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渂心里念叨不忘的祝彪,此刻還正在兩千里之外的延州剛剛啟程往回趕來。從曲州到北平,北平再到慶縣,一路千里加急也用時了三天多時間,廣陽郡城外大戰之時,祝彪才剛剛接到緊急消息 竟然是以柘縣的大火和叛亂連夜引出了曲州刺史李景明,在半道上由高手出擊一舉成擒,再通過內應之人抓住了群龍無首的曲州軍…
南宮家族與鐵牌組織都損失這么巨大了,還不肯消停 祝彪在一些細節了解的并不清晰,但他就敢斷定——叛軍之‘首’的姬錕本人根本就屁也不是。
此次回北平甚急,當然不可能帶著老娘、老婆、小妹一大幫子人一起回去,祝彪身邊只有穆薛華、尹秋月二人跟隨。
兩人的年齡都已經過二十了,也是到了要成親的時候。此次回去就是該辦喜事了,祝彪連新婚之禮都給他們準備好了。一本價值350金的《陰陽兩儀劍陣》,其余的人則全部留在老家,勤練祝彪1000金才兌換出的一本金系武俠第一陣——《真武七截陣》。
花大價錢就要有大受益,一本《真武七截陣》可就是日后祝家的看家大陣了,壓箱底的寶貝 當然,系統規劃過的《真武七截陣》跟原書中的《真武七截陣》也是有很大不同的。
原書上文:張三豐一日見到真武神像座前的龜蛇二將,想起長江和漢水之會的蛇山、龜山。心想長蛇靈動,烏龜凝重,真武大帝左右一龜一蛇,正是兼收至靈至重的兩件物性,當下連夜趕到漢陽,凝望蛇龜二山,從蛇山蜿蜒之勢、龜山莊穩之形中間創了一套精妙無方的武功出來。只是那龜蛇二山大氣磅礴,從山勢演化出來的武功,森然萬有。包羅極廣,決非一人之力所能同時施為。張三豐悄立大江之濱,不飲不食凡三晝夜之久,潛心苦思,終是想不通這個難題。到了第四天早晨,旭日東升,照得江面上金蛇萬道,閃爍不定。他猛地省悟,哈哈大笑。回到武當山上,將七名弟子叫來。每人傳了一套武功。
估計除了寫書的金老爺子,也沒人知道那套‘精妙無方的武功’,究竟是如何個精妙法系統規劃后的《真武七截陣》那是取了一個巧,結合《北斗七星陣》的原理,衍化出了一種步法代替那套‘精妙無方的武功’,一種單打獨斗時幾近無用的《真武步法》,其內分有七式,七人各習其一,配合時腳踏其步。則威力劇增。
在二十一世紀時,祝彪游戲遠遠沒有玩到今日這個地步,也不知道電腦上的《真武步法》是怎么體現的,估計就是一層紅光綠光什么的一罩,輸出殺傷力加上50、100的。但穿越之后的系統真的給具現出了這種步法。雖然從祝彪滅怡景山莊到他接到緊急軍情,之間具現出《真武七截陣》只短短幾日的時間,但陣法演練的效果他卻已經看到了。
因為是不熟的原因吧。宋瀅竹、小妹二人聯手實力增幅并沒有系統介紹中的那么巨大,可也絕對是不容忽視。她們現在即聯手使碰上刑天笑這樣的頂尖層次資深高手,也能頂得住 若再加上竇兵和祝強義等人,只要不是遇到絕世高手下作的玩偷襲。祝彪老娘、老婆會安全得很。
看到這里,諸位看官都應該清楚了——祝彪并沒有將《真武七截陣》傳給穆薛華和尹秋月。這當然是因為有些信不過因素了,他們二人的心雖不能懷疑,可祝彪卻不能不擔憂二人的親戚和外在聯系。
與竇兵相比,穆薛華、尹秋月對外關系和接觸面無疑復雜了許多。人情、親情可比明晃晃的刀劍更能逼人、害人,祝彪真的不敢保證二人不會將此秘密傳出去。
江湖上奇人異事何其之多,難保不出幾個驚才絕艷之輩。即使他二人只多取七中之二,被人管中窺豹的危險祝彪也是不能冒的。
