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阿姨你和李銳是怎么認識的呀?”葉子菱也有些好奇,畢竟李銳是為了救這個女人才受的傷,只是李銳似乎對肖玉有些排斥,顯然不是陌生人那么簡單。
“我…他…”肖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眼前這個女孩。
“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沒關系!”葉子菱見到肖玉一時間猶豫不決的樣子,笑著說道。然后又不敢相信地問道:“肖阿姨,你也姓肖?怎么感覺你很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哦?你見過我?”肖玉也來了興趣。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那個天羽集團的肖玉?哇,你可是我們女孩子的偶像啊。”葉子菱兩眼冒小星星一臉興奮地道。
“來,小葉,坐下來說。”肖玉也是愛屋及烏,眼前靚麗可愛的女郎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自然對葉子菱極為喜歡。
葉子菱心中卻想到怎么去跟朋友炫耀自己和她們的偶像認識呢。肖玉的熱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剛剛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現在知道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偶像,一個是鄰家阿姨一般的普通女人,巨大的反差讓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小葉,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肖玉和藹地道。
“當然不介意了,肖阿姨。”葉子菱笑道。
“能跟阿姨說說你和李銳是怎么認識的嗎?”肖玉好奇地道。
“我們怎么認識的?”葉子菱一時間陷入了回憶。
“其實是我倒追的他,他呀就是根木頭。”葉子菱雖然嘴里這么說,但是心里卻是美美的。
“哦,快說說。”肖玉此刻就像個小孩子似的,對葉子菱和李銳的故事極為好奇。
葉子菱從自己怎么樣遇到李銳,再到對李銳產生好感,在到李銳英雄救美然后兩人如何走到一起,葉子菱的眼神有些迷離,仿佛沉浸在和李銳的點點滴滴中。
說完她的臉就紅了,突然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啊!”地一聲站了起來,然后著急地道:“李銳肯定餓急了,我不能跟你多聊了,我得去給他弄點吃的。”
肖玉也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這里有些粥,你拿去給他吃吧。”
“這怎么好意思呢?”葉子菱不好意思地道。
“跟我還客氣什么,他也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肖玉笑著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葉子菱接過保溫盒說道。
“對了,肖阿姨你為什么不自己拿進去呢?”葉子菱有些疑惑地道。
“我就不進去了,好好照顧他!”肖玉拍了拍葉子菱的肩膀。
“我先走了。”肖玉轉身離開。
葉子菱看著肖玉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不過她也沒多想,拿著保溫盒走進了病房。
李銳故作可憐地道:“怎么這么久啊,你男人都快餓死了。”
“哼,再說就不給你吃了,餓死你好了。”葉子菱嬌嗔道。不過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手上卻打開了保溫盒,然后盛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遞到李銳的嘴邊。
葉子菱像個小妻子似的,一勺一勺地喂給李銳吃,不時和李銳打趣幾句。吃完了又拿紙巾給李銳擦嘴。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居家的小女人似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李銳應了一聲進來,卻是柳中原帶著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三十歲左右,女的二十來歲。柳中原介紹道:“這兩位是警察,他們想就之前的案子問你一些問題。”
“這位就是李銳。”柳中原說完又對兩個警察說道。
“李先生你好,我們正在調查之前那起槍擊案,所以按照慣例我們要給你做一份筆錄,如果方便的話我們馬上開始。”男警官客氣地道。
李銳點了點頭,男警官朝女警官點了點頭,女警官馬上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
“李先生,請你把那天的案發經過詳細地說一遍。”男警官顯得很客氣。
李銳將當天在四季酒店發生的經過說了一遍,女警官那邊刷刷地記錄著。聽完李銳的話男警官的眉頭緊皺,然后繼續問道:“我們之前得到的口供所知道,當時是李先生第一個發現有狙擊手的,請問你是怎么發現有狙擊手的?”
