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來看,我們繡綺軒的姑娘…”捧著一本畫著人影像的百花譜,小廝向祝彪賣弄著自己口舌。◎聰明的孩子記住超快更新.◎
繡綺軒祝彪從沒有來過,進到這里之后說真的,他是給嚇了一跳。不是說里面的裝飾有多么的金碧輝煌,晃花了他的倆眼,而是因為里面滿目典雅不見滿點金銀銅臭,清靜悠悠如是豪門大家之女的閨房。
祝彪臉上掩不住的異色看在小廝的眼里,但沒有任何別的表露,蔑視啊看不起啊什么的毫無半分,單這一點看,這繡綺軒的服務質量拿到前世就也能評得上五星級。
不過,雖然祝彪對繡綺軒感嘆連連,可是——
手指捏起百花譜一角,畫冊翻開另一半自然垂落,燭光下露出的是一個非常‘唐伯虎’的女子圖像,描紅染綠,衣帶飄飄,但是身姿不婀娜,臉面也大如盆。
“你丫的能看得出來好壞嗎?”
這時空里可沒有西洋畫法一說,寫實的畫像更多是工筆畫。但是市面上流傳更廣的和更廣為大眾所接受的都是寫意畫。繡綺軒的百花譜就是他娘的寫意畫畫出來的,以祝彪那點可憐的學識,他是真的看不出那一點美來。太‘唐伯虎’了!是我內涵不足,欣賞不了。只言本書,各位有不同意見的也別擴大打擊。
小廝臉上現出一抹詫異,百花譜這玩意看不明白的人多了,他當龜奴也有三五年了。每天來來往往那么多人,經常可以碰到。但像祝彪這么明了直白的表露出來的,還真是從沒有過。那些一看就是粗貨糙貨的家伙都還點三評五,不懂裝懂呢!
“唉,大爺,您真是直爽!”小廝比劃著大拇指夸獎,那搖頭咂舌的神情引得祝彪就是一樂。
“大爺。俺們這不比那些小地方,拉著姑娘們出來見客,但也不都是看譜點名的。三樓上就別有洞天。不過底價不俗,一百兩起。最頂層的五樓那又是一個臺面,上面的姑娘更加亮麗溫柔。低價也是水漲船高,三百兩銀子起…”
“啪——”一錠五兩的小元寶落在了小廝手里,祝彪將手往上一招,“前頭帶路,上五樓——”懷中裝的有整整一萬兩的官票,祝彪的任務可是三百金呢!
竟然是螺旋狀的樓梯,前世世界里經常可見到的樣式,這個時空中祝彪還是第一次見到。
古色的樓梯扶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道嵌銀的鏤空,亮閃閃的,樓梯通道口吊著薄薄半透明的輕絲紗帳。半遮攔著了人們的視線。但猶抱琵琶半遮面卻更能讓人能將眼球注意到紗帳內,絲竹之音柔柔渺渺,縷縷漪曼的氣氛就很輕松的營造了出來。
三十兩銀子,祝彪在王都最豪華的酒樓也能置辦一大滿桌的酒席,可到了這里卻只是一壺香茶。四碟茶點。不過這銀子花的不虧,不在這里做一做,聽那小廝嘮一嘮嗑,祝彪有怎能弄明白這一層樓里的如此多人中,誰富誰貴,誰善誰惡呢!而之前的五兩銀子。也足夠小廝掏空自己肚子里的全部小道消息了。
“那個武德妃的侄子,吃喝玩了…”
“那是吏部天官的小兒子…”
“胖胖的,圓臉的那個,五谷糧行的大魁首,背景深厚…那個是留山羊胡的,信國公府上的二老爺,rì升錢莊聽說過沒有?就是他手下的。”rì升錢莊的實力不算是一流的雄厚,可是放高利貸卻是全北漢都數的著的。祝彪早就聽聞過大名…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的那位,人行的魏大管事,專門做販人的買賣,俺們繡綺軒里的姑娘就有一些是從他手里買來的。最近是看中了五樓的碧菡姑娘,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捧碧菡姑娘的場…鴉青色素綢夾袍的是如意館的大東家,因為手下賭場跟如意坊名頭有些同,所以從不去如意坊…”
好了,嘮了兩刻多鐘時間,小廝說東道西一一指點介紹,祝彪終于湊夠了自己三個既定目標。放高利貸的,開賭場的,干人牙子的,手頭沒錢不可能,心腸不黑比前者更無可能。
先拿這三個開刀,爆的錢不夠了再繼續下手不遲。犀利的神光在他瞳孔中瞬間迸閃。
“謝大爺賞,謝大爺賞。您在這兒里慢用,小的先告退,告退。”十兩銀子到手,小廝笑瞇瞇的退了下去。祝彪出手可比一般的客人大方多了。
“天字5號,天字7號,天字8號!”天字號房前三號似乎是空著的,一直等到三人全都摟著姑娘開了房,祝彪記下三人的門牌號后才很隨意的點了一個姑娘,付費五百一百兩,然后進了僅剩的天字9號。
五百兩一夜的女人,長相絕對沒的說。可是這個時候,祝彪卻是一點動情的都沒有。
“大爺…”女人還在柔情似水的叫著,祝彪一指就已經點在了她的昏穴上。先8號再7號,然后5號。
但別看是相鄰的兩間房子,卻一點余音都滲透不過來。在墻壁上想法子是沒有出路的,能走的就只有后窗。
chūn意正濃的魏大管事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自己身下的美人上,哪里聽得到窗戶口木栓咔嚓一聲中已經被祝彪內力吞吐震裂了兩半。
在這個武俠的世界里,武功高手要留心殺掉一個平民,太輕松了。
外表氣質清冷的碧菡姑娘身材卻真是叫做一個有料,臨死時姓魏的嘴都沒舍得離開她的胸前櫻紅。“牡丹花下死,你是做鬼也風流了。”先點了二人穴道,然后一掌震斷了魏大管事的心脈。碧菡則跟祝彪床上躺的那個叫做飛燕的一樣,昏穴上一指睡過去了,甭管她之前心里頭是多么的驚駭。
如意館的大東家喜歡身材火爆的,刺激激情,玩樂的時候連窗戶是否還開著都沒去理會。祝彪殺他比前者更加容易!
