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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答案往往都很簡單

七十四答案往往都很簡單  “不是說好嗎?你爸爸來接你一起出院的嗎?怎么到現在還沒有來?”尹開幫陳芝芯辦好出院手續,接著又幫忙跑上跑下的拿了一點回家吃的藥,最后一手牽著陳芝芯,一手拿著一大包出院后的生活用品的袋子,站在醫院的門口向外不停的張望著。

  昨天陳有誠就和尹開陳芝芯說好了去公司打個轉就會開車過來接陳芝芯出院的。自家的寶貝丫頭病愈出院,這個做父親的哪有不喜出望外的高興啊?!

  可是尹開和陳芝芯在院門外等了近半個鐘頭,哪看到了陳有誠的人影啊?連車影也沒有看到!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你父親有沒有空過來,沒空的話我們打的士回去算了?!”尹開覺得在這里傻等不是辦法,所以征求了一下陳芝芯的意見。

  要是在往日,陳芝芯肯定無動于衷,直接忽視了尹開的意見,今天卻非常乖巧的從小挎包里翻出了一部小巧的紅色手機,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尹開見陳芝芯放在耳邊的電話兩三分鐘沒有吭聲,似乎秀眉也微皺了起來,便問道:“怎么?沒有撥通還是無人接聽?”

  “通了,但是沒有接聽!”陳芝芯皺著眉頭說道。

  “陳董是個大公司的老板,肯定忙得沒有時間接聽的,或者在開會也難說了,對吧?”尹開勸尉著陳芝芯,笑著解釋道。好像自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似的。

  但是陳芝芯卻不是那么認為的。“我爸爸只要是我的電話,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會接的!”陳芝芯雖說是輕輕的說道,但語氣卻是很肯定的。

  “要是在和客戶談一筆大生意呢?!”尹開也是強詞奪理的反問。這丫頭平時就愛磚牛角尖,萬一又和她父親耍小性子了,她那老爹又找到趙嫣然來要自己幫忙的話,那不知有多累人了!所以必須把這種苗頭抑殺在搖籃之中,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不會的!我爸爸他曾經寧愿丟下幾百萬的生意不做,也會接聽我的電話,還會丟下一大堆客戶在會議室,在我放學的時候送雨傘給我的!”陳芝芯低生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在地上亂劃著圈子,說話雖說很輕很柔,但是卻異常的堅決和帶一點焦躁。

  這丫頭不是一般的倔啊!

  “得!我們干脆不等他了,直接去你父親的辦公地點去找他“算帳”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連你出院都沒有空來接你。嘿嘿!在醫院里這么些天,出來了也應該補補身體的對不?叫你老爸請我們吃頓大餐,怎么樣?”尹開裝作很輕松很愉的樣子開著著玩笑說道。

  也許這份惡傷劇的樂讓陳芝芯有了些精神,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于是尹開和陳芝芯打著的士就往陳有誠的房產公司奔去。剛到總公司,里面的職員又說陳董帶著幾個高職人員去雨花苑的建筑工地上去了。所以尹開和陳芝芯又搭的士向雨花苑小區的建筑工地奔去。

  當尹開和陳芝芯還沒有到雨花苑小區的門口時,卻發現那里早已人山人海,很多建筑工人們圍在那里大喊著口號和拉著許多條橫幅。

  “保護農民工正常權利!”

  “我們要保障!”

  “我們要工資!”等等響亮的口號響徹整條大街。

  出租司機也不知道陳芝芯的身份,望著人潮洶涌的建筑工人,搖頭道:“唉!還是老百姓可憐啊,累死累活的干活,還拿不到最基本的工資,得不到一點點正常權益。現在的開發商大都是奸商啊!”

  眼看陳芝芯臉沉似水,睜著大眼睛想發怒的樣子,尹開趕緊付了車錢,拉著陳芝芯下了車,來到一家當街的小吃店的門口。

  “師付,請問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這鬧得這么大動靜?”尹開順便找了個年紀稍大的建筑工人問道,順便遞了根煙過去,算是打招呼。

  “我也不知道!我是觀海花苑建筑工地的,聽老鄉們說一個工友在雨花苑摔傷了住在醫院里,這個老板為富不仁沒有工傷報銷,然后又拖了一個月沒有發工資,所以才鬧了起來的,看見老鄉有難,俺們出門在外的,當然得幫襯一下嘍!所以來這里助助威的!”那個老工人很憨厚的直言直語的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你見著了那個受傷了的工友沒有?”尹開似乎略有所思,繼續笑著問道。