這套陣法今后會是祝家的壓箱底功夫,不到危險時候都是不能亮出來的。保密性必須做到萬無一失為此他不惜再花費350金兌換了一本《陰陽兩儀劍陣》做彌補 1350金啊,祝彪干掉怡景山莊的收獲全填進去也遠不夠,系統儲蓄疾降到了不足千金。用這筆錢,若舍陣法而取大還丹,服下后宋瀅竹、小妹、竇兵,任誰都能臻至絕世高手。若取秘籍,《龍象般諾功》、《九陽神功》,皆至強至剛,都足以給祝家奠定最穩固的基石。祝忠、祝仝等一批抱定《大力牛魔功》不放手的人,都將會有最高最好的功法來更換。
但祝彪是將這1000金偏偏花在了《真武七截陣》上,這是何等之重視就因為那幾何式劇增的戰力,所以《真武七截陣》將是祝家今后的不傳之秘,比之《九陰鍛骨篇》尤要高上一個級別 祝強義、祝強生、祝磊、祝山、祝大海、祝長榮第二批七人,死了兩個,剩下五人,每個出世的祝家子弟都將熟練《真武七截陣》,這也將是他們武功未大成之前性命最大的保障。
在祝彪人未離開慶縣的時候,他們在抓緊時間演練;當祝彪人離開了慶縣的時候,他們也在抓緊時間演練。
而至于家人們何時才回去北平,或是過段時間就回去了,或是就此就再也不回去了。北漢近期來的風云實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祝彪真的擔心,什么時候這風云激蕩著激蕩著就蕩到了祝家頭上。
“駕駕…”
駿馬疾馳,沿途在驛站換馬,三天內絕對可以趕到北平。
分割線廣陽郡戰場。
兩萬騎兵在沖突馳騁著,彼此交叉而過。刀槍劍刃就像是一篩子,一遍又一遍的篩洗著兩軍的生靈血肉。
云翳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怎么回事,來回都對沖了兩回合了,薄刀嶺精騎竟然不能戰勝難道少了祝彪統領,薄刀嶺騎兵的戰力就下降那么大嗎 要知道,自己老爹還打算著此戰羅亞修勝利后再提他更升一步的。現在看…
轟轟轟對面叛軍陣里突然再度響起了震天的擂鼓聲。云翳用千里鏡看到,敵中軍余部正在大踏步的進入兩翼戰場,南宮琦的將旗在高高飄揚。
叛軍二度增兵了 可惜,戰陣塵煙彌漫。就是有千里鏡也看不清敵陣后軍的現況。
“袁洪,姬清,率部進援左右翼,進攻,進攻,給我殺——”
云翳不能再等了,再等兩翼的優勢就全沒了,當即命令麾下兩校尉出擊,抽出腰間懸掛的寶劍。向著激戰中的兩軍陣前,狠狠一劈。
“諾”袁洪、姬清胸中早已經熱血澎湃了。霎時間高聲吆喝著驅馬殺出。在他們身后,一萬漢軍緊跟而上。
“跟我殺——”袁洪揮動著手中的大刀,身后的五千漢軍齊聲高喝。
他是前執金吾袁不闕之子,殺父之仇就在眼前,看著戰陣中閃動的‘南宮’名號將旗,袁洪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利器。
另一邊的姬清卻是一王族子弟,不是近支,與姬昀的血脈已經相當遠了。可王族中人里又能有幾個認同姬錕登基稱王的至少姬清就不包括其中。
用他的話來說: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殺,殺。殺”
一萬漢軍投入了左右翼,那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南宮琦”袁洪將兵馬交給了軍司馬帶領,自己引著親兵沖殺在最前沿,揮刀一記記橫掃,白刃所過是血光彌天。
原本實力就占據著上風的漢軍在得到了強力支援后,再往前進一步當然是不在話下。而只是依靠著優勢兵力才勉強守住陣腳的周軍士兵,這時候也再也沒天朝上國的架子了。什么都比不得自己小命重要。在見到漢軍新的大軍壓上,內心充滿了駭然與驚懼。
