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城市最好的一個地方就是節奏快,白天的風波并沒有對晚上造成任何的影響,很顯然這里的人們還是更相信城市南面的那座法師塔里的守護神,所以這里的夜市一如既往的熱鬧,讓堂吉訶德有一種回到了上輩子他常去的那種街邊小吃一條龍的感覺。
很顯然,什么商人都是要吃東西的,所以這種便宜又可口,而且又沒有地溝油的食物還是很受歡迎的,當然,堂吉訶德沒有忘記還在飛艇里的那些人,雖然他肯定凱爾應該已經吃的就要撐死了,不過他還是打算買一些回去,事實告訴堂吉訶德,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大騎士的消化能力.
“小子,感覺到了嗎自從來到這座城市,那股若隱若現的靈能就一直覆蓋著這里,到處都是.”
“這個肉串,多放些辣椒粉,給我來二十串,要五分熟.....早就感覺到了,不過白天的時候消失了一陣子,據我的猜測這個法術應該是需要法師塔的增幅才可以,畢竟要覆蓋一整座城市,單單依靠自己,領域之法師也有些吃不消的。”
“真是討厭這種感覺,”夏亞.東海有些火大的說道,“這種無處不在的監視感,要是當年的我...”
“得了吧,”站在攤位旁的堂吉訶德伸了一個懶腰,順便向著好望角的南方望了過去,當然,已經是晚上,他又只是憑借視線,自然是不可能看到趴在法師塔的陽臺上的薩夫曼,“他的這種法術也就像是一種警戒法術,哪里的基礎元素有波動,又或者哪里他所埋伏的暗棋啟動了他留下的警戒魔法陣,具體的監視每一個人在干什么,除非他想自己的靈魂被撐死,一整座城市的信息,我估計也就只有法神才能辦得到吧..”
“很遺憾,你猜錯了...”靠在陽臺上的薩夫曼,當然可以肯定的事,她的真名絕不會是這個,任何一個女人也不會給自己起這樣一個名字,她偷窺了堂吉訶德一陣子之后,覺得有些無聊,并且頭發也徹底的干了,于是就轉身回到了法師塔內,雖然發現他在跟某個人對話并且巧合的是談論著自己,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好歹也是一個強大的環之法師,而且似乎還有某些秘密在身,察覺到自己的這個法術也無可厚非.
薩夫曼所在的這一層法師塔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客廳,不過墻壁的四周卻是堆滿了書的書架,在屋子的正中央有著一個長長的寬大的沙發床,顯然這里就是她平常休息跟閱讀的地方,屬于那種坐著看書看累了就躺著看,躺著看累了就直接睡覺那種.
“嘭”坐到了沙發上的她看似有些無聊的拿起了一副吉普賽卡牌擺弄了起來,不過比起夏亞.琴那種胡亂的玩,薩夫曼玩吉普賽卡牌看起來就專業多了,甚至在卡牌翻轉之間隱隱的可以感覺到有基礎元素在其中流動.
很顯然,從薩夫曼那專業的手法上來看,她似乎對于吉普賽卡牌有著很深的了解,當然,這得益于她的血脈,一種古老的幾近滅絕的血脈,原因也很簡單,任何世界的世界意志都是不喜歡這種能夠預知未來掌握大世界動向的存在,自然在不斷地修補,改進世界的規則之后,這個種族也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巧合的“災難”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里,雖然偶爾留下來的一絲血脈也會覺醒,但是傳承的缺失,血脈的淡薄,以及大世界規則的修復,也讓他們無法完全的發揮自己的能力。
不過,就像夏亞.琴的那個未來之眸,這個東西總是會在某些時候有點用處的,所以看似無聊的玩著吉普賽卡牌的薩夫曼實際上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一種來自血脈深處的呼喚,讓她此刻就要用吉普賽卡牌占卜一下,至于占卜出來的是什么,她也不清楚,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夏亞.東海所說的機緣一樣,只不過吉普賽人的血脈能夠讓她們預先知道這個機緣,當然薩夫曼的血脈讓她頂多看到一些信息而已..
“呼”趴在沙發床上的薩夫曼嘆了口氣,右手手拄著下巴,一只腳平放在沙發上,另一只腳不時的拍打著沙發,至于騰出來的左手則是在已經按照血脈中提供的方法布置好的某種類似魔法結界的秘術結界中翻選著那些跟她所有感應的卡牌.
事實上吉普賽卡牌就好像是塔羅牌一樣,每一張牌都有一定的含義,人們可以從中讀取出自己需要的那部分,所以說費倫世界的人們都很清楚,吉普賽卡牌就是一種消磨時間的東西,什么時候占卜到自己喜歡的結果才會停下,有些自欺欺人的感覺.
但是對于薩夫曼則不同,對于她來說,一副純正的吉普賽卡牌會是這個儀式的一部分,雖然此刻這個女人的動作并沒有多么的莊重,比如像古代中國的文王卦要什么沐浴更衣,齋戒三天之類的,就是直接在按照順序擺好的吉普賽卡牌中挑選跟她的靈魂有感應的,一直到這種感應完全的消失為止.
