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奇們經過一個上午清點藥材,雖然大家都連夜趕路,高度崩緊的心神一天了,但再次看到哪一株株名藥材從自己籮框中拿出來,還是很興奮。
特別是老賀這斯笑瞇了眼,不僅盯著自己的藥材評估,還不時的瞟向其余七人,不忘七人也有他的一成,被著草葉樹漿布滿黑斑的臉上,竟然展露出潔白的笑意。
星奇的藥材統計出來了,共值三萬一千兩百二十二個金,。跟星奇在心中自己統計的差不多,只少了二千六百金幣,漬漬,采藥堂還真會摟錢。
不過星奇很滿意,人家咬了口,但咬得不痛不癢,就是咬得再多,身在屋堰下也不得不低頭。
賀束看到星奇的藥材統計結果,沒笑合籠的嘴再次笑開了,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不過星奇卻很是懷疑賀束這廝口水應該是笑干了。
星奇直接把兩年的任務一次交清,因為多次看到賀束這貨眼神往他這邊溜,這筆錢中可是要給這貨拿去三千多金幣,以后可不想再被這貨剝削了,當然一次交清是最好的選擇。
其余的換了八個貢獻點,留了兩百二十二個金幣給自己用,還有一些魂獸核,它們不屬于藥材,所以星奇把它們都收了起來,等要錢的時候再賣掉。
其它小隊成員也是盡量交兩年的任務,誰也想以后有人來分自己的勞動成果。
肖可、莫青兩人還差一個月任務就交滿了兩年,其余四人都一次交清,看到這結果的老賀高興之中又很是后悔,更是肉痛。
好不容易培養出七個招財童子,這才用了一回,以后又得靠自已一個人,賀束想著自己是不是平時表現的太愛財了,才招得他們都遠離他。
交完任務,眾人各自散了,回住的地方同路,大家的疲備也悄然襲來,也沒有太注意周圍的環境與往日格外不同。老賀這過來人,還是發現了,只越發的嘆了口氣,見過多了,就容易接受,每隔兩年都會發生這樣事的。
第二天,星奇堅持往日的習慣,天未大亮,就起來要到青武坡上練劍,換了身綠袍,袍上已有六個小星點,代表六星的采藥員了。
四周住房一片安靜,感受早上有點微涼的輕風,星奇很自然的摸了摸斷劍,對以后的生活充滿了自信。
想著家里的母親,“母親,你放心,你兒子一定會錦衣還鄉的。”星奇手緊緊的握住了劍柄,踏著大步流星的直奔青武坡而去。
“喝!!”,“叮!叮!”,“唿唿!”。。。。。。
人還沒到青武坡,就聽到青武坡那練武的聲音,星奇稍詫意下,大家都變勤快了,瞅了一眼正熱練的眾人,自己也投入到練劍當中,一人練劍講究意境,一群人練劍講究氣氛。
“咻咻!”星奇的劍時而快如流星,時而慢如蝸牛,身資狂霸不浪,又飄羽輕飛,一片銀色劍光如蛟龍下海,濤濤不絕,似九星落河,天水漫落青庭,又似蜻蜓點水,細而無聲,水波不驚。
快慢的交遞,并沒有使星奇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心理越來越暢快,越練越順手,劍法變刀法,刀法轉劍法,星奇心平如水,感到自然之極,沒有半點蕩動。有一種娛玩游樂的心態。
突然,星奇停了下來,由快動到完靜止,讓人看見,會覺得很予盾,卻又很自然,沒有半分突出似的。虛幻的劍影也隨身消散了,星奇平靜而安詳的臉卻鄒了起來。
剛才,好像,有一種感覺,這把斷劍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自已進了的靜悟,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倒進到了人劍合一的悟境了。
這可是難得一遇的機會,這是一下子修為可以大大的提高捷徑,而沒有副作用,但是自己隨后感到一股很沉重的哀傷,一股悲憤欲絕的傷痛,正是這哀傷使得自己不得不從那意境中出來。
