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什么東西,我眼睛…”
除了三個先天宗師外的十多名幽冥教高手,突然間大聲咳嗽起來,跟著雙目劇烈疼痛,睜不開眼來,淚水不絕的涌出左長老大吃一驚,祝彪竟然鬼神不知中釋放了毒藥,自己都絲毫不有察覺,這太令人驚悸了忙閉佐吸,一躍后退幽冥教十幾人倒在地上,必須要人看護 躥飛出去的祝彪正在鷹一樣撲下他要看看,悲酥清風對于宗師級高手,到底有用沒用!
再說,幽冥教的高手只要是中了悲酥清風,一時半刻就毫無威脅可言,反而會成為左長老與黑白無常的累贅他這個時候還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品質就太高了左長老的身法依舊迅捷無比,他之前的站位完全是不受悲酥清風影響的但現在,自己也一頭扎進了悲酥清風之中 “不好,祝賊施了毒!”
“眼睛里什么東西?”
“我睜不開眼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感到刺痛,淚水長流于是祝彪就變成了祝賊李逸逍跌倒地上,他旁邊之人,是幽冥教群中又一個武道圓滿者,當下就要肥力開來,躲避出去,半道上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摔了個狼狽至極的大仰擺叉隨后旦聽得“咕咚”“啊喲”之聲不絕,在場中人除了祝彪與三位武道宗師之外一個個都摔倒在了地上祝彪的對手沒有了,左長老折回去掩護,黑白無常瞬間閃出了二三十丈遠,默不做聲,運功逼毒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啾…”明銳的嘯聲伴隨著一道亮眼的光芒從祝彪頭頂升起 “砰…”
光芒升到最頂點之后,乍然炸開,盛開出一朵絢麗的彩花左長老臉色劇變,運功逼毒中的黑白無常也眼角一抽搐這二十好幾丈高的煙花,簡直就是禿子頭頂的虱子,明擺著的過不多久,大批的漢軍精銳和高手就會趕過來了 “撤――”
狠狠地看了祝彪一眼,左長老當下撕開了手中的斗篷,做繩子一邊綁下了兩人黑白無常不知道是放棄了逼毒還是已經感覺自己沒事了,各揮出手中的拘魂鎖,一人提五個,一人提四個,三人帶著十三個幽冥教高手,疾速向著樹林掠去祝彪沒有去追,而是看著眼睛流淚不止又滿面憤怒的李逸逍和他的同伴哈哈大笑“你…”李逸逍狠狠看了祝彪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心情這么一個必殺之局都被祝彪這么輕易地破去,自己反而是如此狼狽的被他抓到手,李逸逍難看又尷尬啊而投效的主子,在危急之時也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拋棄掉,李逸逍內心是怎樣的顏面全無,無顏難堪一刻鐘后,兩道人影來到了樹林祝彪已經離開多時了,只有李逸逍和他的同伴依舊倒在地上,眼淚已經不流了,但喪失了內力護身的他們,已經被凍得臉都發白了宋瀅竹的眼睛瞬間噙上了淚水,宋雁南卻姜是老的辣,還能保持著神態的生硬也是,在祝彪跟李逸逍出去之后,這一段時間里也足夠宋雁南這個老江湖平復下心情了 “你去幫大帥,我來把這兩個小崽子丟遠點”
