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是過去,眼看著兩間廠房終于是在加班加點中完成了封頂的工作,陳二的一顆心也是放下了不少。要說自己做這個汽車廠廠長也是夠累的,這幾天基本上每天都是要在這里待上十三三個小時,相比于自己研究武器都是不逞多讓了。就連李軍這小子都是每天回去倒頭就睡,可想而知工作強度了。
明天來自蘇聯的火車就是要到了,新的挑戰又是即將到來,陳二真想現在就是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補足精神好是面對明天的一切。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陳二才是帶著李軍登上了回住處的吉普車。
在車上陳二也是不想多說話,合上眼睛就是瞇了一小會兒,這兩天實在是有點累人,既要保證廠房按時的完成,又要注意廠房的質量以及人員的安全。陳二的神經可是時刻緊繃著。這一閑下來自然是抓緊時間打個盹了。直到感覺車子停了下來,陳二才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終于是到家了。一天又是這樣過去了。
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就是進了門,此時李芳她們早已經是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對著陳二他們就是說道:“你們也是累了一天了,趕緊來吃飯吧。”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幾個人的關系也是變得很是融洽,尤其丁驍對于陳二是更加的佩服了。能夠每天早出晚歸的扎身在工廠,陳二也算給他們這些干部起了一個帶頭作用。
要沒有陳二這樣的鼓勁。這兩個廠房說不定還是不能提前的完成呢,看著已經是疲憊不堪的陳二。丁驍說道:“終于是完成了啊,也不知道明天蘇聯的火車會是幾點鐘到。要不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去汽車廠等著,陳二你和李軍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火車到了我再派人來接你們,反正路程也不是太遠。”
陳二自然知道丁驍是一番好意,可身為廠長的他也不好這樣干,擺了擺手說道:“丁叔,您歲數這么大了都是每天往汽車廠跑,我這年紀輕輕的怎么好意思在家里偷懶呢,明天咱們還是一起去吧。”聽到陳二這樣說,丁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幾天陳二的工作他可是看在眼里,雖然沒有事事躬親。可也是做到了有條不紊。也正因為陳二的到來,自己這個副廠長似乎是一下子輕松了不少,要不然累的就是自己了。
李軍倒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可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在這惡搞關鍵的時刻上,他是絕對不能給二哥掉鏈子的。吃完了飯,李軍就是說道:“我先回屋休息了,明天還是要早起,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看著李軍進屋就是關上了門。顯然是上床睡覺了,說實話陳二也是很累很困。和丁驍打了一個招呼也是直奔自己的屋子。因為勞累的原因,陳二這兩天都是沒有心情做自己愛做的事情了。看到陳二如此的憔悴,慕容婉的心里也自然是十分的擔心。到了一盆熱水就是端著就是走進了屋子里,她想讓陳二好好的洗洗。
可是等進屋之后才是發現,陳二還沒有脫衣服就是坐在那里睡著了。一個人坐著都是可以睡著,不難想象他是有多累了。慕容婉拿來一塊毛巾弄濕之后先是小心的幫陳二擦了擦臉,之后又是幫陳二擦了擦手。可能是感受到了毛巾上的溫度,陳二悠悠的醒了過來,看著慕容婉說道:“我什么時候又是睡著了呀?”
慕容婉還以為是自己太笨手笨腳了,趕緊說道:“我幫你你洗洗腳吧,洗完了去床上睡。我看你這個廠長當得比那些工人們還是累,你看你都是瘦了,以后不要這么拼命了好不好。”說著慕容婉就蹲下來伸手去幫陳二脫鞋子,她想自己作為妻子現在也是幫不了陳二什么,幫丈夫洗洗腳也是應該做的事情吧。
陳二雖然作為二十一世的來人,可也是沒有去過足療城這樣的地方的,自然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所以很自然的就是說道:“婉兒,我自己來就是了,我一個大老爺們有手有腳的,讓別人知道多不好啊。”陳二的大男子主義還是挺重的,再說他也不希望婉兒以后真的是變成那種圍著鍋臺轉的家庭主婦。
誰知道慕容完這次卻是很倔強是的說道:“陳二,你是不是嫌棄我了,看到你每天那么累我也是很心疼的。可是我又幫不到你什么,給你洗個腳你還不讓,那我這心里會更加難受的。”聽慕容婉都是這樣說了,陳二也是不再說什么了,洗就洗吧,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怕什么。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當慕容婉的小手摸到自己雙腳的時候,陳二還是感覺仿佛一股電流從自己的身體中穿梭而過,那種感覺反正是很奇妙的了。
慕容婉哪里知道陳二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出于一個妻子對丈夫的愛,看到陳二腳底的泡,慕容婉小心的問道:“你的腳上都是磨出了泡,你怎么不說啊,這樣洗腳會不會很疼。”陳二無所謂的說道:“沒事的,就是這兩天路走的多了點,過幾天就是沒事了。”他又不是沒受過苦的人。一個泡是算不了什么大事的。
等到慕容婉小心翼翼的給陳二洗完了腳,陳二這才是優哉游哉的上了床。這時候他似乎也是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往足療城這樣的地方跑了,光是讓個妹子在腳上好好的按按。已經是一件極其享受的事情了,更別說還有那些花樣百出的各色特殊服務了。作為有錢人要是不去享受一把似乎也是對不起自己的錢包啊。
