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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美濃再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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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織田信長全力進攻伊勢國之時,作為織田信長的岳父的齊藤道三卻是過上了一段很是愜意的日子。¢£,

  自從在羅氏家、織田家的幫助下重返美濃國后,齊藤道三一面全面開始掌控美濃國,一面暗中開始對當年跟隨其兒子齊藤義龍背叛他的豪族下手報復了,而派遣前往支援織田信長進攻伊勢國的那一批援軍,正是由當初的那些背叛他的豪族組成的,目的也正是希望記住女婿織田信長之手,削弱一下這些軍勢的實力。

  當然,這僅僅是報復的第一步,此時齊藤道三也準備逐步實施他的第二步報復計劃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新掌控了近江淺井家的淺井長政派來了使者,企圖重新與齊藤家結為聯盟。

  當年齊藤道三沒有被他的兒子齊藤義龍謀叛之前,出于避免六角家入侵美濃國的目的,的確是一直與近江國淺井家結盟的,而且往往在近江淺井家幾乎不敵六角家之時,都會派遣援軍前往支援的,甚至為了加強兩家的關系,他的兒子還迎娶了淺井亮政之女、淺井久政的養女近江局作為正室的。

  不過,在當初其兒子謀叛后,在尋求重返美濃國的過程中,齊藤道三除了求助于羅氏家與織田家外,實際上也暗中寫信向淺井家求助過的(畢竟。以齊藤道三的性格。的確是很難完全相信羅氏家與織田家的)。但卻一直都沒有得到當時淺井家的家督淺井久政的回應,現在即便是淺井家更換了新的家督了,但此時齊藤家已經有了織田家這個盟友,況且當年如日中天的六角家的隨著上一任家督的死亡,其實力也有所下降了,所以,此時的淺井家對于齊藤道三的作用已經不大了。

  甚至,由于作為美濃國的鄰居的尾張國織田信長以及飛驒國姊小路賴綱(本名三木自綱)都是他的女婿。所以若是齊藤家需要對外擴張,就只有對武田家或者淺井家動手了,而武田家自然是不能去招惹的,于是就只剩下淺井家這一個目標了,所以,對于淺井家的新任家督淺井長政的聯盟請求,齊藤道三并沒有當即答允。當然為了麻痹淺井家,齊藤道三也沒有當即拒絕。

  不過,齊藤道三這一個決定,還沒有引起淺井家的警覺。反而卻令到某些人恐懼了起來。

  這一日,在齋藤龍興的居館之中。齋藤龍興與他的幾位心腹家臣皆聚集其中。

  “乒!”

  只見齋藤龍興重重地用袖子一甩。將一個茶碗打碎在地,這茶碗是來自高麗的名物,價值不菲。眼下在齋藤龍興的發怒之下,成為了犧牲品。

  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后,齋藤龍興向眾家臣問道:“祖父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前在祖父齊藤道三突然“復活”回來以后,作為將權利交出去的條件,齋藤龍興本人不但沒有受到軟禁,而且也將會是下一任齊藤家的家督繼承人。不過,隨著祖父逐漸掌控好家中權利以后,事情卻并非他預料的那般了,至少,此前祖父強行要求當初那些參加過謀叛的家族出兵支援織田家進攻伊勢國的舉動,就令到齋藤龍興感到了驚懼。

  雖然祖父齊藤道三并沒有明言是刻意報復那些背叛他的人,但看到這些被強逼以各種借口抽出兵力支援織田家的豪族竟然都是當初跟隨著他的父親齊藤義龍背叛過祖父的豪族后,他就知道這必然是祖父的報復之舉了。

  既然這些人都開始被被報復了,那么作為謀叛主謀者的父親齊藤義龍自然是不會被放過的,而既然父親病死了,自然就要由他這個父親的兒子來承受祖父的報復的了?

