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閃爍,映射出城市的紙醉金迷和有錢人的腐化墮落。
“兩位,歡迎光臨!”
許飛和周小強剛到賓浩酒吧,兩個漂亮的迎賓小姐浮現出職業微笑,甜甜的說道。
沒有理會兩個迎賓小姐,許飛在前,周小強在后,徑直走了進去,連不遠處的猥瑣保安也沒有認出他們。他們換了一身行頭,儀表不凡,不像是窮鬼,猥瑣保安怎么敢上來得罪上帝?
酒吧的生意很好,幾乎是滿座,吧臺上,調酒師正忙忙碌碌,給客人端茶遞酒,為的是掙幾個小費。
“兩位帥哥,喝點什么?”
許飛和周小強剛進來,一個打扮妖嬈,淡妝濃抹的女服務員熱情的迎上來問道。
“兩瓶啤酒。”許飛伸出倆手指,淡淡的說道。
“好的,那邊坐。”女服務員一聽只是兩瓶啤酒,熱情不翼而飛,一指偏僻角落的一張桌子,扭著肥臀走了。
“飛哥,這里太多人了,我們怎么找那兩個保鏢?”周小強問道。
“別急,我有辦法,先喝瓶酒壯壯膽子。”
酒能壯膽。
現在,他們要去殺孤狼,危險萬分,不喝酒,到時拿刀的手估計會哆嗦。喝了酒則不同,膽氣足了,一刀下去,砍瓜切菜,孤狼便成了死狼。
時間不長,一個男服務員端著兩瓶啤酒來了。“兩位,這是你們的酒,慢用。”
“咕咚咚.......”許飛端起瓶子猛灌。
周小強也是。
平時,他們不喝酒,是兩三瓶啤酒的量,要不然許飛也不會只點兩瓶啤酒。
一瓶啤酒下肚,兩人的臉上有一抹潮紅,暈乎乎的到了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境界。醉酒之人,膽子奇大,連大華國的主席也敢大罵幾句,再扇兩耳光。此時,他們談不上醉,但也差不了多少,膽氣是有了。
“服務員!”許飛扯著嗓子喊。
“先生,你還要酒嗎?”剛才端啤酒的男服務員走了過來。
“唰——”許飛掏出一百塊錢,在那個男服務員面前一晃。“我問你一個事,你要是老實回答,這錢就是你的了。”
男服務員一聽,大喜過望。賓浩酒吧的客人,都是有錢的主,但給小費卻吝嗇得很,一百塊絕對是大手筆,一般是十塊、二十塊。
“先生,您請問,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男服務員連稱呼都變了,會用‘您’和‘請’,莫非金錢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素質?
“附耳過來。”許飛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問你,五哥是不是在這里?”
在廁所里,那兩個保鏢閑聊,許飛聽得清楚,一個保鏢稱呼另一個保鏢為‘小五’。許飛要打聽他們的消息,必須知道名字,這才問男服務員五哥在哪里。
“您找五哥?”男服務員吃了一驚。
“噓——別聲張!我私底下找五哥,有重要的事,你這一咋呼,要是耽誤了大事,你負責?”許飛把眼一瞪,看起來有幾分威勢,不像善茬。
“五哥是黑社會,這人找他,恐怕也是黑社會。黑社會我惹不起,還是別多問,免得惹火燒身。”男服務員暗忖,一臉諂媚的說:“大哥,對不起,我不該多問。我知道五哥在哪里,還是我親自安排的包間,要不我帶兩位大哥過去?”
