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納•瓊斯遠遠的看到前往墨西哥部隊第一層防線的兄弟被叫停,負責檢查的軍官開始對這幾位兄弟指手畫腳說著什么。
墨西哥的冬天不算冷,在太陽的照射下真的是暖暖的。不過印第安納•瓊斯的心情可沒有如此溫度,前來負責搞暗殺的人太少了,任何損失都會讓暗殺行動完全失敗。如果可以的話,印第安納•瓊斯本人更希望能夠從中國人那邊混進去,至少事情不成還能通過突襲的方式讓中國人多死幾個,這真的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只是這種想法僅僅是一個想法,完全沒有達成的希望。中國人與美國人的容貌相差太多,想混進去都辦不到。不管怎么看,印第安納•瓊斯都相信中國人比墨西哥人辦事更認真。
就在此時,印第安納•瓊斯遠遠的看到方才在胸口劃十字的那兩個兄弟在遠處墨西哥軍官的勒令下在胸口劃起了十字,劃十字的動作剛結束,就見那附近的墨西哥官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瞄準了這幾個人。印第安納•瓊斯先心中是大驚,不過更感到恐慌的是他周圍那些一起前來的美國愛國者。現在的局面和大家之前想的不一樣啊,在最初的計劃里面,這隊化裝成墨西哥士兵的美國愛國者們應該很輕松的就在墨西哥中校的帶領下混過第一道防線的。
“…那是劃十字的姿勢不對!”印第安納•瓊斯聽到身邊那個戴眼鏡的同伴用事后諸葛亮般的懊悔聲音說道。
扭頭看了看那個費城來的眼鏡,印第安納•瓊斯心里面也明白了問題所在。美國人多數是新教徒,劃十字的手法很粗糙。而墨西哥最流行的宗教是天主教,而且還歷經了不少比較頑固的宗教派系的侵蝕,所以他們劃十字的手法花樣很多。因為自家老爹就是個牧師,印第安納•瓊斯此時想起了老爹曾經講過的一些掌故。在歐洲,這種花樣更是精致。據說在東歐與俄國,光看手指怎么豎起怎么捏合,就能準確的判斷出那些信徒的流派。
不過這些玩意都是在印第安納•瓊斯懊悔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方才劃十字的不僅有那兩個兄弟,包括印第安納•瓊斯在內的好幾個人都劃了十字,若是再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這些兄弟的所有行動都會失敗。此次暗殺行動也會完全失敗。
就在此時,印第安納•瓊斯就見自己的兄弟突然掏出手搶前一步,把那個帶路的中校給抓住當了人質。就在那些墨西哥人感到訝異的時候,另外的兄弟已經向墨西哥人扔出了手雷。
也不看之后怎么樣,印第安納•瓊斯扭頭就向后面的馬圈跑去。一部分墨西哥騎兵把馬匹集中在一起,計劃B里面,就是利用這批馬匹猛沖防線。而美國人的小分隊則趁勢沖進去,如果能碰上撤退的中國皇帝那就再好不過。
守衛馬匹的那些士兵數量不多,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印第安納•瓊斯等人來到面前,剛想問發生了什么,他們就聽到遠處接連響起了好幾聲爆炸。這下守衛馬匹的士兵們懵了,以至于他們讓印第安納•瓊斯輕易的走到了他們面前。
在爆炸聲響起的時候,韋澤和墨西哥總統波菲里奧•迪亞斯相談甚歡。韋澤很認同對面這位有著強烈企圖心的墨西哥總統,波菲里奧•迪亞斯是真的想建立起一個服從于他的強大墨西哥。韋澤其實不喜歡那種渣渣,即便是隸屬于中國的王八蛋,王八蛋畢竟是王八蛋。對于一個國家來講,永遠延續的是這個國家的人民,而有一位偉人說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個不拒絕工業化,一個愿意發展生產力的總統,總是能解決不少問題。更重要的是,為了解決問題,這種人是肯真的付出代價來。
滿意的不僅是韋澤,墨西哥總統波菲里奧•迪亞斯覺得和中國皇帝的會面很有價值。且不說那些意料之外的中國皇帝的善意,波菲里奧•迪亞斯覺得自己明白了中國皇帝對墨西哥的要求。這些要求其實很容易理解,第一個就是雙方別打仗,第二個就是墨西哥要允許中國企業在墨西哥尋礦以及買油田和礦山,第三個則是允許中國企業在墨西哥開辦工廠。
這三個條件在波菲里奧•迪亞斯看來都是能幫助墨西哥發展工業的做法,他自然不會拒絕。即便如此,墨西哥總統波菲里奧•迪亞斯也不敢掉以輕心。他仔細觀察著對面的中國皇帝韋澤,很注意自己的話會對中國皇帝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雖然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發覺對面這位皇帝的反應和常人不太一樣,他對于瑣碎的事情以及沒有明確立場的事情毫無反應,只對那些事關未來中國與墨西哥的生意有關的事情才會表現出一些情緒。不過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還是沒有確定的信念,因為皇帝這種生物一般都是感性的,易怒的,善變的。也許只是這位中國皇帝此時的情緒讓他表現出這樣的做派呢?
