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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器的大力支持下全中國第一所希望小學-振華堂在蘇州教考院成立,由于采取了“免費入學,軍屬補貼,分配就業”的政策,報名的孩子非常多,同時學校又請來蘇州大儒方鴻擔任國學主講,一時間吸引了很多儒生的觀注”。當然,張揚器開振華堂的目的決不是培養八股子弟,開設國學這門課,一方面是因為中國傳統文化確實有優秀的部分應該傳承下去,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在校內開設現代科學堵住悠悠眾人口。除了國學,張揚器還通過馬克從上海請來幾位傳教士,開設了英語、數學、物理、化學、天文等一系列課程。面對方鴻洌的不滿,張揚器就跟他說:“我是非常相信國學的偉大感召力的,方老師,我希望你能用事實證明,國學遠遠強過西學!”說到這,張揚器還動情的說,“光大國學的重擔,就落在您的身上啦!”搞得方鴻每天都要針對傳教士所教授的內容向學生做一個精心的反駁,對此,張揚器也不阻止,聽任方鴻帶著門人弟子每天和傳教士們辯來辯去,他對鄭法說:“理不辯不明,讓他們去吵,道理總是越說越清的嘛!”
與教育上的成功相反,鐵路的鋪設就讓張揚器非常頭痛了,包令派的工程師沿著王財要求的路線制訂了一條鋪路方案,沒想到剛鋪了幾天,就被人告到天京去了,幾個民軍官指責張揚器“妄動風水,驚動祖先,必興災禍”,東王正愁沒什么法子打擊一下王財的勢力,抓到這個機會當然不會放過,正好張揚器的主力都北上、南下,就編造了一個“勾結外夷”的罪名,派人來蘇州要抓張揚器,這下子把事情搞大了。
東殿吏部官員剛過丹陽,張揚器就收到手下人的飛馬急報,自然是大吃一驚,暗罵這搞民選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前一段時間就發現這些個鄉官動不動就上訪、投訴,只要是哪里不對他們胃口了,也不管對不對只管往上投訴,鬧到最后還得張揚器親自出面協調,真是不勝其煩,這會倒好,把自己也給告了。東王么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叫去訓一頓張揚器不知道東王已經動了殺心,這倒也沒什么,張揚器關心的還是鐵路的鋪設,盡管出了這些事,張揚器還是向包令等人保證,修路勢在必行,決不會取消約定。
鄭卻一直勸說張揚器不要去天京,“上次東王派來林少男等人,這次又以修路之事為借口要大人入京,其疑點有一是派來吏部管員,二是大人的部下此刻均不在大人身邊,萬一有事,無人能夠聲援。此次必是鴻門宴,大人萬不可去。”
“老鄭,東王確有防我之心,但要說殺心嘛…我看還不至于吧?畢竟我沒有對不起他,我現在還是東殿的人嘛。”張揚器樂呵呵的看著火燒眉毛的鄭罰。
鄭法嘿嘿一笑,““大人忘了違令北上之事嗎?”您覺得東王還會把你當自己人嗎?與其將來尾大不掉,還不如現在就絕了后患!”
鄭法說的不錯一下沉默下來,鄭法說的不錯,從最近幾次的東殿對蘇南的政策看風向確實變了,可是公然與天國對抗自己并沒有這個實力,民心上也不會完全向著自己,可如果去赴了這個鴻門宴,萬一要是楊秀清真的對自己下手,這不是送死去嗎?真是不去也不行,去了也不行!
“那你說怎么辦?”,鄭法說的不錯看著鄭法,他現在覺得搞階級斗,還真得靠這些讀書人。
鄭法想了想說:“大人不妨就去走一趟,有些事情要先辦好。”
“什么事?”
“大人可以給翼王寫封信,詳述此事由鐵路而起,翼王必定回朝斡旋,再令胡漢將軍的部隊迅速回師丹陽,圍攻楊州的陳、周兩軍圍而不攻,再令人潛入天京,將此事傳之于街頭巷尾,防止東王下陰手。唯有北伐援軍不得停留,仍應以救援為目標,也向天下人表明大人不敢因私廢公。”鄭法頓了一下,“東殿派來的那幾個人也要加強監視!”