心情一冷靜,宋雁南考慮的事情就多了首先,自己跟女兒的身份決不能暴露出來,這是一個能炸翻整個北漢江湖的大丑聞所以他不能讓宋瀅竹去料理自己兒子,以現在宋瀅竹的情緒波動,搞不好就會出亂子的鼻子發酸的宋瀅竹點頭認下了老爹的安排原因,她自己心里也清楚風很冷,挾著地上飛旋的塵土,遠近各處那些光禿著身子的樹木,襯出冬天的蕭瑟祝彪與左長老靜靜地立在那枯黃的草坪上,兩人之間的氛圍比這冬天的氣氛更肅殺只是祝彪的臉上掛著的還有那得意的笑,無比的自信和傲然之氣從牽動的嘴角很自然地表露了出來左長老的手卻始終緊握著判官筆,一臉肅穆,深邃的眼神如水一般灑在祝彪的臉上,似乎天地一切惟剩下祝彪一人在他身后的是那四名幽冥教高手,每個人也是一臉肅穆,不過他們依舊渾身軟若無骨蟲,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并且很驚奇,多少年了他們都沒有再見到過左長老這么氣沉的神態了身在戰局之中的左長老卻是知道,自己如此沉重,全歸祝彪所賜對于一個這樣的敵人,他不得不拋開心底的一切雜念,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比斗中“我不追黑白無常來追你,只是想告訴你一聲”祝彪平靜地道“老夫在聽著”左長老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看對手,也不要自以為是因為這世間,一切皆有可能”說話的調子很低沉,但所說的話卻很有分量“有道理!”左長老哂然一笑劍緩緩地拔出鞘,祝彪眼睛逐漸瞇鞋同時腰身微曲,像是一頭欲噬人的猛虎左長老則利索地向前逼上一步,一股氣勢立刻直逼祝彪在這一跨步的同時,祝彪動了一聲低吼,手中的利窖鞘而出,“錚”地一聲,長金若一條匹練樣的長虹,向著左長老飛射“來的好!”左長老一個旋身,像一只翩翩起舞的仙鶴飛了起來,手中判官筆若仙鶴鶴嘴,帶著急嘯點下叮當的一聲響中祝彪的劍尖在胸前劃了一個圈,似乎很緩慢,很緩慢,但實際卻非常快的把一個大圓圈瞬間完成 讓人都大驚的是,這個大圓圈并不是真真只有一個圓圈,而是這圓中有圓,圓中套圓就像水面擴散的水紋,迅速蕩起的漣漪一樣,以落點為中心,一圈比一圈鞋一圈比一圈密集…
重重壓力負擔到左長老身上,就像是周身被一圈圈勁氣束裹一樣“乾坤無極――”四個倒在地上的幽冥教高手中有人驚叫左長老一切都聽不到耳中去,他全身心地都集中在自己判官筆上,地府《閻王帖》,也是一門不輸于道德宮《乾坤無極劍》的絕世奇學 “叮!”
祝彪的劍再次跟左長老的判官筆撞到一起似乎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使左長老的左手都不由自主地想向前伸遞,是祝彪這一劍中所附帶的力量劍與判官筆相對,祝彪手中長較那些大大小小的氣圈就像是遇上了大漩渦的輕鴻,一股腦的全套在了左長老身上左長老“啊”地一聲低吼,頓時判官筆黑芒大炙,硬生生的將周身一切氣勁全部炸裂可惜了祝彪并不會整套的《乾坤無極劍》,七煞宗傳承中有的只是這門絕世劍法的幾頁殘篇而已“好!”被勁力一撞,祝彪大喝一聲,倒翻了來落地兩腳穩穩地站賺可祝彪臉上一抹緋色的紅潮表明,剛才的一擊絕不是尋尋常常的較量左長老沉重的臉色更加沉重了翻著左手手腕,兩眼眨也不眨的盯著祝彪山風凜烈,兩人的心卻都平靜得難以形容,仿佛整個天地全都裝在二人的內心中,天與地與風與人,四位一體存在于虛空任何角落的空氣,隨一呼一吸之間不住地流轉陰沉的殺氣彌漫每一寸空間,氣機隨著凜烈的山風不住碰撞,而在虛空中爆出如小炮一樣噼里啪啦的炸響如此虛空中能夠無端地多出無數的光火,那兩邊的對峙就更見不凡了褪去了黑色斗篷,左長老身上穿著一件泛著慘綠光澤的長袍 長袍很有明代低級官服的樣子,倒是對應上了他地府判官的名頭也從根本上表現了閻魔地府――幽冥教一脈相承的自大,江湖中人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奢望國器,哪個當政皇朝能容下它?
