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嗎?”站在魔紋戰船甲板的一側的堂吉訶德將自己的目光從夜空中收了回來,也不躲閃著那些已經整裝待發的士兵,因為在蒼穹之鏡的結界下,莫說是這個環之法師馬克西,就算是好望城的薩夫曼,當然,實際她的真名是卡洛兒,也不可能發現站在這里抽著煙的堂吉訶德。
此時在堂吉訶德的視線中已經出現了一座島嶼的輪廓,如此晴朗的夜空,哪怕不使用靈能,也是能夠看清很多東西的。
借著夜色的掩護以及魔紋戰船自帶的偽裝魔法陣,完美的潛行著的鋼鐵怪物兵分兩路,悄然的將這座海盜的老巢給包圍了起來,當然,堂吉訶德所在的這只指揮船就處在這座島嶼的港口處,一個u行的凹槽,很顯然,那里應該是人工挖掘出來專門停泊海盜船的,堂吉訶德的靈能遠遠的偵察了一下,這一波海盜也算是有些家底,光海盜船就有七艘,當然,那個u行的港口里面還有沒有海盜船那就不知道了。
“嘭!”三艘并列在港口前隱身的魔紋戰船終于現出了身形,同時對著港口的方向進行了一輪齊射,真的是猶如激光一樣的射線直接將那七艘還沒有升帆的木船直接擊穿,而后在高溫的輔助下燃氣了熊熊的大火,這時候,海盜們才發現,自己似乎被不得了的人給偷襲了,顯然堂吉訶德已經可以隱隱的察覺到海島上那些負責守夜的海盜已經亂作一團,各種明的,暗的jing報想作一團,不過對于已經是甕中之鱉的他們來說,做什么都不過是徒勞,沒有了船,海盜就像是拔了牙的毒蛇,想離開這座島嶼都是妄想,更何況他們馬上就要接受正規軍的登陸戰,而且還有著一個虎視眈眈的環之法師作為后援。
站在甲板上的馬克西并沒有像堂吉訶德一樣偷偷摸摸的,而是在某個法術架構的增幅下,幾乎讓自己的靈能籠罩了整個島嶼,顯然此刻他正在偵察著島嶼上的環境,畢竟費倫世界雖然沒有孫子兵法,但是對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樣類似的諺語也還是存在的,好歹也是數千年的令兵器戰爭時代,這點文化沉淀不可能沒有。
“所有戰船注意,發射寒冰射線!”這一次馬克西使用的是魔紋戰船自帶的聯絡魔法陣,類似于堂吉訶德的發明的小喇叭!
在馬克西的命令之下,所有的魔紋戰船都找到了一個相對好的角度,對著島嶼發射出了一旦湛藍的光芒,所過之處的海面竟然結起了厚厚的冰,一面連著魔紋戰船,另一頭連著島嶼,很明顯這就是登陸戰的時候專門使用的一個儲備法術,畢竟魔紋戰船的噸位擺在那里,過于靠近海島很容易擱淺,用小船的效率是絕對不可能有這個巨大的冰層通道快的,當然這樣做的弊端就是很容易被人破壞冰道導致軍隊落水。
“騎士團先行登陸,法師衛隊浮空守護,保護冰道!步兵最后登陸!”又一道命令發過來,打消了堂吉訶德的疑慮,同時也讓他不在靠在欄桿旁發呆,而是猶如鬼魅一樣飄到了阿爾文所屬的那只分隊的最后,自然,當阿爾文登陸之后,找個機會干掉他,堂吉訶德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同時也算是替雪莉報仇了,至于其他的,他才懶得去管呢。
“嘶怎么有些冷呢?”埋藏在阿爾文核心意識中的那段命令再一次運轉起來,所以此刻格外的嗜血弒殺的他也就本能的忽略了這一絲堂吉訶德的殺氣...
此刻,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堂吉訶德正靜靜的跟在阿爾文的身后,目光不時的劃過這個家伙,很顯然,這個還沉浸在堂吉訶德的命令下的家伙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死了。
有心算無心,一面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另一頭是幾乎沒有組織起什么抵抗力的海盜,所以跟隨在他們身后的堂吉訶德感覺,這就好像是一場屠殺一樣,海盜們幾乎沒有組織起什么有效的反擊,就被屠殺個jing光,當然這并不值得意外,好歹也是世界第三大帝國,殺幾個海盜還要費力的話,干脆撞墻自殺好了。
因為之前都是大部隊一起行進的,所以海盜們的陣型幾乎一沖就散,堂吉訶德沒有太好下手的機會,對于他來說反正都已經到了這里,所以也不急于一時,終于當正面沖突結束了之后,大部隊被分散成了很多股,在海盜的老巢里尋找著戰利品,畢竟無論是魔紋戰船的消耗,還是說軍隊的薪酬,這些戰利品都是很好的替代品,對于那些跑到了島嶼密林中的海盜,也沒必要理會,拿光值錢的東西之后,丟一把大火足以對付這些剩下的蝦兵蟹將。
因為身份的問題,阿爾文這一組的士兵也被特別告訴了一聲,盡量的看著這個大少爺,雖然說他已經沒什么實權了,但是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他也是大公爵的孫子,稍稍保護他一下還是有必要的,所以阿爾文此刻還是處于隊伍的偏中間的位置,不過當他聽到了最前面的士兵喊道說發現了一個水牢,里面有幾只海妖之后,這個家伙就又一次的激動了起來,竟然推開前面的士兵跟著沖了過去,畢竟堂吉訶德在他的腦海里還下了要抓海妖的命令!
