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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鵝毛大雪簌簌飄落。
整整一天時間了,帳外的積雪已經沒到膝蓋,風雪卻依舊沒有半點消褪的勢頭。
祝彪掀開大帳厚重的門簾走出去,立刻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冰天雪地,真正的數九寒冬。他身懷百年功力,早已到達寒暑不侵之境界,可那也需要運起功來。不然的話,他也只是一個完美的普通人。
瞬間氣溫的驟降,讓祝彪周身所有的毛孔為之一縮。
雪,不怕,怕的是呼嘯的大風。
因為相對于漫天的冰雪,呼嘯的寒風更能卷去將士們身體的熱量。只要沒風,下再大的雪祝彪也能立刻行動開來。
但這顯然不現實。塞外大草原上,冬季里不刮風,那簡直比要老天不下雪更加的稀奇。風,日日夜夜都是有的,區別只在于大和小。
閉目靜靜感受著似刀的寒風吹割在臉上,冰寒的天氣讓祝彪在呼吸時都能感覺到鼻孔的汗毛在彎腰。
‘自覺’告sù他,明天依舊會下雪,只是風似乎小了許多。
可只有50點的天象屬性,判定到底正確還是錯誤呢?一半半啊。
無數念頭在祝彪心底閃過,如是兵器推演一樣的估算,進行了一次又一次,勝負可有,結論千變。
整個人沉浸到內心演算的祝彪,動也不動的站立在帳前,大雪在他披風上落下了厚厚的一層…
熟知祝彪習性的竇兵、馮恩江沒有去驚擾他,大雪如被,二人卻丁點不認為這點寒氣能夠‘病’著祝彪了去。
一個時辰還是多久?祝彪從內心推演中醒來。
神采沒有露出絲毫的喜色,兩眼沉寂,思慮重重。一qiē結論回歸到了原點。自己的‘自覺’到底對不對?
從‘自覺’正確為依據進行推演和“自覺”錯誤為依據進行推演,這可完全是兩碼事,結果相差太大。甚至直白的說,前者為準,祝彪勝率大增;后者為準,失敗的可能十之。
看著狀態欄里剩余的一百多數值點,祝彪心底升起一個沖動,他真想一股腦的把天象小項給加滿。
“恩江。”
“末將在。”
“傳令親兵營右部,整軍備戰。黎明前乘爬犁出發――”
祝彪升任了上軍將軍。也就是人俗稱的‘上將軍’,馮恩江水漲船高職位也升級到了中郎將,一舉躍上了龍門,與祝忠、祝仝平級。現在的軍職,比之步軍四營中的呼延慶都高一級。楊延彰三人因為中山之戰的一系列功勞,從校尉升格至了中郎將。
“啊?大帥,只右部嗎?”馮恩江大驚。親兵營現在只左右兩部,左部騎軍,右部步軍,那可只是有八百人啊?
“怎么那么多廢話。快去傳令。”祝彪揮手‘擺’下去了馮恩江,“梁謹。”
“卑職在。”
“去準備二百張大號爬犁,都備上擋板、頂棚和前后的氈簾。再有十萬支利箭,五萬支弩箭,十五萬支連弩箭,以及弓弩、連弩預備各二百張,弦一千條。八百戰兵,兩百御手,連同馬匹。五日內人吃馬嚼的口糧和炭火。
這么多,四十張大號爬犁應該裝得下吧?”
“完全裝的下。”
“那就再配置軍醫五人,配齊傷藥和繃帶。”
“卑職明白。”
“那就去辦。”
祝彪終究沒狠下心來。他沒用全軍將士的生死存亡去搏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他也沒有在天象屬性上增加1點數值。他最終決定出的‘兵’只有親兵營的八百步卒。大軍抵到河東后才從步軍四營中抽掉出來組成建制的八百個,刀槍弓弩皆備的百戰精兵。
折身回到帳內,閉眼凝神,片刻后一絲不同于尋常兌huàn物所發出的的白光的金光綻放在祝彪手中。價值1500金的陷陣營兵符靜悄悄的躺在祝彪的手心里,下一刻兵符再爆發出一層金色的光暈消失在祝彪手中。
出云口北端之戰,天神教送來的金子,祝彪一次性給精光了。
不過這沒問題。祝彪系統里依舊有一千金,足可在必要時候買一顆靈丹妙藥度過關卡。
從中原返回北漢,九連山的廝殺和收獲讓祝彪‘富裕’資金從5700金升到了6800金,畢竟前后四個絕頂級的魔門高手喪命祝彪手下的。因為七煞宗的緣故,祝彪不需要再‘購買’中上階武功秘籍,充裕祝家的根基。他就把小7000金的資金變成了:《龍象般諾功》、《血刀經》、《小無相功》、《凌波微步》和《玉女素心劍法》五套頂級秘籍,及《生死符》、《白虹掌力》、《天山六陽掌》三門次一級武功。口袋里只剩下以防萬一的1000金,如果不是之前天神教送上門來的一筆錢財,陷陣營兵符想買也是沒錢買滴。
軍事專欄中,祝彪麾下親兵營右部的名頭已經從尋常的白色變成了閃眼的金色。八百人,單兵戰力30,訓練、磨合兩項全部升至滿值,士氣值100,步軍長短兵器運用階位1,并開啟破陣屬性。
本來就是全軍精銳的右部,這一次附加后,完全就是變態了。
如果是單純的步軍較量,有這八百人在手,就是面對萬人敵軍祝彪也敢揮兵直破。
如果是大兵團作戰,他們就可以一次又一次的作為箭頭沖擊敵軍的薄弱地點,一次兩次可能見不到大效果,可是三次五次,必見大效!