  “沒有!俺們都是由工頭們叫過來的!只要來捧場的都管一包煙一頓盒飯外加二拾元錢,反正又不干活,有工錢拿,還能幫襯一下自家兄弟的場子,這種差事誰不樂意干啊?”那個老工憨厚可掬的笑著說道。盡管滿臉的滄桑,皺紋的深布,卻依然笑得如此滿足和高興。

  “哦,那些工友們圍住了誰啊?在這里鬧著有用嗎?”尹開決定把事情問個明白。

  “怎么沒用?那個開發商老板被圍在里面呢,他要是再不給一個交待的話,聽那些兄弟說,可能會沖進去嘍,那時候可是誰也控制不住會不會出人命嘍!”那個老工人指著一穿著花襯衣的青年人說道。

  那穿著花襯衣的家伙,長比較瘦小,留著兩撇短胡子,頭發锃亮,皮膚卻略顯白凈,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工地干過活的人,倒像是個很久沒有在陽光下曬過太陽似的蒼白。

  只見這家伙在后邊叫喊著一句口號,人群便跟著一齊喊叫著。顯然這家伙算是組織者之一了。

  “知道觀海花苑是“觀海花苑是太陽房地產公司的李飛黃開發的,他和我父親主要競爭對手,都是房地產商,這雨花苑跟他沒關系啊?那個人,我也不認識!”陳芝芯看了看那個花襯衫的家伙,搖著頭說道。

  “估計你老爸中了對方設的局了!注意一下那個穿花襯衫的家伙!我叫去些兄弟過來,看能不能趁亂把你老爸給救出來吧!”尹開說完把電話撥通了青眼的電話,這家伙肯定和王世民,姚山虎等人在一起花天酒地的,整個一樂不思蜀的混混。

  果然,青眼接到了尹開的電話,正在和王世民賭兩只小蜜蜂,飛到花叢中的酒令呢。當他一聽到有活干,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問道是不是哥們要打天下了?

  唉!尹開覺得這家伙真是不安份的“恐怖分子”啊!

  “啊!原來真的是他搞的鬼!”陳芝芯突然指悄悄的指著一輛停在遠處的豪華轎車的方向驚叫道,“是李飛黃的公子哥李閏年!!”

  尹開順著方向望去,這個時候那個穿花襯衫的年輕人已走到那輛車的旁邊,車窗放了下來,露出同樣白凈的臉,顯然是公子哥,戴著金閃閃的手表,指頭上一枚耀眼的鉆戒,在陽光下不時的閃閃發光。然后在那個家伙的耳邊嘀咕著了陣子,像是面授機宜的樣子。那個家伙便如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世間所有“老總”說的話,總有一班不是“老總”的人恭聆。

  那個家伙收到指示后,站起身來,接著向后走到幾輛面包車面前,大手一揮,于是面包車的車門一拉,又是一群建筑工人裝扮的人下了車,足有二三十人,只是每個人身上都用各種各樣的報紙,及建筑工人的工服包卷著的東西,悄悄的分散開來,擠進了在那里高感著討薪的農民工友們的人群之中。都是一樣的衣服和裝扮,唯一不同的是手里拿著家伙,要把他們一個一個找出來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尹開用腳趾頭去猜,也猜得著這些用報紙衣物卷著的物品絕對不是文明用品,而是刀槍棍棒了。

  “看來這些家伙是有備而來的!肯定想混在農民工里面,然后隨著一后面的人鼓動一下,就會趁亂打殺了進去,這樣的話,既使警察來了,也還以為是農民工鬧事呢!奈何他們不得!所以你老爸現在肯定很危險了。”尹開冷靜的分析道。

  世上有很多看來很復雜玄妙的事,答案往往都很簡單。

  聽得陳芝芯一陣子緊張。死死的抓住尹開的胳膊,略慌神的擔心道:“那怎么辦啊?我爸爸還困在里面呢!”

  “你隨便找個地方藏好點,不要讓對面轎車上“尹開!你要小心點啊!”陳芝芯緊張的抓住尹開的手,戀戀不舍的。

  “放心!我會小心點的,沒事!”尹開朝陳芝芯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睛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后大跨步的擠進了喧鬧的農民工友們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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