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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神秘書信

  永祿三年四月初三。這一天,東海道的駿府城一帶下了一場綿綿細雨,在這城主大人今川義元即將上洛之際,城里的人紛紛傳揚此乃一場瑞雨,預示著今川義元大人將上洛成功。

  這一日,城主的兩位側室竟然又同時生下一個女兒。年紀已經四十一歲的今川義元竟然在上洛之際再得兩公主,這更加是令今川上下眾人都驚喜不已,眾人紛紛稱此乃祥兆。

  而在駿府城內,同樣是娩室,側室茶梅院的娩室寬敞明亮。但井伊局的娩室卻移到長屋盡頭處一個侍女的房間。陰冷的屋子令人心酸。直到目前為止,依然無人來探望。只有侍女阿春陪伴左右,吹著鍋底下的炭火。

  “聽說茶梅院夫人的公主很得眾人喜愛呢。”阿春吹著鍋底下的炭火,快言快語道:“公主出生時,城主還特意前去探望了呢。”

  井伊局并不說話,只是看著煞白的窗紙,不時發出微弱的嘆息。井伊局身旁,躺著一個熟睡的女嬰兒。她和茶梅院所生的女兒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井伊局覺得不可思議,又感到十分悲哀。為何同時側室,但地位卻相差如此之多呢?

  “夫人,粥好了。”阿春端著熱氣騰騰的粥碗,來到井伊局身旁。

  井伊局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感覺全身血液沸騰,只要一動感情,說不定性命就將這樣隨著血液流去。“阿春。我還不想吃,先放到一邊吧。”

  “可是…您要是不吃…”

  “我說了,不想吃!”

  阿春為難地端著碗。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道:“真令人無法忍受。”

  “怎么了?”

  “聽下人在下面談論說,在茶梅院夫人的公主出生那一天,端茶送水的那個女人也生了個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

  “什么,說我是端茶送水的…”此前由于地位的差別,井伊局的確親自為茶梅院夫人端過茶水。

  “是。他們竟然把夫人當成下人。不知道是誰造的謠!”

  阿春本想安慰井伊局。但井伊局卻蜷縮成一團,哭了起來。她在為自己的地位而感到悲哀。更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凄慘。于是,就這樣,井伊局不顧阿春驚訝的目光,顫抖著一個勁兒地落淚。

  隔扇變得有些黯淡。大概是太陽被烏云遮住了。

  “請問井伊局夫人在嗎?”就在這時,屋子外有人低聲詢問道。

  隨著這一聲男聲的響起,屋子內的井伊局夫人當即停止了哭泣,而侍女也為此而感到奇怪起來。一般而言,男人們認為娩室乃不潔之所,在產婦生子之后的二十一日之內,他們都不會進入其中的。只是現在,怎么突然有男人出現在外面呢,而且還是明顯來尋找井伊局夫人的。

  為此。井伊局只得在褥子上微微抬了抬頭,示意侍女出外看看到底是誰了。阿春明白到井伊局夫人的意思后,隨即輕輕拉開木隔的一點縫隙。然后閃身出去了。不久后,阿春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封書信:

  “夫人,那人很奇怪,并沒有標明身份,不過看樣子似乎是本家守衛城門的那里的武士。”因為來人的奇怪表現。于是在返回房間,將房間木隔重新關好后。阿春隨即說道。

  “對了,那人讓我將這封書信交給夫人,而且還神秘兮兮地說道‘請夫人放心,一切都順利,今后有事還請夫人配合’,說完后那人就走了。”

  井伊局睜大眼睛,既沒點頭,也沒有笑。侍女阿春見狀,于是就走進井伊局夫人,將書信交給她了。

  井伊局夫人有點無意識到接過書信,隨意往信封里一看,但整個人立即就坐了起來。雖然書信的表面上并沒有任何的文字,但卻畫著一朵櫻花。這一朵櫻花只有一個人才能如此畫,而且也只有井伊局夫人才能看出是誰畫出這樣的櫻花的。

  “是彥七郎,是我的彥七郎。”井伊局夫人一邊快速地撕開信封,一邊在心中自語道。十一年前,她的兒子彥七郎被丈夫的母親壽桂尼從寺廟中帶走,從此以后就繞無音訊了,雖然壽桂尼經常會跟她說,彥七郎一直都生活得好好的,但在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彥七郎之前,井伊局夫人在心中都認為壽桂尼是在騙她,甚至她的兒子彥七郎早就已經死了。

  本來早已經心死的她,卻是在今天竟然親眼看到了失蹤十一年之久的兒子所獨有的印記,雖然時間相隔已經那么久遠,當初年幼的兒子也已經長大成人了,但這屬于她與兒子還在一起之時共同創造的櫻花印記,即便是身亡,作為母親的她也是會牢牢記在心中的。

  所以,此時她不激動才怪了。只見她快速地撕開信封,然后抽出信紙后就目不轉睛地緊緊抓著看了起來。不久后,似乎是被信中的內容所感染了,她的臉上一時悲哀,一時歡喜,一時感到…直至最后,她伏下身子,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身下的枕頭與被褥。

  “夫人,您?”看到井伊局夫人突然的變化,侍女阿春感到有點害怕了,于是趕緊走近井伊局夫人身邊,低身安慰了起來。

  “嗚…”井伊局夫人抬起頭,她并沒有理會侍女阿春,而是在心中不停地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此刻,井伊局夫人是多么的希望能夠大聲地哭泣起來,將心中這些年以來對兒子的思念發泄出來,但正如兒子在信中所說的那樣,為了她以及她女兒的安全,更為了能夠與兒子早日相見,她現在還必須得忍耐。

  在低聲哭泣良久之后,井伊局夫人才抬起雙眼通紅的眼睛,萬分不舍地將那一封書信遞給了身旁的侍女阿春:“將它燒了吧。”

  “啊?”侍女阿春接過這封已經被夫人的眼淚侵染得一片模糊,而且又因為夫人此前緊緊將它按在心口處而弄得皺巴巴的書信,卻有點不明白的。從夫人此前的情況來看,夫人明顯是對這封書信非常珍重的,但為何又要燒了它呢?

  (感謝“、神鸞”200點幣的支持。

  先跟大家說聲抱歉,前兩日天氣潮濕寒冷,尤其是晚上從網吧出來回家的路上就更加很冷,連手都冷痛了。結果昨日天氣突然轉好,最高溫度竟然有三十余度,這樣的天氣下,本人中招了。

  從昨晚開始,先是感冒,隨即是牙痛、發燒,這是并發癥了,以往我都經常這樣的。由于精神實在不好,而且又要跑到距離較遠的網吧來,所以估計這幾天的碼字會比較亂,若是有何寫得不是太合理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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