五更天后,卯時。換算成諸人熟悉的單位,也就是地球時間的早晨五點。
天沒有一絲的亮色。整裝完畢的親兵營右部卻已經列隊待發。
青驄馬咬著祝彪的袖子不松口,值錢每一次出陣祝彪都離不開它,怎么今個變了?全身披掛的祝彪,很顯然已經在青驄馬眼里形成了條件反射。
親昵地拍著青驄馬的頭顱,祝彪安慰了它好一通。寶馬通靈人性,任哪一個戰將都不會把胯下的駿馬單純的當做一畜生。
不過,不顧眾人阻撓執意親自領兵的祝彪,可不會因為青驄馬的不舍就不走了。
現在營外原野積雪老深,他也不會因為青驄馬的不舍就改變主意,帶著青驄馬去。
出征的所有人都乘坐爬犁,他自己也不例外。
沾滿了油脂的火把插在爬犁擋板的左右,火焰在呼嘯的北風中搖曳不定,有時都像被吹滅了一般。
二百張大號爬犁,四十張載物拉貨,另外一百六十張每一處乘坐一個伍的兵力,爬犁內空闊出的打量空間則被塞滿了氈毯棉被,和兵器、弓弩。
今日一戰,祝彪不需要右部將士施展‘陷陣營’的格殺威力,他要的只是八百將士的弓弩射術。
祝彪的弓弩屬性是c階,打仗打了這幾年,經驗積累也只有17點,想要靠自力更生升級,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c階的弓弩屬性只殺傷力10,并無戰技,現在右部兵器階位1,也就是說這支部隊在祝彪帶領下弓弩屬性由c階升到了b階,不僅殺傷力增幅由10變成了15,射程也增加了15,同時開啟了第一個戰技――破甲。
對于弓弩兵來說,射程、射速、精準都非常重要,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殺傷力。
不管是什么增幅,弓弩兵最重要的還是殺傷敵人不是?你殺不死敵人,射的再遠,射的再快,射的再準,又有什么用?
這一戰技――破甲與殺傷力增幅聯合起來,簡直就是敵方的噩夢,中箭必傷啊,鎧甲也擋不住。
黑色的夜幕中,一條火龍迅速的從漢軍營寨竄出。在冰雪的荒原中向著三十里外的的胡營疾馳而去。
深厚的積雪對步行是一場災難,對戰馬奔馳也是一大阻礙,爬犁雖然有力的利用了雪的滑,但是它的速度還是取決于前頭馬匹的速度的。
真正說起來并不比戰馬奔跑起來快上多少,甚至追逐起來,戰馬在后面隨著爬犁開辟出的‘道路’奔跑,完全能追得上爬犁。后者是勝在持久力上,馱馬的耐力是要遠勝過戰馬的耐力。
祝彪很清楚敵我雙方的優劣,別看他現在揮兵直往胡騎大營趕去,事實上他并沒打主意‘招惹’烏維馱的大營。而是想著如何‘斷敵’糧道和通路。
胡騎不比漢軍,他們的吃食全都是活的牛羊,大軍走到哪里,隨軍的牛群羊群就放牧到那里。現在這氣節,冰天雪地的,牛群羊群如果是待在胡人修建的圈里面,還能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可要是隨軍而動,在駐地簡陋的胡人軍營里,那必定是要大量被凍死、凍僵的。
就像烏維馱以為的那樣,過去的一天一夜里祝彪不僅派出了手下高手去打探胡營,連他自己都親自出馬,仔細查看了一遍。
胡人的大營中并沒有出現大量凍死、凍僵的牛羊,那不是因為胡人已經修起了暖和的圈棚,才沒讓牛羊成群的凍死,而是因為烏維馱此次進軍根本就沒帶那成群的牛羊。眼前的這支胡騎大軍完全是行軍狀態下抵到的此處,帶的是軍糧,是胡人‘特產’的牛羊肉干。
大批成群的牛羊應該都還在后面,只是到了地兒,烏維馱被老天涮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