  所以這一段時間里,他一直擔心著這個想法將會成真的。而恰恰在今日,祖父大人竟然沒有答允作為其親家的淺井家的聯盟請求,這當即令其確定了將會遭受到祖父的報復了,甚至其還自以為其連繼承家督的資格都將會失去了。

  居館中,面對齋藤龍興的詢問,當即有家臣說道:“殿下,何必多疑,我看這不過是老家主認為沒有立即與淺井家結盟的必要罷了,恐怕是為了從淺井家手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更何況,老家主也沒有當即拒絕啊!”

  只是,當這個家臣說完后,另外一個家臣卻是當即搖了搖頭反對道:“不對,本家一向與淺井家互為盟友,老家主此次的突然猶豫,卻實在是令人疑慮啊。”

  同時也有家臣說道:“主公之行事,我們一貫難以判斷,勉強猜測反而會有偏頗,我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的為好。”

  “不行,”這時,齋藤龍興卻是打斷了這個家臣的話,然后說道,“諸位,你們覺得祖父大人如此舉動是巧合嗎?”

  “殿下,恐怕是您多疑了。”當即有家臣說道。

  “是啊,殿下,這只是無理由之猜測,不可坐實阿。”當即也有家臣勸諫道。

  聽了眾家臣的話,齋藤龍興卻是凄然一笑,說道:“自我此前被奪權之后,我就看透一件事,祖父大人,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齋藤龍興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是驚訝,兒子指詆祖父在什么時候,都是大逆不道之舉,更何況出現在上下尊卑分明的武家之中。于是,在齋藤龍興說完后,在座家臣包括眾家臣,皆然都是拜下說道:“殿下,請你慎言。”

  齋藤龍興搖了搖頭,露出又難過又自傷的神色說道:“我就看透了,祖父一直懷恨父親此前的謀叛之舉。如今父親死了。祖父就將對父親的恨意轉嫁到我的身上了。在我看來,祖父大人早想剝奪我的嫡位了。”

  聽齋藤龍興這么一說,自小作為他傅役的眾家臣,此刻居然都流下淚來,說道:“殿下,千萬不要這么想,如今齊藤家就只有殿下您能具備資格繼承家督之位了,老家主又怎會剝奪殿下的嫡位呢。還請殿下切勿多想。”

  “呵呵,若是祖父大人真的打算剝奪我的繼承之位,從而收養一個養子來繼承齊藤家家督之位,諸位又將如何?”齋藤龍興卻是凄然地說道。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祖父當初是如何奪取美濃國的守護之位的,而且他一直認為,祖父必然一直擔心當自己繼承家督之后,會為自己的父親齊藤義龍報仇的(畢竟那一夜,祖父出現的得太過巧合了,在父親齊藤義龍剛死后,祖父齊藤道三就出現了。所以城外一直有流言,直言父親齊藤義龍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祖父所殺的),所以,以祖父的性格,恐怕真的很難會讓他繼承家督之位的。

  居館內,眾家臣聽得齋藤龍興如此疑問,先是一愣,隨即紛紛跪伏在地大表忠心道:“如果老家主真打算廢除殿下嫡位,臣下亦愿意切腹死諫老家主。”

  “切腹死諫有什么用?倒不如想辦法如何應對才是。”

  正當室內眾人都在悲傷之時,間隔一扇門后,突然有一名女子如此說道。

  眾家臣大驚,手握腰間的武士刀喝道:“何人在此偷聽?”

  隨即紙拉門推開,一名身穿華麗之吳服的女子,款款行出,走到的眾家臣面前,凜然正視說道:“怎么了?諸位大人,你等要拔刀殺我嗎?”

  眾家臣見到來人,將抽出一半的刀刃又重新收了回去,欠身說道:“原來是夫人,失禮了。”

  齋藤龍興看到這名女子,不禁眉頭一皺說道:“你一個女人來這里做甚么?沒看見我們正在商議要事嗎?”

  這名女子站著盯了齋藤龍興一會,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齋藤龍興不耐煩地說道:“在這時候,你還在笑什么么?”