不過綠色長袍上的慘綠光澤,祝彪如果沒眼拙的話,那更該是一中磷毒左長老全力出手了他踏前一步,倏的就見地上的枯草從枯黃變成了墨綠現在是黑夜里,對手的眼睛若不明亮,還怎會遭了道同時無形的勁氣出現在左長老的周遭隨著他對祝彪的撲近,那些勁氣就猶如千萬條靈蛇一般向著祝彪狂長,仿佛欲將祝彪人整個吞沒不愧是先天真氣!不愧是先天高手這么強大的內氣掌控力,祝彪根本無法做到周身出現了六道電火,瘋狂的旋轉著,在左長老的身外形成了一道刺眼的光環但這亮環明明是光,實質卻無半點光的溫暖它更似一團冰焰陰冷的使人寒入脊髓“鏘…”一道光芒劃破長空,祝彪劃出的劍與冷電交接,身子推移之中,這道椒仿佛是一柄直插天頂的神劍,將夜空劃分為兩半“叮…”龍吟鳳鳴般的輕響傳遍了整個無名山麓,震天徹地幽冥教的《六道輪回》,也是名響中原的神功左長老浸yin其中數十年,火候不可謂不深厚他的身子隨著六道電火一齊被椒切成兩半,但這只不過是一道光影而已,左長老并非已成兩半,而是化出了第二道身影,繼續速度不減地襲向祝彪“來吧!”祝彪雙目精光一閃,劃下一劍的手腕翻旋,一道濃烈的赤色火氣升天而起,在剎那間化成一條巨龍,吐著焰火直撞向左長老終于把《無相神功》修煉到家的他,內力可以隨時幻化做陰陽五行任何一系 “轟…”
兩道身影同時幻滅,旋即再各帶著一道電火墜落回原來立身之處祝彪一落到地上,身上巨大的慣性就用《乾坤大挪移》通過腳底盡數灌入土中 宛如地震一樣的波動,讓十丈方圓里的所有草莖樹枝頃刻間全部爆散成飛灰,而此時左長老的判官筆再次擊到了!
祝彪的皆然再度擊出,拖起一抹熾電,匹練樣的電芒并不寬大,卻內蘊著一股無比的浩大廣意左長老先天境界的修為竟也無法感覺到祝彪這一劍的落點究竟在何處,本來是他在進攻,下一刻判官筆卻做起了防御手上做起防御的左長老,人,閉上了眼睛判官筆也頓在了空中,可天地之間的邪陰之氣,似乎由四面八方向左長老的體內狂涌,甚至能讓人清楚地感應到他腳底下流入的陰邪之氣,正源源不斷地涌入到他的手上判官筆是靜止的,可感覺上卻始終有一種動感,似乎牽動了虛空中所有的能量,蜂擁地匯集到筆鋒勁力凝集到極點,竟形成了一種奔雷的悶響在這一筆點下的時候,筆鋒直接牽動了虛空之力,四周的勁氣空氣以筆鋒所指的方向為中心,瘋聚洶涌左長老的形象變得好崢嶸,那滿頭銀白色的長發全都在亂舞,像躁動的蛇群而祝彪束發的銀冠也碎成了粉齏,黑色長發隨風在舞,衣衫在簌簌蕩漾之中顯得身軀是那么偉岸風似乎越來越大,有沙石旋飛的呼嘯,在悶雷聲的應和下,把這里的氣勢烘托得更顯狂野“轟隆隆――”一道閃電劈開厚厚的云層,像無數條銀蛇在虛空中狂舞四個幽冥教高手都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低呼,因為那無數道銀蛇全部聚斂于祝彪斬下的長較長劍沒有半點光絢,卻拖起一道亮麗無比的電光,向左長老狂劈而下“噼叭―轟隆――”云層竟然像完全被劈開了一半,中間亮出了一線墨綠色的光電渾身上下散發著無比陰邪氣息的左長老,兩只眼睛射出了兩道鬼火般的光芒,披頭散發,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凄厲與恐怖 “轟――”