“海妖嗎?”堂吉訶德的眼睛微微的轉了一下,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那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水牢的上方,果然里面關著幾只海妖,脖子上鎖著粗大的金屬鐐銬,看上去有些萎靡,顯然這些可憐的生物沒少受到虐待。
“叮鈴!”清脆的鈴音不但讓最先到達這里的士兵暫時失了神,甚至這些海妖也都呆了下,借著這個機會,堂吉訶德把一支裝滿了雪莉唾液混合物的針劑注射到了其中一只看著最健康的海妖的體內,悄然的在她的耳畔說了幾句話,又把鎖著她的鐐銬做了些手腳,這才又隱起身形,靜待著他所期待的好戲上場...
“就是這里嗎?”幾個呼吸的時間,阿爾文就沖到了這里,當然,此時水牢的門已經被最先到這里的士兵給打開了,所以阿爾文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是...海妖!哈哈!”
很顯然如今已經是廢人的他,馬勒.閣等自然不可能花大價錢給他買這么個玩物,輕輕的踏在水牢邊沿的臺階上,阿爾文緩緩的靠近著這些似乎已經被馴服的有些害怕人類的海妖,當然,他之所以敢這么接近這些生物,還是看到了她們脖子上的鐐銬!
“嗖!”就在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為他太過于靠近了,以至于讓這些海妖受到了驚嚇,其中一只竟然猛的張開了帶著獠牙的嘴沖向了阿爾文,而且好巧不巧的事,拴著她的鐐銬的另一頭的墻壁似乎“因為”常年被水侵泡,所以墻壁也有些不結實,在沖擊力之下,鐐銬竟然被拔了出來,帶著石頭的碎片一齊飛向了有些被嚇呆了的阿爾文,如果他此時是跟其他的人一起來的話,也許被別人拉一把還不會死,但是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邊緣的他,被這一嚇就呆在了這里。
沒有任何意外的,海妖一口咬到了他的喉嚨上,緊跟而來的尖銳的爪子刺進了他的動脈,而后噗呲的一聲,阿爾文的整個腦袋就被這只注射了龍涎汁液的恢復了大半體力的海妖給扭了下來,饑餓了許久的海妖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從阿爾文的脖子上的動脈里噴出的血液,那場面,簡直堪比好萊塢的恐怖片,堂吉訶德如是的想著,不過,正打算收取了阿爾文的靈魂就離開這里的堂吉訶德,卻被一件突發的事情給打斷了他的計劃。
一個手持著三叉戟,一頭波浪頭發的男人好似水一樣悄無聲息的穿過了厚實的墻壁,出現在了這里,手里的叉子,正好彈開了阿爾文的無頭尸,顯然這個人就是之前準備打打秋風,撈點好處的海之子波斯東,而且他也確實拿到了不少的好處,最起碼這個倒霉的海盜頭子的最值錢的藏寶庫已經被他帶著他的海妖下屬給搬空了,不過當他要離開這里的時候,天生對海妖的聲波敏感的他聽到了只有海妖才能聽到的求救聲波,這才一路沖到了這個水牢里,顯然他沒有辦法不去救任何一個出現在他視線里的海妖。
“就算再餓,也不要吃人,聽到沒有?”波斯東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一條毛巾,給那只有些呆住了的海妖擦了擦嘴上,跟臉上的血,“去,先回水里呆著。”
“嚶”顯然這只海妖被波斯東身上那濃厚的同族味道給安撫了下來,乖乖的回到了水里,而波斯東則一甩手上的叉子,把阿爾文的尸體甩了出去,直接砸暈了水牢外那個呆住了的士兵,緊接著一個閃身沖出了水牢,又把趕過來的那一隊士兵都給打暈了,顯然這個家伙似乎并不怎么愿意殺人。
確定了不會有人給島外的馬克西報信之后,波斯東這才回到了水牢里,擋在了那幾只海妖的跟前,手中的叉子指著一個空白的地方,“出來吧!”顯然他是發現了什么。
果然,一個身上披著厚實的斗篷的人憑空出現在了那里,顯然這個人就是堂吉訶德。
“你一直在這里?”波斯東似乎有些吃不準這個人什么時候來的,因為方才他還沒有察覺到這里有人。
堂吉訶德微微的抬起頭,露出了他那標志xing的笑容,“初次見面,海之子波斯東閣下,確切的說,我是第二次見到您了。”
“我們以前見過?”似乎感覺到堂吉訶德并沒有什么敵意,波斯東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不過還是很小心的戒備著,當然,主要是怕堂吉訶德傷害到他身后的那幾只海妖。
“還記得好望城您去救兩只被抓的海妖的事情嗎?我就是那個法師。”
“是你?”對于那件事波斯東還是有些印象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兒?”
“我想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正要解釋著什么的堂吉訶德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之后,淡淡的說道,“引來了那個環之法師就不好了,我并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
“也好,”波斯東看了看他身后的海妖之后,也點了點頭,海水在他的控制之下好似他的分身一樣,切斷了那些鐵鏈,并且連著墻壁也打穿了一個窟窿,而后就包裹著那幾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請的海妖先一步離開了這里.
“小子,你怎么會突然要現身見這個家伙?”
堂吉訶德晃悠了一下手里的銅鈴收取了阿爾文的靈魂之后也消失在了水牢里,這才淡淡的對著夏亞東海說道,“我忽然想到啊,他不也是修依的一個氣運種子嗎?也算是他的半個下屬了,如果能跟李昂一樣,拴在我們的身邊,讓他們處在我們的視線之內,總比偷偷的給我們搗亂要強得多吧,而且,這個有些呆萌的男人,似乎沒什么心思,好像很好騙的樣子.”
“阿丘!”莫名的打了噴嚏的波斯東把那幾只海妖交給了自己的下屬,“你們先開船離開。”
“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