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zhu義為何看著非常可惡,因為帝國zhu義有著遠比其他人更強的力量,而且帝國zhu義從來不在乎把這股強大的力量淋漓盡致的用在爭奪利益之上。
成熟的帝國zhu義全球四處插手,四處制造爭端,也未必就是真的為了當時立刻的利益,就如同下圍棋一樣,先制造劫材。所謂風水輪流轉,某一個時段的劣勢不等于所有時段的劣勢。但是如果帝國zhu義根本就沒有能插手進去的話,那以后連談的基礎都沒有。
韋澤從來不認為自己創造的中國的領土會只限于亞洲或者歐洲,阿拉斯加或許不是一個好的戰略支點,但是在美洲有一個很不怎么樣的戰略支點卻也不是壞事。
在給了左志丹命令之后,韋澤甚至抱著萬一買到了阿拉斯加之后,阿拉斯加還會被別人給奪走。只要實力足夠,阿拉斯加被別國用武力奪走在韋澤看來甚至不是壞事。戰爭是需要理由需要借口的,理由與借口越能鼓動民眾,就越能勝利。而且戰爭的擴大更是需要很好的借口。國土被奪在現代民族國家眼中是不可接受的大問題,奪回了自己的國土之后,戰爭也未必就此結束。從戰敗國狠狠割去更多土地也是常態。
這一切在常委會議上卻不能這么公開的說明,韋澤只是對沒什么歷史知識的同志們講,那些地區都是中國沒看上的土地,但是新中國既然是現代民族國家,就沒有理由置于不顧,任由其他國家這么亂搞。
在韋澤談起這件事之前,同志們根本不知道阿拉斯加在哪里。看了地圖之后同志也有點驚了,那么極北的鬼地方完全出了這幫人的想象之外。中國人什么時候都跑到傳說中的北極去安家落戶了?
但是同志們都相信韋澤不會信口胡謅,既然敬愛的韋澤說那邊的人有中國血統,那么那邊的人就一定有中國血統。其實真的有沒有中國血統大家也不在乎,在廣東視察的時候韋澤可是關心過對南海諸島的清洗。此時日本正在內戰,聯絡日本浪人的事情進度不快。光復軍只能讓華僑武裝自己動手把在呂宋有西班牙血統的男人給最終解決。眾人對于把有西班牙血統的女人送到中國給那些沒老婆的光棍當老婆也并無絲毫抵觸。
說白了,中國人對于母系血統其實不太在乎,中國只在乎文化。有著深厚文化積累的中國人民基本都是這樣的認知。
這些事情交給工作并不繁忙的外交部去處理,中央討論的是對于太平天國的處理方案。滿清可以基本無視,太平天國可是得到過大量光復軍軍事援助的對象,北伐之后自然要拿出一個解決太平天國的方案。盡管態度不是太堅決,大多數同志都認為沒理由再次放過太平天國。
韋澤看著總理畢慶山,笑道:“同志們,看看畢總理的表情,你們覺得讓他今年拿出那么多預算,他會答應么?”
看著畢慶山有些綠的臉色,大家哄堂大笑。笑歸笑,大家都是明白人,韋澤這么講的目的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含蓄的表達并沒有立刻消滅太平天國的計劃。想想這也很容易理解,河北、河南、山東、山西,這四省地盤如此之大,短期內也真的沒有那么多精力解決更多問題。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五月。山東南部的苗沛霖面躺在軟塌里面,他已經把在旁邊伺候的幾個小妾都攆出屋外,心里面做著打算。不久前苗沛霖先后接待了兩位客人,一位自然是滿清朝廷的代表。因為有三四萬八旗軍在山東北部駐扎,滿清代表口氣強硬,他吆喝著要求苗沛霖出兵助剿捻軍。如果苗沛霖不答應,數萬八旗健兒就會南下解決苗沛霖。
另一位客人則是來自與清軍作戰的捻軍,捻軍竟然沒有談及之前苗沛霖對東捻軍的小動作,而是請苗沛霖加入到反清的陣營中來。其代表甚至表示,太平天國愿意承認苗沛霖“齊王”的身份。
苗沛霖以前對太平天國的了解不多,后來他才知道原來太平天國原本有齊王,齊王就是現在已經稱帝的韋澤。有了新的知識之后,苗沛霖才“想明白”了為何光復軍那邊對他希望得到光復軍那邊的“齊王”封號之后始終置之不理。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么,韋澤是齊王,然后稱帝。苗沛霖得到了光復軍的齊王封號之后,這是不是暗示著苗沛霖也有機會重走韋澤的人生道路?
可就因為如此,苗沛霖反倒對齊王的稱號有了強烈的渴望。苗沛霖非常渴望能夠得到更高的地位,得到更大的權勢。韋澤現在無疑是中國最強大的力量,可十幾年前韋澤也不過是個窮山溝里面鉆出來的泥腿子。苗沛霖則是有著正兒八經秀才身份的讀書人,沒理由韋澤能辦到的事情,他苗沛霖就辦不到。
苗沛霖現在沒有做出選擇,是因為他在等光復軍那邊的消息。清軍與捻軍打的這么激烈,光復軍坐山觀虎斗也總得有一個限度。可此時七八天過去了,光復軍那邊絲毫沒有動靜。苗沛霖心中越來越焦慮,他猛的從軟塌上站起身,直奔前面的議事堂。同時對親兵命道:“召集將軍們說事!”
苗沛霖手里面現在也只有三萬多兵馬,真正的軍頭不過十幾個人。那些在山東南部守城的軍頭現在來不了,議事的不過七八個而已。看著這些人,苗沛霖大聲說道:“我準備當太平軍的齊王了!”
軍頭們先是一愣,接著有人連忙反對起來,“大人,朝廷那邊好幾萬兵馬在濟南與德州,我們現在能打得過么?”
“那幾萬人在山東北邊胡作非為,最近有多少受不了的人逃到了咱們這邊。有太多北邊的山東各地的人希望我們能夠出兵幫他們,他們也說了,只要我們肯北上,他們一定給我們當內應。”苗沛霖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向軍頭們講了。
八旗兵原本是極不想離開北京的,可到了山東北部之后,八旗兵突然現自己的身份讓他們即便是四處搶掠也沒人敢反抗。在北京的時候還算是比較規矩的八旗軍這下終于體會到了身為軍隊的好處,他們在各個駐地附近,在經過的地區大肆搶掠。搶到的東西能賣掉的就賣掉,金銀細軟自然是想辦法運回北京交給家人。
山東北部的百姓們面對這群餓狼般的八旗兵只能選擇避開,山東南部這幾年還算是比較安定,大家只能往南邊逃。苗沛霖好歹是個秀才,讀過“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話。滿清八旗軍的做法無疑是大大失了民心,還有愈演愈烈的姿態。
苗沛霖最終決定投靠到太平軍那邊正是出于這樣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