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謹言獨自拉著雪橇,回到越野車停放的村子里。
之前越野車開進來的時候,大雪紛紛,他和越野車的痕跡很快就掩蓋住了。
但是此刻大雪卻已經停了,所以雪橇的痕跡還有他自己的腳印,是一個大問題,如果別人順著這個痕跡,很容易便找到他。
不過這個問題也沒能攔住方謹言,因為他有超能力。
他往回走了一公里的路程,然后一路施展“紊亂重力”,地上的積雪頓時“顫抖”起來,原本留下的痕跡,瞬間全部彌合消失 這就好比你在盤子里放一層細沙,在上面劃一道痕跡,然后你輕輕的抖動盤子,細沙就會重新“愈合”。
由于積雪的重量很小,所以只要施加一個極小的紊亂重力場就可以了,對體能的消耗不是很大。
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方謹言便將1千米左右的痕跡,全部給抹去了!
因為他是倒退著移動的,所以并不會形成新的腳印。
這樣他才挑了一棟小洋樓,在里面住下休息。
這里早就沒有了村民,所剩不多的幾十只喪尸之前已經被方謹言解決了。
所以如今這里,可以說是一座。
除了喪尸的尸體和一些早已腐爛的骸骨,完全看不到有人類的痕跡 方謹言選的這棟小洋樓,里面就有兩只喪尸尸體。看起來一對母子,之前方謹言親手殺了它們。
并沒有處理它們的尸體。扔出去會暴露自己。
方謹言就在它們的陪伴下,用廚房里的液化氣給自己煮了一頓方便面,然后加上一些火腿肉,就是他的晚餐了,吃完之后,他給自己注射了一顆超蛋白結晶配制的溶液,鍛煉了三個小時。
然后又在小洋樓外面和二樓房間里布置了一些機關,這才靠在墻上。坐著睡覺。
他一直都是這么睡覺的,因為這樣只要有任何動靜,他便立馬能夠警醒。
這樣睡覺其實休息效果不是很好,會感覺很累,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這樣。
他的意志非常堅定。他必須活下去,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哪怕有再大的痛苦,他也能夠承受。
事實上這種事情在現在,真不算個事,比起饑餓和恐慌對幸存者的精神摧殘。休息不好真的不值一提。
由于氣溫一直很低,所以積雪融合得很慢,直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公路上的積雪才基本融化干凈。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早上八點過去和周伯平他們會合。”
方謹言對自己說。
其實他不太確定明天他們會不會真的出現。但既然答應了,他肯定是會盡量去做到的。如果他們沒到的話,他自己走就是了,反正已經說好了“超時不侯”。
當然如果到時候發現情況不對勁的話,他也會立即駕車逃走 一個人出行的時候,要比組隊出行更加謹慎才行。
方謹言回到廚房,再一次做晚餐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猛的將火熄滅,然后抓起一旁的狙擊步槍,快步沖到門口。
有腳步聲!
而且聽聲音的節奏非常急促,像是幸存者,而不是喪尸!
方謹言并沒有待在原地,而是主動出擊,轉身從小洋樓的后面,飛身躍至房頂,然后從房頂了鳥瞰下方。
一個帶著農家鐮刀的少女,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竟然是她。”
方謹言自語一句,放下了手里的狙擊步槍。
原來這少女,正是周伯平隊伍的葛文娟,她看起來有些神色慌張。
方謹言又警惕的看了一下她的身后遠方,似乎并沒有其他人。
這才從房頂上跳下來,走到她面前:“你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到這里來做什么?”
“方大哥!終于找到你了!求求你,救救周大叔,他中彈了,血,流了好多血!”葛文娟有些語無倫次說。
“發生什么事情了?你著急,慢慢跟我說。”方謹言安慰他說。
“我們被人搶劫了,所有的食物,還有車輛汽油,全部都被他們搶走了!周大叔被他們打傷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嗚嗚嗚嗚全都沒有了,一點都沒給我們留”葛文娟無比傷心絕望,眼淚忍不住往下滾,可是卻又不敢哭得太大聲。
其實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他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么多的食物,結果卻一下子被人搶完了,而且周伯平還被對方打傷了,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要管他們了,以后你跟著我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證你永遠不會挨餓。”方謹言對葛文娟說。
“誒?”葛文娟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愣愣的看著他。
“好了,跟你開玩笑,我去拿急救箱和繃帶,你給我帶路。”方謹言沒等她回答,立即用極快的語速說。
他剛剛懷疑葛文娟有可能是別人派來設計他的。
所以故意試探了一下,并不需要她回到,他可以在她瞬間的第一反應就看到了答應。
她沒說謊。
這應該不是詭計。
方謹言的性格本就謹慎多疑,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她是一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女生,哪怕她哭得非常逼真。
不過確定她不是說謊之后,他還是決定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職周伯平一下,畢竟他對此人印象還不錯,而且這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走。”
不一會兒,方謹言就拿好了急救箱和繃帶,駕駛越野車,開到葛文娟面前。
葛文娟上車之后,給他指路,越野車在積雪還沒有融化殆盡的公路上高速飛馳,濺起無數的泥水。
道路非常打滑,但是方謹言駕駛技術高超,幾乎不受影響。
不一會兒,越野車便開到了一個空曠的荒地里。
從地上幾堆灰燼可以判斷,這里顯然就是周伯平等人的駐地。
這里沒有任何建筑,顯然他們是直接在車上休息的。
只是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車輛,周伯平躺在地上,周圍圍著好幾個人 “周哥,你要挺住!我們已經派人去找醫生去了”
“周大叔,你不能死,死了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