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一份由某航空公司安檢人員拍攝的tf搭乘民航班機的視頻被廣為傳播,經核實,此tf為空軍傘兵部隊特別行動隊的成員,同盟軍方發言人表示,當時這名tf正在執行特殊任務,其他細節涉及軍事機密不便公開,但是民眾卻無法對此表示信服,鑒于tf的強大破壞力,2169年通過的《tf民用交通管制法案》明確規定除特殊任務外,tf不得搭乘民航班機…”
——《同盟時報》
2178年1月22日,凌晨零點二十五分。風云網 婕絲所乘坐的船正行駛在太平洋上,而在婕絲的頭頂上,三萬米的高空,一架公司的380座大型客機正在平流層平穩地飛行著。
飛機頭等艙的洗手間內,一個金發的男青年正抱著頭等艙的空姐,用一個浪漫的法式長吻讓整個洗手間都充滿了一種甜膩的氣息。
“各位乘客你們好,這里是機長,我們將在30分鐘后降落在海上都市‘里姆利亞’,今天由于天氣原因改變了航線,造成的延誤我表示非常抱歉,現在請回到座位…”
“真是不巧,我得回去工作了。”
有著一頭水藍色頭發的乘務員輕輕地推開了面前的男人,眼神迷離的道歉。
“可惜,這條航線還是不夠長,不是嗎?”
金發男青年依然帶著迷人的微笑,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拒絕而產生不悅。
“克雷格先生…”
“叫我羅根。”青年伸出手,幫空姐整理了一下因為擁吻而被弄亂的衣領。
“羅根…能遇到你真是我的幸運。”
欲走還休的空姐注視著青年藍色的瞳孔,低聲地感慨了一句。
“可惜你知道,我沒辦法常坐飛機,所以也要多謝謝你。”
青年幫空姐整理好衣領,然后撩起了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輕地道謝。
tf是不能乘坐民航航班的,理由非常簡單——禁止攜帶武器上飛機對吧,tf本身就是一件人形兵器。
不過在名為金錢的萬能的魔鬼的驅使下,總會有一些例外,而對于這個金發的男青年來說,還要加上他那張傾倒眾生的臉。
“飛機上,似乎還有一位特殊的客人呢。”
空姐開口,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對不起,我不該說的。”
“沒關系,”羅根帶著完美的紳士微笑,伸手摸了摸空姐的臉頰,“不過,你可以把他的姓名和座位號告訴我嗎?我可能會認識他的。”
“嗯…”猶豫的感情在空姐的心中只持續了一瞬間,隨即就被羅根溫婉的微笑和俊美的面龐所融化,“他叫凱斯,公務艙23b號。”
“謝謝。”羅根俯下身,在空姐的額頭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能夠和你共度良宵,我也非常的榮幸。”
“莎倫,你在里面嗎?”
“是的!我馬上就來!”
空姐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敲門聲傳來,似乎是乘務長檢查機組人員,發現了空姐的離職,羅根后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算是和空姐完成了道別。空姐離開后五分鐘,羅根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凱斯…有意思”羅根坐在頭等艙的座位上,注視著窗邊的夜空,右手伸進了褲兜里。
“看來你這次真的是通了大簍子呢,親愛的小處男同學。”
羅根苦笑一下,他的褲兜里,裝著的正是凌羽的懸賞通知單。
飛機降落三十分鐘后,機場候機廳外的一處僻靜的小巷。
“切…臼齒里的嗎,這么古老的手段還真被我忽視了。”
羅根無奈地搖搖頭,甩手將口吐白沫的尸體扔到一邊,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輕輕地扇了扇,仿佛是為了驅散那濃重的杏仁味。
這個倒在地上的男人,或者說尸體,就是和羅根同一架飛機來到47號上的殺手凱斯,羅根在簡單的跟蹤后輕松地扭斷他的機械手把他制服,但是卻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殺。
“似乎沒有什么證明身份的東西,”羅根草草地檢查了一下尸體——一個決死的殺手一般不可能帶有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羅根還是從胸口口袋里找到了一樣東西。
“看看這是什么。”金發的男子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而后勾起了嘴角,“你又欠我一次,凌羽同學。”
殺了人自然不能就這么扔著,羅根掐著尸體的脖子,把它塞進了旁邊的幾個廢棄的木箱子里,作為47號上的原住民,羅根知道在尸體在腐爛前應該都不會被人發現。
而那張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凌羽的懸賞令,也被羅根撕碎扔進了箱子里。
第二天早,柴犬小居。
“所以說,你在南非拆了人家半個基地,然后把‘團結之眼’的七大高手之一打趴下了?”
“是最弱的那個。”
凌羽吸了一口面前的長島冰茶,看著蕾安娜意味深長的笑容,感覺有點背后發涼。
“不錯嘛,小子,有姐當年的風范,不過,果然偉大的還是愛情的力量啊,要我說,真論實力,你大概只有蛇眼的17.23332差不多。”
“咳咳——”凌羽差一點把剛吸進去的飲料噴出,“我早知道你嘴里沒什么好話,但是那個那么精確的實力數字是怎么算出來的?”
“秘密,”蕾安娜向后一靠,讓身子放松在酒柜上,雙手抱著她壯觀的胸部,胳膊上的玫瑰花紋身韻味十足,“不過你不覺得這真的很像2d老電影的情節嗎?執著于正義的女騎士和亦正亦邪的年輕戰士一起擊敗邪惡,嘖嘖,你們啥時候請我喝喜酒啊?”
