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極其復雜的,即使我們總是傾向于暴力,但我們依然可以同情,合作,自我控制。(,toselfcontrol.)”
——史迪芬.亞瑟.平克(arthurpinker),加拿大美國實驗心理學家 “凌羽,我們快沒時間了!”
“我知道!”
凌羽一個側身躲開馬歇爾的拳頭,手中的匕首反手在馬歇爾的胳膊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刀口,馬歇爾剛剛準備橫掃擊中凌羽的時候,婕絲如同一輛藍色的戰車一樣,直接沖向了馬歇爾,迫使馬歇爾不得不放棄了凌羽,轉身閃躲婕絲的攻擊。
此時此刻青年已經將強化開到了百分之百的速度強化,但也就是勉強能夠跟上馬歇爾的速度,糾纏著他,以免他單方面的攻擊婕絲。
好在婕絲此時也不是一個完全的累贅,少女知道自己的動作跟不上馬歇爾,于是索性采取了一擊脫離的形式。即以高速突入兩個人的戰圈,默契地配合凌羽封死馬歇爾的一個方向,好讓凌羽能有所斬獲。但是無論是否擊中,都第一時間沿著突擊的方向直接撤離,一時間三個人就像三架在空中激戰的活塞式戰斗機,轉向性能不如馬歇爾的凌羽纏住對手,而婕絲利用沖擊力量的優勢進行“俯沖攻擊”一擊脫離來彌補凌羽和馬歇爾的差距,凌羽趁機造成傷害。
顯然,這個戰術很有用。從馬歇爾那破破爛爛的襯衫就能看出來,幾乎婕絲每一次的沖擊。都能給凌羽制造出機會來傷到對方,但是這種傷害,連凌羽自己都不相信能夠真正威脅到馬歇爾。
凌羽已經關閉了微光匕首上的電熱片,因為這種近身肉搏的情況下。電熱片反而會在切開對方的身體后將傷口附近的血管燃燒閉合,反而無法造成流血的效果,不過事實上,即使凌羽關掉了電熱片,馬歇爾身上的傷疤,也是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他也使用了和外面那些tf一樣的快速愈合藥劑。
凌羽咬著牙,躲開馬歇爾的攻擊的瞬間,他再次看到了馬歇爾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完全不在乎的風淡云輕。甚至連基本的戰斗的狂熱都沒有。
而時間不站在凌羽這邊,凌羽掃了一眼隱形眼鏡上的倒計時,根據估算。可能只剩下七八分鐘的樣子。
不過,凌羽還有一張底牌,而且他有理由相信,馬歇爾不知道自己這張底牌的存在。
只是,凌羽知道,這張底牌。不足以直接壓倒面前的對手,所以他必須抓住一個機會。讓對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承受最大的傷害。
凌羽明白馬歇爾肯定也還有底牌,但是現在已經沒別的辦法了。
凌羽飛快地后撤,用一個蹬墻跳躲開馬歇爾的攻擊翻身落在他的背后,不過馬歇爾卻沒有中場休息的意思,一拳將旁邊的墻壁打出一個巨大的窟窿,而后借力反身,直接沖著凌羽攻了過來。
凌羽飛快地動作掩蓋了自己右手背后打手勢的細節,婕絲也沒有多話,只是壓低身子,隨時準備配合凌羽的攻擊。
看著馬歇爾揮過來的拳頭,凌羽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就在馬歇爾的拳頭擊中自己頭部的瞬間,黑衣的青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馬歇爾的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驚訝,顯然是認為自己這一拳不應該如此輕易地落空,然而,凌羽卻已經一個俯身,帶著肉眼可以辨識的殘影,直接俯身閃過了馬歇爾的拳頭,手中的謎團匕首直接刺向了馬歇爾的腦袋!
