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查爾斯來說,看著別人痛苦他就高興,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高興,或許是因為童年遭遇導致,讓他樂此不疲。
在這艘名為惡魔號的戰艦上,他不但是醫生還是執行刑罰之人,落入他的手中死是一種奢望,活著才是最大的痛苦。
“嘿,靠岸了!”隨著一陣抖動,惡魔號停泊下來了。
陸續走下來的一群士兵正在聊著李銳。
“嘿,頭,你說那家伙死了沒有?”一白人男子對刀疤臉道。
刀疤露出一個獰笑道:“蝎子,落到醫生手里你說呢?”
“肯定死了,沒有人能撐這么久。”另外一名黑人男子道。
“那可說不定,要不我們賭一局?”白人男子笑嘻嘻地道。
“賭什么?算我一個,媽的,這些天都快淡出鳥來了。”另外一人道。
“賭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活著一賠二,死了一賠一。來吧,我蝎子接了!”白人男子道。
“嘿嘿,我賭他已經死了,而且被做成標本了。嘎嘎,五千美金,怎么樣,敢不敢?”黑人另外一個稍顯消瘦的白人男子道。
“野狼,來,錢拿來,我接了!嘿嘿!”蝎子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
“我也賭他死了,兩千美金。”黑人男子道。
“我一千美金,死!”
“八百美金,死!”
無一例外都賭李銳已經被那查爾斯弄掛了,還被做成了標本,對于查爾斯這個愛好這里的人幾乎都知道。
“哈哈哈!這些錢老子就笑納了,夠我找樂子了。嘿嘿,那人現在肯定還沒死。”蝎子露出一抹得意道。
“怎么可能會沒死?落到那家伙手中能撐這么久?”有人質疑道。
“嘿,你們忘記了?是誰讓我們把他送過去的?”蝎子笑瞇瞇地道。
“啊!是船長大人,不過結果是一樣的吧?”野狼質疑道。
“嘿嘿,你忘記了船長大人的話了?如果那人死了,那醫生也活不了,雖然我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但是能讓船長大人感興趣,并且下命令讓醫生治療的人不多吧?至少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蝎子得意地道。
“靠,蝎子,你陰我!”野狼怒道。
“嘿,愿賭服輸,不是輸不起吧?”蝎子一點也不惱,緩緩地道。
這時候刀疤開口了道:“行了,那人應該沒死,不過也快了。嘿嘿!”
“頭,你知道他還活著?”這下輪到蝎子有些詫異了。他只是猜測而已,實際上他自己也不認為李銳能夠活那么久,不過出于對船長的命令的解讀,他覺得李銳未必會死在查爾斯手中。
“嘿嘿,等著看好了!”刀疤也不多說,其實他心中知道,這次出海目標就是這個人,船長不可能讓他這么快死,起碼也要把人交到雇主手中,雖然船長喜怒無常,但是卻從來都很公平。
對于李銳來說,這段時間可謂受盡折磨,查爾斯雖然不會讓他死,但是對于一個醫生來說,讓一個人痛苦實在是太簡單了,而李銳身體對那些藥物的抗藥性讓查爾斯樂的發瘋,除了那些能把人弄死的藥,其他的折磨人的藥物他都在李銳身上嘗試了一番,反正船長大人要這個人活著就可以了。
當然李銳也不是什么收獲都沒有,起碼身體恢復了許多。只是整個人被固定在床上,讓他無法反抗,否則的話他會讓查爾斯知道真正的惡魔醫生的手段,查爾斯這些手段他都懂,而且這玩這個的祖宗,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李銳只能忍受。
這些天下來,李銳的韌性和意志力讓查爾斯都感到懼怕,因為在常人根本忍受不了的痛苦之下,李銳居然一聲不吭,而且從來沒有求過饒,這讓查爾斯很是不爽。更讓他不爽的是李銳的話。
“怎么樣,忍受不住就求我啊,求我啊!嘿嘿,我說不定會放你一馬。”查爾斯看著全身顫抖的李銳冷笑道。
只是李銳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卻不開口。查爾斯繼續道:“知道嗎折磨人也是一種藝術嗎,而對我來說這門藝術用在你這種人身上最適合不過了。如果不是船長大人不讓你死,我還有許多的好玩的東西讓你享受呢。”
“哈哈哈!井底之蛙,也配談藝術?”李銳終于開口了,只是一說話就讓查爾斯氣的跳腳。
“嘿,還嘴硬,看來不來點干貨你是不死心了。”查爾斯冷冷地道。
“求之不得,我說這些天來你來來回回就這么幾招,你不煩我都煩了。”李銳依然冷漠地道。
“啊!混蛋,居然敢質疑查爾斯的能力。”查爾斯怒道。
這個時候突然那個電話響了。查爾斯怒道:“先讓你喘口氣,一會再玩!”
“查爾斯,那人怎么樣了?不會給你玩死了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讓查爾斯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沒,船長大人,我怎么敢違背您的意愿呢!他還活著,活著。”查爾斯恭敬地道。
“活著?嘖嘖,稀奇事啊,還有人能從你手中活下來,嘿嘿!”船長帶著玩味的語氣道。
“他是船長大人要的人,船長大人要他什么時候死他絕對不會提前死!”查爾斯道。
“嗯,他恢復的差不多了吧?你別告訴我你只是吊著他一口氣?”船長的聲音變的冷冷的道。
“沒有,沒有,他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查爾斯捏了一把冷汗,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李銳,暗道幸好沒有弄死他,不然的話自己的小命不保。
“那就好,把他送過來吧。”船長淡淡地道。
“馬上。我馬上把人送過去!”查爾斯立刻道。雖然他對船長的意思有些不理解,但是卻沒那個膽子問出來。對于喜怒無常的船長,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查爾斯雖然在這里人見人怕,但是對船長這個掌握他生死的人他卻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掛斷電話,想了想他又拿起電話。
“刀疤,派兩個人過來,嗯,船長大人吩咐的,什么事情你想知道的話問船長大人吧。嘿!”查爾斯冷冷地道。
刀疤掛斷電話,心中也是有些狐疑,不過還是執行命令,在這里船長大人就是上帝,他決定的事情不容質疑。他也不敢質疑。
“蝎子,野狼,你們兩個去醫生那里待命,嘿嘿,你們不是想知道那人死了沒有嗎?現在可以過去了。”刀疤露出一個笑容,只是有那道猙獰的刀疤在,讓人怎么看都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