“駕——”袁洪雙腿用力一夾胯下坐騎腰腹,馬刺狠狠一扎,黃驃戰馬昂首嘶鳴長叫。四蹄撒開飛躍而出。厚背大刀順勢掃出,“喀咔、咔嚓”的脆聲連響,刺來的長槍、長矛紛紛大刀砍斷。便是連盾牌也擋不住大刀的鋒銳,而斬斷盾牌后的刀鋒還每每去勢不停,鋒銳的刀芒在那幾個刀盾兵的腰間一閃而過。
隨即,“啊——啊——”,凄厲的慘叫聲就在陣上響起。
一名刀盾兵還沒意識到,只是感覺自己腰身一涼,驚于手中盾牌被袁洪斬斷,下意識的就想邁步后退,卻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直直的摔落在了地上,眼光余角中還能看到一旁一個熟悉無比的下半支身子,一個失去了上半身的身子,污血、內臟、器官灑落地上,沁的已經發紅的土地更加的殷紅——
復仇就是袁洪此刻最大的動力,驅馬直接朝向南宮琦將旗處殺去,厚背大刀上下翻飛,殘肢斷臂、破槍爛甲一路灑落了一地。
“袁洪”南宮琦注意到了這一點,嘴角笑了。在北平城來回鉆機的時候,他可不止一次見到過袁洪,當時在他的有意討好下,袁洪還曾啪著胸脯與他稱兄道弟。
“上——”把手一揮謀者斗智不斗力,他才沒必要與一個瘋狗拼死拼活呢。
馬前一隊重甲步兵轟轟的朝著袁洪殺上。
“南宮琦,你這個無膽鼠輩,何來驅使兵卒送死,敢來與我一斗么”
袁洪眼角都要迸裂,“啊——”虎吼聲中就撞著撲來的重甲步兵殺去,雙臂攥刀由上往下大力豎劈,血光飛濺中重甲步兵一波接一波的繼續涌殺來。這就是螞蟻吃大象,需要前赴后繼,需要人海啊人海。
終于一桿長槍也刺中了袁洪的左肋,可只是刺啦一聲,槍尖就被順著鎧甲滑到了一邊。袁洪左手一攪刀柄,一連串的清脆的金鐵撞擊聲,刀柄絞著那根長槍和隨后刺殺來槍矛向身前一帶,雙臂立刻交叉一錯,反手一斬長刀,雪亮的刀刃在空中輪過大半個圓圈后由左上方狠厲斬下,快似一道霹靂。
四顆頭顱飛旋著拋在了半空中,無頭的尸體齊齊噴出三尺熱血 “哈哈哈,哈哈哈,土雞瓦狗,安能擋我南宮琦,拿命來吧”
爆發爆發國恨家仇在袁洪的心中咆哮吶喊著,手中的厚背大刀不知疲倦的上下翻飛,冷冽的寒光照耀全身,整個人如是在身上包裹了一層閃亮的銀光綢緞外面還照著一層血光輕紗斷刃、殘肢,伴隨著一路的彌天血光,袁洪快速的在叛軍右翼深處穿行 “洪小子”李憲也催馬趕上,三尖兩刃刀一記橫掃馬前,當即就斬落了數人。
李四不是死在南宮琦手里,可也是死在南宮琦的同黨手中。他對于南宮琦的恨,并不比袁洪少半分。
“世叔”袁洪朝著李憲咧嘴一笑。那滿臉的血污都已分不清本來面目,開口露出倆排白牙,宛如厲鬼更是猙獰。
李憲的到來讓袁洪周邊的壓力頓時一輕。手中厚背大刀和著李憲的三尖兩刃刀痛飲著一注注鮮血,二人合手速度更快了。
“咱們可要加把力氣,不能落在云崢、姬清后面。”趁空李憲伸手抹了一把面上的血水,眼睛望向中部,雖然看不到什么,可耳朵卻能聽到不少 “哈哈,我等叔侄并力,豈會輸給他們。”袁洪哈哈一笑,并不服氣云崢和姬清,主要的是云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他現在與云崢當然談不上什么紛爭,但競爭卻是少不了的。說話中手下大刀也不見緩下,一句話里就再斬了三人。
“好”袁洪這話正對李憲此刻的心意,當即大喝一聲:“咱們走——”
二人繼續往南宮琦處殺去,袁洪、李憲聯手,純粹就是一連成一體的雙頭蛇,獠牙裸露,毒液四濺,所到之處除了死亡還是死亡 “沖,沖上去。”南宮琦額頭上汗珠直下。除了大喊大叫著‘沖’,再也做不出什么別的措施了。
中軍元戎車上,龔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