馬歇爾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臉上游刃有余的表情幾乎是瞬間消失,中年男人猛力一轉頭,而后腳尖一點,將自己的身體向右一傾,來躲開凌羽的匕首攻擊。
只要凌羽這一擊不中,自己就有機會!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凌羽突然在空中改變了姿勢,用巨大的爆發力強行中斷了戳刺的動作,而是松開匕首,將微光匕首丟出繼續刺向馬歇爾,而自己則是右腳向前一步,直接一腳踹在了馬歇爾的腳踝上!
意料之中的骨折聲并沒有響起,馬歇爾的強度還在凌羽的估計之上。
但是這一腳的基本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是讓馬歇爾的身體微微地失去平衡!
腿部攻擊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對方浮空,在tf之間的戰斗中,使用跆拳道常用的高位腿部攻擊技巧空檔太大,而偏向腰部以下的浮空攻擊,就成了主要的攻擊手段。
馬歇爾并沒有被打得飛起來,只是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而就在馬歇爾恢復平衡的一剎那,凌羽俯身蹲下,再次發力,一個肘擊,直接砸在了馬歇爾的腹部!
馬歇爾終于被打得向后飛了出去,而幾乎是同時,婕絲就如同坦克一樣,撞上了馬歇爾的后背,前后的雙重攻擊力撞擊在馬歇爾的身上,婕絲全速飛奔達到時速接近一百公里,和凌羽同樣瞬時速度接近一百公里的撞擊同時撞上中年男人,就如同一列飛馳的火車一樣,凌羽甚至可以清楚地聽到馬歇爾的肋骨折斷的聲音!
但是這還不夠!
婕絲重重地撞上馬歇爾。而后雙手一伸,直接從背后卡住了馬歇爾的身體,雷克雅未克合金的靴子瞬間彈出了所有的釘子。針對強力敵人專門準備的加強型固定栓打入地面,此時的少女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拘束架,死死地將馬歇爾拴住。
凌羽穩住身形,右手一拉,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鋼絲就扯動剛剛撞擊在天花板上的匕首,沿著原路直接返回。
三棱刺倒退著,在鋼絲的牽引下飛行。擦過婕絲的臉龐,鋒利的刀刃在少女的臉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傷口。而后直接劃向了馬歇爾的脖子!
馬歇爾的脖子被直接切開,雖然沒有能夠徹底切斷頸動脈,但是噴射而出的鮮血,證明至少確定傷到了對方的左側頸動脈!
馬歇爾沒有猶豫。一肘砸在了婕絲的腋下,少女金屬強化過的肋骨同樣發出了刺耳的破碎聲,但是婕絲依然沒有松手。
一瞬間,已經足夠!
凌羽再次腳下發力的瞬間,已經睜開了眼睛,露出了自己血紅色的瞳孔,他反手握住了微光匕首,而后直接橫向切向了馬歇爾的脖子!
只要砍掉腦袋,什么樣的強者都必死無疑。
顯然。馬歇爾也明白這點,中年男人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手,直接擋住了自己的喉嚨。并且封死了砍向頭部的可能。
直接攻擊對方的脖子和腦袋,一擊必殺,是tf對戰的最基本,自然也是所有tf下意識的第一防護,凌羽會這么天真嗎?
顯然不!
凌羽右手一甩,將匕首交到左手。左手輕輕一送,鋒利的匕首就刺入了馬歇爾的心臟。
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難道攻擊就是這么輕描淡寫的嗎?
同樣,顯然不!
凌羽將左手匕首淺淺地刺入馬歇爾的心臟,而后整個身體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借著旋轉的力量,一拳砸在了謎團匕首的刀柄上!
就像謝蕓對琳妮雅的攻擊方法一樣,如出一轍。
然而,效果卻大相徑庭!
只見馬歇爾的胸口直接爆出一團血花,匕首瞬間貫穿他的整個心臟,留下一個碗大的傷口,即使身后的婕絲已經在最后關頭松開了馬歇爾,但還是躲閃不急,數倍音速的沖擊力的匕首從她腋下劃過,直接扯爛了騎士服和緊身衣,甚至能夠看到散發著金屬光澤,卻布滿了裂痕的左側肋骨!