四個幽冥教高手清楚地感應到土砂的狂飛和那喋喋不休的爆炸聲沒有人可以看到兩人交手的情況,完完全全被墨綠和光化擋住了視線,只偶爾當金鐵交鳴聲傳出的時候,四人才能確認兩者依舊在交戰這一戰只有兩個人能感受得最清楚,那便是祝彪與左長老他們是一種別樣的感受,絕對不是語言可以描述萬一的,語言的形容力已經太貧乏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句話能說道他們二人的心處去沒有人能夠想象祝彪的劍有多快,唯有左長老的感覺可以捕捉到,臻晉先天境界多年的他,此刻只覺得自己便是這整個廣闊無垠的天地,祝彪的每一個動作都變得那般緩慢,在腦中若演戲一般,輕輕地劃過祝彪也能清晰感覺到左長老的判官筆,《閻王帖》是那么的強霸,每一筆不是很快,但每一筆絕對躲不開,而且這每一筆似乎將天地納入其中,祝彪除了硬碰遮擋,躲都躲不開左長老的頭發驀地炸開,根根倒豎而起,山風似乎在一剎那之間變得更疾更狂,地面之上似乎有無數道磷火沖天升起,所過之處,地面便出現一道焦灼的痕跡,如熾焰燒烤過一樣六道光電越來越亮,同時越來越多的力量匯集到了左長老身邊“轟…”左長老整個人都化成一團狂暴的墨綠磷火,身上的綠色長袍猶如燈罩一樣,表面直有綠火裊裊“轟…”劍光與磷火相撞,憑空炸開了一多燦爛的煙花兩人皆向不同的方向暴射而出,猶如彈丸流星一般地面一陣椅,大腿粗的樹木也攔腰折斷卷起的土砂和殘枝打的后面的四個幽冥教高手叫苦連天而此刻離這座山頭相隔七八里地的另一處山上宋瀅竹看著黑白無吵色顯得無比的鄭重自己追錯了道,沒有碰到祝彪,反而撞到了一對煞神手中但還好幸運的是,對方的情形似乎很是糟糕 黑無常在把手上的哭喪棒倏然旋飛,帶著銳厲的破空之聲暴擊而去似乎,對方這個年紀似并不大的女娃,只是一震,微微側身,在他側身的當兒,一柄晶瑩雪亮的長劍就已閃電般戳點向擊下的哭喪棒上!
經過只是折的時間,長劍就準確的點在哭喪棒的半腰處,而哭喪棒“呼”的一轉,散發著冷酷的黑光,似一張厲鬼的森森利嘴,橫掃宋瀅竹雙腿!
她真的是很幸運吸進了悲酥清風的黑白無常,雖然不想其他幽冥教高手那樣毫無抵擋之力的歪倒地上,但渾身也是酥麻麻的,內力運轉也慢上了許多否則她又怎么可能跟黑無常斗個旗鼓相當呢驀地朵朵落英浮掠,長劍在極小的幅度里做著頻繁的砍截與敲切,于是,橫掃的哭喪棒變成了向下的搗地槌,‘轟’的一聲在地面上炸開了三尺多深的一個大坑 而那仿佛來自桃源落英之間的飄紅,“嗖”“嗖”聲響中,劍鋒已經再度逼近了黑無常的周身要害!
卻是沒有半點驚惶忙亂黑無炒態是不行了,但眼力還在宋瀅竹的《落英神劍》使的不是不漂亮,但虛實都瞞不過人宋瀅竹腳步飛快的在三尺方圓內詭異的游走閃晃,手中長劍抖灑出點點片片的芒影光彩,而這些綿綿密密的光影又重重交織連結在一起,犀利的劍氣就再度旋落狠斬雖然繼續在一連串的撞擊之聲中被震開,但她切切實實的是纏住了黑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