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那邊看看,他們應該還沒有跑遠——”
“這里沒有——”
“這里也沒有——”
“繼續搜——”
別墅區的持槍保安,還有一些富人的私人護衛全部出動,鋪天蓋地,掘地三尺的尋找許飛他們。但許飛他們連人影也不見,仿若不翼而飛,憑空消失了。
他們去了哪兒?
“呵呵,幾位,別擔心了,那些保安已經走遠了,你們安全了。”一個穿中山裝的老者到許飛他們面前,笑呵呵的安慰道。
“呼——”許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多謝大爺,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已經被抓了。”
“不用謝。相逢即是緣,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啥被追捕,但我卻不能袖手旁觀。好了,既然已經安全了,我現在派車送你們出去。”老者說完,出去準備車去了。
“飛哥,這大爺是誰,為什么要幫我們?”周小強撓撓大腦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們跟他走,我還以為他安了不良之心,要逮住我們交給保安。不過,當時我們慌不擇路,無處可去,不得不賭一賭,哪知他真是幫我們。我們與他不沾親、不帶故,他為什么要幫我們,我真的想不通。”許飛也疑惑得很。
在許飛他們沒地方逃跑之際,看見了一個老者,老者要他們跟他走。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許飛衡量了利弊,狠心博了一把,沒想到博對了。老者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幫許飛他們逃離追捕,誰也不知道。
“此地不宜久留。別管他是什么人,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里,若是被保安抓住了,少不了一頓捶打,還會去號子里蹲幾天。”
“瘦猴說得沒錯,我們快走。”
一行六人,從一棟法式別墅里出來,老者站在門前,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轎車。
“上車吧。”老者道。
許飛他們沒有說話,打開車門鉆了進去。轎車轟鳴一聲,朝別墅區的大門駛去。大門口有兩個持槍保安,本準備攔下轎車盤查,但看清了那個車牌后,直接放行了。
行駛了一段距離,坐在副駕駛上的老者道:“好了,你們可以下車了。”
“大爺,多謝你了。以后若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相救之恩,告辭。”許飛感激的說完,開門下車。
一行六人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組長,您為什么要救這幾個人?他們被社區保安追捕,明顯不是什么善類,干啥還要隱藏他們?”司機是一個中年壯漢,忍不住問老者。
“這個......你沒知道的必要,我幫他們躲過一劫,有我自己的原因。幫了他們,說不定對組織有利,知道嗎?”老者瞇起眼睛,兩道精光內斂,若有所思的答道。
“對不起,組長,我不該多問的。”司機見老者沒有正面回答,怕自己多嘴惹怒了老者,急忙道歉。
“沒事。開車吧,送我回去。”
“是。”
一個街邊巷口,沒有行人,冷清極了。
“哥幾個,我們的車還在別墅區的大門口,我和山子現在去拿。”火炮抽了兩口煙,說道。
“好,我們在此分開,有空出來一起喝酒。”瘦猴笑道。
“沒問題。走了。”
山子和火炮走了。許飛、周小強、瘦猴、狗熊閑談幾句,也分道揚鑣了。前兩者回了一桿掃臺球廳,后兩者找豹哥復命去了。
剛到一桿掃臺球廳的樓下,許飛和周小強看見了一輛警車,把他們嚇得半死,渾身冒冷汗。
“飛哥,這里怎么會有警車,莫非是我們的事......”周小強說到這里,已經不敢說下去了。
“你是說......東窗事發了?”許飛一個寒戰,腦中出現了殺人的一幕幕。
“很有可能。干脆......我們跑吧,被警察抓住有死無生呀。”
“對,跑。”許飛點頭,轉身往遠處跑。剛跑幾步,又停了下來,道:“小強,慢著,我們瞎跑什么?”
“不跑,是要判死刑的!”
“不,這輛警車應該不是抓我們的。你好好想想,抓我們兩個兇犯,怎么可能只出動一輛警車,連警笛也沒有拉響?”