而凌羽和婕絲幾乎是同時就向著兩邊閃身,躲開了馬歇爾的拳頭——這種攻擊后如果想要追加致命的攻擊,反而很容易被因為疼痛而爆發的對方一擊重傷,所以后退重整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而這一擊,直接將馬歇爾的心臟整個轟飛!
心臟是tf的弱點,但不是絕對致命的,至少心臟被刺穿后,tf還可以戰斗十到二十分鐘。
然而,不是絕對致命,不代表tf可以在沒有心臟的情況下繼續戰斗!
何況,刺穿和轟飛完全是兩個概念,即使是琳妮雅,在被謝蕓攻擊之后,之所以還能堅持戰斗,就是因為謝蕓使用的是一把比較平直的飛刀,雖然幾乎切開了琳妮雅的整個心臟,但是大部分心肌還是平滑而緊密的貼在一起,在tf強悍的恢復力下,還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供血。
但是此時,馬歇爾的胸口,是直接被轟開了一個直徑接近十多公分的大洞!
“當啷——”
微光匕首撞擊在遠處墻壁上的聲音傳來的同時,空氣中唯一的另一種聲音,就是凌羽喘著粗氣的聲音。
“我沒事,這點小傷,舔舔就好了。”
但就是這樣,凌羽還是轉過頭,看了看被自己誤傷的婕絲——這是他最擔心的,因為就相對位置而言,就算不會刺穿婕絲的心臟和反應爐,也容易傷到肺,氣管,或者肩膀,這樣的話戰斗力就大打折扣了。
好在婕絲一概如往的可靠。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好像和之前蛇眼提到的,短時間內爆發出巨大的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很相似呢。”
馬歇爾站在原地,他低下頭看了看胸口的窟窿,而后伸手抹了一把雖然已經不是噴射,但還是泊泊流出鮮血的脖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看來,我今天是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馬歇爾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而后搖了搖頭,中年男人把沾滿鮮血的右手伸進西裝褲的褲兜,而后從里面摸出了一根血紅色的針劑。
“‘喪鐘’,通過加速細胞分裂的速度,透支壽命來增強戰斗力和幾乎不死的能力…是不是很老套,但是老套的,往往很有用不是嗎?”
馬歇爾一反手,注射器彈出銀色針頭的瞬間,凌羽也掏出了謎團手槍!
顯然,馬歇爾只是注射了一點點“喪鐘”,就獲得了現在的力量,如果讓他把手中的一管都注射下去,那后果不堪設想!
但是馬歇爾只是一點腳尖,改變了身體方向,用鎖骨的位置承受了謎團手槍的攻擊,等凌羽的第二道光束貫穿馬歇爾的手背的時候,紅色的液體已經完全注射進了馬歇爾的身體。
“不過,至少有你們給我陪葬…首席騎士,還有你的…”
“‘神之子’!!”
下一秒,馬歇爾的身體上的傷口突然停止了流血,三秒鐘后,他胸口的大洞和脖子上的傷口幾乎是在凌羽準備沖擊前就開始愈合,而當凌羽沖到馬歇爾面前,想要趁他沒有完全愈合而攻擊的時候,凌羽甚至已經看到了一顆完整生長出來的,正在跳動的心臟!
馬歇爾揮出一拳,凌羽在間不容發的一刻雙手交叉在胸前進行格擋,而后被直接打飛了出去。
“那就讓我們,真正地給巴黎的那場戰斗,畫上一個句號吧!”
馬歇爾活動了一下手腕,看著遠處被婕絲接住的凌羽,冷冷一笑。
而只有凌羽知道,兩人的戰斗力差距,仿佛又回到了巴黎的時候。
而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