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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被操控的亂戰(五)

  這么一個打法,那就太悲慘了。”

  這樣悲天憫人的話讓祁睿苦笑起來,馬曉明從來不是一個悲天憫人之輩,看得出裝甲戰給他留下了何等深刻的印象。橡皮子彈對車輛的掃射營造的效果可不一般,如果是普通的步兵戰斗或者是摩托化步兵的戰斗,遭到敵人如此集中的火力射擊,大家有十條命也得交代在進攻的路上。就是因為知道在進攻過程中喪命的可能性很低,大家才敢這樣沖擊敵人陣地。

  因為有可能出現批評馬曉明的可能,祁睿換了個話題,“09式槍族真心好。給匈牙利人,我都覺得吃了大虧。不過投入裝甲設備后,交戰距離大大縮短。沖鋒槍也許是最合適的吧。”

  09式槍族包括09式沖鋒槍,09式半自動步槍,09式輕機槍。半自動步槍承擔狙擊步槍的責任。因為子彈的緣故,有效射擊范圍大概就是300米。和現在世界流行的一槍打出去最少一公里的步槍完全不是一回事。

  “摩托化步兵也不適合用沖鋒槍。”馬曉明慢悠悠的說道,“只是我現在不確定要給匈牙利這個國家多少裝甲部隊。”

  “中央就等著你的報告?”祁睿問。

  “一言難盡。”馬曉明竟然玩起了關子。

  看了看周圍各種上校,祁睿也沒有追問下去。

  等總結會結束,祁睿和馬曉明一起坐車回去的時候,馬曉明才告訴祁睿中央的看法。奧匈帝國皇帝歸天之后,新任奧地利皇帝放棄了奧匈帝國的名號,德國與奧地利開始快速接近。與此同時,德國皇帝還派出使者到俄國尋求與俄國緩和關系。

  這下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德國沒興趣在巴爾干半島擴張領土,克羅地亞地區是奧地利在地中海的出海口。德國暫時滿足于從大西洋到地中海的局面,對于俄國在土耳其的行動可以選擇睜只眼閉只眼。僅僅是戰略方向的調整就讓法俄意同盟發生了動搖。奧斯曼帝國和匈牙利的地位就顯得非常尷尬。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俄國都沒理由害怕這兩個國家。

  “這么機密的情報也能打聽出來?”祁睿有些訝異。

  “不機密,德國與奧地利的報紙上宣傳的很起勁。”馬曉明說的風輕云淡。

  祁睿一時無語,他本想說報紙不可靠。不過轉念一想,中央能認同的問題想來不是問題。所以祁睿問道:“現在中央是什么態度,希望匈牙利能夠靠自己擋住俄國?”

  “中央的想法好像不統一,現在比較主流的是希望匈牙利痛打俄國。如果匈牙利不能痛打俄國,搞不好奧地利會在背后插刀子。情報顯示,奧地利陸軍這十年來一直在制定進攻匈牙利的計劃,他們一直沒有考慮怎么進攻俄國。”馬曉明繼續講述著基本層面的內容,這也是戰略考量的基礎。

  祁睿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了他的結論,“你回去之后告訴軍委,咱們不要說效果。如果只求效果,就咱們打北美時候花掉的錢,在沒有摩托化步兵的情況下,根本完成不了現在的戰果。戰術沒辦法用錢衡量,所以就把戰術的錢當做零。我就問一句,他們到底準備出多少錢來買援助匈牙利的裝備。”

  回到東京市,馬曉明就啟程去北京,祁睿先回家看了老婆。小別勝新婚,步然對于祁睿這么沒日沒夜的工作比較不高興,對祁睿回來非常高興。第二天祁睿本想在家休息,他的秘書就帶了一位戰區軍隊司法處的同志來見祁睿。

  見了面之后,司法處的同志表情嚴肅的開口了,“祁政委,鐘富貴同志住的地方被人縱火。他沒能逃出來,因為燒傷過重,一周前去世了。”

  聽了這個消息,祁睿并沒有開口。他閉上眼睛,抬頭手揉了揉眉心。這個消息的每一個內容祁睿都聽明白了,他之所以如此困惑,是因為祁睿無法理解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需要很認真的心態調整才能強迫自己接受這件事。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祁睿睜開了眼睛。十幾秒前那個從容不迫的上將已經變得憤怒起來,他的聲音惡狠狠的,“是誰干的?”

  司法處的同志即便知道并非自己引發了祁睿的憤怒,不過他還是被祁睿的這種情緒弄得非常不安,強壓住這種情緒,司法處的同志答道:“還在調查。”

  “哦!呵!”祁睿冷笑起來,“那鐘富貴到底得罪了誰。”

  終于到了重點上,司法處的同志也有些激動起來。不過此時在他心中更洋溢的則是對邪惡,特別是那些身居高位的邪惡者的厭惡與敵視,他立刻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遞給過去,同時說道:“祁政委,那人我也只是聽說了一些消息。名字我已經寫下了。這邊行動的是康星省農業廳的一位副廳長。康星省的省委好像也挺護短。”

  “省委?”祁睿接過牛皮紙袋,然后重復著他認為的要點。

  “是的。是省委而不是省政府。”司法處的同志語氣認真的答道。

  祁睿手指在牛皮紙袋上輕輕敲了敲,“你確定你會對這份報告承擔責任么?”

  司法處的同志眼睛一亮,不過卻是因為看到祁睿的老婆步然端了茶水出來。此時的步然也不過二十出頭,天生麗質明眸皓齒,生了兩個娃也沒有讓她顯出絲毫的衰老,反倒是增加了魅力。

  不過轉眼之間司法處的同志就清醒過來,他挺直腰桿答道:“是的。祁睿書記,我愿意承擔責任。我以前只是認為地方上辦事不仗義,做事情從來不給個爽快話。現在我沒想到地方上辦事還這么欺負人!在這個地方上也就是您能壓住陣啦!”

  祁睿擺擺手,“你們先回去,我看了資料之后會找你們。”

  等秘書帶著司法處的同志離開,祁睿卻沒有打開牛皮紙袋。他回憶了一下,從下令司法處派人去協助鐘富貴解決問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沒想到鐘富貴竟然慘死。

  如果這件事是省政府做的,祁睿還不好直接跳出來說話。康星省省委就沒什么好怕的,祁睿是光復黨中央委員,組織關系就掛在康星省。他完全可以在黨委里面要求解決此事。然而祁睿發覺自己還是遲疑了,理由很多。譬如敵我還是不清楚,譬如此事影響很大,譬如要得罪好些人。

  不過祁睿自己發覺在他的心里面充滿了盡快發展裝甲兵的渴望,給鐘富貴討回公道的確很重要,卻沒辦法和發展裝甲兵相提并論。哪怕是祁睿的良心很清楚必須主持公道,他的功名心還是有更功利實用的選擇。

  “唉!”深深嘆了口氣,祁睿解開了牛皮紙檔案袋封口處的線繩。這等事情他準備先驅使自己去干了再說,再想下去的話大概只有退縮了。

  步然沒想到祁睿竟然又開始干起了工作,她不高興的坐在祁睿身邊嘟囔著:“回家了還是工作。沒意思。”

  祁睿左手握住步然纖細柔嫩的小手,右手麻利的抽出文件來,同時說道:“我們韋家的人就這樣。我會盡快在一個半小時內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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