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莫名的試探 黑暗中,那三個男子呈品字形站位著橫在街頭當中,尹開在離這三個人七八米遠的地方就把自行車停了下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騎著車子過去,但是,這三個人身上卻透著那種威人的那種氣質與感覺。
這是尹開多年特種兵生涯煅煉出來的一種對危險的嗅覺。這種嗅覺從來沒有欺騙過他,讓他有足夠的戒備來應對未知的危險。
世上有很多人都像野獸一樣,有種奇異的本能,似乎總能嗅出危險的氣息,雖然他們并沒有看到什么,也沒有聽到什么,但危險來的時候,他們總能在前一剎那間奇跡般避過。
這種人若是做官,必定是一代名臣,若是打仗,必定是常勝將軍;若是投身江湖,就必定是縱橫天下,不可一世的大人物。
尹開暗自戒備著,他明白,自己已經閑得太久了。這幾年來除了品茶飲酒看花賞月的過著那種悠閑的日子外,他幾乎沒有做過別的事。曾經引以為傲的身手和敏捷的觀察能力都沒有重新啟動起來。
多年的都市小人物的生活,好像已經沒有能夠讓他覺得刺激,值得他去啟動那些特種兵才用得著的功夫去做的事,都是平常老百姓的生活,也不再有那種能夠讓他掌心冒汗的人或事。
可是現在有了。
因為他剛才忽然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凌厲之氣,一種殺氣,壓迫人喘氣都有點困難的血腥之氣。
尹開看不見嗅不出也摸不到,可是他感覺到,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頭豹子嗅到血腥時那么靈敏正確。
想到將要去面對這樣一個事情時,興奮與刺激使得尹開胸中就有一股熟悉的熱意升起,至于成功勝負生死,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冒險并不是他的喜好,而是他的天性,男人的天性,就好像他血管里流著的血一樣。
尹開并不知道這三個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站在黑暗中等待他?更不知道他們為什么總是在他心情樂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非常了解似的。他只知道這三個人只要一出手,必定是很致命的一擊,很可能是他無法閃避抵擋的,很可怕的對手,正窺視在暗中等侍著他,也許會要他的命。
可是尹開非但沒有退縮恐懼,精神反而更振奮。
尹開突然邁開大步向前走過去,走了過去。
這三個男子也是人,不是野獸,但他們天性中卻有熊的沉著,狼的殘暴,豹子的敏捷,狐貍的狡黠與耐性。
他們還在等,只因為他們要等到最好的機會。最好擊敗和殺招的機會。尹開就給了他們這么樣的一次機會。所以他走了過去…..尹開故意向尹開走向三個人站立著的“品”字形的中間的位置,這是一個羊入虎口似的舉動,就在這一瞬間,黑暗中的三個男子就像蝙蝠般飛了起來,三個人分上中下三路向尹開的上身中軀下身拳打腳踢了過去。
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殺招。
上路的是一個男子踢出的腿腳功夫,向尹開的頭部踢去,無論誰的頭被這樣的一腳踢中,都不會有好結果,不是腦震蕩就是徹底暈厥過去。
中路是另一個男子的黑虎掏心似的右勾拳,強勢兇猛,目標不是尹開的胸部就是心臟的部位。這個部位受到重創的話,不是產生劇烈的咳嗽就是心臟猛烈的疼通造成心肌暫時性供血不足出現休克的可能性是巨大的。
下路是一招橫掃千軍式的掃堂腿,直踹尹開的大腿和小腿的連接處,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膝蓋。這要是被踹中,十有八九不是關節脫舀就是腿折什么的了。
尹開突然就像看準了這其間的奧秘一樣,也算準了這致命三招其間的差距。
所以他忽然滑倒了。
當然,尹開并沒有真的滑倒,只不過看起來像是滑倒了的樣子而已。
這種樣子并不是容易裝得出來的。
就好像某些武功中某些誘敵的招式一樣,這一滑中也蘊藏著一種無懈可擊的守勢,一種可進可退的先機。
就因為是滑倒,所以身體的整個部分自然而然的向地上摔倒下去,頭和身體自然也和地面來了個最短距離的平行,自然上部,中路的殺招也自然落空。而尹開唯一要小心對付的就只剩下是下路的那條掃堂腿的殺招了。
所以尹開在滑倒向地上倒下去的同時,雙手就像情急之下亂抓亂扯一樣向那只踹過來的凌厲攻來的腳扣去……
尹開絕對有把握抓住這只腳,然后借力打力順著這種腳的力度讓自已的身體隨著這種腳攻擊的方向把自己的身體帶出這三個男子殺招的包圍圈外,還可以隨時不費吹灰之力后發制人把這條腿給扯脫舀或是拍斷他,讓他失去攻擊性或失去了一個數量上的勁敵。