“是呀。電視上不經常演,抓要犯的時候,警察一大批,還警笛聲震天,怎么可能這么安靜。”周小強也想明白了。
“走,我們上樓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許飛說完,又折身回去。
二樓,力哥他們幾人正和三個痞氣十足的警察糾纏。
“你們干什么?我們是正當營業,有執照的,你們憑什么要查封這里?”力哥虎目怒睜,叱問警察。
“憑什么?憑我們是國家警察!識相的趕緊滾開,別妨礙我們公務,要不然抓你們去局子里玩玩!”為首的警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摸摸鼻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要查封這里也行,我們要看查封文件,也好叫我們知道是犯了哪條王法!”黑娃兒咬牙切齒的吼道。
“要查文件,你們沒有這個權利!”
“怎么沒有這個權利!判死刑都有法律程序,你們憑什么查封這里,還不給看文件?”這時,弄清情況的許飛走了過去,并大聲質問。
“你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三個警察轉身,看見了一臉怒氣的許飛和周小強。
“我們是這兒的老板。”周小強把脖子一梗,回答道,沒有因為對方身上穿著警服而怯懦。
“老板?”三個警察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時摸不著頭腦。
老板居然是兩個學生模樣的青年?
“對,我們是老板。”許飛徑直到王力面前,問:“王力,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飛哥,我們正在營業,他們仨突然闖進來,強行趕走了客人,還要查封這里。我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死也不要他們查封,于是產生了沖突。”力哥看見許飛,有了主心骨,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豈有此理!你們還是執法人員嗎?怎么二話不說就查封我們的店?這店是合法經營的,工商局有記錄,決不允許你們胡來!”許飛勃然大怒道。
“這店合法?合不合法,還不是我們哥仨說了算!現在我們說它違法,要查封整頓,怎么,不行啊?”為首的警察譏笑道。
“就是不行!你們敢胡來,我和你們勢不兩立,不死不休!”一桿掃臺球廳是許飛的搖錢樹,豈能容許被查封,當即擺出一副拼命的樣子。
“你......要襲警?”
“不想,但你們也別欺人太甚!”
“小賴,把封條貼上,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能怎樣?”為首的警察對左手邊的警察道。
“好嘞!”小賴拿出封條,沾上膠水,要查封一桿掃臺球廳。
“兄弟們,這幾個狗屁警察要砸我們的飯碗,你們說我們應該怎么辦?”許飛振臂一呼,激起了力哥他們的怒火。
“和他們拼了——”
“絕不能叫他們胡來——”
“教訓這幾個狗娘養的——”
群情激奮,一個個挽袖子、亮胳膊,向三個警察圍了過去。
“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把國家王法放在眼里嗎?”三個警察嚇得不輕,真的不敢想象,居然有人敢公開襲警。
大華國,有長達兩千多年的封建歷史,殘留了很多封建思想,如‘民不與官斗’、‘國家機器凌駕于世俗之上’等等。別說普通小老百姓,即便是富商、黑社會,也不敢和國家機器硬碰。
再有錢,也買不到權力;再威風,遇到警察也只能當縮頭烏龜!
警察作為一個典型的國家機器,連豹哥都避之不及,誰還敢招惹?但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許飛他們幾個年輕人,硬是敢公開反抗警察。
“反了天了!小賴、小章,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狠狠地滅滅他們的氣焰!”為首的警察暴怒,大手一揮,命令兩個手下道。
警察,尤其是有國家編制的正規警察,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必須要讀警察學校。在警察學校里,不光學習破案知識、槍械技能,還要學習搏擊技巧。一般而言,一個警察對付三個成年人幾乎沒有問題。
為首的警察覺得,己方三人,完全可以擊敗對方八人,還不必動用身上的警棍。哪知,他錯了,錯得離譜,因為他忽略了對方八人中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許飛。
“砰砰——”
一陣拳腳之后,三個警察躺在了地上,只覺得全身疼痛,頭暈眼花。
“說,你們為什么要查封我們的店,是誰派你們來的?”許飛活動了一下打得發麻的手腕,憋了一口氣,厲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