胡漢在接的命令后,馬上把軍隊交給了鄧則原,自己先帶著沒了番號的三軍快馬加鞭的從杭州趕回蘇州,仔細訊問了鄭法之后,生怕兵力不足,又讓鄧則原從新二軍和新六軍各抽調一個營趕回丹陽,而浙江戰場全線進入守勢,實在要是“楊秀清這狗日的不放了大人,你們都撤回來,打到天京去救大人出來!”同樣,在揚州城外與江北大營鏖戰的新七軍、新八軍也全線停火,后撤待命,并開始拼命搶占瓜洲渡口,一時把琦善搞得莫名其妙。已經攻克泰州的劉麗川新四軍也開始收縮防線,這一切讓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清廷有些不解,隱隱感到太平天國內部出了問題,但苦于無兵可調,只好乘此時機,下令各省加快編練勇營、團練。楚軍、淮軍、豫軍(河南)、臨淮軍紛紛組建,實力不斷增加,這給太平軍將來造成了很大的阻力。
至于周秀,那就更離譜了,張揚器去開京之前并沒有告訴她,一直到胡漢帶兵回到蘇州,她才從胡漢那里聽說張揚器被東王“請”去參加鴻門宴的事情。這丫頭一聽說這事,馬上就集合宣傳處女兵,開了西門就要去追張揚器搶回來,給鄭法好說歹說才勸住,結果當天晚上到底還是不辭而別了。
張揚器并不知道他被東殿官員帶走之后,自己的手下亂了套,一路緩緩而行,終于到了天京,一到天京東門,早已等候多時的東殿牌刀手一擁而上,把張揚器給綁了個結實。張揚器還想大喊幾聲:“自毀長城”,話到嘴邊就給人拿了條不知道哪來的布給堵上了,此時他才意識到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原想著還要和東王做一個交流,表明自己的忠心,誰知道二話不說先給綁了,直接關到了東殿監房。
張揚器畢竟是丞相官銜,牢房也是單門獨戶的,周圍十幾名東殿牌刀手看管。說是牢房,卻不是四周通風,豎著鐵條那種,而是和一般的屋子一樣,兩扇窗子一道門,屋內一張桌子一張床,其他就途然四壁,什么都沒有了,一日三餐也都是粗茶淡飯,張揚器對于吃的倒是沒有什么要求,以前在蘇南他也是端著碗和士兵們吃在一起,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一連在天京住了半個月,也沒有人和他說過話,東王自不必說,連門外的牌刀手也都一句不發,張揚器非常擔心自己八成是要被楊秀清弄掉了。
算起來這是張揚器第二次坐牢了,前一次還有胡漢陪著他說說話,可這次不但沒有人民幣行賄,連一直珍藏的都留在了蘇州,整天在屋內轉來轉去,擔心受怕的張揚器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都鬧翻了天!
張揚器到天京的第二天,石達開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天京,當晚就找了楊秀清為張揚器求情,他原想最多鐵路不讓修了就不修了,這也不算是死罪啊,楊秀清陰陽怪氣的安扶石達開,說斷不會因此而折肱股之臣就再也不理他了,石達開說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只好先回王府,想著第二天再找找天王、北王,哪知道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倒先被洪秀權招進天王府。楊秀清一大早就給洪秀權上奏列舉張揚器十大罪,非殺他不可。
石達開勿勿趕到天王府,北王韋昌輝早就到了,看了放在桌上的張揚器十大罪,讓石達開驚出一身冷汗,這紙上道“蔑視天父,裂土不臣,暗通清妖,私造軍械,擅交洋夷,隱沒庫銀,違令征伐,男女同營,違制科舉,私傳洋教”,無論哪一條都是殺頭大罪,而鐵路的事情連提都沒提。
石達開根本沒想到張揚器干了這么多大逆不到的事情,一時間無話可說。更讓幾個人憤怒的是,楊秀清根本不管他們是否同意,直接把張揚器十大罪掛到了西門菜市口,轟動了整個天京城,前不久還是“抗擊洋夷”的英雄,一轉眼立馬就成了悖逆的罪人,民眾嘩然,派在天京的探子心急火燎抄了一份十大罪快馬送回了蘇州,鄭法一看那是魂飛天外,這十大罪除了暗通清妖自己不知道以外,其他九條,條條屬實,那看來暗通清妖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說不定是張揚器派別人去干的,這下張揚器不死,除非是天父下凡了。
在十大罪和東殿系的官員一再要求下,洪秀權終于批準了將張揚器斬首的折子,消息傳來,蘇南兵除了北伐援軍外,全部開始向天京附近調動,城內也時不時發現為張揚器鳴冤叫屈的揭帖,一時間劍拔弩張。
胡漢帶著蘇南新軍倒底沒有敢攻打天京,而關在牢里的張揚器也終于等到了日子。張揚器被東殿牌刀手推出牢門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要過堂了,結果直接被送到西門菜市口才讓他隱隱覺得不妙,在西市口被幾個東殿牌刀手推到太子上,周圍黑壓壓的圍著一大群人,張揚器掃了幾眼基本上都是老百姓,除了監斬的一個典刑官外,其它沒見一個官,他長長的嘆了口氣,真是不甘心就這么被砍了,突然張揚器跳起來,大聲喊道:“我張揚器效忠天國,卻換來了這個下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自毀長城,親痛仇快…”
“慢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大人,我來為你送行!”