就在此時,遠遠的聽到幾聲微弱的爆炸。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就看到中國皇帝的神色登時就起了些變化,就如同一頭猛獸突然感受到戰斗氣息一樣,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片刻之后,就有中國武官急匆匆走進來,對中國皇帝說了幾句什么。
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心里面也是很不安的,他與皇帝韋澤一樣都是軍人出身,所以聽得出爆炸聲是從墨西哥邊界那邊傳來的。中國武官反應迅速,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也只能自己快速做出決定。他對身邊的侍從官說道:“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侍從官快速奔著波菲里奧•迪亞斯背后的方向前進,那里有一個門,掀開布簾,侍從官就從里面快步走出。然后兩位不同國家的最高領導者就暫時停下來對話。會面并沒有建設房屋,兩人就坐在邊界線兩側,背后用布圍成了一個簡單的半圓形。兩個直徑十五米的半圓形組成了一個圓形的會場。可以遮風當塵,卻又能讓太陽暖洋洋的曬著。
讓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稍感遺憾的是,中國那邊的帷幕的幕布是中國國旗,紅色的旗幟,金黃色的大星與小星,看上去頗為醒目。與這種鮮明的國家形象一比,墨西哥那邊的幕布就只是普通的精致毯子,單純從觀看的角度,或許比中國的幕布更有墨西哥當地的特色。可從政治的角度這可就差的太遠。
雖然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的侍從官也有些急智,他趕緊收集了軍隊前來的時候攜帶的墨西哥軍旗,用鐵絲別在了幕布上,不過因為旗幟大小不同,而且風吹日曬之后掉色的掉色,染了些污濁的看上去不夠干凈,與中國人鮮亮明白的幕布一比,還是不夠有氣勢。
在這種緊急狀況下,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想起了之前中國駐墨西哥大使談過,刺殺的問題。他可不愿意激怒中國皇帝,更不愿意給中國皇帝借口,于是波菲里奧•迪亞斯幾乎是沒話找話的問道:“皇帝陛下,為何貴國的旗幟要用紅色。要知道,我們國家的天主教教士認為,紅色是魔鬼的顏色。當然,我想您一定很清楚,我國的憲法是反對宗教的。”
韋澤并沒有要強行給波菲里奧•迪亞斯扣帽子的打算,所以他笑道:“我們的國旗是紅色,那是因為中國的國旗是烈士的鮮血染紅的。而且天主教徒的話大概也是胡咧咧,梵蒂岡的大主教們也被稱為紅衣大主教,假如紅色是魔鬼的顏色,那么這群樞機部門的頂級大主教穿著魔鬼顏色的法袍,是不是太可笑了。”
有關紅衣大主教袍子的笑話即便不可笑,卻也給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提出了一個思路,以后他就能這樣去回敬那幫瞎咧咧的教士。和墨西哥共濟會的頭頭的差不多,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原本就對宗教沒有絲毫的好感,上臺的時候雖然也為了安撫天主教人士,宣布絕不會實際執行1857年憲法中的反教會條款,但是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卻堅決不取消這個條款。所以從法律上講,天主教在墨西哥的行動是不那么合法的,因為墨西哥政府并不認同天主教在墨西哥的存在意義。
就在此時,從墨西哥的軍陣方面傳來了頗為激烈的步槍射擊聲。如果之前那幾聲微弱爆照會被認為是情況不明,現在的局面就完全無需多講,這定然是發生了什么襲擊事件,雖然襲擊距離中心會場還有距離,但是襲擊事件卻已經不需多講。
在一眾人等都是臉色緊張的時候,韋澤先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總統閣下,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相信您是愿意前去舊金山和我會面的吧?”
“啊?”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并沒有立刻對韋澤的話有明確的反應。
“我相信您這次肯定是原因親自到舊金山和我見面的吧。”韋澤把話強調了一遍。
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知道自己理虧,而且現在也不容他再斷然拒絕。就如之前中國駐墨西哥大使所說,只要中國皇帝認為墨西哥方面的態度是敷衍了事,大概中國皇帝會選擇的解決辦法就是毫不猶豫的殺過來。
為了避免皇帝韋澤的震怒,波菲里奧•迪亞斯總統立刻做出了判斷,“陛下,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快應您的邀請,到舊金山和您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