  這名女子拿起折扇,半遮住臉,斂去笑容,然后突然肅然用折扇指著齋藤龍興說道:“我在笑你這個沒志氣的兒子,你父親一世梟雄心狠手辣,甚至連世人所害怕的蝮蛇都敢背叛,從而獲得了家督之位,雖然最終落得了慘死的下場,但終歸是英雄一場,可卻怎么就生出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來。”

  齋藤龍興霍然立起,鐵青著臉說道:“你一個女人,懂得什么?”

  那名女子臉色不變,反問道:“我懂得什么?眼下蝮蛇就要背棄同盟,攻打我母家淺井家,我若再不聞不問,坐視不理,難道看著我淺井家與齊藤家十數年的同盟毀于一旦,然后我的兒子,倒在蝮蛇的刀下,最后妾身只能被遣送回淺井家,看著自家被蝮蛇覆滅,落得個不得不出家為尼的下場?”

  相比起眾人的無知,作為過來人的齋藤龍興的母親,近江局,卻是看出了蝮蛇齊藤道三的打算。當然,這很可能是她的猜測,但至少她這一次真的是說中了。

  “若只是你一個人事,也就罷了,此事現在關系到我母親淺井家,你,還有我本人三者的命運,那么我就不得不管了。”

  在近江局的厲聲呵斥之下,齋藤龍興也頓時一時無言了,沉默了一會后,齋藤龍興最終還是問道:“既然如此,那么母親大人又有何應對之策?”

  “呵呵。”聽到自從蝮蛇重奪家中大權那一日起就一直對自己不敬的兒子終于肯叫自己一聲“母親大人”了,近江局不由得輕輕一笑,隨即臉色一變,然后決然地說道,“依我這女人看來,倒不如站起來一搏,兵諫老家主。”

  “放肆。”眾家臣聞言后當即嚇得大喝一聲,若非顧及到近江局的身份,他們早就一刀當場殺了此人了。

  “不,”此時,齋藤龍興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母親大人說的有道理。”

  “啊?”

  眼見齋藤龍興受到近江局的鼓動,竟然做出了兵諫的決定,眾家臣頓時都是臉色巨變。不由得驚呼了起來。隨即有家臣當即勸諫道:

  “不可。殿下,兵諫之事是大逆不道之舉,會受到天下的責罵的。”

  “哼,父親大人當年可以謀叛祖父,而祖父也不過是謀叛前任家督才得到了如今之地位的,既然祖父與父親都如此,那么我又為何不可以效仿他們之舉動?天下人責罵又如何,祖父大人取到今日之地位。又何懼他人在背后非議?”齋藤龍興當即反駁說道。

  “這?”聽齋藤龍興這么一說,眾家臣當即無言以對了。回想起來,齋藤龍興還真的沒有錯啊!蝮蛇通過一些列的陰謀謀奪了美濃國的大名之位,而蝮蛇的兒子,也謀叛了蝮蛇,曾經一度奪取了齊藤家的家督之位了呢。

  于是,看到眾家臣一時間無言以對,齋藤龍興反而是更加固執了,只見他繼續說道:“眼下祖父大人見淺井家勢弱,起了吞并之心。而不念十數年來同盟之間相互支持之情,而不打算繼續與淺井家結盟。此乃不義不信之舉動。”

  齋藤龍興眼中露出堅定的神色,說道:“不顧信義,焉能稱霸天下。只怕屆時眾叛親離,連淺井家都變成敵人。一旦武田家來犯,背腹受淺井家的牽制,將是一場苦戰阿。所以為了本家之存亡斷續,我決意即使背負上不孝之罪名,亦要行此一搏。”

  接著無論眾家臣如何勸誡,齋藤龍興就是不聽,鐵了心就要謀反。而近江局亦在一邊推波助瀾,聲言若是齋藤龍興要放逐齊藤道三,她愿意寫信于淺井家,請求淺井家的支持,調兵入美濃國,幫助齋藤龍興之謀反起事。

