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的經過倒是很簡單,銀行里面的監控攝像頭倒也沒有被破壞,而且還有一個歹徒沒死,對照了一下眾人的證詞和監控錄像,所有看過錄像的人看向李銳都帶著奇怪的目光,這是魔術嗎?銀行卡片殺人,而且是飛卡殺人,那一下至關重要,如果沒有第一時間干掉兩個,其后果不敢想象。
因為事關重大,死了4個匪徒,而且李銳還是關鍵人物,所以李銳暫時還留在警局,不多時,李銳被請到一間單獨的問訊室。
“李先生是吧?請坐!”一個中年警察坐到了李銳的對面,滿臉都是和氣地笑容。等李銳坐下,中年警察緩緩地開口自我介紹道:“我是陳中,東大街警局的局長。”
李銳淡淡道:“陳局長好!”
陳中看過視頻,顯然對李銳的來歷很是驚訝,那還是人嗎?不是武俠小說里面的人跑出來了吧?不過雖然心中震驚但是陳中還是說道:“李先生是做什么的?”
“醫生!”陳中訝異道:“原來是李醫生,不知道李醫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李銳依然一臉的淡然說道:“以前也是醫生。”看著李銳臉上淡然的神情,仿佛那四個匪徒不是他殺的似得。陳中心道,鬼才相信一個醫生能有那么好的身手,可是對方不愿意說,而且那么多人都說是李銳救了他們。雖然李銳殺了四個人,但是那些都是手持武器的匪徒啊。
盡管心中很火大,但是陳中卻還是忍住了,過了一會,陳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繼續問道:“聽其他人的口供說,對方最后接到一個電話,是你接聽的?對方是什么人?和你說了什么?”
李銳不急不緩地道:“沒什么,對方是什么人我不清楚,這個好像是你們警察的事情。”
“不過最后對方說了一句話,那個匪首叫青鳥,哦已經死了的那個,匪徒說目標達成可以撤退。”
“目標?什么目標?還有其他匪徒?”陳中站了起來震驚地問道。
“我不知道!”李銳依舊淡然地道。
陳中心中卻是震驚不已,原來之前有兩撥人打電話報警,不過因為地點都是東大街華夏銀行,如果按照李銳所說的話,那么顯然還有其他的匪徒,那么之前又怎么會有第二個報警電話?不過陳中這時候倒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見李銳一直一幅淡然的表情,一下火了大聲問道:“你不知道?誰讓你接電話了?嗯,你知道線索就這樣被你破壞了,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李銳掏了掏耳朵,不再說話。靜靜地坐在那里,嘲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陳局長。陳局長還待發怒,口袋里的手機響了,陳中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地說了幾句,然后掛斷電話。
李銳有些好笑,這個陳局長的變臉功夫還是值得學習的,一會一個樣。
陳中接到的是市局的質詢電話,因為死了人而且不止一個,所以市局非常重視,對于他這個分局的局長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機會,但是也是危機,因為這個案件如果是警察的功勞,那么這份功勞自然有他的一份,這可是持槍搶劫案件,大案件啊,可看著李銳一副淡然的樣子,陳局長只覺得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李銳沒有說話,陳中尷尬著不知道說什么。很快陳中就離開了問訊室,把李銳一個人單獨留下。
東大街分局,問訊室,陳中推開門走了進去。陳中剛剛出去又仔細地了解了案件的具體經過,看了銀行的閉路電視,最后決定還是要從李銳身上把功勞挪過來。
李銳淡淡地看了一眼陳中。
陳中此時的眼中透露著一絲古怪,不過也僅僅一閃而過,陳中露出一個笑容道:“讓李先生久等了。”
李銳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走了吧?”
陳中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不過還是強忍下來,對李銳道:“李先生,我了解了具體的情況,現場的五名歹徒中有四名是死在你手里,雖然說這是你為了自衛,但是嚴格來說,屬于防衛過當了。”
李銳戲謔地笑了笑也不說話,他倒是想聽聽這個陳大局長要怎么說,對方單獨把自己帶的問訊室,而且沒人陪同,很顯然是有所企圖,所以李銳也不急,只是等著陳中說出目的。
陳中繼續道:“作為人民警察我們當然要保護好市民!李先生的行為,值得每個人尊敬,所以我這里有個想法,為了不牽涉到李先生,李先生可以試著修改口供,把擊斃那四名歹徒的事情算到我們警察頭上!警察開槍打死匪徒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先生你看?”
說到這里,李銳明白了,這個案件是個大案件,匪徒死亡4人,群眾死亡2人,對方這是要搶功勞,警方雖然沒有一點損失,而且出警的速度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不能掩蓋他們白來一趟的事實。
陳局長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的功勞轉嫁到警局頭上,畢竟這件事影響極其惡劣,而警局無論是什么原因起碼傳出去警方的面子不會好看。
李銳只是個醫生,按照道理說這個功勞就算加到他頭上,也獲得不了什么好處,但是如果之前這個陳局長直接和他說,他為了避免麻煩說不定還會答應,但是這個陳局長顯然不是那么想的,要搶功勞還不說,居然還反過來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然后臉又是變了好幾次,李銳已經夠煩了,這個陳局長讓他最后一絲耐心也被消耗了。
要是換個膽小的人早被嚇住了,可是如果是膽小的人能做出那種事情。其實陳局長也有些臉紅,不過沒辦法,很快這件事情就要見報,上報市局,要是以事實報上去的話,顯然他這個主管地區的局長臉上無光。所以李銳的口供就顯得極為重要,要是李銳能夠改口供的話,幸存的匪徒和群眾的口供都不是什么問題。
李銳頓時不說話了淡淡地說道:“如果不讓我走,總要有個理由吧?”
陳中有些氣急,說道:“李先生,我說過了,你涉嫌防衛過當。你好好想清楚,然后再給我一個答復。”李銳倒是不急,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此時許思思和白冰正焦急地等在外面,李銳被叫走已經很久了,可是還沒有出來,這讓兩女極為擔心,白冰向別人借了一個電話,情急之下打回醫院,找到了外科主任班林。
班林聽了以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打給誰。在辦公室猶豫了一陣子,把電話打到了袁麗那里,畢竟和李銳有關系的好像就只有袁麗能幫得上忙。
袁麗接到班林的電話的時候陳笑菲剛好就在身邊,袁麗放下電話,沉思了一下,看了一眼一直關注的女兒,袁麗把李銳的事情和陳笑菲說了。
陳笑菲點了點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