“應該是直覺吧!”李銳淡淡地道。
“直覺?”男警官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繼續問道:“你就那么相信你的直覺?”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憑直覺發現有危險的。”李銳依然淡淡地道。
“那李先生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男警官也不再糾纏之前那個話題。
李銳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道:“確實有。”
“哦?說說!”男警官眼前一亮,問道。
“有一個中年男子,我記得很清楚,怎么說呢?之前在富都酒店他就住在我的對面。”李銳緩緩地道。
“富都酒店,住在你對面?”男警官有些疑惑。
“我剛剛住進富都酒店的時候,被他撞了一下,我記得當時他身上背著一個大提琴箱。而在慈善拍賣行現場我也見過他,但是一轉眼他就不見了,所以我也沒多注意。”李銳說道。
“李先生你提供的信息對我們很有幫助,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男警官顯然對李銳的話很滿意。
“你問吧。”李銳不在意地道。
“冒昧地問一下你和肖玉女士是什么關系?”男警官問道。
“沒什么關系!”李銳的聲音有點冷。
男警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卻沒有繼續問下去,畢竟再問下去就涉及到人家的隱私了,而且肖玉可不是一般人,在港島被襲擊,保鏢死了一個,自己還差點送命,他們這些警察都背負著極大的壓力。
男警官點了點頭然后笑著道:“謝謝李先生的合作,我們沒有其他問題了。”
“嗯!”李銳不在意地道。
男警官也不在意李銳的冷淡態度,畢竟人家是受害者,有些情緒是正常的。而且上面也交代過,不該問的別問,千萬不要惹的人家不高興,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等到兩個警察走了,葉子菱有些迷惑地看著李銳問道:“哥,你和肖阿姨以前就認識啊?”
李銳聞言一怔,搖了搖頭說道:“葉子,我們不說這個好嗎?”葉子菱吐了吐舌頭卻沒有再問。
期間陳明遠也來過,由于他們考察期限已經到了,所以要回江南了,同行的幾位醫生對李銳都是極為佩服的,那種情況下他們自認有多遠就能跑多遠,怎么可能想著去救人呢?陳明遠也是讓李銳好好調養,不急著回去,醫院那邊有院長開口自然沒有什么問題。
班林也打過電話來,聽到李銳受傷住院也是嚇了一跳,最后還是和陳明遠一樣讓李銳好好休息。
晚上,柳中原過來給李銳做檢查,做完一系列工作以后,柳中原欲言又止。
李銳問道:“柳哥,我們也是老熟人了,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你,誒,本來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只是你知道嗎?你差點就救不過來了。”柳中原提起這個就心有余悸。
“嗯?”李銳怔了一下。
“你的血型是罕見的RH陰性血型,起初給你輸普通的血結果導致血液反應,可是你也知道RH陰性血型的罕見之處,整個港島都沒有多少庫存。而你又失血過多,我當時也是束手無策啊。”柳中原感慨地道。
李銳若有所思,卻沒有打斷柳中原。
“你也是醫生,自然知道這類血型直系親屬方面有更大的幾率匹配,但是也僅僅是更大幾率,而且你還是個孤兒,當時我都快急瘋了。因為你當時的情況,如果沒有及時輸血,不說手術了,直接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嚴重的后果。”
“我也沒想到肖玉女士居然和你的血型匹配,當時我幾乎不敢相信。”柳中原看了一眼李銳說道,李銳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后又恢復正常。
“其實有些事情你自己應該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故事,但是你知道嗎?她寧愿自己的血被抽干也要救你,當時的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柳中原聲音有些低沉地道。
事實上當他知道肖玉的血型和李銳匹配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不敢肯定,兩人都是為了對方不惜犧牲自己,如果是陌生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記得當時她已經接近休克的邊緣,我們馬上停止了輸血,后來如果不是她苦苦哀求,我是絕對不會繼續抽血的。只是人體的血量有限,最后她還是休克昏死過去。”柳中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幸好后面又來了蕭先生,肖玉女士說他是你的父親!巧合的是他的血型居然也是和你的匹配,我當時忙著給你做手術也沒多注意,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事情。”柳中原看了眼李銳說道。
李銳的眼神變了,整個人都有些呆住了。柳中原搖了搖頭走了出去,心中暗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希望…誒!
葉子菱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看著李銳,然后輕輕地走出病房,她知道這個時候李銳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