而從二人身上得來的收益,也讓祝彪心頭片片火熱,臉皮浴血一樣似的片片通紅。
系統爆金是真正的神準,半點不會出錯的。是死者身上的東西,你就是先給他全收繳了,再殺人也不會少半個銅子去。而不是死者身上的東西,你塞他身上一天兩天,然后殺人也不會加一文錢。
不管是魏大管事還是如意館大東家,兩人都死在了床上,都是渾身赤條條的,但是277金6銀如數到帳了。這倆人真的是財主,祝彪翻他們的衣服,大卷的官票不說,頭上戴的,脖子里腰間挎的,手指上套的,277金很大一部分倒是落在了這個上面。
以后者為例,腰下佩的一個碧綠碧綠的聚寶盆玉雕,小小的一塊不比才降生的嬰孩拳頭大到哪兒去了,可是渾若天然,不見半點人工雕琢的痕跡來。反正以祝彪的眼界是看不出那線條的人工痕跡的,就跟流水沖刷了千百年沖刷出來的一樣,柔潤自然到極致。
碧綠色玉石的材質也不同尋常,祝彪看著感覺有點相是中州出產的浣水碧玉,跟一把碧綠色的水玉比起來色澤純凈透亮的太多了,但也不是綠水晶那樣的玻璃亮。
估計一個這玩意就能值上個八、九、十萬兩銀子。祝彪那在手里把玩了一小會兒,卻還是扔在了衣服堆里。兩人的財產,祝彪只是取走了官票,連銀票中私人錢莊開出的票子他都沒取。
官票就像是貨幣,而且不帶號的。錢莊銀票就是代號的新幣,拿了也不敢花,一花就能留下痕跡來。
只剩最后一個了,信國公府的二老爺。身份絕對夠格,在權宦云集的王都也上得了臺面。因為信國公府的爵位雖眼下已經遞減到了伯爵,但是信國公府大老爺是宗正府的令丞,在王族中頗有影響。也因為此,他家的rì升錢莊才能把高利貸放到了全國。
“什么人?賊頭賊腦的。”
祝彪很輕松的從9號房翻到了8號、7號,可是他要去5號房就必須走正門硬闖。因為天字789三號房間是一列連在一起的,而456三號房間也是一列卻在它們的對面,中間隔著了一個說是過道走廊的小廳。
祝彪從9號房里出來沒惹起5號房門前的兩個仆人裝扮的護衛半點注意,但是當他目光看向5號房并且接近的時候,兩個護衛立即jǐng覺了。
“賊頭賊腦?娘的,這詞能跟大爺我搭在一起嗎?”說話中一掌已經劈出。這兩個人的身手也都還不到一流,祝彪再不想繼續費下口舌呢。
這個信國公府的二老爺在大廳時身邊有三個人,那第三個人才是有些真材實料的硬把式,是一個一流高手。可惜,現在這人不在!
就憑眼前的兩個二流貨色,能擋得下祝彪才怪。最先張口的那一個被祝彪使出許久不用的《怒濤三疊浪》一掌拍下飛撞去了身后的房門。沒有了《九轉心經》配合施展,《怒濤三疊浪》下降了許多,可是祝彪二十七年的內力到底不是虛的,一樣一掌建功。而另外一人倒還忠于職守,也說得上手急眼快,搶近便出手攻向祝彪,兩手持虎爪劈胸便抓,也是迅捷狠辣。
但是祝彪更快,扭身反搶,一記‘晴天霹靂’就打散了他的虎爪,然后伸手搭住了對方的脈門,喝聲“滾”!門子不會滾,會飛,向前飛騰沖撲!跌滑出了好幾丈遠,大口的鮮血往外吐著。
“轟——”破碎了房門倒飛打來,一支拳頭隱在門板后。祝彪看不到的那第三人竟然守在房內——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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