張揚器愣了一下,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個女子,身穿一身黑衣,正是周秀!周秀擠過人群來到臺下,紅著眼睛看著張揚器:“大人,我…我來為你送行了!”
周秀傷感的話,讓張揚器也動了感情,這次被抓真是莫名其妙,原還想著要改變些什么,誰知道剛剛開始,甚至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難道中國的命運真的不能改變嗎?
“大人,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知道你讓蘇南的老百姓都有了自己的地,你讓蘇南的孩子都有書讀,你讓蘇南的窮人都能吃上口熱飯,你…你讓相愛的人真正能走到一起,”周秀頓了一下,“死在你手下的清妖何止千萬,你打敗了清妖總督,你為救北伐兄弟,抗命派出援軍,你為解天京之圍,出兵攻打江北大營…這…難道你是叛逆嗎?大人你放心,我周秀必定要為您報仇,全蘇南的太平軍都會為您報仇!”
周秀的話讓全場的老百姓都鴉雀無聲,他們都沒想到傳說中的“法場送行”還真的出現了,至于張揚器是不是真的受了冤,他們并不在乎,畢竟天下是當官的天下,老百姓能管的了這么多?
站在臺上的張揚器紅著眼睛,搖了搖頭,說來也怪,死亡此刻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可怕,甚至他還有點希望死亡的到來,在東殿牢里的時候張揚器就想,也許死亡才是他回到未來的唯一辦法,他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親人,朋友,在這個亂世他活得夠累了,既然改變不了什么,那就求一個解脫吧!
“大人,你貴為丞相,卻沒有一所私宅,至今都還孤身一人,我…我…我秀為你守節…”周秀說到這里,跪在臺下放聲大哭。
坐在臺上的典監斬不耐煩的抬頭看了看天,扔下一支簽:“時辰到!”
臺下的老百姓哄鬧起來,“好!好!”“十八年后還是條好漢!”張揚器沉默的看著臺下痛哭的周秀英,緩緩的閉上眼,不再說話。
人說“哀莫大于心死”,張揚器現在就是這樣,以前不知道聽誰說什么比時代快半步會被人當成瘋子,比時代快一步就會被燒死,張揚器自認為走得還是一條漸進的自強之路,在落后的中國尋求這樣一條道路也要被處死嗎?
在張揚器了無生趣的時候,幾匹快馬從東街飛馳而來,領頭一個高舉令牌,大聲喊道:“天王有旨,暫停行刑!天王有旨,暫停行刑…”
菜市口的人一陣騷動,周秀止住哭泣,一臉欣喜的從地上站起來,張揚器卻仍是一動不動的跪在臺上,此刻他的心中根本無思無想,或者說他對于天國的權力斗爭已經絕望了,無論依靠哪位王爺自己都只是一顆隨時可以丟充的棋子而已。
騎手沖到刑臺前跳下馬來,把令牌遞給了典監斬,二話不說把上刑臺解開張揚器的繩索,扶他起來,同時單膝下跪,沖張揚器抱拳道:“丞相大人請上馬!天王宣召”
張揚器翻了翻眼皮,一聲不吭的走下臺,拉起周秀就往走,周秀紅著臉跟張揚器的身后,她根本沒想張揚器財在這個時候不顧天王宣召,拉著自己穿人群而去,雖然自己剛才大呼小叫的要什么“守節”,張揚器真的沖上來了,她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幾個牌刀手眼看著張揚器就要走,急忙擋張揚器面前,“大人,天王宣召!”
“我聽得見,不過我不想去,請你轉告天王,我辭官不干了!”張揚器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大聲吼道,“老子受不起這個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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