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這個時候一個沒站穩就是向后倒去,陳二趕緊是一把拉住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不是剛才背著宋廠長太累了啊,早知道就應該我來背了,快點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陳二剛才一時著急也是忘了這一點,再說按他想來,陸濤這樣從小練過武的人,背一個人走上個十幾里地也是沒有問題的,不應該如此啊。
其實陸濤現在體力上還真是沒有問題,只不過確實是被嚇得不輕,他雖然練過武,可也不是那種刀槍不入的金鐘罩鐵布衫啊。尤其是剛才被兩個戰士用槍對著,他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瞬間都是立了起來。他們學武一行盛傳著一句話,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輕功再好也怕飛刀。到了近代什么菜刀飛刀就都不是事了,一顆子彈完全就是可以解決任何的問題了,你就算是武功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比不上槍械的厲害啊。
所以近代開始武術也是慢慢的沒落了,因為大多數人覺得這就是一門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除了能夠強身健體之外,似乎也就是和雜耍差不多了。要不是陸濤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功夫,可能他從小也是不會練得。
必經這從小可是一個經歷無數痛苦的過程,每天不說早起晚睡,而且還是要劈叉。練硬功,這都不是一般的孩子能夠承受的下來的。休息了一下之后的陸濤才是感覺自己放松了不少,此時再看向陳二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絲欽佩,想想陳二在那樣的個情況下都是能夠做到臨危不亂,這需要一種什么樣的膽魄啊。
陳二此時可是沒有想那么多,他一心只是擔心著手術室里的宋大寶。要說自己也是夠倒霉的,這剛來兩天就是遇到了這樣的事。希望宋大寶可以安然的度過這次難關吧,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鐘,終于是又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里走了出來,陳二趕緊是走上前去問道:“醫生。醫生,里面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醫生疑惑的看了一眼陳二說道:“你是?”陳二“啪”的就是拍了一下腦門,自己這一著急都是忘了介紹了,趕忙的說道:“我和里面的那位宋廠長在一個工廠工作,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怎么樣,有沒有危險?”
醫生摘掉口罩說道:“這個還不好說,我們正在全力的給他做手術,多半是急性的闌尾炎。還好你們送來得比較及時,要是再耽擱一半天,那還真的就是不好說了。”說完這個醫生就是急匆匆的向著外面走去。可能是去取什么東西了吧。陸濤對于醫學可是一點也不懂的,他看著陳二就是問道:“陳主任,闌尾炎是什么?”
對于眼前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陳二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的解釋了,最后憋了半天只能說道:“大概的意思就是肚子里的一段盲腸出現了發炎的狀況,現在需要做手術把這段盲腸進行人為的切除。”陳二也不知道陸濤懂不懂盲腸是什么。可現在也只能是這么說了,希望他自己可以理解吧。
陸濤一聽就是嚇了一跳。我的媽呀,這都是要把腸子切除了。那人還能活下來嗎,他內心中一下子就是充滿了深深的擔憂。而且這個時期的醫療普及本來就是很低,雖然陸濤是一個大學生,可現在顯然還是被陳二的話驚到了。看著陸濤那副呆傻的表情,陳二趕緊是說道:“你又在胡思亂想著些什么,沒聽到剛才醫生的話嘛,百分之八九十宋廠長是不會有事的。只不過可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畢竟是個手術。”
陳二雖然對于這樣的手術不了解,可是對于急性闌尾炎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這個病從古到今都是存在的,古人可能就是要當成所謂的不治之癥,暴斃而亡了。而自從現代有了手術以后,這個病只要及早的送往醫院,一般都是不會有生命的危險的。就這樣陳二和陸濤又是坐在了外面,等著手術結束的一刻。
可能又是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大門再一次開了,這一次一下子走出了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陳二也是一時間分不清楚他們誰是醫生誰是護士了,只好面對著所有人問道:“各位醫生,里面的病人現在情況如何了,我想應該是沒有什么大礙了吧。”陳二也不能肯定這里的醫術究竟如何,只能這樣試探的問道。
