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龍的這幅樣子自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對自己信心。
作為風水師,沒有人比他有優勢,因為得到河圖洛書的傳承,他擁有望氣的本事,所有的風水格局的藏風聚氣在他的雙眼之下都無所遁形。
劉展鵬別墅的明堂氣也同樣如此,氣場被木桶壓住,氣就不能正常的聚散和流動,這道理就像一片開闊的河面突然打下了一根木樁一般,像水一樣的氣在遇到木樁的時候也可能是繞路而走,但是這樣一來整個河面都會受到影響,說不定還會因此而形成一個能讓路過的船的旋渦。
所以因為大木桶的原因,劉展鵬的別墅的氣場被鎮壓住,出問題是必然的。
打一個比方,劉展鵬的別墅前的明堂就像是一個人的額頭處,試想在這個地方壓上一個重物,能沒有影響?
精神會不受到影響?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劉展鵬的兒子昏迷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摔傷,而是因為他的“精神”被木桶這個芒棰形的山鎮壓住了。
陽宅是人居住的地方,陰宅是祖先“居住”的地方,陽宅和陰宅與一個人有密切的關系,這種關系看不見摸不著,但冥冥之中卻是注定的,是一種氣機的牽引,所以風水才會如此重視陽宅和陰宅的風水。
現在劉展鵬的別墅也就是陽宅出了問題,而這個問題影響的是在陽宅之中居住的年輕的男性,自然就是他的兒子了。
現在既然木桶已經移動,別墅的氣場恢復了正常,那劉展鵬的兒子自然就能夠醒過來。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切,鄭天龍對自己很有信心。
劉展鵬的心里此時又怒又喜,怒的是自己的女兒竟然和鄭天龍打這樣的賭,他可是見識過鄭天龍的本事的,自己樓盤那施工事故不斷,結果鄭天龍一出手之后,只用了一面鏡子一切就恢復正常,而且是當場驗證的。他對鄭天龍堅信不疑,所以擔心這個打賭是不是會惹怒劉展鵬,要知道一個出色的風水師就像是龍一般不容人觸動他的逆鱗的。
劉菁這樣做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喜的是因為鄭天龍說自己的兒子能夠醒過來,那就一定能夠醒過來。
劉展鵬此時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期待鄭天龍能夠像上一次一般展現神奇——自己的兒子能夠在三個小時之內醒過來。
鄭天龍對自己很有信心,劉展鵬又怒又期待,而劉菁則心里默默地詛咒著,三個人各有心思,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若大的別墅之中安靜一般,仿佛就連人的呼吸都聽得見。
如果說還有聲音,那就是鄭天龍喝茶的時候端起茶杯和放下茶杯時發出的很輕微的響聲,而這令劉菁相當的不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個小時眼看著就要過去了。
劉展鵬開始不安起來,這個時候他擔心的不是打賭是不是會惹怒鄭天龍,而是自己的兒子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劉展鵬的心里默默念叨著這句話,自己已經把能夠請到的最好的醫生都請來了,但還是沒有能夠檢查出兒子的病因,如果這一次還不能醒來,自己還能怎么樣做?
劉展鵬在商場上是一個能夠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但此時他心里充滿了無助和無力。
剛開始的時候劉菁還在詛咒鄭天龍,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心也慢慢地懸了起來,甚至想哭出來。
她猛然發現如果自己贏了那弟弟就醒不來,這對于整個家庭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相比于弟弟,自己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可以,劉菁現在寧愿自己輸掉。
但是,真的會是如此嗎?
時間已經一分一秒地過去,劉菁仿佛能夠聽到時間流逝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別墅之中的氣氛凝重的就像是山一樣,終于,劉菁受不了,對鄭天龍說:
“這…”
輕輕地搖了搖頭,鄭天龍打斷了劉菁的話,指了指墻上掛著的大鐘,沒有說話。
劉菁心中一陣氣苦,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明白鄭天龍的意思是說時間還沒有到。
劉展鵬定了定神,只剩下十分鐘了,還沒有電話來,自己的兒子恐怕醒不來了,鄭天龍這一次并沒有能夠像上次那樣展現神奇。
苦笑了一聲,劉展鵬說:“鄭師傅,看來…”
可是,劉展鵬的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擺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一陣震動,然后就是清脆的鈴聲。
劉展鵬沒有說完的話縮了回去,飛快地拿起手機,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的來電,馬上就接了起來:
“什么?你說東兒他已經醒了?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劉展鵬驚喜的聲音很大,劉菁也聽得清清楚楚,她先是一喜,然后又猛然一驚,扭頭看向鄭天龍,美麗的雙眼瞪大,此時她完全想不到能夠用什么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震驚和感覺:
“他竟然說對了,我弟弟竟然真的是在三個小時之內醒了!”
鄭天龍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站了起來往外走去:既然劉展鵬的兒子已經醒來,自己在這里的事情就結束了。
劉展鵬正在打電話,沒有注意到,而劉菁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就這樣看著鄭天龍往外走去、消失在門外。
“鄭師傅…”
打完電話的劉展鵬剛一叫出口,才突然發現鄭天龍已經不在客廳里了。
“鄭師傅呢?”
“已…已經出去了。”
“混賬!”
劉展鵬罵了一句之后快步往外沖出去,正好看到鄭天龍就要鉆進車里。
“鄭師傅!”
鄭天龍看到這樣只能是停下來。
“鄭師傅,再留一會吧,一起吃個便飯再走。”
搖了搖頭,鄭天龍說:“我還有事情,改天吧。”
“鄭師傅,您大人有大師,小女的事情你就別跟她計較。”
“這個…我錯了…您就不要和計較了。”
這一次說話的卻是劉菁,看到父親沖出去之后她也回過神跟了過來。看到鄭天龍執意要走,她也急了。事實勝于雄辯,自己的弟弟正是因為那一個被移走的木桶才醒來的,不管是從打賭又或者救了弟弟,認輸都是心甘情愿的。
鄭天龍自然不會和劉菁一般見識,與她打賭不過是要給對方一個教訓,讓她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所謂的科學去解釋的。
至于要走,也不是要裝逼,而是他確實擔心白劍云那邊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樓房是不是已經租下來了。
搖了搖頭,鄭天龍說:“劉總,是這樣的,我確實是有事情,我和白劍云在萬和街租下了一個鋪位,打算在那里開一個風水法器店,既然這里的事情結束了,我得要過去幫忙。”
“哦,原來是這樣。”
劉展鵬這才明白為什么此前都是一起出現的白劍云今天沒有來,既然不是因為生氣才離開的,他的心也放了下來,說:
“今天晚上有一個聚會,不知道鄭師傅你有沒有空?”
鄭天龍明白此時如果自己再拒絕,劉展鵬一定又以為自己生氣了,而且這樣的聚會能夠擴大自己交際圈子、對未來經營風水法器店很有好處,于是就點了點頭,說:“行,那今天晚上見。”
“晚一點我讓人把請柬送給您和白先生。”
“好的,晚上見。”
“爸,這個人如此厲害?”
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車,劉菁小聲地問道,直到此時她都還覺得不可思議,一切仿佛就在夢中。
“此人,深不可測啊!”
良久,劉展鵬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風水師他見得多了,但卻從來也沒有見過像鄭天龍這樣“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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