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平安無事。阿甘 晚上,許飛去了城郊山神廟。當初,老者說得明白,許飛成了記名弟子之后,可以在周日晚上去山神廟找他,指點一二。
今天,是去聆聽世外高人的武學心得的日子。
七點半,許飛到了山神廟,找到了那晚的那個樹林。樹林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厚厚的樹葉踩在腳下,有一種飄渺的感覺。
“師父,弟子來了。”許飛大喊。
“來就來了,鬼嚎什么。”老者的聲音在許飛耳邊響起,嚇得許飛半死。
“師父,黑燈瞎火的,你想嚇死弟子呀。”
“嘿嘿,這么膽小,怎么成為老夫的記名弟子,又怎么成為一代強者?”老者嘿嘿一笑,樹林里驀地出現了一個燈籠,老者的身影在燈籠下搖晃不定。
“師父說得是。”許飛不敢反駁,訕笑道。
“好了,既然來了,那老夫就給你指點一二吧。在指點之前,老夫問你,你是學什么的?”
“我學的是刀法。”
“學刀法,要的是手對刀的感覺。也就是說,手要靈活,刀在手上如玩物一般,如臂指使。老夫不是學刀法的,從刀法本身無法幫助你,但老夫可以提高你手的靈活度。”
“提高靈活度?怎么提高?”
“老夫會煉藥,可以給你一副中藥配方,每天早、晚用藥水泡手,對你的手有莫大的好處。”
老者是初級大師級武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他不是專攻刀法,但卻能幫助許飛。用藥水泡手,的確是一種提高手的靈活性的方法。據說,很多魔術師都是用藥水泡手的。魔術是障眼法,靠的是手速快過眼速,才能實現欺騙觀眾的目的。
老者會煉藥,當即給了許飛一副藥方,要許飛去藥店買來自己煎熬,每天早、晚泡手。
接下來,老者給許飛講解了很多修煉上的注意事項,讓許飛這個有師父等于沒有師父的練武菜鳥獲益匪淺。
兩個小時之后。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老夫餓了,你有沒有什么吃的?”
“有。”許飛說完,從書包里拿出了酒肉。許飛來此取經,當然要討好老者,所以事先有所準備。
“哈哈,好小子,居然有酒有肉。”老者大喜,不客氣的吃喝起來。
“師父,這么久了,弟子還不知道您的大名。您能否告訴弟子,將來弟子走江湖也好借您的名聲揚眉吐氣。”許飛拿起一只雞腿,一邊遞給老者,一邊問。
“你想用老夫的名聲做壞事?”老者開玩笑,啃了一口雞腿,喝了一口酒,說:“老夫叫歐陽川,是一個散修,在川省還有點名氣,要是出了川省,你小子提老夫的名字就不好使了。”
“歐陽川。”許飛記住了老者的名字,又道:“師父,您在川省應該很有影響力吧?”
“影響力談不上。只是在川省,老夫要辦一件什么事,基本沒有什么難度。”歐陽川也是人,愛吹噓,尤其是喝了酒,更是有自吹自擂的傾向。
“師父,原來你這么厲害。弟子有一件事,自己沒辦法辦成,不知道您有沒有辦法?您要是也沒有辦法,那當真是山窮水盡了,弟子也就放棄了。”許飛惆悵的說道。
“說,是什么事,老夫幫你辦。”
“真的?”
“當然是真的。老夫說話哪有不算數的道理?”
許飛大喜,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從小到大的兄弟,失手殺了人,判了無期徒刑。由于他本人的嚴格請求,這件事沒有告訴家人。家人還以為他在學校讀書,其實是在監獄里服刑。師父,不知您有沒有辦法把他弄出來?”
“沒問題。既然是你的兄弟,跟老夫也有那么一分關系。別說是無期徒刑,即便是死刑,老夫也能把他完好無損的弄出來。”歐陽川拍胸脯保證道,好像把周小強弄出來是一件掙面子的事。
“師父,太謝謝您了。只是,弟子的心中還有幾分不安,您要靠什么把他弄出來,是靠強橫的武力?”
“愚蠢!靠武力,他出來了之后還得進去,而且還會落下越獄的罪名,老夫會這樣害他?老夫有一個徒弟,其實也算不得徒弟,只是指點了他幾招而已。現在,他已經是川省警察廳的副廳長了。一個省級副廳長,要弄出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只是一句話的事。”歐陽川解釋道。
“師父,弟子代他在這里謝謝您了。來,這一杯酒敬您,謝您的再造之恩。”許飛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的心情,只知道周小強再也不用在監獄里暗無天日的生活了,也再也不用編謊話糊弄他的家人了。
當晚,許飛豁出去了,不管自己的酒量行不行,陪歐陽川喝到了凌晨。
別看歐陽川武功高,但酒量卻不行,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倒在樹林里睡著了。許飛也差不了多少。其實,歐陽川可以用內勁排出酒精,但他覺得喝酒是一種享受,而不是應付,所以沒有排出酒精,喝得大醉。
第二天。
許飛醒來,歐陽川在一邊的石頭上坐著,手里有一個鹵豬蹄,正在吃早飯。
好油膩的早飯!
“你醒了?”
“是的,師父。師父,昨晚您答應救弟子的兄弟出獄,不知是什么時候?”
“救你兄弟出獄?老夫什么時候答應的?”歐陽川一愣。
許飛聞言,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跳起來大聲道:“師父,您好歹也是世外高人,怎么言而無信?昨晚,您答應得好好的,現在怎么不認賬呢?”
“老夫什么時候不認賬了?你先說一說,說不定是老夫喝醉了,忘了。”歐陽川是一個強者,有強者的臉面,當然不可能賴賬,對許飛說道。
許飛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也罷,誰叫老夫答應了你。這樣吧,老夫待會兒聯系那個副廳長,你晚上的時候去監獄,應該可以把你兄弟弄出來了。”歐陽川聽了許飛的講述,沒有賴賬,直接答應了。
正如歐陽川所說,他一個初級大師級武士,身份地位超然物外,指點過的人,恩惠過的人,太多太多,而且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要弄出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多謝師父。您的大恩大德,弟子會銘記于心,沒齒難忘的。”許飛一聽歐陽川在清醒的時候答應,知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當即跪倒磕頭。
“好了,起來吧。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時間不早了,老夫還有事要辦,先走了。”歐陽川說完,原地一晃,閃身消失不見了。
“到底是強者,這速度,世界百米冠軍也望洋興嘆。”許飛心中感慨,變強的渴望越發的強烈。
歐陽川的速度,至少是百米五秒以內,眨眼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許飛回到一桿掃臺球廳,秦明問道:“飛哥,昨晚怎么沒有回來,我們大家都等您傳授功夫呢。”
“真不好意思。以后,每周日我都不在,你們自己練習,好嗎?”許飛歉意的說道。
“好的,飛哥,我們知道了。”
許飛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晚上去五頭橋監獄接周小強出獄。這時,黃毛打電話來,說前沿練歌場出事了。
“黃毛,出了什么事,說清楚。”
“飛哥,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快過來,這里已經亂套了,有兩個兄弟都見血了。”
“好,我馬上過來。”許飛掛了電話,背上裝著砍刀的書包,馬不停蹄的向前沿練歌場趕去。
前沿練歌場,是天刀幫的第二場子,出不得事。一旦出事,胡老板會不相信天刀幫的實力,不說胡老板會拒絕天刀幫看場子,連許飛都不好意思再在那里待下去。
剛到前沿練歌場,許飛看見外面圍了一大群人,里面有爭吵漫罵聲。
“讓一讓,我要進去——”許飛擠了進去,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