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哀痛呢,星奇很是不解,卻不知不覺自己練劍已久,已日上竿頭了,自已已練劍兩個多小時了,收好了劍,發現場地上練功的人更多了,而且身邊不遠處的幾人還在瘋狂的練著。
汗水都濕透了上衣,有著一種粘身的觸感,很是不爽,然星奇突然發現了不同,雖然以前也一心練劍,不聞身外事,但是星奇還是發現了這演武場有很大的不同,對,太靜了。
怎么會靜呢,這演武場上,刀槍劍虎虎生嘯,鏗鏘入耳,斷斷傳著劍刀相擊之聲。
星奇感覺的靜不是沒練功聲,而是這些練武的采藥員們沒有發出呼喝聲,再仔細的觀察,這些人出手都狠,很暴虐的情緒,兇虐的眼神中都藏著一絲哀傷。
年度大考核后,眾采藥學員都分了區域,并接了任務去采藥。
眾人都有著很大的心理準備去的,但是現實的可怕遠遠的超出了學員的心理線。鐵峽嶺內到處是魂獸。
C、D兩區域還比較好,只有少數的星級魂獸,十幾里才會有一兩只一、二星級魂獸。但是四、五、六級的魂獸就多了,幾里就有好幾只,有的還是成群結隊呀。
A、B區域,想想星奇他們在幾個小谷里遇到了六只星級魂獸,就可以想像,這鐵峽嶺的可怕。還有那些不知名的陷阱存在,就像青潭,兇殘小隊也差點沒了。
森林中到處充滿了死亡。看著一個個同伴在自己的身邊倒了下去。有的是中毒死的,死得不明不白,可能連怎么中的毒都不知。
有時葬身于獸口,那血腥的場面沖刺著少年少女們脆弱的心房。更可悲的是,在那吃人的森林中活了回來,卻在出口被同類給伏擊而亡。
眾采藥學員,從進入鐵峽嶺初時的興奮,再到看見同伙們倒下的驚呆失落,而再遇到魂獸的瘋狂,活出了森林的開心,最后遇到伏擊的寒心。
活著回來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及格的采藥員,才真正從幼稚的少年長大成人,這是一種意識的成長,一種心態的成長。但這種大自然的考試深深的扎入了人心,讓眾人永遠忘不了那歷歷在目血腥恐怖的畫面。
一千七百多名的采藥學員,只回來了八百多個,一半多的年青生命留在了鐵峽嶺,那些曾與自己打趣,謾問的同伴,那些講述著其未來的燦爛的笑臉,都留在了深山荒林之中。
采藥員們真正的體會到鐵峽嶺為什么被上一代的采藥員們叫做死亡峽嶺。回來的還有少部分缺胳膊少腿,大多數都帶著輕傷。只有一些幸運的和有實力的才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今年的情況比以前好了許多,這里也有兇殘小隊的功勞,在兇殘小隊的影響下,許多人認識到的現實,還樹起了求生的意志。
只有三成不到的人完成了第一個月的任務,沒有完成的,出來修遠一段時間還要去采藥。任務沒完成的就只有再去采,否則死路一條,青香谷可不是善渣。
賀束站在自已小樓里,眺望著晚上遠處的幾百座不到一半亮著的小樓,兩眼中沒有落漠,沒有同情,也沒有歡快,只是有著木納。
沒有亮燈的表明其主人不在,青香谷有晚上不能外出禁令,那么這些不亮的小樓或房間的主人已經回不來了,再過些時間,這亮的小房會越來越少。
這次自己要不是有個好隊,自己這里也會不亮吧,摸了摸臉孔,賀束發現自己竟然兩眼濕潤了,“自己為這些事操什么心,現實就是如此,強者生存,與其擔心,不如想想以后怎地。”賀自言自語道。
兇殘小隊的滿載回歸,給這些采藥員們沖擊不大,他們并沒有從哀傷中走出來,只是更加努力的修練了。
但兇殘小隊的回歸對督促隊和青香谷的上層觸動很大,特別是其回歸的場面極其剽旱,原始人裝,粗大黝黑的手從籮框中一個個珍惜藥材往外掏的畫面被那幾個接收員們傳到了內谷。
使內谷從為采藥員工作的悲哀中走了出來,大家在制藥的過程中談論兇殘小隊的兇殘和其采回藥的珍貴。
督促隊大隊長嚴向來,今天又收到了堂主的接見令,嚴大隊長整理了一下行頭,來到了采藥堂府樓,向府院門前守衛遞上了身牌,等著被招見,便沉思起來,這次可能又為兇殘小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