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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城,余明郡下轄諸縣之一,位于郡城的西北方向。
攻城塔、霹靂車、井闌、云梯車等等,圍攻城池的漢軍一應器械俱全。可不同于先前郡城時候的束手束腳,對于陽城縣城那是照狠里打。
駐守陽城的胡虜部眾也不少,可是這些人的底氣不足。郡城都被漢軍打下來了,縣城還能擋得住么?雖然這兩天放晴,弓箭對吧對吧也能使喚。
云崢口中咬住單刀,兩手牢牢地抓住云梯,眼睛緊張的盯著上頭,他前面還有幾個他們曲的士兵。雖然是禁軍金貴,可是更加得利安全的攻城塔到底不是云梯這么普遍好做,他們營內各部抓鬮的時候,五輛攻城塔的使用權被右部軍司馬給抓去了。云崢身份再高貴、重要,現在也只能順著云梯往上爬。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當先一人雙手一松摔下來云梯,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正砸在他的腦門。
繼續的士兵依舊飛快的向上攀爬,雖然他也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速度不能見緩見慢,這時候慢不得也緩不得。
不過他的運氣不好,甚至是他身后幾個人的運氣都不好,城頭幾瓢熱水淋下,一個個都嗷嗷慘叫的摔下云梯去。
云崢的頭上、脖子里、手上都濺了不少滾燙的水珠,紅紅的虛泡立馬就鼓了起來。但這檔口他那還顧得上這些,趁著這來回舀水的空隙兩腿發力已飛速爬到頂端。但正在這時,又兩名胡虜露出了腦袋,一個揮刀就剁,一個舉槍就捅。
云崢腦袋強強超出垛口,瞄一眼已經看清了胡虜這一段的守備,一刀一槍難不住自己,可是后續的還有更多。心神翻轉見就拿定了主意,身體猛地舒張開來平平向左平移出了二三尺遠,反手扣住垛口的箭孔。揮刀使槍的胡兵見下面忽的沒人了正自驚疑,“嗬!”云崢兩手帶力,人就已經倒翻身躍上了城頭。
半空里還未落下,兩腳先飛蹬出,兩名倒霉的胡兵就慘叫的倒飛了出去,還連倒了好幾個蓄勢待發都做好準備了的同伴。
兩腳剛著地,云崢人就成了眾矢之的,就跟一塊鮮肉亮在了外面,把邊上的蒼蠅全招引了來。左腳一抬已把一個要起身的胡兵踹倒在地,自己大吼一聲,右手揮刀砍去,一刀結果了就結果了兩個。然后雁翎刀一轉,架住一桿襲來的長矛,側過身子發力肩膀對準那胡兵的胸膛一抗一撞,那胡兵整個人就成了一顆人肉彈倒飛中直接給云崢清理開了一側的威脅。
云崢手中的雁翎刀橫劈直砍,下面的禁軍立刻就得了空子,馬上又有數人沖了上去。城下觀戰的營中郎將和楚姓校尉是激動萬分。
統兵主將大手一揮,戰鼓震天,后續各部官兵整兵待備。
“殺——殺——殺——”呼喊聲鋪天蓋地,漢軍攻勢驟然的一緊,讓陽城內的胡軍莫不一陣心慌。
“噗通!”又是一腳踹倒了正面之敵,云崢早就有了感悟,這攻城戰時除了刀槍還離不得拳腳。單看今個,自己在城頭就用腳踹踢了多少胡狗?
迅速一縮身,揮刀抵住側面扎來的一叉,云崢右腕力勁向上一絞,借著拋力雁翎刀立刻脫離了叉頭,再大步飛一跨前,鋒銳的刀身化作一道閃電就已經沒入了對面銅環胡將的腹部。
剛抽刀回身,正面又有胡兵補上,揮刺而來的長矛尖鋒在陽光下寒光閃閃。云崢一抹臉上哧濺的血滴,再次揮刀迎了上去。有多少胡兵胡將死在自己手下他不清楚,但他卻明白城墻上漢軍的優勢越來越大了。雖然自己的氣力在一點點減弱,呼吸在慢慢地急促。
雁翎刀深深地沒入敵將的身體,傾盡全力的一刀,云崢直接劈斷了這名銀環武將的矛桿,刀鋒重重的陷入對手的胸膛,噴哧的鮮血淋了他一身。
那銀環胡將手中的斷矛還想再度舉起來,但剛舉起一半,便手就無力的垂了下去,長刀陷胸的痛苦讓他身體一陣痙攣,黝黑的臉龐也因過度扭曲而顯得更加猙獰。
側面的一個手持彎刀的胡兵看著自己身邊的族人一個一個倒在云崢的刀下,現在連首領也死在了他的手中,悲憤狂呼,掄起彎刀被向云崢劈來。
云崢的雙眼被噴哧的鮮血迷住,聽到呼嘯而來的彎刀,眉頭一皺就要睜開雙眼,幾滴鮮血立刻涌入眼眶,酸澀難忍的不適讓他反射性又閉上了雙目。
但沒了眼睛他還有耳朵,左手一翻,已經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匕首,輕輕一趔讓開彎刀,反手一記捅刺。
鋒銳的匕首猛的扎進沖過來胡兵身體中,那胡兵長滿胡須的臉上一雙幾乎要蹦出來的眼睛帶著無盡的不甘和悲憤緊盯著云崢。兩個民族間刻骨銘心的仇恨,也是有一個個單體來做成的。
腳尖挑起一名倒斃胡兵腰間的水囊,清涼的凈水一飲而盡,涼涼的順著腸道直入胸肺,一股冰涼直通心底。在這搏殺的渾身熱血翻騰中很是舒服。
云崢臉上又涌現一陣激昂的殺意,侵染著鮮血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劍眉雙目一片血紅,眼角甚至還掛著幾滴“血淚”。
運轉過一口內息,身體乏力的感覺消退去。“喝——”低喝一聲,整個人又如一尊戰神殺入了胡兵當中。
雁翎刀劈斬迅猛剛烈,開合間威風凜凜。刀鋒猶如利斧一般強勁,一個個胡兵碎裂的身體帶著血雨灑落在城頭。
當陽城城頭胡人的纛旗掉落,漢軍的旗號插上。云崢長呼一口氣依靠在了城頭,手中雁翎刀垂下,雪亮的刃口沒有一絲血跡,明晃晃,亮汪汪的,光芒依舊。
余明戰場,漢軍克復縣城的攻勢近乎成為一片橫掃之態。
雖然這里面很大原因是在于漢軍的戰術是圍三缺一,又趁的是余明郡城彼之大勝之氣,胡虜們感覺郡城都守不住,縣城就更守不住了,本就心中不定,這就被攻殺的一緊,又有生路在,遛馬就都跑了。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說,未嘗也不是之前漢軍被壓抑的太久了,現在是觸底反彈,就跟壓到底的彈簧一般兵鋒銳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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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郡城東二十里處胡軍新營。
阿那穹奇、都侖二將去后,為首者就只剩下了斛律羅門一個了。
“報——”
“大首領,漢軍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