這才是尹開多年的從生死邊沿得出的寶貴經驗。這種經驗不是用血和汗就能換來的,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
這三個男子無疑遇到了一個極其厲害而又可怕的對手了。
可是這三個男子就好像早就預料到自己這一招殺招會落空似的,忽然殺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各自使出來的招式一轉,卻落在不知方向的那空部位上,原來這天衣無縫的殺招盡管是招虛招。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尹開卻是驚嘆這三個男子的臨時變招的速度和時機掌握到恰到好處,這也是一種天衣無縫的轉折。
當尹開反轉身準備再次闖入他們的包圍圈時,這三個男子忽然做了一件讓尹開都大感驚訝的事情。
這三個男子突然分三個方向向黑暗中飛奔而去,消失在這個小街道的各式樓房中間的小道里,隱于黑夜掩護的黑暗中……..這三個男子一擊不中,毫不拖泥帶水的撤離,這是什么意思?尹開不解,但不難猜出,也許這三個男子只是在試探!試探尹開的實力!
這試探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尹開想不出,所以他也懶得想。他知道,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該找上自己的,那一定會再次光臨的。想得太多也只是多費些精神罷了。
這條小街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好像剛才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XXXXXXXXXXXXXXXXXXXX由于昨晚上實在太辛苦太勞累了的原故,尹開一覺睡下去,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天亮了。正迷迷糊糊當中,枕邊的手機響了,僥是平常唱得最雄壯最激昂的國歌手機鈴聲現在聽起來都覺得那么刺耳和煩躁。
手機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不懈的響著,尹開閉著眼睛,手摸索著在枕頭邊找到了他地手機,半睡半醒間按下通話鍵放在耳邊,打著呵欠道:“喂,誰呀?”
“我!怎么你還在睡覺呀?”
這個聲音,聽著十分耳熟。尹開在迷糊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趙梅。呃,她這會兒打電話過來干嘛呢?
“哦,是你呀?說吧,我聽著呢。”尹開打著哈欠道。
“什么說吧?說什么?”趙梅在那頭反而不解的問道。
“呃,你這么早打我電話總有什么事吧?”尹開懶洋洋的道。這妞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又不說事兒,這不是找抽嗎?唉!念在是頂頭上司的份上,忍吧!
“我說,昨晚你到底幾點睡的?怎么到現在,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趙梅在那頭有點意見了。語氣充滿著嗔怪!
“哦!這不關你的事吧?”尹開有點不耐煩了,道。
“哼!也對!那如果你不能在五分鐘之內還沒有趕來上班的話,那就關我的事了吧?嗯?”趙梅在那頭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現在幾點鐘啦?”尹開慌忙從床上一躍而起來道。
“離上班時間還差五分鐘,你說現在幾點鐘了?”趙格也沒有好氣的說“啊!不好意思啊!我家鬧鐘壞了!真壞了!我怎么著今天鬧鐘還沒有鬧呢?!”尹開連忙點頭哈腰的服軟道。這妞還沒不要得罪比較好!
“那你不會再去買一個啊?”趙梅在那頭大聲地罵道:“難怪你前幾天總是遲到呢!昨天我都放過你一次了!你今天就等著瞧吧!讓你好看!”
敢情這妞后來還是回過神來,終于體會到昨天尹開對她的贊歌是別有居心的。
今天特意打電話過來是為了提醒尹開,今天你就別想混過關了,等著瞧吧!女子報仇,隔天不晚呀!
“趙經理,你不是不知道我窮啊!現在不是還沒有發工資嘛!”尹開裝著苦哈哈的樣子說道,一邊急急忙的套完衣服后,一只手提著褲子急急忙忙往腳夫上套。
“哼!買個鬧鐘也買不起嗎?我給你送個鐘(終)吧!”趙梅一付不以為然的樣子,挺大方,挺豪氣的說道。
“啥?!你給我送終??”尹開一聽,傻了!嘴巴子張著可以塞下一個大大的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