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瞳的持續時間是5分鐘,這5分鐘內,所有劍類法術對司徒豪都沒有產生傷害,而這一點,鬼族高手并不清楚,結果,一個個上來打司徒豪都被驚呆,讓司徒豪抓住機會一通符亂砸。
鬼族六位高手都是戰斗經驗極豐富的,初時的呆愕過去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個鬼族高手臉上露出狂喜之色,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他身上有劍種”。
“你身上才有賤種,你全家身上都有賤種。”司徒豪破口大罵道。
無論是什么種都是可以被奪取的,奪種之術也曾經造成整個東勝神州的動蕩,不管是什么動蕩,奪種之術都屬于禁忌之術,但人族與四族屬于血海深仇,所以,奪取人族修士的道種,很多時候四大異族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鬼族六位高手雖然都己經是“靈寂期”,但他們由于是“陰體”凝成的關系,社會地位并不高,成為高門貴閥的家臣就是他們的上升之路,所以,就算他們也能祭拜劍墓,獲得進入“悟劍秘境”的幾率,永遠少于那些貴族子弟。
奪取人族精英修士的道路,就成了四大異族社會身份低卻修為高的人唯一出路,因此,在發現司徒豪身上藏有劍種后,包括暗伯在內的六位鬼族高手欣喜若狂,這種狂熱讓他們忘了一件事情,他們的少爺還在很認真的祭拜,人族這邊可是有兩個少年的。
暗伯等六人清楚很多劍種都具有對劍類法術進行壓制、封印的效果,也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多久,因此,為避免司徒豪趁此機會逃出劍墓,他們集體圍堵司徒豪;圍堵的方式也很直接、粗暴,那就是用身體去撞司徒豪,沒辦法,他們是劍修,除劍之外別無他術,所以,在劍類法術失效情況下,只能靠身體的強度帶給司徒豪傷害。
司徒豪又豈會站在那里給人家撞,他身上有的是符,左扔一張右扔一張,心中卻是極為焦急,暗罵那杯茶不給力,都特么拖了三分鐘,他的“征戰沙場陣”還沒有布好,不是說這是最簡單的陣,只需要三分鐘嗎?
司徒豪所謂的先下手為強,實際上是迫不得己而為,他在重生客留言中就得知有“奪種之術”的存在,因此,在看到來者祭劍后就清楚,一旦自己被識破身上有劍種,死是很難事情,所以,他沖出去想來個一死解脫。
哪里料到人品這樣么,劍瞳居然在成功率1情況下觸發,這下想死都困難,因此,司徒豪緊急之下給那杯茶扔了一張“傳音符”,兩人距離近,幾乎就是剛說完,那杯茶就收到傳音符。
那杯茶獲知六個鬼族高手接下來五分鐘時間內,將會對司徒豪進行圍攻,知道這是兩人唯一的機會,若是能抓住那位認真祭劍的鬼族少年,那么,一切就OK,否則,大家就OVER。
那杯茶并沒我晃點司徒豪,征戰沙場陣確實只需要3分鐘就可以布完,但是陣的位置是在鬼族少年附近,所以,要布此陣就必須接近到鬼族少年附近,并且在接近過程中,需要將所有的符放到正確的陣位中,否則,就算接近,陣沒有完成也沒有用。
由于第一次在奔跑中布陣,那杯茶也是錯誤百出,廢了將近十七張的符,才終于將征戰沙場陣布好,而這個時候,劍瞳的效果時間也結束,那杯茶望著離自己還有十幾米的鬼族少年,欲哭無淚,尼瑪,就差幾秒啊!