“不要鬧。”凌羽伸出手,抹了一把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如果我早知道會被通緝,我才不會管她的生死呢。”
“呵呵呵…”蕾安娜依然是一副“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表情,卻偏偏什么都不說,這讓凌羽連反擊都無處下口,只能趴在桌前喝悶酒。
“不過說起通緝,”突然,蕾安娜仿佛想起了什么,俯下身,從吧臺下面拿出了一疊傳單,“通緝令可都發到我手里來了哦。”
“喂喂,47號好歹是同盟管理下的法治社會,這東西是違法的吧!”凌羽掃了一眼熟悉的通緝令,嘴角抽動著開口。
“走私黑科技產品也是違法的哦,”蕾安娜用指尖敲了敲通緝令,正好敲在照片中凌羽那并不清晰的臉上,“不過我都給你扣下來了,我放出話了,誰敢動你誰就別想在47號上混下去,大家還是買我這個老女人的面子的,還不快謝謝姐姐。”
“謝…謝謝…”凌羽有些苦澀地道歉著,倒不是對蕾安娜有什么意見,而是覺得自己的未來仿佛一片灰暗。
“嘖嘖,我聽說南非這次被你們小兩口弄慘了,本身南非戰區就是裝備最差的一個戰區,用的還是一百年前思路的傳統坦克,你們夫妻把人家打殘了,人家正好有借口換裝備,聽說正在考慮把新的電磁地面作戰平臺部署到南非,同盟那些兔崽子也要受罪了。”
蕾安娜甩開打火機,點上一根煙,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不要一口一個小兩口…”凌羽依然進行著毫無意義的掙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凌羽向后一仰靠在吧臺椅短短的靠背上,“我覺得自從遇到她后,我的人生一片灰暗。”
“這就是愛情啊,我們家的小凌羽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蕾安娜一副“養了二十六年的豬終于會拱白菜”了的幸福表情——不過,凌羽從14歲來到47號上,就一直承蒙蕾安娜的照顧,要說姐姐倒也合情合理。
“別沉迷在下午三點檔的愛情故事里了,大姐頭。”凌羽依舊眉頭緊鎖,“如果您真的關心您這個腦袋值一千萬的弟弟的話,就想想該怎么辦吧。”
“有辦法啊。”蕾安娜眼睛笑成了一條弧線,“把連根拔起不就好了?”
“把地球儀拿來讓我再看看。”凌羽用一個極其古老的笑話白了蕾安娜一眼。
“說真的,我有個在同盟總參謀部的朋友給我說,你的這次襲擊在同盟高層也算是有點小小的風波,保守派現在已經沒辦法壓制激進派要求把tf成建制投入戰場的聲音了。”
凌羽皺了皺眉頭,關于保守派和激進派他是知道的——tf誕生以來,就被認為是敵后破襲的利器,然而造價高昂和基因稀少的緣故,保守派的軍官認為將tf投入生還率極低的敵后進攻作戰是極其危險的,因此不論是同盟還是,對tf的使用還是集中在防御中,即使進攻,也是配合大規模正面推進,絕對不會像凌羽這樣讓昂貴而寶貴的tf隨意去執行自殺式行動。
然而,這就導致了軍方tf變成了打治安戰的特警,即使在敵后活動也很少針對軍事目標進行突擊,更多的則是暗殺和營救,而不是直接的襲擊。
“別小看,”凌羽搖搖頭,似乎對自己造成的蝴蝶效應不以為然,“tf再強也只是戰術層面,無法動搖雙方在戰略層面的均勢,再說同盟現在也沒幾個人想打仗。”
“這一點我認同,不過,有句話我還是想給你說,”蕾安娜突然收起了笑容,拿走凌羽面前只剩下冰塊的柯林杯,轉身背對著凌羽,嚴肅的開口,“想殺的人很多,就算不說同盟總統,高官之類被嚴密保護的,通緝令上的tf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但是到目前為止,得手的并不多。”
“這是安慰嗎?”凌羽舒了一口氣,“如果是,那你可不怎么會安慰人。”
“不,這是告訴你該怎么做,”蕾安娜將杯子放回架子上,轉過身,雙手撐在吧臺上嚴肅的看著凌羽,“如果我是你,我就會選擇打疼,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更重要的是,讓那些貪圖這一千萬的人意識到,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
“不知道我行不行。”凌羽沉默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有些事情…”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啊,凌羽同學。”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凌羽的背后傳來,而凌羽甚至頭也沒回,直接一頭撞在了吧臺上。
因為他對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熟悉了。
金發碧眼的男子大大咧咧地繞過空無一人的椅子走到吧臺前,扯開凳子坐上去,然后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朵玫瑰,插在了吧臺的花瓶里,“蕾安娜姐姐,我真的懷疑你是在逆生長,否則怎么可能每次都比以前年輕漂亮。”
“呵呵,俗套的段子,但是女人都吃這一套,”蕾安娜拿過花瓶,轉身給里面加上水,“向羅根學著點,凌羽。”
“死也不要…”凌羽揉了揉腦袋磕在桌子上的紅暈,假裝沒看見被磕凹下去的部分,“羅根你不是還要幾個月才回來么,你的‘游獵’計劃提前結束了?”
“還不是因為你?”羅根接過蕾安娜遞過來的牛奶,禮貌地微笑點頭,而后從兜里掏出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的通緝令,“我走了半年,你本事見長啊凌羽同學,都敢去的基地踹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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