  齋藤龍興聽了近江局的支持,信心更足,覺得有淺井家之幫助,舉事更是十拿九穩。之后齋藤龍興與近江局二人哭著,向眾家臣跪下。

  齋藤龍興哽咽地說道:“諸位大人,你等是自小看我長大,除了你等,我還能交給誰呢麻煩你等了。父親謀叛祖父之時,也是有不少家臣協助。若沒有你等,我萬萬無法成功的,請你等一定要幫助我啊。”

  面對齋藤龍興的哭訴,此刻眾家臣亦是長嘆不已。眾家臣隨即議論了一陣,齋藤龍興空有篡位之野心,卻并沒實際之才略,如沒有他們的幫助是很難成功的。

  以他們的猜測,蝮蛇齊藤道三沒有與淺井家結盟,不過是一個普通決定,但齋藤龍興卻因為長久積累下來的猶疑恐懼,對蝮蛇齊藤道三的不信任,以及對自己的嫡位的不安,突然之間爆發,而一時思路出現偏差,劍走偏鋒,下了最偏激的決定。

  但齋藤龍興也說的沒錯,他是眾家臣從小一直看著長大的,他們絕不能看著齋藤龍興就如此犧牲。更何況在眾家臣看來,這次兵諫,似乎也是值得一搏的,畢竟正如此前齋藤龍興所說的那般,從蝮蛇此前強逼部分家族支援織田家的情況來看,蝮蛇是有著報復眾家族的意思的,而作為齋藤龍興的家臣,即便他們不參加齋藤龍興的謀叛之舉,也必然會遭到牽連的,而至于向蝮蛇舉報,以蝮蛇的性格,也很有可能連舉報之人也不放過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一搏?

  于是,眾家臣商議了一番,下定了決心之后,隨即站起身來,對著齋藤龍興說道:“好吧,殿下,我等答應你了。”

  眾家臣一拍板,齋藤龍興和近江局二人隨即露出感激的神色。

  齋藤龍興當即拜謝說道:“如此多謝諸位大人的幫助了。”

  不過眾家臣雖是答應了,但其中有一部分實際上依然哈子啊忌憚于蝮蛇以往的手段,在心中仍是在猶豫之中的。但,這時候,屋外傳來一人的聲音,說道:“殿下,有信件來到。”

  齋藤龍興推開門,他一名側近在走廊側低聲說道:“殿下,是一封密信。”

  眾人拆開信件,仔細看后方才知道,原來是織田家派出了使者,再度來到美濃。而織田家一行人的目的,正是應蝮蛇齊藤道三的請求,前來商議將織田信長的一個兒子過繼到齊藤家中來,作為齊藤道三的孫子的事情。

  聞之這個消息,齋藤龍興覺得證據更加確鑿,大聲對猶豫中的眾家臣說道:“到了此刻,你們還有什么可懷疑的,祖父真的要廢除我了,若是真到了這一步,他會放過我們嗎?”

  其中幾個家臣將信反復看了幾遍,最終長嘆一聲,咬牙下決定,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等就賭上身家性命,為殿下搏一把吧。”

  其余家臣亦對視一眼,同樣伏下身子,說道:“愿為殿下效死。”

  齋藤龍興見眾人皆然答應,面露喜色,單拳緊握大步走入室內,對著神龕說道:“源的新羅三郎子孫,我齋藤龍興在此向神佛祈愿,放逐祖父大人之罪行,加誅我齋藤龍興一人身上即可,不需連累他人。”

  眾人見齋藤龍興發下重誓,亦然跟著立誓,聲言跟著齋藤龍興起事,永不背叛,并將各自家中的子侄托付給齋藤龍興,表面為照顧,實際為人質。

  在立下重誓之后,齋藤龍興與眾人便商議起造反之計謀來了。

  屋外天色漸黑,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是越下越大,而屋子之中,齋藤龍興等人圍著火塘,壓低了聲音,正在密議。

  凝視著身前,半明半暗燃燒著火炭,齋藤龍興低聲說道:“祖父大人,你怎么也料想不到吧,我齋藤龍興也要跟隨著父親大人的腳步謀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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