躺在床上的陳二雖然身體上有些疲憊,可腦海中依然是胡思亂想著。都說飽暖思那啥,這洗了洗腳還真是解了乏,陳二不免又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了。等到慕容婉倒了洗腳水回房間后,陳二的目光就是有些狼性大發了。慕容婉看著陳二那有些侵略的眼神,自然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在想些什么了。
熄了燈慢慢走過去坐在床邊小聲的說道:“陳二。你是不是又想那個了?我看今晚還是算了吧,你這已經是累了一天了。再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的,我看還是等汽車廠的事情穩定了再說吧。”陳二此時哪顧得了那么多,再說自己這年輕力壯的,有了想法不做點什么似乎也是對不起自己的兄弟啊。于是乎慕容婉只能是順從了,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就是宣告了戰役的勝利,慕容婉帶著一臉的笑意也是睡著了。
看著慕容婉陳二也是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要死活就是嘴硬,看來最聽話的就是身體了。躺在床上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陳二這才是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當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陳二準時的就是睜開了眼睛。活動了一下身體就是起了床,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天晚上自己也算是爽了一把,現在看來還真是對自己沒有一點兒的影響,他整個人看起來就是精神奕奕的。
在慕容婉的臉上吻了一下陳二就是出門了。似乎這也是成為了他早上出門前的一個習慣。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也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變化,起碼心里是有一個叫做“家”的東西永遠存在。吃了早飯就是登上了前往汽車廠的吉普車,因為那兩個廠房已經完工了,陳二今天也是輕松了不少,也有空坐在那里喝點水了。
其余的廠房依然是如火如荼的施工建造著,陳二也是不時的來看一看。到了中午的時候蘇聯的火車也是沒有來,陳二看著身邊的丁驍問道:“你說蘇聯的火車今天會來嘛。前幾天的那個消息到底也不知道準不準確。”陳二現在就怕蘇聯的火車會是晚上才到,那樣的話他們估計今天晚上都是睡不了一個安穩覺了。
丁驍想了想說道:“這個消息應該是不會有錯,再說蘇聯人一向還是比較講信用的,肯定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估計晚上前一定能到,要不然咱們可就得是在這里值夜班了。”其實丁驍的心里也是沒什么底,現在陳二問他也只能是這樣回答了,至于老毛子什么時候來,這誰又是能夠說得準呢。
陳二其實問出這個話也就是圖一個心理安慰,畢竟丁驍也是不能飛過去看看火車究竟是到了哪里,現在大家心里可能都是有些著急,他作為這個汽車廠廠長心里肯定是更加的迫切希望火車早點到來了。
這兒正說著話呢,遠處就是傳來了火車的轟鳴聲,陳二他們幾個人也是趕緊的出了帳篷。遠遠的就是能夠看到遠處火車頭上冒著的白色蒸汽,日盼夜盼的火車終于是來了。所有看到的人都是發出了出自內心的歡呼,陳二的臉上也終于是露出了笑容,看來今天晚上能夠是睡上一個安穩而又踏實的覺了。
火車很快的就是行駛到了工廠邊專門鋪設出來的臨時軌道上,這也是為了不影響其他火車的正常運行,畢竟火車上運的可是整套的發動機生產設備,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是不能立刻搬運下來的。陳二作為第一汽車廠的廠長,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去做好接待工作了,也不知道這回隨火車而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遠遠的陳二就是看到了一幫身材高大的家伙從火車上走了下來,蘇聯人就是蘇聯人,一個個身材高大不說,那藍眼睛大鼻子再加上金色的頭發,不想一眼被認出來都是不可能的。其實在陳二的眼里這些人長的都是差不多,一時間從遠處也是看不出誰是他們的領導,當然誰是領導陳二多半也是不認識的。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蘇聯人聰明的帶了翻譯,自己這里可是沒有翻譯的,要不然那只能是大眼瞪小眼了。等稍微走的近了一點兒陳二就是放了心,因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黑頭發的女孩子,這一看就是一個中國人吧。看來蘇聯人并不傻啊,只要是有了翻譯能夠溝通,一切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
隨著再次的接近,雙方的距離眼看就是到了七八米左右,陳二一下子就是被蘇聯人里一個給吸引住了。當然陳二看的肯定不是一個美女了,那是一個他熟悉的面孔。雖然已經是相隔一年多,可是憑借著他的記憶力,陳二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沒想到這次會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遇到異國朋友安德烈。
一下子陳二對于接下來的洽談就是充滿了信心,自己好歹和安德烈也算是朋友了,再說他們這次本來就是奉命而來,想來之后的事情也是會順利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