。胡一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已經由不得他去控制,其實胡一刀心中也非常的明白。所謂狐族古老的預言,有可能就是圣人女媧娘娘一早的謀劃罷了。

  胡一刀心里無奈地嘆息,他暗暗地詢問著,娘娘,您既然是要重生,為什么一定就非得選中我的兒子不可呢?其實您選擇我來做您的護道者的踏腳石,不是更好嗎?是的,胡一刀他認為,自己現在是破嬰境界巔峰的修為,如果是做女媧圣人護道者的踏腳石,應該是比自己的兒子煙斗要來得合適得多。

  自古以來,從來就是父母為自己的兒女考慮,哪個子女又能體會到父母的心情呢!最起碼現在的胡公子,也就是胡煙斗,為了沖擊更高的境界,他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假如是自己到時候跟月龍酒樓合作,會讓他的父母,還有整個狐族,陷入到一個怎樣的境地。胡煙斗不斷地轟擊頭頂虛空的劫云,他用天劫來為自己洗禮,瘋狂地吞噬、吸收著天劫,強化自己的肉身,錘煉自己的內腑。

  月龍酒樓的頂層,也就是九樓,大掌柜眼神震驚地望著東北方向的虛空,站在他身后的四大元嬰巔峰強者也是神情各異。那冷峻的青年,他眼中冒出激烈的火花,口中嘿嘿地笑道:“沒有想到,這個胡公子竟然也是一個對自己殘忍的變態,竟然是選擇在妖罰山脈去渡劫。不錯,果然是不錯,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我一定要跟他好好地打一場。”

  美貌的女子咯咯笑道:“蒙神急,你自認為是青年一代最厲害、最有潛力的高手,現在那胡煙斗可是走在了你的前面。他雖然是靠靈酒、靈藥的幫助,然后又吸收了半步破嬰強者的本源,才達到現在的高度。不過你可不要忘記,只要胡煙斗成功地渡過天劫,那他可就是元嬰巔峰大完滿的境界,不管是實力、積蓄、境界,胡煙斗都高出你不少,你要想打敗他,可能沒那么容易呢。!”

  聽到女子這樣一說,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還有那老者,臉上都是浮現出奇異的笑容,分明是在嘲笑夢神機的不自量力。蒙神急淡然一笑道:“陳東、吳醉,你們也不要太過幸災樂禍,還有柳霞慧,你也不需要如此的打擊與我。對手越強大,我的壓力自然就會相應的加大,只有挑戰更高的強者,我才有更高的機會晉升到全新的境界。元嬰巔峰大完滿,我們四人不是一直都想沖刺的嗎?怎么,你們三人莫非是不敢面對!”

  柳霞慧正是那美貌女子,她咯咯地一笑,不置與否。中年男子叫陳東、老者叫吳醉,他們跟蒙神急四人,皆是月龍酒樓的長老。平時雖然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但也很少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對一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畢竟以前,他們都是面對的是敵人,殺死敵人就是他們共同的看法。

  現在胡煙斗算起來,跟他們也是屬于同盟,雖然是互相利用的情形居多,不過畢竟不是敵對的關系,四人產生一些分歧,自然是在所難免。吳醉也只是微微地一笑,蒙神急的性格,他是非常的清楚。蒙神急就是一個典型的武癡,這種人天生就是為戰斗而生的,他在戰斗中成長、在戰斗中突破,以后注定,也將在戰斗中隕落。不過這些,吳醉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陳東可就不同了,聽到蒙神急這么講,他說道:“神急,你也別太沖動,我們都知道你的個性,希望你暫時還是以大局為重。畢竟,不管你是傷了胡煙斗,還是胡煙斗打傷了你,對我們都是一種損失。再說了,現在妖圣大人的謀劃就要成功,我們怎么可以在后面拖后腿呢!希望你仔細的考慮清楚啊,吳醉是老大哥,他自然不會輕易的說你,不過,我還是要慎重地提醒你,你跟胡煙斗的約斗,一定要在我們成功地打開寶藏之后。那時候,胡煙斗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我們一點都不會介意,你將他擊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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