“啪”第一張卡牌被抽了出來,薩夫曼的目光根本都沒有落到牌面上,而是直接盯著卡牌的上方,果然,一陣靈能流逝之后,在這張卡牌的上方凝聚出了一行不屬于現階段出現過的任何一種黑色的文字,說是符號更為貼切一些,但是薩夫曼卻能夠讀懂這其中的含義.
“過去終將過去..這是什么意思”微微皺了皺眉的薩夫曼把手指移動到了第二張牌上,也輕輕的翻了過來..
“心指引你前行...””
“啪”
緊接著第三張也被薩夫曼翻了過來..“你不需要猶豫..”
“這..”按照過去的情況來說,薩夫曼的吉普賽卡牌通常翻到第三張之后,就已經結束了,她也能夠從這三張牌的內容中獲取一些信息,但是今天這兩個通常都被打破了,首先,三張牌翻完了,她并沒獲得特別有用的實質姓信息,而這種類似于諺語一樣的語句。
再一個就是,竟然還有第四張牌,這倒是讓薩夫曼小小的吃了一驚,很顯然如今已經是費倫世界食物鏈頂端的她,并不太需要知道未來是什么,只要她自己不找死的去做一些比如給太陽神殿潑油漆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橫死的,當然,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老死,所以比起這次占卜的結果,她更是好奇,這么多年都未曾出現過的第四張牌會說些什么呢?帶著這種心情,她伸出自己的手,緩緩的伸向了這張牌...
“哄!”就在薩夫曼的手接觸到了這張牌的時候,除了之前擺在秘法結界外的三張牌之外,其它的所有的牌,一瞬之間全部燃燒了起來,速度之快,甚至超過了領域之法師的反應極限,當這個女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除了被猛然燒起來的吉普賽卡牌噴了一臉的灰塵之外,她所最心愛的那張沙發床也被這莫名的火焰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很顯然,就算是領域之法師,也不可能在生活中處處使用魔法物品,畢竟金幣也是她舍命掙來的呢,雖然是別人的命....
“哎呦!”向著好望城外飛行著的堂吉訶德在穿過一小片森林的時候,左手的手指好像被什么東西蜇了一下,手里提著的沒有塞回到空間戒指里的一大堆食物啪的一聲被他給甩了出去,好一道亮麗的食物散花風景線,懸停在了空中的堂吉訶德抬起自己的左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自己的指尖竟然有燒焦的痕跡。
“密斯拉女神在上,難道我被人下了巫毒娃娃?”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罷了,憑借自由意志,別說是巫毒娃娃,用夏亞.東海的話來說,洪荒世界最強大的詛咒法術,釘頭七箭書對自己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怎么了小子?”看到堂吉訶德的反應,夏亞.東海也本能的警覺了起來,顯然他以為堂吉訶德遭到了暗算,這可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
堂吉訶德甩了甩手,“方才我的自由意志似乎主動做出了反擊,好像是有人在預測我的未來,不過我不是很肯定,事實上自從上次佛陀想要預知我的未來之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是嗎?”得知緣由之后,夏亞.東海的語氣也舒緩了下來,很顯然,以這個前世界第一強者的知識庫告訴他自己,鴻蒙紫氣除了合道之后的鴻鈞,無人可以預言他的未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預測你的人,此刻一定是灰頭土臉,那滋味絕對不會很好受.”
“也許吧,”堂吉訶德繼續都像著飛艇的方向飛了過去,“我只是有些好奇,會是誰而已..”
“嘩啦,”才進入到浴室沒多久的薩夫曼再一次回到了浴室,很顯然,就像夏亞.東海所說的,滿臉滿身灰塵的,有著重度潔癖的薩夫曼如果不把自己洗干凈,這個晚上能否睡著還是一個問題,當然此刻她的臉上也帶著深深的疑問,因為這種事情以往還從未發生過,現在回味一下,不但是她的那張大床毀了,事實上此刻她竟然感覺自己的靈魂隱隱的有一種針刺的感覺,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密斯拉女神在上,難道說我預言到了某位真神?”
當然,這只是一頭霧水的薩夫曼自我的安慰而已,事實上她如果真的不小心觸動了真神,估計現在就不是在這里洗澡了,而是跟那一堆吉普賽卡牌一樣,化成了灰燼,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位“真神”心胸寬闊,沒有生氣.
“過去終將過去,心指引你前行,你不需要猶豫..”喃喃的念叨了幾遍這句話之后,薩夫曼不再是之前那無所謂的態度了,顯然,吉普賽卡牌都自燃了起來,那就證明,這三句話,當然,原本應該是四句話,絕對是很重要的信息,至少對于她來說會是這樣。
不過..再一次裹著浴巾回到了那個寬大的房間之后,這個女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除了床上的窟窿之外,還有一股子難聞的味道,“該死的,難道要回臥室嗎?密斯拉女神在上,我...”
忽的,想到了那三句話的薩夫曼嘆了口氣,“也許當初自己設計臥室就是想要告別過去吧..也許大概是這樣吧..”
最終才踏入到那件正常大小的臥室一步的薩夫曼還是退了出來,“唔有點味道就有點味道吧,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