“愣了做什么,趕緊沖過去啊!槽。”
司徒豪怒吼聲讓那杯茶有些疑惑,但他沒有遲疑的朝鬼族少年沖去,接近到五米距離時,認真祭劍的少年終于覺得不對勁,他扭頭一看,發現一直保護自己的暗伯及其余高手,不知何時離自己有三十步遠,而一位人族少年卻是疾速朝自己奔來。
鬼族少年明顯屬于溫室內的花朵,雖然是開光后期大圓滿修為,反應上卻不止慢了那杯茶一拍,不等他施展法術,那杯茶己是將“陣盤”朝他扔去,陣盤落地后泛起刺眼的光芒,那杯茶頓時大吼一聲“陣成”。
“少年…”。
暗伯與另外五位鬼族高手,眼中露出悔恨的神色,齊聲吶喊道,只是他們居然身影沒有動彈分毫,這讓控制陣式的那杯茶大為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神牧王典將暗伯牢牢覆蓋住,暗伯露出驚恐之色,他想掙扎,吼叫,只是內心中傳來的陣陣震懾,讓他的意志崩塌,他只想臣服在那個人族少年的面前,另外五名鬼族高手也是臉露恐懼,卻身影不敢動彈。
當鬼族少爺陷入陣中時,暗伯的心神終于全部失陷,神牧王典發出一道強盛的光芒,將暗伯全部籠罩其中,隨后,司徒豪聽到美妙的系統提示:“系統提示:牧化成功,鬼族暗伯成為您的牧仆。”
這是怎么回事?
事情還要從劍瞳時間結束那刻說起來,司徒豪在發現劍暗時間結束,那杯茶仍沒有完成預定任力后,知道自己的下場將會極度悲慘,他心中怒氣狂飆,返身就準備拼命,若是對方失手將他打死,這是最好的事情。
人品再一次挽救了司徒豪,這次神牧王典內的炎帝圣像沒有出現,魔瞳劍種在這關鍵時候,觸發了另一個效果——“魔瞳”;,魔瞳,對鬼族、魔族,有震懾、壓迫、威壓的功效,持續時間30秒。
沒想到在此時觸發這個,司徒豪欣喜若狂,一邊怒吼讓那杯茶抓住最后一個機會,另一邊則決定賭上一把,喚出神牧王典要馴化暗伯;當然,司徒豪實際上就沒想過要賭贏,30秒的時間很短,一晃即過,司徒豪是把希望都放在那杯茶身上,只要抓住魔族少年,自己就可安然離去。
馴化實際上就是意志的比拼,獸蛋什么的如此容易馴化,是因為它們沒有意志抵抗;劍鬼馴化也容易,是他們還沒有產生自我意識,意志非常的薄弱,而暗伯不一樣,他不僅修為高而且經歷豐富,意志力自然是非常的高。
魔瞳的出現,削弱了暗伯的意志,但暗伯是可以扛過30秒的時間,前提是魔族少爺沒有被抓住,或者暗伯對這位少年的關心程度并不高;可惜的是,這兩個前提都不存在,魔瞳讓鬼族六個高手齊齊被震懾,他們心中涌起臣服司徒豪的念頭,但他們可以依靠意志去抵抗。
與其余五位不同的是,暗伯先受魔瞳壓迫,意志削減,緊接著,司徒豪賭博性的喚出神牧王典,此典開始馴化暗伯,暗伯在魔瞳壓迫下,意示再次削弱,而魔族少爺被抓成為最后一根稻草,暗伯的意志在那一刻失陷,神牧王典趁機馴化,一擊得手,暗伯被馴化成功。
“暗伯…”。
30秒時間一晃而過,五位鬼族高手大吼著要抓住司徒豪,以換回自己的少爺,但暗伯的突然出手,讓五位沒有防備的鬼族高手受了重傷,五人難以相信的倒臥在地,吼叫著這位鬼族高手的名字。