聽了陳二的問話,其中的一個醫生說道:“你跟我來這邊吧,我單獨的和你們說,病人現在剛做完手術,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說完就是帶著陳二和陸濤到了遠處的一個小亭子里,醫生摘掉口罩笑著說道:“你們也不要緊張,病人患的是急性的闌尾炎,我們已經進行了闌尾切除術,手術可以說相當的成功。只要病人以后這段時間注意好好休息,我相信頂多三個月到半年,他就是能夠恢復到以前的那個樣子了。”
陳二聽了醫生的話也終于是放了心,不管休息多長時間,起碼是保住了性命,這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他想了想又是問道:“醫生,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我們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和他說一下的。”醫生也是沉思了一下才是回答道:“這個還真是不太好說,一般的人可能是需要四五個小時吧。不出意外大概傍晚的時候他就是能醒了。”在陳二的連番道謝聲中,醫生就是離開了,這個時候的陳二才是真正的放了心。
還好現在宋廠長是沒有什么事,要不然自己真不知道回去該是如何的交代了。畢竟建議送來醫院的可是自己,出了什么事請恐怕首先需要負責的也是自己吧。正在陳二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名戰士,給陳二敬了一個禮后說道:“陳二同志你好,我們排長有事想要見你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陳二大概也是猜出了那個排長的來意,無非就是再次的確認一下自己的身份罷了,想了想就是說道:“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交代一下,馬上就過來。”說完陳二就是走向了不遠處的陸濤,他看著陸濤說道:“陸濤。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去解釋一下,你就守在宋廠長的病房外面,一旦他要是醒了你一定要想辦法第一時間通知我。記住了嗎?”陸濤趕緊是點了點頭,遠處那個戰士他也是看到了,對于陳二的要求自然是同意了。
陳二這才是跟著那個戰士向著醫院外面走去,李彪作為這個醫院保衛科的科長,整個醫院的安全都是交到了他的手上,盡管他手底下只有一個排的戰士,可這一個排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他甚至相信在武器相同的情況下,他這一個排的戰士可以抵得上其他部隊的一個連。剛才就在自己巡視醫院周圍安全的時候,突然是接到了戰士的報告,一個帶著特殊證件的人帶著一個病人進了醫院。自然就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此時的李彪就是站在醫院的大門外,他倒是想要好好的見識一下到底這來的是何人物。沒過多長時間他就是看見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狗子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李彪的一雙眼睛就是不由自的主的放到了陳二的身上,似乎想要在陳二的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直到陳二走到他的邊上也是沒有發現什么,只好是看著陳二說道:“同志你好,我是這里的保衛科科長李彪。不知道同志你怎么稱呼?”
陳二趕緊是笑著說道:“我叫陳二,不知道李科長找我來所為何事?”陳二這顯然是明知故問了。也是想要看一看眼前這個李彪會是如何的回答。李彪畢竟是一個軍人,也不會弄那么多的彎彎繞。只聽到他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你的身份而已,最近特務分子可是活動猖獗,我可不想在我保衛的地盤上出現任何的紕漏,陳二同志,我說的這些你也是應該能夠理解的吧。”這顯然就是對于陳二充滿懷疑了。
陳二倒是沒有絲毫的生氣,畢竟這是人家的職責所在,而且他還是在這個李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仔細一想就是回憶起來了,這應該是第四特別行動處的隊員所獨有的那種氣質。可是對于李彪陳二又是沒有任何的印象,那就證明李彪起碼不是第四特別行動處的第一批隊員,極有可能他就是在那里接受過特訓吧。可第四特別行動處又是保密單位,他又不好直接問,想了想靈機一動道:“你認不認識郝仁?”
出于本能的反應,李彪脫口而出的就是說道:“郝仁總教官?”話一出口李彪就是有些后悔了,自己差點就是犯了紀律,那里的事情一概都是要爛在肚子里的,除了曾經在那里接受過特殊訓練的隊員,否則其他人一律是不能透露半個字的。陳二一聽到李彪說出“郝仁總教官”這五個字,一下子就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想了想陳二就是小聲的說道:“李彪同志,我想你對第四特別行動處不陌生吧,想來你應該是在那里接受過一段時間的特訓。”聽到陳二竟然是一下子說出了自己這段鮮為人知的事情,李彪一下子就是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