許飛點點頭。“前面帶路。”
在男服務員的帶領下,許飛和周小強到了三樓的一個包間。
“兩位大哥,五哥和六哥在里面。”
“好,我們知道了,你先去忙。”許飛把一百塊錢的小費扔給男服務員,不耐煩的擺手道。
“是。”男服務員得了一百塊錢的小費,開開心心,屁顛屁顛的跑了。
“飛哥,那兩個保鏢在里面?”周小強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錯。我猜他們不會老實交代我們的問題,免不了有一場打斗,重要的是他們身上有槍,你自己要小心。”許飛說完,從懷里掏出一條絲襪套在了腦袋上。
要做到全身而退,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許飛以前沒干過這樣的勾當,但還是知道里面的道道。至于帶他們來的那個男服務員,沒有威脅,無論許飛的行動是否成功,他都不會供出來。要知道,引狼入室是大罪,傻子才會說出許飛和周小強的長相。
周小強也套上了絲襪,并從腰上摸出了才買的水果刀。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咚咚咚.......”許飛一手持刀,一手敲門。
片刻之后,門開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看見外面有兩個套絲襪的劫匪,嚇得張嘴大叫,可還沒有叫出聲,許飛一掌切在了她的脖子上。幾十斤的力量打在一個弱女子的脖子上,下場可想而知——立即暈倒。
“嗖——嗖——”許飛和周小強奪門而入。
包間里,有一張桌子,兩張沙發。桌子上有啤酒、紅酒、白酒;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男的西裝領帶,儀表不凡,正是那兩個保鏢;女的打扮妖嬈,坦胸露腿,正依偎在小五的懷里勸酒。
三個人明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賓浩酒吧鬧事。
“別動!”許飛低喝一聲,尖刀已經抵在了小五的喉嚨上。叫小六的保鏢也被周小強控制了起來。至于那個女人,早已嚇暈了過去。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知道哥是誰不?識相的趕緊把刀放下,磕頭認錯,說不定哥一心軟放了你們。”刀斧加身,小五卻面不改色,盯著許飛威脅道。
“廢話!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我們今天還不來了。我勸你們老實點,要是敢耍花樣,我手里的刀不是擺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許飛已經沒有退路了。
“砰——”邊上,周小強一拳打暈了小六。問孤狼在哪里,一人足夠,兩個人看守兩個人,不保險,不如先打暈一個。
“哥,他身上沒槍。”周小強在小六身上摸索一陣,只搜出一個錢包,沒有預料中的手槍。要不是畏懼他們身上的槍,無法用刀脅迫,周小強也不會打暈小六。
今晚,小五和小六來此是喝酒放松,借機釣妹子的,哪能帶槍,那還不把妹子嚇跑了。要是他們身上有槍,許飛和周小強都進不得身,在進門的一瞬間,說不定他們已經掏槍了。
“搜搜他。”許飛對周小強點頭,又威脅小五:“別動,老子手里的刀是要喝血的。”
小五老老實實的給周小強搜,這回不光是錢包,還有一個手機。
“我問你,孤狼的情人在哪里?”周小強關好房門后,許飛開始審問。
“不知道。”小五脫口而出。
小五知道,眼前之人以這樣的方法打聽自己老大的下落,一定是敵非友。他作為孤狼的貼身持槍保鏢,怎么會出賣自己的老大?
“不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當我不敢給你放血嗎?”許飛把眼一瞪,把心一橫,手上的尖刀一挺,一道猩紅出現在了小五的脖子上,汨汨地往下流,打濕了小五的白色襯衣。
“有種你殺了我,不過你別想逃出老大的報復!”小五脖子一梗,視死如歸,絲毫不妥協。
“行!今天我拿你祭祭手里的刀!”許飛知道,對付這種亡命之徒,不拿出兇狠的一面,根本鎮不住場。
“噗——啊——”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并夾雜著一聲慘叫,許飛用尖刀狠狠地插進了小五的大腿。
小五的慘叫聲雖說不小,但許飛毫不擔心外面聽得到響動。這里的包間,隔音效果很好。不少有錢人在這里玩弄女人,女人再怎么叫,外面也聽不到。要不是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賓浩酒吧的生意也沒這么紅火。
“孤狼在哪里?說不說?”
“不知道!有種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