暗伯雖然被牧化卻仍然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也并沒有把自己的一切忘記,他只是不能允許別人傷害司徒豪,并對司徒豪保持忠誠,他的出手完全是不由自主的,所以,聽到昔日同僚們的怒吼,暗伯露出痛苦的神色。
司徒豪一屁股跌坐在地,渾身濕漉漉的,這一戰實在太過幸運,太過驚險,但凡劍瞳與魔瞳的出現時間有個偏差,他就是個被人奪走劍種,從而魂飛魄散的下場,所以,他勝利后沒有對暗伯的痛苦感到同情,也沒有對五個鬼族高手心軟。
被暗伯打成重傷的鬼族高手聽到了司徒豪釋放他們少爺的條件,“放棄意志,臣服于我,自動接受牧化,放你們少爺離去。”
那杯茶雖然困住鬼族少爺,卻沒有辦法擊殺他,征戰沙場陣只是一個幻陣,被困在陣中的人會出現在一個戰場中,只要破掉幻陣或是殺死幻陣中戰場上的主將,此陣也會馬上破掉,所以,那杯茶沒有去關注司徒豪,而是緊張兮兮的盯著陣盤,觀看它的演變。
“太厲害了,他要破陣了,你準備好沒有?”盯著陣盤的那杯茶,給司徒豪扔去一張傳音符。
事情進展到這里,得提一下司徒豪的齷齪,他是不可能預料到會牧化暗伯成功的,所以,他實際上做了一個卑鄙的決定,那就是犧牲那杯茶。
計劃的定成是從“劍瞳”觸發成功那刻起,司徒豪利用5分鐘的“劍瞳”觸發時間,拖住六個鬼族高手,那杯茶則去布陣困住鬼族少爺;然后,大家談條件,鬼族高手放司徒豪兩人離去,兩人安全后放掉鬼族少爺。
可問題是,征戰沙場陣并不能抓住鬼族少爺,這是那杯茶還沒有困住鬼族少爺時,親口跟司徒豪說的;為了讓自己逃脫,司徒豪在這里撒了個謊,他騙那杯茶說,自己有辦法搞定,但他并沒有說如何搞定。
因此,那杯茶才會在這個時候問司徒豪“準備好了沒有”,他就是以為司徒豪是有辦法在鬼族少爺破陣前,搞定一切。
如果暗伯沒有被牧化,五位鬼族高手沒有受重傷,司徒豪自然沒可能搞定,他把那杯茶扔在里面,替自己爭取到逃脫的時間。
現在嘛!
司徒豪自然是得意洋洋的喊道:“搞定了。”
在此處,司徒豪再次采取欺騙的戰術,讓五個重傷的鬼族錯以為“征戰沙場陣”能夠殺死他們少爺,所以,五個重傷的鬼族,在司徒豪以人族始祖“炎帝”起誓后,全部放棄抵抗,被司徒豪極為快速的全部牧化為自己的鬼仆。
時間就是那么湊巧,在司徒豪喊著“搞定了”時,征戰沙場陣“轟”一聲被破掉,勁氣四溢之間,那杯茶噴著鮮血連滾帶爬的逃竄,鬼族少爺怒吼著欲擊殺那杯茶,卻發現自己被昔日的忠仆攻擊。
“你們…”。鬼族少爺怒吼后似乎意識到什么,他臉上的怒色頓時消失無蹤,心灰意冷的放棄攻擊,暗伯等鬼仆也沒有攻擊,他們不是沒有意識的牧仆,與司徒豪之間的交流,是不需要通過神牧王典的。
神牧王典內的牧圈空間,并非是為他們這些牧仆準備,而是為低級無意識的牧仆準備,換個說法,神牧王典的內部空間,是為司徒豪的“牧仆養成”準備的;這些半路牧化的牧仆,其實是有很多隱患的,永遠不如自己養成的牧仆,會保持永久的忠誠,還能遵從牧主的指令,學習法術,穿上裝備等等。
暗伯這樣的牧仆屬于完全定型的,他們如今己經是劍修,要讓他們半路轉練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他們身上還有別的“因果”關系,接受他們,就等同接受了所有的恩怨,所以,若非情況危急,司徒豪并不想牧化他們。